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前比畫,最後落在他眉心正中央:“容總,将來你要真娶了我,可得聽我的話,我才不管你什麽總什麽總的,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
容岩感覺眉心那點癢癢的,她很有幾分氣勢的沖他指手畫腳,微鼓着兩腮,臉上還有淺淺酒窩,這樣刁鑽蠻橫的模樣卻并不惹人煩,反倒可愛至極。
輕笑:“你怎麽?”
相處時間長了,發現白君素還有點幽默細胞,蹭到他的胸膛上,像個孩子似的眉開眼笑:“那我就聽你的。”眨巴兩下眼:“總不好兩人天天鬧翻天的吧。不過,你會聽我的話對不對?”
容岩答得很快:“當然聽你的話。”
“會不會像白照民一樣,出去找別的女人?”
容岩看她纖塵不染的臉,微微有些心疼,抿動唇角:“不會。”
白君素眨巴兩下眼,感覺困倦來襲,掩手打了個哈欠,攀上他的肩膀奄奄擡眸:“容岩,我困了,你背着我吧。”雅不雅都是她說的,這一會兒便忘了。
容岩拿捏着一個表情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的孩子氣,白君素那邊已經轉到他的身後,踮起腳想要爬上去。按理說她近一米七零的身高已經不矮了,可跟挺拔的容岩一比還是不行。容岩感覺腦子乃至心頭都滿滿的,塞着一團軟軟類似溫馨的東西。她一個旋轉的動作讓周身都彌漫滿她的氣息,芬芳中帶一縷甘甜,不知用哪個牌子的香水。容岩想得時間有些久了,白君素幾次攀不上去,就有些不耐煩,蹲到地上撐着腦袋不滿的念叨:“你不背我,我就住這裏好了。”
容岩蹲下身看着她,白君素低垂着頭,按住腳面不說話。一顆腦袋搖搖晃晃看來真的要睡了。容岩肺腑之中的一塊地方就似沒有節制地軟了起來。靜靜轉過身,喚她:“來,上來,我背着。”
白君素慢半拍的爬上去,被他背起的時候兩腿晃來晃去,就像小時候坐在高處,兩腳騰空,就這樣輕松的蕩來蕩去和別人閑聊。對方一會兒是符明麗,一會兒又是江承煜,再或者是那些別人不看好的亂七八糟的朋友們。反正白君素覺得很自在,緊緊攬着容岩的脖子。安靜了那麽久,以為已經睡着的時候又開始說話:“我看過一篇小說,一路看下來,偏愛男主角更多些,但是,最後的時候我卻愛上了男二號。女主角死去的一剎,他曲膝坐在醫院的長廊上哭到哽咽,那一個場景讓我沒法不動容,然後我恨晚的愛上了那個叫做秦紹風的男人。我覺得他哭得很真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能有一個男人那樣為我哭,我就願意拿一生來愛他。但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遇到一個為她肝腸寸斷的男人,我媽就沒遇上,她死的時候白照民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她這一生真是不值……
容總,其實我騙了你,除了江承煜,我還記得我媽的死。我跟你說過我媽媽吧容總?你既然在這裏長大,就該見過她,她很優雅,也很愛白照民,可是,她沒有戰鬥力,白照民變心了,她連辦法都沒有就只能去死。別人不知道,她不是一覺起來就想要去死,那一幕我看到了。是金玉玉逼迫她,當着她的面說了許多難以入耳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我的心裏都疼,又何況是她。我覺得金玉玉一定在撒謊,白照民再不是東西,也不可能聯合別的女人算計她的結發妻子離婚不是麽?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不要被人蒙騙,當天夜裏她就從樓上跳下去了……我想,她對白照民絕望了,無論金玉玉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她的心都已經傷了。你認識金玉玉麽?她跟白傾城是對真正的母女,我還從沒那麽怕過一對女人,也從沒那麽恨過一對女人,為什麽她們那麽壞,老天卻還要讓她們步步為營……容總,如果你死了,我會為你哭,你願意用你有生之年的不離不棄來換麽?”白君素聲音越來越小,時間再久一些就無聲無息了。
容岩腳下的步子又慢又緩,聽着她均勻輕微的呼吸就像心裏沉沉。頭頂是一輪皓月,因為城市裏璀璨燈火的緣故反倒不明不暗。容岩眯起眸子,心中百味陳雜。
“怎麽會有你為我哭的那一天,是死是活我都得拖着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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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君素爬起身的時候,容岩正撐着半側手臂閑閑地将人看着,眉清目朗,泠泠且沒有半點兒睡意,可見這個男人醒了很久。白君素也被他這麽明目張膽的看了太久,心裏即刻不自在起來,先将被子拉一拉,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像條泥鳅,真是清晨醒來的當頭一棒。昨晚沒想在他這裏過夜的,可是,一覺醒來人就已經在他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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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你這個小人,怎麽可以趁人之危?”
