第26章

深知他性格的姑獲鳥九個頭罵罵咧咧:“閉嘴,幼崽是我的。”

愛子心切的姑獲鳥九個頭一致對外,沒有妖能從她的身邊搶走幼崽,姑獲鳥紅色的雙眼赤|裸裸的盯着蠱雕,非要讓他作出表态。

打不過姑獲鳥的蠱雕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事,忙不疊的點頭同意。

但他的心裏可不是這樣想到。

王都說了,等抓到幼崽會分給他一兩個,讓他嘗一嘗妖怪幼崽的肉究竟是什麽味道?

想到這裏,蠱雕故意落後姑獲鳥一截,臭女妖,自己的幼崽都看不住,別的幼崽就能看的住嗎?

嘿嘿嘿。

幼崽的肉一定鮮嫩多汁。

游玩的目的地是京都市的長樂公園。

長樂公園是京都市最大的一個公園,它是在民國時期東元公園的基礎下完善的,同時在它的東邊是一座古代別院的遺址,如今被保護起來,也成為了長樂公園的著名打卡地。

在公園的西邊是一片空地,夏天時,這裏是一個很好野營地點。

覃元酒一行人到達露營地的時候公園裏的人并不多。

此時剛過下午三點,正是大家上班的時間,提前和公園的負責人打了招呼,借着妖管局的名義将露營地租了下來,當然,窮的沒錢的幼兒園是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把露營地包下來。

其中多虧了混沌爸的出力,其他幼崽的家長也沒少出錢,幼崽化形不完全,他們的身上都帶着獸耳,為了防止吓到來公園玩耍的人類,只能出錢包場地。

校車在公園負責人的帶領下停在了露營地的車位上,覃元酒率先下車,和負責人打完招呼,并囑咐他盡量不要讓無關的人員來這邊。

有了足夠的金錢,責任人二話不說表示自己一定辦好。

等他離開以後,帝休從車上下來站在他的身邊,詢問道:“說好了?”

“當然。”覃元酒驕傲的說道。

只要金錢到位,沒有什麽是辦不到的,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妖管局。

等看不到人類的身影,覃元酒招呼帝休說:“讓崽崽們下來吧。”

“好。”

早在車上等的不耐煩急于在外面狂奔釋放天性的幼崽們聽到覃元酒和帝休的交談聲,不顧米谷的阻攔,抱起自己的背包急匆匆的跳下車,更有應珑和混沌打開車窗從車裏跳下去,梼杌興奮的看着他們的動作,自己也學着爬上座椅,想要帥氣的從窗戶上跳下去。

可他的雙手剛剛碰到窗戶,就被人從身後抱起來,梼杌鼻子動了動,聞到是覃元酒身上的氣息,他回過頭,扭着身體趴在覃元酒的懷裏,雙手攬住覃元酒的脖子,慢騰騰的将自己的臉蛋貼了上去。

“園長。”他軟乎乎的說,随即指着打開的車窗,說:“想跳下去。”

覃元酒不同意的和他解釋:“車窗那麽高,跳下去崽崽的腿會斷的。”

梼杌似是被吓了一跳,他捂着自己的嘴巴,驚疑不定的問:“真的嗎?”

一旁的帝休抱着星瀾附和着說:“真的。”

單純的梼杌相信了,他後怕的探出頭瞅了一眼車窗,又很快的收回自己的頭。

見狀,星瀾的眼睛閃了閃,真好騙。

所有的幼崽都下車以後,覃元酒、帝休和米谷手裏抱着,身上背着,還用樹枝纏着他們帶來的工具領着幼崽去露營地。

一路上,看見什麽都好奇的幼崽時不時停下來這裏瞧瞧,那裏看看,一副稀奇的表情,就連平時一臉高冷的星瀾都露出了驚異。

看的覃元酒他們好笑不已。

走了二十分鐘,終于到了目的地。

覃元酒把一直往前跑的幼崽喊了回來,讓他們在一旁玩,并且叮囑他們不要亂跑,就在附近玩。

他們選擇的地點是在一個亭子的旁邊,周圍的十米被銀杏樹包圍起來,能在一定上阻斷其他人往進看的視線。

“園長,你在幹什麽?”

