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開月明。

容岩卻不覺得是這樣。

酒後亂性

“既然都過去了,為什麽還要找自己的不痛快?”

白君素笑逐顏開:“我那是找別人的不痛快好吧。”

容岩一句話接得又快又準:“別人不痛快,你就痛快了?”他不認為兩者有什麽不同。

白君素本來也坐在地板上,聽到他這樣說神情驀然怔愣,下一秒伸出腳踹他:“你怎麽那麽多事?我痛不痛快那是我的事,礙着你什麽了?”

這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時不時就打架是出了名的。白君素覺得這樣說不對,她分明就是欺負弱小,所以不用很強的戰鬥力也能打贏。今天感覺自己格外窩囊,又被這麽一個不相甘的人說三道四,心裏越發不痛快起來。每一下踹上去都特別狠。

每一次都踢在容岩的小腿上,而且總在同一個位置,時間久了也能覺出疼來。容岩索性抓住她的腳,三十五號尺碼跟他一個男人比起來實在算得上嬌小。白君素抽不出,又換另一只,容岩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時間讓她動彈不得。

“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啊。”容岩沒生氣,反倒樂呵呵的。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要麽嬌氣要麽下氣,還沒哪一個像白君素這麽不将他放在眼裏。脾氣上來了想怎樣就怎樣,容岩好笑,這世上還沒有他治不了的女人。

白君素動起怒:“你松開。”

容岩俊眉一挑:“放開你麽?然後再讓你踢我?白家的丫頭怎麽這麽不聽話,等我把話說完就放開。”

白君素不動:“你想說什麽,就快說吧。”

容岩蹙眉,認真思索的模樣:“讓你這麽一攪和,忘記說什麽了。”白君素又要火,他反倒愉悅的笑起來:“不跟你鬧,乖一點。”他神情肅寧下來,緩緩的說話:“誰說不礙不着我的事了,以前是不礙,以後就不一樣了。你不痛快,我也跟着很不痛快。你不是也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既然過去了,為什麽還非得這樣耿耿于懷?找別人的晦氣,就保不準別人也會來找你的晦氣。怎麽想都不省心,還不如不要這樣,把你心裏那個白君素放出來。以前的你可不這樣。”

白君素張口想問他,你認識以前的我?忽然又覺得好笑,怎麽可能不認識,大家怎麽說也都在一個城市。可是,把那個無用的白君素放出來有什麽用?有學歷有長相,還不是草包一個。現在即便是堕落,她也覺得舒坦。

“你別亂說話了,我聽不懂。以前我什麽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剛剛不是說了,過往的事我記不得了。”選擇性失憶也是失憶,S城不知道的,怕也只有他了。“再說,我跟你有什麽關系啊,讓你也跟着不痛快。想跟我做朋友?”分明不是一路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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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淡然和絢:“你确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樣,只是想跟她做朋友而不是想追她?你把我們男人當什麽,天使麽?”見人又要張牙舞爪,當即正經:“言歸正傳,如果過往的事讓你感覺痛苦,失憶了,是老天眷顧你,就得好好的活着。”

白君素無言以對,這個人說話大喘氣,很難抓重點。“你看我這樣不是好好的活着?”

“太不是了。”

“那是你眼睛有問題。”

“我還從來沒看錯過人。”

白君素哼笑,再一馬平川的路也會有坎坷。說不定他就看錯了人,只是沒發現而已。誰敢說一輩子不犯一次錯呢?

“你不信?”容岩發現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桀骜的表情當真像只獸,讓人想去争服。

白君素站起身:“不跟你閑聊,我得去找朋友。”

容岩仍舊坐在地板上,不緊不慢:“白君素,你要是累了,可以依靠我。”

白君素低頭看他,閑閑的眉目,淬出比金堅的情深意重。有一秒險些被他這樣的神情鼓惑,擡起頭,笑了:“你可真是個神精病!”

容岩偏首好笑。

白君素還沒完沒了:“你這個人可真是太輕浮了,嘴皮子上的工夫了得。用這一招騙過不少女人吧?你真以為很管用麽?要是你長着一張二百五的臉再試試,效果肯定不這樣。以後再遇到心儀的,不用說這麽多,女人十有八九很花癡,你長成這樣,光看着她們心裏肯定已經動了。”說着她還伸手過來揪他的臉皮,似要看看這張臉是真是假,純天然還是後天整過的,啧啧,真槍實彈,實在不賴。

容岩攥上她的手,眼窩裏的笑意越發沉。被女人這麽調戲,他還真是頭一次。

“你就想這麽摸摸算了?”

