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0)

女人卻是慢慢擡起頭來,眸光依舊邪惡,蒼白唇瓣抖動着,說出讓小王子恨不得再給予她三十鞭的話來。

“當年我那麽有愛的調~教鞭法,到你手裏,怎麽就變成血腥瑪麗了?”

小王子攥緊手中小牛皮鞭,蹙眉如刀,聲音冰冷帶着愠怒:“我說過,當年你給我的,我會加倍還你。”

說罷,小王子驀然轉過身去,卻在踏出白色小門之際丢下一句話來:“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麽

死掉,會有人來給你塗藥。”

就像當年你對我做的那樣。

出了囚室,小王子立即将已染上鮮血的小牛皮鞭連帶着雪白手套扔給侍從,璀璨眸子不掩厭惡,冷聲道:“塗藥,給她塗最好的藥,明天我要看她身上沒有任何疤痕。”

侍從惶恐連連點頭,不敢直視小王子榮光,即便小王子提出的是這世界上最為不可能的請求,但作為小王子的家仆,凡爾賽家主指定給小王子的奴仆,他們也必須完成任務,來滿足小王子任何需求。

小王子返回監控室,卻是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那個女人,該死的怎麽會看出他昨晚夢到了她?!

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若不是她,他怎麽可能患上失眠症,十年來必須用薰衣草才能入眠?!

若不是她,他怎麽可能睡覺都極不安穩,容易驚醒?!

小王子狠狠咬牙,目光看着監視器中被專業醫務師帶着隔離手套上藥的昏迷的女人,卻不由感到一陣煩躁。

“把藥留下,然後出去。”

對着話筒低低命令,小王子轉身便又離開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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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奴隸,不允許任何人的觸碰。

只是小王子,你怎麽忘了,當年這個驕傲的女人,是怎樣将同樣驕傲的你踩在腳下,她怎麽可能會做別人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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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性冷淡?”惡毒少女凝眸注視着汗流浃背□卻無絲毫反應的璀璨美少年,蹙眉如柳,貌似一臉苦惱。

“滾!!給我滾!!”從少女出現就不曾吐露一個字的美少年虛弱地擡起倨傲的頭顱,眸光如刀,眼神若是一把刀,那麽眼前少女早就該死了。

“啧啧啧,這就不對了,怎麽高貴如天神下凡的小王子,會吐出這麽粗俗的話來呢?”少女搖頭,啧啧稱奇。

“呼,”少女舒了一口氣,從光潔的梨花木桌面上蹦了下來,微笑邪惡讓小王子陡然生出一股冷意,果然,少女開啓紅唇續道:“本人吶,可是調~教高手,你放心,為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本公主,一定會用使出全身的本領來調~教你!”

公主?如此粗鄙不堪邪惡放肆簡直就是全天下最最惡毒的女人!她怎麽配自稱公主?!

小王子咬牙想道,轉過頭不去看那少女。

那少女卻是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小巧精致的皮鞭。

少女見小王子如此情狀卻是挑眉一笑,用鞭柄勾起小王子精雕細琢的白玉下颌,逼視小王子帶着厭惡的璀璨金眸,笑容忽而冷冽:“我還真不信了,就算你是彎的,本公主也要把你給掰直了!”

小王子一怔,望着眼前女子冷漠邪惡的點漆黑眸,鼻尖卻是嗅到一股奇異的紫羅蘭香氣。

這是......這個女人的味道。

......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某媚确實偏心。。。把小王子的戲份。。。又提了出來。。。。呼。。。不過這一段過去。。。小王子又要隐姓埋名一段時間再出場。。。真是不容易。。。。

103囚塔的三日(完)

米彩虹受傷之時為其治療的團隊,是整個歐洲最為強大的醫療團隊,專為凡爾賽家族的菲比斯而服務。

那單是一瓶用來塗抹身體的藥膏,拿到黑市上,動辄就要幾萬英鎊。

療效自是不必說。

堪堪只是一天,米彩虹身體上的鞭傷已是神奇地不痛,并且開始慢慢地愈合。

相信再過兩日,連疤痕都是不會留下丁點。

可惜,她等不了了。

擡眼看了看雪白小門,米彩虹撇了撇嘴。

這惡毒菲比斯,今日整她的招數,從前兩日和十年前驚人的相似度來看,她大致能夠猜測到。

無非是想讓她感到莫大羞辱難堪。

只是菲比斯啊,當年的事情,你這樣反複展示于自己眼前,到底是想要更為深刻地銘記,還是要永遠地忘記?