覃元酒正往出掏着帳篷,窮奇好奇的蹲在他的身邊,歪着頭看他。

看見他,覃元酒停下動作,扭過頭回答他的問題,“我在給咱們搭建晚上睡覺的地方。”

“睡覺的地方?”窮奇雙手撐着下巴,眨了眨眼睛,裏面充滿了疑惑,似乎在好奇這些布料和架子真的能搭起來他們睡覺的地方嗎?

幼崽的世界很單純,覃元酒能一眼看透他們在想什麽,于是他神秘的微微一笑,伸出來他的樹枝,互相配合着,一邊看着說明書一邊搭建着帳篷。

他的動手能力很強,沒花多少時間就搭起了一頂帳篷。

望着已經成型的帳篷,窮奇臉上的表情即驚奇又崇拜。

得到他反饋的覃元酒自豪的擡起頭,招呼着其他幼崽和他一起進了帳篷。

他們帶來的都是大帳篷,裏面的空間很大,能容納下他和八個幼崽。

此時帳篷裏空蕩蕩的,充氣床也沒有弄好,故看起來很空曠。

幼崽們好奇的在裏面跑來跑去,這裏摸摸,哪裏動動,好奇的不得了。

想到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在這裏面睡覺,幼崽激動的規劃着他們要怎麽睡。

多了一個心眼的星瀾推動着水車道覃元酒的面前,仰起頭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覃元酒順勢蹲下來和他平視,笑着問:“星瀾想要問什麽?”

星瀾的雙手糾結的扣着,水裏的尾巴小幅度的拍着,對上覃元酒鼓勵的目光,他緊張的開口,問:“園長,會和我們一起睡嗎?”

帳篷裏的其他幼崽聽到星瀾的問題,紛紛停下來站在原地,一雙雙眼睛期待的望着覃元酒。

從他們的眼神裏覃元酒很清晰的能看出來他們的想法,但帳篷的大小的有限的,頂着衆多幼崽渴望的目光,覃元酒亞歷山大,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無奈的說:“會睡的,可是……”,實在不忍心打斷幼崽的歡呼聲和開心,可是事實擺在那裏,他也只能接着道:“只能有四個幼崽和我睡,其他四個幼崽與帝休老師和米谷老師睡。”

他的尾音落下,幼崽們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個比一個蔫,他們眼睛裏的光忽然間消失了,方才熱鬧的帳篷瞬間安靜下來。

見狀,覃元酒心裏也不舒服,看到幼崽濕漉漉的雙眼差一點開口就同意了。

他知道幼崽這麽喜歡待在他的身邊,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親和力變得越來越強,身處在人類世界,幼崽待在他的身邊會很舒服。

但他知道,一定不能松口。

“這樣,園長這裏有一個辦法,你們要不要聽聽?”覃元酒靈光一閃,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他的話音剛落,幼崽都跑過來圍在他的身邊,雙眼亮亮的,裏面充滿了期望,他們可以和園長一起睡覺了。

覃元酒摸過他們的頭發,說明了他的想法:“我們來玩一個游戲,贏了的幼崽今晚和我睡,剩下的幼崽明天回到幼兒園和我睡,你們看好不好?”

幼崽們都不傻,他們聞言在混沌的示意下走到另一個角落,圍在一起小聲的讨論着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覃元酒很有眼色的遠離他們的小團體,注意着他的混沌小大妖的似的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覃元酒:……

一分鐘後,交談完的幼崽站在覃元酒的面前,窮奇雙手叉腰,問:“什麽游戲?”

不管是什麽游戲,他都要和園長第一個睡。

覃元酒挑眉,笑嘻嘻的回答:“猜拳頭。”

幼崽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什麽是猜拳頭?

