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吃完就不打算認帳了?”
白君素被他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指着他:“你……你……”了半天,發自肺腑的:“你真是忒無恥了。”
容岩煞有介事:“你不無恥?不無恥就認帳啊。跟我結婚,給我生孩子。咱這事就算私了了。”
“要不然你想怎樣?”還打算告她強奸?白君素長到這把年紀就沒聽過這樣的笑話。笑都笑不出:“我要是不負責呢?”中國還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女人可以直接定強奸罪的呢。她怎麽好說,這種事女的比較吃虧吧?疼的是她,他可是一臉的享受。
容岩定定的看她幾秒不說話,這可是個實幹派的。像F1賽車手急速打拐那樣,瞳中一縷重色滑閃而過。不等白君素看清裏面的危險音訓,已被他扯着往車流湍急的大馬路中間走去。
然後,聽他把話說得極輕飄:“好啊,不跟我也行,那就一起死,做鬼也是我容岩的。”
白君素吓死了,他玩真的。步伐大而堅決,突兀的拉着她直奔馬路中央,急速駛來的汽車眼見亂了陣腳,嘶啞的剎車聲響滿天,混亂一片。只有容岩最安然,就像死也安然。
有人探出車窗扯着嗓子大罵:“不要命了?”
瞬間秩序大亂,發出車子追尾的碰撞聲,原本順暢的秩序亂成一團。
白君素認輸了,用了反力拉他:“好啦,好啦,有什麽話到路邊好好說。”
容岩回眸一笑,萬物生花。桃花眸子裏盛細碎而閃亮的光,像午時波光粼粼的水面,煞是璀璨。怕她說話不算話一般,手臂輕輕一帶,将人壓近,唇齒湊上來,當着爆跳如雷的衆人面在混亂中公然吻成一團,還不是蜻蜓點水那一種,含住她的唇齒狠狠的吻,相濡以沫。
這個場面在當下這個時候有點兒勁爆,燥罵聲裏摻雜口哨聲,意味就全變了。
白君素縮進他的懷裏沒臉擡頭,聽說容岩也很有頭有臉,不知道會不會像江承煜那樣上頭版頭條。想想就覺得沒面子。
容岩做事條理又迅速,拉着人離開現場時不忘給手下人打電話,讓他來現場處理索賠罰款等一系列事宜。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翩然離開。
白君素暈頭轉向,談判上總是占不到什麽便宜。
容岩盯緊她:“你同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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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素壓根就沒想同意,也不記得自己說過那樣的話。擡起頭剛想不認帳。容岩下狠茬:“你知道,我不介意危險游戲再玩一次。這世上不缺給我們兩個收屍的人。”
白君素打了一下冷戰,點點頭認命。
容岩小人得志,笑得也是志趣滿滿。
“選個時間去我家吃頓飯,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啊。”
白君素不滿的睜大眼:“誰醜?”一想重點不該在這上面,又垂下頭:“誰說要跟你回去見家長了,結婚啊,那可是個大事,你太不慎重了。”
容岩糾結起這件事來反倒像個小媳婦:“都上床了還不結婚,怎麽才叫慎重?”
白君素認為這話不妥,直接反駁他:“人不是上了床就得結婚,結婚需得兩個人相愛。”他覺得呢?兩個人萍水相逢,酒後亂性,具備這個條件麽?
容岩本來端着一只杯子,動作和神情都優雅,聽到她這麽說放下來。一本正經的看她:“不相愛誰跟你上床啊,上了床就表示相愛,不結婚幹什麽?玩兩性關系麽?你要真那麽開放,何必初次要留到這個時候。”
白君素忿忿:“你說因為相愛才上床?那你以前上過那麽多人,怎麽不結婚呢?”說話抽自己嘴巴,這是何苦。
容岩鎖緊眉,一臉哭笑不得。唇角彎起又放平,這麽惆悵難言還是頭一次。半晌,要笑不笑的看她:“素素,沒你這麽欺負人的。男人不落紅,就懷疑我們的貞操是不是?誰說我不是第一次?”
白君素嘴巴張得老大,堂而皇之的表現出吃驚。騙鬼去吧,她才不信。憋紅了臉,有些話怎麽好意思直說。
容岩一眼将人看穿,傾身湊近,邪肆壞笑:“你是想說我床上工夫了得,不像新手上路?”
白君素跟他對視:“難道不是麽?”