米彩虹的字典中,從來沒有難堪。

即便你用了催情劑,鞭打我身30下,我亦不會如你所願地崩潰絕望,向你低頭求饒。

菲比斯,被凡爾賽家保護得太好的菲比斯啊,你何時才能懂得,心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當年我給你的,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米彩虹微攏五指,忽而笑得天真,能被這歐洲最美麗高貴的菲比斯,凡間沒有女子可與之匹配的王子銘記一生,算不算她米彩虹的榮幸?!

正胡思亂想着,恰恰又是每日的這個時刻,門被打開,菲比斯絕世俊顏依舊冷漠高貴地出現在米彩虹眼前。

依舊是雪白手套,精致一身,燦陽般的及腰金發被白色蕾絲束于身後,顯露出另一種難以模仿的優雅。

米彩虹抿了抿唇,對着菲比斯挑眉道:“菲比斯,你今天真漂亮。”

菲比斯那張萬年冰凍的俊顏悄無聲息地凝固了幾秒鐘,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沒料到這女人,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她又在打什麽惡毒的主意?!

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麽?!

真是白費心機。

他從出生開始,就已被捧上神壇譽為瑰寶,這世上贊美他美貌的華美詩章太多太多。

這個女人的思想,真是匮乏到貧瘠。

菲比斯金色眸子鄙夷地掃了女人一眼,随即輕輕對着對講機發話:“進來。”

一列清一色白制服的仆人低着頭恭謹而入,手捧金色長絨地毯,小屋甚小,絕容不下十人,因而仆人們只是沉默而迅速地在萊昂納多指揮下,将這一方白色小屋,十分鐘後便變成了一個簡易,卻足夠華麗的飯廳。

米彩虹靜靜望着仆人們一舉一動,似笑非笑。

待桌椅地毯,包括被金色盤罩罩住的盤盤飯菜一一端上,在先前仆人們布置之時踏出房間的菲比斯再次踏入。

米彩虹幹脆盤腿而坐,手支下巴,眼神戲谑:“菲比斯,你吃飯,也想要見到我麽?”

菲比斯卻看也未看米彩虹一眼,而是待仆人走後,那白色小門自動關上之後,才踱步在那鋪着金色華麗地毯的巴洛克風格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擡眼望了眼米彩虹,菲比斯脫下雪白手套,拿起桌上備着的雪白方巾擦拭手指,慢條斯理道:“中國美食,世界著名,女人,你愛吃麽?”

米彩虹大方點頭:“自然愛吃。”

“既然如此,”菲比斯的玫瑰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恍惚間米彩虹竟是覺得向來對她只有冷漠和痛恨的菲比斯,那笑意裏竟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果然,卻聽那菲比斯繼續道:“我便在你面前好好享用一番。”

米彩虹眼睛微微眯起,忽而有股想笑的沖動。

在她這個餓了六天的人面前享用中國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像一個拿着棒棒糖在另一個嘴饞的孩子面前炫耀挑釁,菲比斯,你可真是幼稚。

不過,當金色盤罩打開,盤內各種名菜香味四溢的時候,米彩虹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如今,确實比鞭打她更為折磨人。

她可是餓了六天的人吶。

雖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補充了不至于讓身體衰竭的營養劑,但餓感尤存,此刻米彩虹只覺得,什麽,都比不過菲比斯華麗桌面上擺着的一碗湯。

眼前菲比斯慢條斯理,連吃飯的動作都是富有韻律的賞心悅目,米彩虹輕輕嘆了口氣,悵然道:“菲比斯,你何必如此?”

