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只能以退為進。

“別啊,君素,我就你這一個朋友。”符明麗受制于她,只得照實說:“不是他欺負我了,是他的女兒,今天一大早帶着幾個女人來我家……打……打了我,讓我離她爸爸遠一點兒。”

白君素很冷靜:“受傷了麽?這事你怎麽看?”

才一開始就鬧成這樣,來日方長,還有她好日子過麽?符明麗的性情她可了解,根本毫無戰鬥力的一個女人。

符明麗遇事先哭,慣常的發洩方式,能看出她是真的委屈。哽咽了幾下,才說:“你放心,我沒受傷。能怎麽樣呢,都到了這個時候。總不好讓關系越搞越僵,否則日後怎麽一起生活。”

她這麽考慮還算有點兒頭腦,婚期再即,跟一個毛丫頭較上勁了可不好。萬一婚禮當天再鬧出什麽事來,才真叫晦氣。

白君素奈何地撫上額:“他知道這件事麽?”

符明麗戚戚:“我還不想跟他說,為了婚禮他已經很忙了,想等他閑下來再好好談。我想,這兩天不去上班了,也不見她,婚禮前總該相安無事的吧。”

白君素點頭,思來想去也只能這樣。

收拾妥當出門,樓下撞見白照民,看似也要出門,而且是跟白傾城一起。見她風風火火的下來,板起臉:“又要幹什麽去?”

“出去見朋友。”

白照民恨鐵不成鋼的嘆氣:“以後少跟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攪在一起,都成什麽樣了。多大個人了,整天就知道玩,什麽時候才能殺下心來做事情。”

白君素面無表情望着他,想問他做什麽?整個白家無一不把她當神精病患者一樣看待,自家人尚且如此,又有哪家公司肯聘用她?

白傾城站在白照民身後,微不可尋的笑了笑。站出來打圓場:“爸爸,你別說姐姐了。姐姐自打出過那次車禍,還沒完全康複,你別逼得她太緊了。”接着過來挽上白君素的胳膊:“姐姐,你別難過,爸爸也是擔心你才這麽說。”

是以,白君素最讨厭別人五花八門又虛情假義的跟她唱大戲。

抽出胳膊嘴角的笑已然冷冽:“我怎麽會難過呢,連醫生都說了,我腦子不太靈光了。既然這樣,還做什麽事?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Advertisement

白照民指向她:“你……”

白君素淡然的掃了一眼,轉身出門。白照民的咆哮如影随形又清析響亮,像漫天雷霆滾滾而過。

這一時的日光明亮得有些不像話,通體照下來,那種又焦又燥的感覺比将人扔進練爐裏還水深火熱,身體滋滋的疼起來,明明這樣熱,白君素擡手觸上額頭,又是一層濕濕的冷汗。

才将車子開出來,鏡中看到白傾城正摻着白照民出來,像極了一對血濃于水的父女。白君素別開視線,掏出電話打出去。

“幫我查一下李雙德的女兒此刻在哪裏,查到後短信發給我。”

正值吃飯的正點上,清德飯店人來人往。

白君素閃過服務生的接待,輕車熟路的上樓,一直來到二樓的貴賓區,沒進任何一個包間,在公共區域臨近過道的地方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服務生拿着餐譜過來。

“您要點餐嗎?”

白君素盯着二號包間的方向:“一杯咖啡。”

一群男男女女正吃得火熱,笑得很大聲,這樣好的隔音效果門外還是隐約聽到。

“您的咖啡。”侍者要退,袖子被她扯上,尖下挑起,示意着問:“那個包間的人來了多久?”

侍者答:“快兩個小時了。”

白君素笑笑:“很好。”

不出所料,不過多久便出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男人女人們,看年紀二十幾歲的樣子。正是說笑打鬧的年紀,當頭的幾個女人時不時回過頭推上兩個男人的肩頭。吵嚷着:“你們可不能閃,還得續場。”

實在太吵雜了,又都樂在興頭上。白君素伸出腿,其中一個背轉身說話的女人不慎撞上來,被她均勻漂亮的小腿使了絆子,猝不及防的向前跌去。

白君素呼疼,收回腿,出口相當尖銳:“長眼睛幹什麽用的?瞎子麽?”