容岩“哧”一嗓笑了:“素素,我是男人啊喂,無師自通。”伸手彈在她的腦門上:“天下怎麽有這麽迷糊的女人,撿了個大便宜還不知道。當晚你醉了,我可沒醉。”
白君素迷迷糊糊,當晚怎麽跟人上的床,如今就又被人怎麽俘上賊船。容岩是個商業精,商場上都是只狐貍,感情上也會時不時動用業界裏運籌帷幄,步步為營那一套。白君素于他不過一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要怎麽,不是一如反掌。
容岩最後心滿意足,吻上她眼角眉心:“我回家跟爸媽約個時間,一起吃飯。”放開她,一臉認真:“今天晚上,去我那裏?”
白君素掌心裏都是汗,腦子裏又像記挂着很多事。這一頭那一頭的,焦頭爛額。
漫不經心擡眸:“今晚不了,我還有事。改天也見見我的家人吧,他們沒想過有朝一日我也能撈到個男人,估計會很想見你。”
容岩說:“好。”
愛上男二(二更)
白君素握着電話打游戲,時不時按了暫停鍵拔一次,江承煜玩失蹤,要麽關機,要麽不在服務區,任誰都拿他沒辦法。白君素覺得無事可做,爬起來去喝酒。
中間容岩給她打電話,問:“在哪兒呢?”
白君素喝得七葷八素,随口谄:“在家睡覺。”
容岩倚到車身上點燃一支煙,吐口煙圈嘆氣:“在家?舌頭都硬得不會打彎了,沒少喝吧?”
“你怎麽知道我喝酒?”白君素一着急就說實話,醉熏熏的,腦袋反應也慢,聽容岩在那頭說:“還在那間酒吧?等着我。”
他來得很快,眨眼就到了。
白君素樂呵呵的遞給他一杯:“來,容總,我敬你一杯。”以往半生不熟的時候還連名帶姓的一起喚,現在談婚論嫁了,反倒公式化的喊他容總。
容岩不動聲色的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坐過去。
“不是說晚上有事,就是來這裏喝酒?心情不好麽?”
白君素一只手臂按在他的肩膀上,沒心沒肺的笑着:“我這種人怎麽可能心情不好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覺得生活很美好。”離得很近,呼吸相距可聞,許是笑得太用力太璀璨,瞳中閃現出亮晶晶類似于淚花的東西。
容岩将坐立不穩的人默默帶進懷裏,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打。
“是不是關于江承煜?他還在生你的氣?”
一說到“江承煜”這仨字,白君素自動酒醒了大半。就像江承煜說的,他們什麽交情?打小一塊光屁股長大的。在他面前最是肆無忌憚,就連闖禍也因為有了他而闖得心安理得。江承煜就像一片濃蔭,炎炎烈日的時候幫她摭擋日頭,細雪飒飒的時候也有溫暖傳送。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像被她惹到盛怒,白君素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心裏很惶恐,她怕江承煜真就一輩子不理她。那可怎麽辦?
在容岩的動作下安靜下來,靜靜地聽他問完。沒想答理他,還是絮絮的說:“醫生說,我是選擇性失憶,有些東西記得,有些東西不記得。喜歡過誰?讨厭過誰?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忘記了。我不知道這些事以什麽标準被我記住或者忘記,是記得好的,忘記壞的麽?還是另有依據可尋?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還知道那個染着淡黃色頭發的男人叫江承煜,有一個瞬間我就只記得他這麽一個人了。小的時候我被別人欺負他替我報仇,再大些,我違反紀律,當老師問起來的時候總是他站起來替我擔着。他幫我梳過頭發,幫我洗過飯盒……還老是念叨我,再這樣下去一定沒人肯娶我。”她轉過頭,喝醉的緣故,笑意模糊:“不過他說,他可以勉為其難将就娶我。但他這個人從來說話不算話的。我都已經習慣……”
容岩将人拖起來抱在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聽不出情緒的淡淡說:“他喜歡你。”
白君素像聽到笑話,笑得略有幾分開懷:“他才不喜歡我,江承煜喜歡像妖精一樣的女人,他說我像棵大白菜。”
“然後呢?還記得什麽?”
白君素愣了一下,只是搖頭,一字一句的嘆:“什麽都不記得了……”
容岩将人抱起來:“你喝多了,乖,回家。”
“你抱着我出去多丢人,我是很要臉面的人。”白君素雖然喝多了,但還知道什麽叫做不雅,掙紮着從他懷裏跳下來。又得扶着他方能站穩,伸出一根指頭笑盈盈的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