菲比斯擡眸,忽而怔住。

他昨夜睡前思來想去到底如何才能折磨這個女人,想來對一個饑餓非常的人來說在他面前吃山珍海味但卻只能讓他白白看着應該是非常痛苦的吧,想到這個主意之後,菲比斯才心滿意足地上床休憩。

那女人此刻卻沒有他料想的滿臉饞色,而是,轉頭,望着窗外遙不可及的天空,怔忡着出神。

眸含憂傷。

側臉如畫。

她似乎......在想着什麽人。

菲比斯倏然之間感到一種難言的憤怒。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女人這樣的表情!

軟弱,憂傷,看起來像是思念成災的模樣。

此時此刻,她囚于他的囚塔之中,六日未進食,身上尚有未愈合的傷口,竟然,還能想着別人?!

小王子本是很好的興致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再也生不出捉弄女人的想法。

放下雕刻着精致花紋的象牙筷子,菲比斯拿起筷子旁雪白餐巾拭了拭嘴角,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只邁出了幾步,卻聽見鎖鏈悉悉索索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小王子回頭,卻見那女人竟是起身,倒退着走向窗口。

“菲比斯,當年,我給予你的三日,今日,已經還清。”那女子慢慢退後着,菲比斯看不清那女人表情,卻覺察到女人的聲音越發溫和。

“......”菲比斯眯起金眸,向那女人望去,這個女人,打什麽鬼主意?!

“所以從此以後,你我,再不相欠。”随着這句話的完結,女人身上的鎖鏈竟是不知為何铿然落地。

菲比斯猛然睜大雙眸,不可置信。

這寒鐵打造用了世上最為精巧技術的鎖鏈,竟是,被這女人破解了麽?!

那女人退後一步,已是挨近窗口。

“菲比斯,其實,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男子。”女人對着菲比斯微微一笑,言語溫柔,竟好似情人間的呢喃細語。

菲比斯心頭一顫,腦海中蹦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伸出手去,那女人動作卻更快,微笑着退後一步,已然從那不知何時被解下布滿鎖鏈的窗口一躍而出。

“不!”菲比斯疾步猛跟,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卻只看到女人快速下墜的慢慢化作一點的身影。

“該死!!”菲比斯狠狠攥拳擊打牆壁,金眸憤怒,表情扭曲。

這裏是萬丈懸崖,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海水以及無數暗樵。

這個女人,竟然是想要去死麽!

眯眼掃視一圈,菲比斯的目光卻是被那被女人整日依靠着的牆壁上的字吸引。

萊昂納多恰時進來。

揮手,對着萊昂納多冷靜下令:“就算掘地三尺,深入海下,也要把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深吸口氣,菲比斯複又恢複凡人勿近的淡漠表情,快步走出房間。

但萊昂納多分明看到,小王子背在身後的晶瑩手指,殷紅寶石般的鮮血沿着指縫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而這寶石般鮮血的開始,卻是那一行中國字。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難:出生,成長,遇見你

我有三種幸福:出生,成長,遇見你”

萊昂納多眼神複雜望向窗外。

那個“你”,菲比斯,我尊貴的殿下,是你麽?

如果是,那麽,在那個女人的心中,你該是怎樣的重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海子的原詩是這樣的: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難:流浪 愛情 生存

我有三次幸福:詩歌 王位 太陽

104金發的風騷男與面無表情的惡仆(1)

陽光明媚,海天一色。

豪華游艇之上,男子身着寬大浴衣手舉小巧香槟高腳杯,微笑着吟誦些什麽。

那男子及肩金發被束成馬尾紮在腦後,浴衣衣襟大露露出蜜色胸膛,在陽光下散發着誘人光芒。

“哦,這天氣,真是美妙極了,看來我這次出行,還真是正确的決定!”男子抿了一口香槟,轉過頭來對着艙門內一笑,英俊的臉上陽光一片,讓人不禁心情也是大好。

“那是當然,我的主人,您的任何決定,都是英明的。”艙內管家面無表情這樣回答道,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但那金發男子卻毫不在意管家言不由衷的話,仍擺着仰望天空手舉香槟的pose抒發着自己難得出游的高昂興致:“看這天空,是不是比米蘭的要藍很多?看這白雲,是不是比米蘭的更加可愛?”