“要不然呢?”白君素抽出手:“我對你可沒興趣。”

容岩問她:“沒談過戀愛吧?”

這叫什麽話呢,明擺着看貶她。

“自然談過。”神情一沮喪,實話實說:“不過被甩了,他跟個更有錢又溫柔的富婆跑了。是個小氣的男人,走的時候還婆婆媽媽的向我要過去的那些東西。”

“給他了?”

白君素想想。又笑了:“給了,我收集了江承煜很多東西,一股腦都給他了,讓他自己甄別,就說男人太多了,我自己也分不出哪一樣東西是他的了。”

容岩饒富興味:“然後呢?”

“然後?”白君素想了一下:“那厮的臉白得像張紙。”也不知怎麽,當着這個人的面沒有忌憚,這些很少與外人道的陳谷子爛芝麻都說出來了,也倒覺得沒什麽。

房間內靜寂幾秒,迸發出兩人歡快的笑聲。

後來不知怎麽就改了主意,不去找符明麗了,兩個人去喝酒。

白蓁時常喝,酒量還是淺薄。灌不下幾杯就微熏,再接着喝就胡言亂語。

揪着容岩的衫衣領,說:“我瞧出來了,你其實是個混蛋。長得好看還有錢,真是太混蛋了。”

容岩一天被她罵太多次,沒想到這麽适應。将人攬過來:“你不能再喝了,讓我這個混蛋送你回家。”

一路上白君素坐在車裏唱歌,而且唱得都是兒歌。邊唱邊比畫,一個人玩得也很開心。容岩時不時轉頭看她,喝醉的樣子倒像無憂無慮。

她喝酒發瘋常有的事,但酒後亂性還沒有過。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就像人剛剛好,氛圍也剛剛好,連人體內迸發出的最原始渴求也是剛剛的好。容岩扶着人下來,借着朦胧的月光,她攬上他的肩膀,吻上他。

容岩明顯愣了一下,扶在她腰上的手收緊得快要将人勒斷。推開她一點,喘着粗氣問她:“我是誰?”

白君素呵呵的傻笑:“容岩。”不等她再湊上來,他已經覆上來啃她。含住她的嘴狠狠的又親又咬,白君素還沒怎麽跟人接過吻,這種來勢洶洶有點兒吓人,像不能呼吸了。他整條舌頭一直漫到她的喉嚨不斷翻攪,與她的糾纏在一起,狼吞虎咽。白君素無力的攀上他,漫天都是濃重的喘息,大得驚人。

暈頭轉向的被他擄到床上,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衣衫半解,仰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像只會吃人的豹子。明明一切感觸都很陌生,骨子裏卻像熟悉得令人癫狂。

白君素呼疼,指甲嵌進肉裏。

容岩停下來,聲音沙啞緩慢:“忍一忍……”

他的技巧好的沒話說,令她神魂颠倒,最後白君素又累又困,疲憊到了極點,他還輕輕在她耳邊喝氣,問她:“還要不要?”

白君素斷斷續續像夢呓:“不要……好累……”

他還是順利得逞……

稀罕稀罕

天邊泛起魚肚白,容岩退出身來。翻躺到一側床上,順帶将昏睡不醒的人撈個滿懷。折騰一夜,眼皮也是沉沉,不過今天要早起出差,必須起床洗澡換衣服了。

“素素,我今天出差,回來找你。”

這麽輕的聲音還是驚動枕邊人,白君素煩躁的翻過身背對他,睡夢中像很不舒服,朦朦胧胧呼出來:“疼……”

容岩上半身壓上去,輕問她:“哪裏疼?”

白君素只不耐煩的皺眉,又說不出哪裏疼。

容岩大手探下去,輕輕的幫她揉捏幾下。喉結動了動,嗓音微沉:“好好休息。”快速下床去浴室。

符明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昨晚去哪兒了?去了兩次都說你還沒回。”

白君素捧着一杯燙人的咖啡:“啊?”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問你話呢?怎麽不說了?”

白君素喟嘆,手也微微的顫。這話怎麽好說呢,第一次就那樣沒頭沒腦的交代了,而且還是她主動。拿起包要逃:“先不跟你說了,有點兒累,回家了。”

符明麗在身後大喊:“江承煜打你電話打瘋了,別忘了回。”

白傾城這幾天諸事順利,自從畢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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