提出主意的覃元酒也詫異于他們竟然不知道什麽是猜拳頭,于是耐心的和幼崽們講清規則。

弄懂規則的幼崽摩拳擦掌,為了和園長睡,拼了。

規則太複雜怕他們弄不清楚,覃元酒就把他們分成了兩組,他是裁判。

兩組一起進行,幾輪下來,勝出來的是應珑、窮奇、星瀾和旋龜。

看着開心的四個幼崽,其他幼崽願賭服輸。

可梼杌卻很傷心,因為不管他做什麽都是慢吞吞的,所以連玩游戲都比其他幼崽慢了一拍,總在他們出完之後自己才出手,一步慢,步步慢,想到這裏,梼杌攥起白嫩肉嘟嘟的小拳頭,下次他一定要快,一定要!!!

帝休掀開帳篷,從外面走進來,問:“晚飯怎麽吃?”

不等覃元酒說話,幼崽們一個搶着一個說:“動物饅頭。”

“小蛋糕。”

“陽春面。”

“烤羬羊。”

……

帝休頭大。

“停停停。”他擡手阻止了幼崽報菜名的聲音,沒好氣的說:“你們還當是在幼兒園啊。”

“帝休老師,您說吃什麽我們就是什麽。”芒晨連忙小跑抱着帝休的腿,揚起頭乖乖的說,不管是什麽飯,他都來者不拒。

随即他又真摯的誇獎着他:“帝休老師做的飯最好吃了。”

帝休是最喜歡芒晨這副什麽都不挑的性子,他一邊笑着一邊揉着他的頭發,芒晨一句簡單的彩虹屁吹到了他的心上。

“芒晨想吃什麽?”

芒晨思考半晌,伸手拉住帝休垂在身側的手,搖了搖撒嬌的說:“動物饅頭和陽春面。”

“行。”帝休一聽,果斷的滿足了芒晨的需求,至于其他幼崽的想法,他默認忽略了。

等帝休走後,其他幼崽路過芒晨沖着他哼了一聲,緊接着一句:“帝休老師我來幫你。”

站在一旁的覃元酒看的是好笑不已。

粗神經的芒晨咬着手指頭,大眼睛天真懵懂的望着笑出聲的覃元酒。

大家都怎麽了?

覃元酒走過來拍了拍芒晨的頭,“走,我們也去幫忙。”

“好。”芒晨開心的應聲。

出去後,還好其他幼崽打招呼,一點也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應珑看他和其他幼崽很快玩到了一起,對着身邊同樣遭受過芒晨告狀的窮奇說:“我就說了,他可能裝了。”

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不小心聽到他們說話的覃元酒看向幼崽中間的芒晨,心裏有一瞬間的疑惑,芒晨很裝?

不,他只是眼裏除了吃再也沒有其他了。

差點就被他們帶偏了。

帝休出來帶了面粉和發酵粉,他指揮着幼崽坐在他鋪好的毯子上摘菜,自己在一旁揉面發面,米谷則是在旁邊洗他們帶出來的模具。

覃元酒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活,只能圍在帝休的身邊轉來轉去,晃得他雙眼暈乎乎的。

在他再一次轉過來的時候,帝休終于忍不住将他推到一邊,氣呼呼的翻出來自己帶過來的種子,一把塞進他的手裏,嫌棄的道:“去,催生種子,正好待會給幼崽榨成果汁。”

頭一次被嫌棄的覃元酒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帝休像是打發乞丐的語氣中帶着他給的種子找了一片空曠的地方,開始做帝休給他分派的活。

開花期一過,不僅他的親和力強了,就連催生種子的能力也比之前強了許多,以前他一次只能催生種子到開花,這次他能直接讓種子結出果實,更重要的是他從血脈傳承中獲得了新的方法,讓催生植物的變得更加簡單容易,還不用過多的浪費他的靈力。

今天,正好試一試。

露營地一片祥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沒有妖怪注意到在銀杏樹的上面,藏着兩只暗妖。

正是追着他們過來的姑獲鳥和蠱雕。

蠱雕低下頭鳥喙啄了啄帶在脖子上的小瓶子,語氣複雜,“這黑乎乎的藥丸真的能躲開建木的視線?”