“哦!撒丁!我可愛的撒丁島!我是如此愛你!”男子念念有詞湛藍眸子似有淚光一副被自己感動的模樣。

管家面無表情的臉無聲地抽了抽,更加言不由衷:“我主英明,我主的任何決定都是非常英明。”

“那是當然,”金發男子哼地一聲揚起頭顱,一副趾高氣昂的孔雀模樣,但随即又想到了什麽立刻低下頭來,低聲不确定道:“也包括撿了那個已經睡了一天的東方女人?”

“......”管家很明智地選擇不說話。

“好吧,雖然那個女人長的不漂亮身材不火爆,但是,”金發男子很無奈地怒了努嘴:“誰讓先祖曾經說過每個女孩都是一朵應該由我灌溉的花呢~”

“不過,那個女人還沒醒?”金發男子皺眉,看了看天空,一臉苦惱:“這種天氣如果不給她清潔,她會髒到我受不了的。”

“所以,我可愛的管家Bo,就由你繼續重複昨天的工作來給她做個小小的清理吧!”男子伸出食指沖着面無表情的管家搖了搖,随即對着海面吹了聲口哨。

歡欣之極。

這從頭到尾,就像是這男子一個人的表演。

充滿感情的,富有戲劇性的,即興演出。

面無表情的管家從頭到尾都靜默無言,除了那兩句很明顯就可以聽出來的言不由衷的話,顯然他已經習慣了自家不着調的主人不分時刻抒發感情的奇怪性格。

接到主人的指示,管家Bo默然地從艙內轉身,向下走,進入寬敞的艙底。

艙底有兩張卧榻,一張茶幾,圓形的透明窗戶足以見窗外美好的海面風景。

女人就躺在管家Bo平日裏睡的那張卧榻上。

從堪稱奢侈的洗手間拿出盆和毛巾,又從那一排排整齊放好的純淨水裏放了半盆水。

他可不擔心水不夠用,畢竟,有誰出游還必須帶上幾十桶的純淨水保證在他想洗澡的時候可以洗澡?Bo臭美的主人就是這麽一個對清潔工作要求嚴格的人。

端起小盆,Bo走向卧榻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女子撈上來時一身的白服濕淋淋且布滿鞭痕已是不能穿了,Bo只好給她換上了自己的睡袍。

拉開寬大睡袍的腰結,女人白玉般的身體便是□裸暴露在Bo眼中。

即便這身體的手臂胸部還有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卻不影響管家Bo良好的興致。

事實上,與金發男子所想完全相反的是,管家Bo很喜歡這份工作。

Bo拿起毛巾擰幹,先是輕輕地擦拭女子蒼白的臉頰,額頭,再來是下颚,頸項,複又往下,便是那兩團香軟的馥郁。

微微頓了頓,Bo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子裏似有兩團亮光閃過,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女子胸前猙獰的疤痕。

這具蒼白女體上的猙獰疤痕,有一種妖異的美麗。

拿起藥膏輕輕塗抹,指尖女子肌膚溫良的觸感讓Bo不禁吸了一口氣。

這女人臉龐明明平凡,但這身材,卻根本不像自家那位從撿了這個女人就丢給Bo的主人所說的平板之極,相反,在Bo眼中,這具身體,擔的上比例完美這個詞組。

就是有點太瘦了。

擦過藥膏,移至女子的腰肢,Bo面無表情心裏卻這麽想道。

他那位主人若是此時在,想必會大吃一驚。

從來都面無表情站在角落裏就能被忽略的管家Bo的嘴角,此時微微上揚牽扯出了淡淡的弧度。

當然,笑容對于金發男子Amos來說,并不算什麽,從小就接受堪稱整個歐洲最為風流開放的教育的Amos,從16歲開始就知道怎樣笑讓女人拒絕不了。

但對于管家Bo來說,卻意義非凡。

至少在Amos的記憶中,自己這位沉默寡言的管家,從來都沒有笑過。

腹部平坦肌膚細膩光滑,Bo也曾見過自家英俊風流從來不缺女人的主人與之良宵一度的東方美女,卻沒有一個讓Bo心生如此感慨。

如此想要看看這女子睜開眼睛該是如何神采的感慨。

擦拭的毛巾沿着腹部下移,Bo停住了手。

他有些猶豫地舉起毛巾卻放不下,只得偏過頭去。

據說東方的女子大多保守,那麽,這個地方,他是不是可以跳過去?

