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膛在桌子上,倒不甚在意:“有什麽,你不是很能吃。”示意她:“快吃。再不吃涼了。”

白君素舉起筷子,又問:“确定是你請吧?”

容岩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的話,怔了一下,轉而璨然微笑:“你看我像說話不算話的人麽?還是在你看來,我連一頓飯也請不起?”

白君素咽下這一口:“我可沒這麽說。”

容岩閑适地叩動兩下桌面,偏首笑開:“沒想到白家大小姐這麽會過日子,将來誰讨去當老婆了,真是大賺。”

白君素眼波沉寂,沒心沒肺:“這天下只怕沒哪個男人敢娶我。”她臭名昭著,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容岩一手撐上腮,懶洋洋的,偏偏眉眼深邃,又是那種閑閑的少爺腔,說起話來也是半真半假:“我娶你,你看怎麽樣?”

白君素猛然擡頭,彼時晌午日光最盛的時刻,他又坐在臨窗的位置上,金燦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爬上他松散的發梢,像是璀璨的碎星,連眼睛裏也閃爍着星光一樣。白君素突然好笑:“容少果然名不虛傳,連開玩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你請這一頓飯,還得以身相許做回報麽。”輕描淡寫的岔開,沉下頭繼續吃東西。

容岩定定地看她一眼,操手靠到椅背上,蹙眉,:“道上什麽時候流行這個規矩?感情好啊,改日你請我。”

響起敲門聲,容岩停止談笑喚進,下屬抱着文件進來。真看出是個大忙人了,不是什麽纨绔的公子哥。招呼她一句:“別客氣,你慢慢吃。”文件放到腿上,像翻看雜志那樣,悠閑自得地看起來。

白君素吃飯的時候很認真,這天下事,大抵就做這一件時是她最肯花心思的。用她一句話講,人生苦短,又磨難重重,若在吃不好,可真是虧大了。

吃到七八分飽的時候,又聽到容岩問:“平時也喜歡這樣沒頭沒腦的找茬?有意思?”

白君素忍不住那眉角眼梢的笑意:“是啊,很有意思。”

容岩合上文件夾,手臂撐在上面。西裝革履,氣宇又是翩然,臉上沒有笑,這樣看着她的時候就像一個長家看不争氣的孩子。

“有意思?你知道我要是晚來一步,你會怎樣麽?”

白君素不置可否,能怎樣?不過是人單力薄打不過,被人抓成大花臉。可是,她不怕呢。誰不知她白君素什麽人,有仇必報的狹隘小人,今天只是事态匆忙,沒有帶人出來。但是,吃多少虧,後頭一定會翻倍讨回來的。感覺沒什麽胃口了,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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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還是那麽不服輸:“你不來,也實在沒什麽。不過,今天謝謝你。”

容岩像是無話可說,半晌:“确定二十六歲了吧?”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白君素怔愣。

容岩已經收好文件站起身:“既然吃好了,離開時先去大廳交五百塊錢。”

一句話白君素更加不解,跟着站起來:“不是說你請麽?”這人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再說,五百夠什麽?僅一道菜都付不起。是有心給她折扣麽。

容岩走緩一步,頗為耐心的回過頭:“這是我們飯店今天新增的規矩,凡是在我們店裏說謊話的孩子都得交罰款,一次五百。硬性規定,走時記得交上。”

白君素瞠目大睜,片刻無語,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這個男人真是傳說中那個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容岩麽?

“哪有你們飯店這樣的,故意的吧?”

男人答得真是坦蕩:“不錯,就是我故意。這條規定是我新增的,只為你一個人。”

白君素偏頭好笑:“你多大了,還幼稚……”包裏的電話響起來,打斷她的話。一聲“抱歉”轉身去接,是江承煜打來的,已經飕進S城了,到處找不到人,火氣又增一格。正急不可奈的讓她速速過去送死。挂掉電話只說:“不好意思,我有事,得走了。”

容岩一只手拿着藍色文件夾小動作的拍了兩下,還不忘提醒她:“記得交罰款。”将要轉身,又說:“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很幼稚。”

說老實話,他那微微一笑,可真是好看,那一口細白的牙,讓他的笑容更加皎潔明亮。

白君素一邊覺得他幼稚得可笑,又一邊神不知鬼不覺的受他蠱惑。下樓時還是匆匆交了那五百塊所謂的罰款,大堂人員收得也很順理成章,一看就知提前受到過上級指示。這樣的上下齊心,白君素還是頭一回見。