姑獲鳥的首頭不耐煩的狠狠啄了一下他翅膀上的羽毛,語氣暴躁:“王說能就能。”

三頭接着說:“就你話多。”

五頭補充:“閉嘴,聒噪。”

六頭補刀:“廢物。”

九頭輕笑說:“哎呀呀,他只是大腦擺設,小腦萎縮,別和他一般見識。”

八頭認真點着,“沒錯。”

蠱雕:“……”好生氣,想打架。

罵,罵不過,打,打不過。

女妖就是話多。

一整天逼逼賴賴,嘴裏沒一句是妖能聽的。

蠱雕生氣的在樹上跺腳,卻被姑獲鳥一翅膀狠狠的拍了一下,二頭冷聲道:“安靜。”

蠱雕更氣了。

另一邊,覃元酒将文莖催生出來,兩米高的樹上挂滿了紅色的果子,樣子很像棗,可卻比棗裏面的汁水多,正好用來榨果汁,當然,祝餘也少不了,他們出來時候并沒有帶糖,這時,覃元酒正好看見種子裏有白筶的種子,他心裏一喜。

白筶,它的樹形像構樹,樹身上帶着紅紋,汁液像是漆一樣,當然,它的汁液并不會對人類或者妖怪的身體産生傷害,反而味道像是糖一樣甜美,更重要的是吃了之後不會感覺到饑餓,不僅如此,它還可以消除疲勞。

想起來白筶的功效,覃元酒會心一笑,他最不缺的就是植物的種子,山海界的大多植物都對人類有好處,有治療耳聾的文莖果,治療痔瘡的條草,治療皮膚幹裂等植物,這不就是幼兒園致富的好辦法。

現在他催生植物的能力也成長起來了,想要賺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加上帝休的好手藝,他準備以食物作為主要手段,相信過不了多久,幼兒園就不愁錢花了。

覃元酒一邊摘着文莖果,一邊開心的笑着。

他都可以預見未來幼兒園的賬上會有大筆的進項。

有了想法,覃元酒打算抽時間和帝休商量一下,制定一下具體的實施計劃。

他回過頭看,洗完菜的幼崽已經站在小桌上旁,拿着帝休揉好各種顏色的面團往模具裏按,喜歡比較的應珑拿着自己按好的龍擠在幼崽中間說他的是最好的。

誰知在他去找米谷球誇獎的路上一不小心被野草給絆倒了,他完美的面團龍自然也沒能幸免,在他倒下的那瞬間被他的身體給他成了一張餅,意識到了不對勁,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換成了錯愕。

覃元酒強忍着笑意,他不敢笑出來,害怕被應珑聽見傷害了他的自尊心,但是幼崽可不會多想,指着摔倒的應珑哈哈大笑。

其中笑的嘴大聲的當屬于他自認為的同盟窮奇。

應珑驚愕的擡頭看他,友誼的小船在這一刻徹底破碎,他咬着唇,手指着窮奇:“我再也不和你完了。”

正在笑的窮奇:“???”

就在此時,他的眼前出現一只肉乎乎的手,頭頂響起來自己讨厭的聲音,“起來,我拉你。”

這一時刻,應珑只覺得芒晨沐浴着聖光,像是天使一樣聖潔美麗。

他吸了吸鼻子,心裏像是打翻了調料盒一樣五味雜陳。

猶豫半晌将自己的手放在芒晨的掌心,慢慢的站起來。

愧疚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芒晨的話打斷:“你的龍給我吃吧,我不嫌它髒。”

應珑的天驟然崩塌,他的世界一片昏暗,我以為你要和我做朋友,沒想到你只是惦記我的龍,還想要吃它。

他狠狠的擡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淚,大聲說:“才不給你。”