卻在此時,一道沙啞的女音傳至耳邊。

“你是否,決定了要不要給我清理這個部位?”

這是一口流利的意大利女音。

Bo心中一驚,轉過臉來面上卻依舊沒有表情。

女子微擡下颌,垂下眼簾,嘴角牽起漫不經心的弧度。

渾然不在意自己身體最為嬌嫩之處暴露于陌生人眼前。

抿了抿唇,Bo默然起身,将毛巾丢進盆中,扭頭便走。

米彩虹聳聳肩,将睡袍攏好,有些艱難地坐起身來。

真是個有個性的管家。

事實上,她從昨日開始就處于半昏迷的狀态,能夠聽到,卻睜不開眼,說不出話。

耳邊是流利悅耳的意大利語。

好似還聽見一個男人風騷地不時吟誦些什麽。

轉頭四處打量,透過玻璃圓窗只望見漫步邊際的大海,再加上這個底艙的豪華設置,米彩虹伸手端過放于卧榻邊的盛放着半瓶紅酒的高腳杯便是一飲而盡。

由于飲得過急,米彩虹面頰上不禁浮現一抹豔麗的酡紅。

她真是餓壞了。

瞥見高腳杯邊未開封的面包,米彩虹随手取來,打開包裝,撕了一小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

過于饑餓的人,不可暴飲暴食,否則,只會對身體造成負荷。

不過,這種有東西在胃中的感覺,真的是很棒。

米彩虹享受地眯起眼睛,轉頭望向窗外。

不知此時的小王子是否會暴跳如雷?

那張獨一無二的絕世俊顏,又該呈現怎樣驚心動魄的美感?!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可都不幹她的事了。

“你說那個女人醒了?”金發的Amos蹙起眉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轉頭望向站于身邊的靜默的管家Bo,不确定道:“說的還是正宗的米蘭腔?”

“......”有個性的管家卻不說話,心中暗忖這個女人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穿好衣服,轉身便又走下艙底。

“啊喂,Bo,你這個不聽主人話的惡仆!”Amos慢騰騰起身,不滿地嘟囔着。

卻不料Bo腳步一頓,就在那由上往下的樓梯口轉過臉來,面無表情,眸中卻有種警告的意味。

“真是不優雅!”Amos狠狠地哼了一聲,卻更像是虛張聲勢?

好吧,他堂堂卡薩諾瓦家族號稱意大利最風流的單身漢的Amos,為什麽會對Bo的眼神這麽驚懼......

真是敗筆啊敗筆......

腹诽中,卻在進入艙底一剎,不自覺放緩腳步。

一道削瘦背影背對自己,面朝大海。

身着寬大到小腿的睡袍,赤腳立于羊絨地毯之上,濕發随意攏在腦後猶在滴着水珠。

她随意且自然地,微微牽着嘴角,舒緩着眉眼,望着窗外波浪起伏。

詩意的女子。

“我是Red。”沙啞的女音,流利的意大利語,女子再轉過頭來,已換上了平靜的面具。

Amos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股失望。

眼角餘光瞥到管家,卻驚異地發現,自己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管家,此刻眸子,分明閃爍着某種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某媚每次設置的謎語親們都能猜出來。。真是太沒有成就感鳥。。。- -~剛看完下水道裏的美人魚。。。被刺激地來更新。。。親們。。。撒花撒花~~

105金發的風騷男與面無表情的惡仆(2)

“遇上你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我美麗的東方小姐。”再擡眼,Amos嘴角已是挂上那號稱整個意大利女人都無法抵擋的笑容。

五分優雅,三分魅惑,兩分邪氣。

不過,這張臉,倒還真是不錯。

米彩虹嘴角一哂,眸光淡漠:“尊敬的先生,您的雙眼已經出賣了您,若論美麗,我可及不上您的萬分之一。”