容岩一只手伸進被子裏,藤條一樣纏上她柳細的腰。神情似很正派:“我怎麽趁人之危了?整個晚上我一直很安份。哪像你啊,以醉酒之名就堂而皇之的趁火打劫。”
白君素最大的特點就是遇事從不服氣,瞪大眼:“我怎麽趁火打劫了?”
容岩挑起好看的眉毛:“不然,我的清白是怎麽毀于一旦的?”私底下已經伺機而動,翻身上馬。喉嚨動了動,聲音再不懶洋清閑,沙沙的:“就要一次,起床上班。”
白君素頭疼,一個大男人有事沒事的把清白挂嘴上算怎麽回事?男人麽,講什麽清白,本來就是一汪渾水,就算女人不趟,自己也會染得面目全非。白君素本來一腔情理要同他講,剎時間氛圍卻變得格外暧昧,容岩重重的壓下來,埋首她柔軟的那一處輕輕咬。大手一路下滑,白君素身體打顫,就像一股電流急速通過,大腦已經不太能正常運轉。
“容岩,你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這還不夠明顯?”容岩緩緩笑,低沉的笑聲從喉嚨間溢出,動作片刻不停。前戲作足,直聽到她不自知的輕吟才擡身進入,任暴風驟雨狂肆來襲。
回家的路上符明麗打來電話。聽聲音有點兒嚴肅:“君素,你和容少是怎麽回事?”
白君素握着方向盤的手一僵:“你怎麽知道?”
“唉,你……”符明麗忽然無話可說,電話裏一陣惡嘆,她還很少這樣,這次狂燥的情緒顯露得太過明顯,一時間還讓人很難适應,就像晴天白日烏雲密布:“今天的報紙都傳瘋了,容少當衆吻了你,聽說你們還欲談婚論嫁?”她爆一句粗話:“娘的,這些事都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我怎麽就一點都沒聽你說呢?”符明麗開始自責,這段時間只顧自己太地疏忽白君素了,不禁越發情緒激動,按理說男歡女愛,大了就得當婚當嫁,連她自己的婚都結得電閃雷鳴,轉眼跳進高牆踏入古墓眼也沒說眨一下,怎麽對于白君素和容岩的這檔事卻反倒如此忌憚,就像是道過不去的天塹,人鬼殊途,無法變成通途一般。
白君素想不明白,無可奈何:“明麗,你這麽激動幹嘛?不就是談個戀愛結個婚麽。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不也才結了。”她說得就跟列方程式一樣簡單。
“難道這事還不夠大?”符明麗就要爆跳如雷。“不是,你跟容少到底怎麽勾搭上的?我就想不明白,天下男人那麽多,江承煜就是個頂好的,你反反複複非容岩不可了是吧?莫非他真是你命中劫數,注定這麽沒完沒了?”
一句話撞得白君素有些發懵,車速放慢,問她:“你什麽意思?怎麽叫反反複複?”莫非以往還有牽扯,卻被她給忘了?
符明麗像說了什麽禁忌的話,一下就不敢出聲了。
白君素冷言冷語的時候還有幾分威嚴,催促:“問你呢?怎麽不說話?”
符明麗闖禍了,支支吾吾:“一激動口誤,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們兩個不合适啊。他是幹什麽的?那種業界精英整天玩手段,就算半死不活的修練也早成魔了。再看你白君素,站那種人面前不跟個小白人似的,我不怕你将來受氣麽。”
再胡谄?符明麗壓根就沒有編瞎話的天賦,什麽話到她嘴裏不是說得一片蒼白?
“符明麗,你行了。說老實話你會死麽?”
符明麗咬緊唇,莫非她剛才那些話說出去聽着很不老實?白君素就表面看着像個白癡,實則這種數學尖子邏輯是很缜密的,想蒙混她有點兒難。有些話不是說不說會死的問題,她怕聽的人會死。
可是,就算老實交代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只能在電話一端幹着急,符明麗這會兒比誰都想插翅飛回去。最後無法,就說:“你等等,今天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