話落,轉身蹬蹬蹬的跑開。

留在原地的芒晨有些委屈,“不給就不給嘛,我都不嫌它髒了。”

跑開的應珑依然耳尖的聽到他的話,臉色更難看了。

覃元酒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有了幼崽的幫忙?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山海幼兒園還是在晚上六點準時吃到了晚飯。

可能是自己也參與到了其中,幼崽們都覺得這頓飯吃起來很香。

随着太陽的落下,絢麗的紅色将西邊的天空染成了緋色,像是打翻了的橙紅顏料一樣,又像是一條流動的河水,折射着殷紅的光芒,熱情似火的夕陽下,幼崽們在草地上肆意的奔跑玩耍。

從帳篷裏走出來的覃元酒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嘴角不由自主的高高翹起,眉眼間俱是笑意。

注意到帝休正拿着手機,一會兒開心的捶着腿,一會兒又蹙着眉,發出一聲嘆息,活脫脫一副中邪的樣子,引得覃元酒好奇的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順手端起一杯做好的果汁,輕輕抿了一口。

問:“你在看什麽?”

出于禮貌,他并沒有探過頭去看帝休的手機屏幕,反而惬意的眯着眼睛望着玩在一起的幼崽。

“電視劇《我的同桌是啞巴》。”帝休頭也不擡的回答,還把手機往他那邊移了移,示意他一起看。

既然他邀請自己了,覃元酒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的從他耳朵上取下耳機戴着自己的耳朵上。

看着屏幕裏的畫面,他雖然好奇,可是并沒有出聲打擾帝休,只能一頭霧水的跟着他一起看,本以為又是人類世界拍的無聊小作品,可誰曾想,一看就入迷了,前面的他沒看過,但并不排除他為秦辭然動容。

他也變成了帝休的樣子,在看到秦辭然和楚深互動時露出姨母笑,看到他們的回憶又會心疼。

兩集電視劇看完,他意猶未盡,為了免看廣告,直接充了視頻會員,從第一集 開始看。

電視劇的集數并不多,他花費了兩個小時追完了所有的劇集,在看視頻是看到彈幕說是由小說改編的,二話不說轉戰綠色閱讀軟件,充幣追書。

帝休被他癡狂的态度吓到了,連忙奪走他的手機。

失去手機,覃元酒在他的提醒下意識到不早了,要睡覺了,在一旁玩耍的幼崽早已經洗漱借宿,站在帳篷前等着他一起睡覺。

臨睡前,他在黑暗中摸着自己發熱的臉頰,問帝休:“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

正困倦的帝休随意擺手,吐出一句話:“臉紅心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得到答案的覃元酒并沒有意識到帝休是在應付他,反而細細琢磨起了這句話。

夜晚忽然冷了起來,外面刮起了風,風的聲音很大,像是有人在哭一樣令人害怕,狂風吹得銀杏樹的葉子落下來像是下雨一樣唰唰的往下落。

黑暗中,兩雙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着奇異的光芒。

他們等的時機來了。

就趁現在。

借着黑暗的掩護,在脖子上的黑色藥丸幫助下,他們成功的悄無聲息的離開。

背上的袋子鼓鼓的,裏面像是裝了東西。

蠱雕想到到手的肉,腳下的步伐都輕快起來。

姑獲鳥怕他壞事,還特意敲打了他一番。

風漸漸停了下來,帳篷前的草地上,琉璃瓶在明亮的月光下反射着亮光。

第二天,當天際邊泛起魚肚白,地平線上升起第一縷陽光,晨光微熹,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樣子。

本該是美好而又平靜的一天卻被一聲驚呼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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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防猜猜瓶子裏裝的是什麽?

《我的同桌是啞巴》給我的完結文打一波廣告。

白筶(gao),這個gao字打不出來,我手寫也寫不出來,就換了另一個字代替,《山海經》裏面許多的異獸異植名都打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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