Amos被米彩虹這話一噎,詫異挑眉。

垂首立于一旁的管家Bo嘴角笑意卻是一閃而逝。

自家驕傲主人,對女人向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看來,眼前這個神秘的東方女人,完全不吃主人這一套。

“好罷,我是開玩笑的。”面色平靜,米彩虹攏了攏濕發,指了指放于桌上空空的高腳杯:“我餓極了,請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介意,能為您這麽有氣質的小姐服務,真是區區的榮幸。”Amos微笑道,斜眼睨了管家Bo一眼。

那杯子,可是管家Bo的,他自然不介意。

米彩虹聳聳肩,随意且自然地走到那圓窗前的柔軟小沙發上坐下來,不再理會這個金發的悶騷男和面無表情的惡仆。

Amos有些不悅地眯了眯他湛藍的眸子。

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這麽忽視他的存在。

當然,如果不是這女人面對他始終波瀾不驚且能夠用淡漠來形容的眸子,他還真會以為這女人是在對他用着欲擒故縱的把戲。

“冒昧做個自我介紹,區區在下Amos·Casanova,來自意大利的羅馬,敢問小姐芳名?”

“Casanova?”米彩虹轉過臉來,凝視Amos那雙顧盼生姿的桃花眼,以及那張确實不錯的俊美臉龐,笑容玩味:“你就是意大利的Casanova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

“小姐聽過區區的名字?”Amos垂眸笑得一臉矜持。

“我只是聽說Casanova家的Amos從14歲就風流不羁,玩弄美女無數,卻無任何一女子怨他恨他,反而為他說盡好話。”米彩虹此時才有些感興趣地支起下巴,面上帶着淡淡的挪揄笑意看着垂眸不語的Amos。

“聽說你連修女都不放過?可是真的?”這一句話讓本是沉默的Amos猛然擡起頭來。

抿了抿玫瑰色的薄唇,Amos笑得無辜卻又狡黠:“區區只是覺得,女人就是一朵容易凋謝的花朵,男歡女愛本就是那灌溉的露水,何苦要竭力隐藏?”

“說的真好。”米彩虹支着下巴的左手的食指輕輕彈了彈臉頰,這一句話後,卻又是将臉轉過去,不再看他。

Amos略偏着腦袋,微微一笑,随即坐在米彩虹對面,面龐逼視米彩虹臉頰,正要說話,卻在聽見米彩虹漫不經心的語氣和話語時全身為之一僵。

“你長的确實不錯,稱的上是歐洲少見的美男,可是我聽說歐洲最美的人是法國的一個王子,不知你和那個王子比起來,差了多少?”

挑釁。

這話還真是有點挑釁的意味。

即便是Amos再風度翩翩,也禁不起米彩虹這一再的忽視加挑釁。

況且,她拿來挑釁的對象,正是Amos生平最最讨厭最最痛恨的凡爾賽奇葩。

“他能和我比麽?”驕傲的Amos挺起胸膛,站起身來,目光激昂,下巴高高揚起:“我的祖先,可是整個歐洲最為風流倜傥才氣驚人的Casanova!我的血液裏流淌着的可是整個歐洲傳誦了幾百年的最大的情聖Casanova的細胞!”

“那個什麽牧羊美少年,從生下來就因為好看被捧上神壇?你可不知道,他是個十足的冰山!哼哼!他可不像我這麽體貼溫柔!”Amos激動地說道。

“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和他,到底誰比較好看?”米彩虹忍住笑意,擡眼望着由于激憤而使得那張陽光俊美的臉龐越發動人的Amos。

“這點,我尊貴的小姐,美在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感覺,這可說不準。”顯然這點對于Amos來說是硬傷,但從小就足夠驕傲的Amos根本不會承認這個歐洲還會有比他還要浪漫體貼俊美的最佳情人。

小王子,确實不夠體貼溫柔。

但他的耀眼容貌,足以掩蓋他所有的缺點。

米彩虹微微笑,不經意一瞥,卻捕捉到立于角落處一直默默無聲的管家凝視自己的目光。

見米彩虹看向自己,那管家卻又淡淡地移開目光。

真是有個性的管家啊。

不過這Amos,倒也是個有趣的家夥。

能調*教出這麽一只面無表情的極品惡仆,他還真是不簡單吶。

“對了,你們這次出行,終點站在哪裏?”米彩虹打斷Amos極富自吹自擂嫌疑的激昂演講,輕聲問道。

“我們這趟旅行的終點,”Amos眉頭一挑,打了個響指:“大不列颠島。”

“......”米彩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從意大利,到英國,這家夥竟然開游艇?!