自打江承煜一首金曲一炮走紅,繼而第一部電影又票房火爆,紅到發紫之後,白君素就不記得什麽時候跟他正常的會過面了,每次都跟地下工作者接頭會面一樣。要麽家裏,要麽公衆鮮去的貴賓場所,偶上一次街,還要全部武裝,即便如此,十有八九也會被瘋狂又眼尖的粉絲認出來。然後圍追堵截,再寬的路也能堵得水洩不通,就像流沙一樣,她眼見江承煜一點一點離自己遠去,不過片刻,自己就已被擠推在茫茫人海之外。剛才還近在咫尺的人,轉首天涯,兩人無力又無奈的兩廂對望,那場景別說多詭異。不下兩次,白君素便受夠了,從此拒絕跟他上街。像這次,也不例外,地點選在停車場。白君素直接将車開過去,沒等下來,車門打開,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一拉,江承煜已經坐到副駕駛上。摘下墨鏡,一雙桃花眸子噴出火來。

早聽說江承煜近期拍一部時尚的都市言情劇,看似直接從片場過來,衣服和造型都沒來得及換。頭發挑染得比平日還鮮豔,配上他顯貴的俊顏卻不比街上的混混之流,仍是由裏而外的典雅。

手臂被他攥疼,不禁橫眉冷對;“江承煜,你要謀殺?”

我非抽你

江承煜哼笑:“你也有怕的時候?別叫得跟貞節烈女似的,我又沒把你怎地。”即便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還是君子手下憐惜玉地松了手。怨怼半分不減:“不是,白君素,你玩真的是不是?”

白君素心知肚名他哪裏來的火氣,讨好的對他笑笑,頰上兩個漂亮的酒靥展露出。“你生那麽大的氣幹什麽?好像自己平時沒有緋聞一樣,不知道誰天天上娛樂頭條。再說,不是你讓我試試看的麽。要不是這個法子,有辦法把你揪出來?”不就拍個戲麽,至于搞得跟國際特工似的,一消失音訊全無。

她這話說得輕巧,那跟緋聞能一樣麽?真要是诽謗他跟哪個女星或者名媛有一腿倒也就沒什麽了,這種風浪任它肆意能壯闊多久,江承煜從來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是,瞧她都幹了什麽,不僅把他兒時矮人一頭的照片傳出去了,還擇了幾個讓他同樣鉻記的糗事爆料,這下好了,只一夜網上就傳瘋了。他多看重臉面的一個人,誠心不想讓他茍活了是不是。本來這火氣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飕到一丈高,是非揍她不可的。此刻一個表情看在眼裏,怒氣平去一半。沒由來的,再大的戾氣也想平撫姑息。這感覺就好比很多男人見不得女人哭一樣,但他不會,招惹過的不計其數,再說動不動就哭是女人慣用的戲碼,江承煜縱橫情場這麽多年,怎會這麽輕易的敗在女人手裏。偏偏白君素的淺笑就不行,呵斥自己太多次沒出息了,可真正面對她了,還得這麽……不戰而降。

指掌松了緊,緊了松,最後狠狠彈了她的腦袋,聽到她痛呼,又替她揉揉。這事也就這麽作罷了。

只是臉上仍舊不太好看:“你用這麽損的法子急着聯系我有事?”

“啊。”白君素應聲,悄悄打量他,心裏啧啧嘆,可真會裝模作樣,明明就不生氣子,還苦大仇深地板着臉,當她第一天認識他麽。真想不明白,男人怎麽那麽看重自己的屈辱史。江承煜早在高中就長到一米八幾了,卻還對當年的“小不點兒”在意得要死。又發現他這麽裝扮還有點兒顯嫩,挺拔的男子活生生的滋長出萌勁來,像什麽話。白蓁調侃他:“你們拍得什麽戲?是男主角被一個富婆包養的故事麽?”

江承煜扯過她:“瞎說什麽呢?你這腦袋瓜子能不能有點兒健康人類會有的東西。”

白君素捏上他細碎的耳鑽,咂舌:“這個形象太潮了,一看到你,腦子裏就自動呈現出江承煜跟女人撒嬌賣萌的畫面。”

江承煜耳朵上癢癢的,她纖細的手指觸上去又輕又滑,就像一條小蛇一直蜿蜒進人的心裏。江承煜覺得白君素太沒有危機意識,女人要是一把年紀還情感荒蕪也真夠讓人擔心的。這個樣子,就算不怕被人拐跑,也擔心被人占了什麽便宜。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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