女人狼狽的跌到地上,姿态十分不雅。還不等回神,就聽到白君素字字尖銳的一句話。瞬息火氣爆漲。但又何止是她,這個年紀的人哪個脾氣不火爆?有人比她反應更快,已經氣勢昂揚的站到白君素面前質問:“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白君素擡頭看她,好年輕的一張臉,好惡毒的一雙眼。一般最有發言權的,往往都是東道主。這就跟誰請客誰買單,誰的地盤誰做主一個道理。按理說最能出頭的,就該是李瓊,畢竟這些人都是她今天請來當打手的。耍橫誰不會?白君素冷眼看回去:“說你朋友瞎呢,怎麽着?”

李瓊揚手打上來。

白君素早料到她會有這一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一擡手,掴回去,而且一連就是幾巴掌,披頭蓋臉打下去,每一下都用足了全力。

“小小年紀耍什麽橫?誰都敢教訓是不是?”

這一舉止太兇神惡煞了,連帶當事人之外的旁觀者皆有些愣。其中有誰認出她,輕呼出聲:“白君素……”

真如談虎色變一樣……S城最嚣張跋扈的女人,哪有不怕的道理。也不知最初是誰給她封的號,事到如今叫得已然這般響亮。

白君素心裏微澀,自己的大名還真是響當當,是好是壞呢?

李瓊惱羞成怒:“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幫我打她。”

一群人才要圍攻上來……

“誰敢動手試試看。”才聽到這一嗓,白君素已經被人伸手帶進懷裏。可真是突兀,障眼法一般,連樣子都沒看到。只嗅到一縷清香,還是淡淡的似曾相識。

她仰首,視野全是容岩一張臉,滿滿當當。

容岩沒看她,目視眼前那一幹人,眼神如鷹鹫一樣銳利,仿佛要看得人無所遁形。

“怎麽?想在我的地盤上打架鬧事麽?”他的表情懶洋洋的,連語氣都很平淡。

可是李瓊知道他蓄勢待發,表面上的不以為意不過是掩護罷了。這個男人不只是她,在場的只怕沒有不認識,誰會閑得沒事,想要過來招惹他。只是不知白君素是怎麽跟他勾搭上的,這個容公子才回國沒幾天的吧,看關系好像不錯,否則容岩不會這麽當衆袒護一個人。

後頭有人扯李瓊的胳膊,小聲說:“都沒什麽事,我們走吧。”

實則李瓊此刻比誰都打退堂鼓,縱然白君素錯在頭上,她也只能吃虧。深深看了容岩一眼,帶着人下樓了。

容岩将人從懷裏移出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能傷到哪裏,他出來得那麽及時。如果再晚一步,白君素就不敢肯定了。

容岩見她只搖頭不說話,以為是怕了。曲指輕彈她的腦袋,那樣子十足的似笑非笑:“怎麽?你也有怕的時候?”

倒不是害怕,白君素只是覺得自己鹵莽,沒辦法,聽到符明麗被打實在太氣了。又不敢公然帶着人找過去,讓李瓊以為是符明麗報複,将帳算到她頭上就麻煩了。便不得這麽,無聊的故意找茬。

正當容岩問到這一句:“怎麽打起來的?”

白君素想也不想,就順口說出來了:“我閑着沒事找茬。”

容岩定定看她,半晌,閑閑地勾起嘴角:“你一個小姑娘怎麽跟我有一樣的愛好?”

白君素嘆,這個男人真會說話。

“謝謝,我二十六了。”

容岩修指觸上她的眉眼,白君素下意識閉緊。再沒了近一步觸感,就聽她說:“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瞪再大,年紀也沒我大。走,帶你去醫院查查。”

“我又沒受傷。”環視四周:“這是你開的飯店?”S城最華麗麗的用餐場所,當真是身價斐然。

容岩點占頭,又揚了揚眉:“是不是覺得我很有錢,要對我刮目相看了?”

白君素懶洋洋的:“請我吃個飯吧,有錢人。”

容岩已經吩咐人準備包間和上餐。轉身正兒八經看她:“以後再跟人打架叫上我,我可是把好手。”

承認幼稚

容岩還真下血本,竟拿飯店裏的招牌菜款待她。眨眼間,一桌子的菜都上齊了,白君素這種還算見過世面的看在眼裏也覺得浪費。以往帶着朋友來吃,從不敢這麽大手筆的點,都是夠吃就行。畢竟不像街面小店,一盤魚香肉絲不過幾十塊。這裏不行,一道全素的菜也價值不斐,吃進去的是食物,流出來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白蓁平日名聲不怎麽好是真,可是跟全城最敗家的敗家子比起來,多少有些良知。

指着這一桌菜,訝異:“這麽多,怎麽吃得完?”

容岩雙臂閑适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