“尊貴的小姐,你放心,這一路,不斷會有本家飛機輪船的供應,保證本少爺此行,安全到達英國。”Amos說着口氣竟還有些驕傲的意味。

畢竟,作為十大家族之一意大利最為龐大家族的Casanova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他可不必為了自己開游艇去英國有多麽荒唐擔心。

Amos正細心向米彩虹介紹着這艘新式豪華游艇所具備的強大功能,卻猛然聽見警笛之聲從遠遠的海面傳來。

“這可是我意大利公海,什麽人這麽大膽敢攔我去路?”Amos喃喃自語,對着米彩虹微微一笑,紳士之極:“尊貴的小姐,請原諒Amos小小的離去,相信這不會打擾到您欣賞美景的好興致。”

米彩虹嘴角笑容越發玩味了:“那是自然,不過,英俊的Amos,你可要記住,我只是一個平凡的恰好落水的女子。”

Amos挑眉,心裏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卻仍是微笑離去。

頂艙甲板之上,Amos不悅地望着離自己不遠處開着另一游艇的一行黑衣人。

“你們是什麽人?”Amos雙手背在身後,俊臉一反在米彩虹面前的溫柔款款,面帶冷冽,淡淡問道。

這行黑衣人已從剛才和管家Bo的交涉中知道眼前男子正是意大利第一家族的顯貴人物,但自家主人的吩咐卻又必須遵從,只得禮貌答道:“我們是凡爾賽家菲比斯殿下的專屬仆人,此行是要尋找一個東方女子,請問Amos殿下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東方女子?”

又是菲比斯!

Amos不耐地打斷黑衣人描述女子的談話,皺起眉頭,冷聲道:“沒見過,你們可以走了。”

“可是......”

“什麽可是?!”背手正慢慢往回走的Amos頓住腳步,眉間凝聚着一股讓人心驚的冷冽:“這可不是你那菲比斯殿下的後花園,而是日後将屬于我的意大利!”

說罷,不理會一行黑衣人難看的臉色,對着面無表情的Bo擺了擺手便下了頂艙。

他知道,自己這個管家在威懾方面,可不比自己差。

不過,Amos一步一步下樓梯,嘴角的笑意帶上了莫名的諷刺。

“能夠被那眼高于頂的菲比斯親自下令抓捕,女人,你到底是什麽來歷?”

心中默默猜測,Amos走入底艙,看見平靜坐在窗前的米彩虹,卻是笑得更加優雅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額。。中秋禮物。。。貌似晚了。。。- -~~

106金發的風騷男與面無表情的惡仆(3)

海上的日子,悠長而閑适。

而Amos那艘號稱世界最為頂尖的游艇确實名副其實,其間種種豪華設備讓米彩虹也不禁心中大嘆這男人真的是太敗家了。

而Amos,一路上和米彩虹倒也是相談甚歡。

從小便立志做當代卡薩諾瓦的Amos,學識方面自是不差,甚至可用淵博來形容。

不過,十大家族,向來擅長出怪物。

無論是凡爾賽家的小王子,抑或是現在這位容貌上等頭腦聰明卻總是擺出一副輕佻樣子的Casanova第二繼承人。

不過米彩虹卻是忘了,對于十大家族很多人來說,米彩虹,才是那只最為神秘最為強大不可估量的怪物。

“真是出乎我意料,Red你對西方的了解,真的不像是一個東方人!”

此刻,這位時而輕挑時而深情款款的風流才子舉着高腳杯,沖着坐于對面的米彩虹,輕搖示意,然後微微嗅着紅酒醇香,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淺笑。

Amos那張輪廓分明的英俊面龐,無論怎麽笑都迷人不假,但卻恰恰是淺笑之時,讓人能夠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彷如冬日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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