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呢。
容岩笑言:“地點有差。”
“……”白君素能感覺到自己漲紅的臉。
容岩倒倜傥,笑了一聲自若說:“中午按時吃飯,還有事處理,過後再打給你。”
太講究了
門板已經響了幾下。
容岩放下電話喚進。
白傾城一身職業套裝走進來,纖細的腰肢在衣料的包裹下曼妙有致。看容岩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親昵,豈不知白君素當時就從這雙眼裏看出過破綻,竟還不知道收斂,下意識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她的,早晚有一天都是要回來的。
四下無人,張口喚他:“岩……”
容岩擡眸,面無表情的糾正:“請叫我容總。”
白傾城怔了一下,轉眼恢複如常。自嘲的笑笑:“我沒想到會争不過白君素,要被人在感情上欺騙。真的讓我叫你容總麽?那出了公司叫什麽?叫你姐夫?”
容岩淡淡的:“私下裏叫不叫姐夫那是你的事,我對這些稱謂沒興趣。”
“是麽?你對什麽有興趣?白君素?”白傾城像一時受到刺激,瘋了一樣的發笑:“我對你一心一意,但白君素可就不一定了,這些年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她和江承煜絕非一般的朋友關系。婚禮當天江承煜為了她連命都可輕言舍棄的勁頭你不是也看到了麽,你覺得,這是一般男女能做出來的?”
容岩懶洋洋地眯起眸子;“誰願意為她死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是白君素唯一的男人。”
白傾城剎感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這句話她太知道什麽意思了。由心開始,一直沿着食道向上,直到嘴巴都又僵又麻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自言自語的讷讷:“怎麽可能……”這句話似讓她費解得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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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不理她,已經開始說正事:“你是自己辭職,還是打算撕破臉?”
白傾城緩了半晌神,佯裝鎮定的擡頭:“我跟景原有一年的合同,我沒有犯錯,你不能開除我。”顧名思義,她也不會辭職。
“我知道,所以我們已經準備好違約金,會嚴格按照法律規定一分不少的打給你。”
白傾城惡狠狠:“容岩,你真絕情。”
“哦?”容岩淡淡擡眸,言辭中有一絲冰冷:“你們當年将一個女人逼到跳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很絕情?”
白傾城睜大眼:“你是說白君素的媽媽?”
容岩一擡手作了個請的姿勢:“你出去吧。”白傾城還想再說,容岩已經接通內線:“把白小姐請出去。”
當晚回家,白君素大呼小叫:“呀,你真把白傾城給開了?”
容岩扯領帶換衣服,打算去洗澡。
“不是你覺得她在公司礙眼,怎麽?又有意見?”
白君素迂回上來,攬着脖子“叭”在臉上親一口:“老公,你真是太講究了。”
這怎麽夠,容岩攬到懷裏狠狠親。再放開,喘着氣低低斥責:“別跟不良少女似的。”
白君素嘻嘻笑:“我是不良主婦。”
容岩得去洗澡了,拖着人一起:“你幫我洗。”
白君素哇哇亂叫:“我已經洗過了,護膚品都抹好了。”容岩不放手,被迫拖着進去。好奇的事總是那麽多,将他的俊顏扳過來:“你是怎麽料到符明麗一定會跟李雙德回去的?”
容岩挑了挑眉:“很難想到麽?符明麗那樣保守的性格萬不得已不會走離婚的路。以前被打過那麽多次她都不肯跟外人吭一聲,說明她還忍得。而且,我瞧着李雙德不喝酒的時候還算踏實,符明麗是記着他平日的好。”所以,不到極至,那女人不會回頭。
白君素又開始心疼起符明麗來。
容岩低頭咬她,真是咬疼了。
“愣什麽神,幫我洗澡。”
“你自己沒長手啊?”
“不是借給你用了麽。”
白君素大叫:“你扯我衣服幹什麽,我洗過了,不用你幫忙。”
容岩沉沉的笑:“禮上往來,跟自己老公客氣什麽。”
從電視臺回來的路上,李可撂下電話轉首說:“沐哥破天荒了,知道麽,老板硬塞到我們工作室裏一個藝人,而且是個女人。”她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實則她也不願意侍奉女藝人,毛病更多。
江承煜專心玩手機游戲,半晌,擡眸看她:“你又不是她的助理,再多麻煩也是江承沐的。”
李可露出一個微笑,有些幸災樂禍的:“也是哈。”
轉頭又問:“要不要去看櫻花?”
江承煜停下手裏按鍵的動作,向窗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花期早過了吧。”誰吵着愛看櫻花來着?幼稚得跟小女孩兒一樣,為此還刻意飛來日本,就像這一次,想來就來了,到了這裏才傻眼,光想着過來,就沒想想花期是否過了。果然,全都開敗了。那時還不覺得有多掃興,即便有也是一剎。覺得身邊只要有一個人呆在哪裏都一樣,看哪種風景都好。閉上眼睛不再想,語氣沉沉:“讓我睡一會兒。”
李可吐舌頭,看他這段時間一直寡言少語不精神,想找點兒樂子哄他開心的,不知哪一句話沒說正當,又将江公子惹煩了。
晚飯直接送到房間裏,李可叫江承煜起來吃飯。
江承煜翻了個身,半側臉陷進枕頭裏,略微煩躁:“我不吃了。”
李可知道他沒睡夠,做他的助理也有兩年了,很知道江承煜生活裏的少爺脾氣,由其睡覺,是有起床氣的。所以,她的耐心已經被磨砺得很好。
“江公子,起來吃點兒吧,否則你晚上肯定又餓得起來找東西吃。這裏可不像在你的別墅裏,有很多現成的東西吃。”
江承煜抱着被子不動,連眼都不擡一下。
李可站到床邊嘆氣:“你真不起來吃?明天早上得早起,肯定又吃不好。你的身體才剛恢複,恐怕受不了。”
實在沒辦法了,江承煜不睜眼,誰拿他有辦法。不得使出殺手锏。
“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在景原上班,我今天下午給她打電話了,聽說容總對夫人很好,她聽容總的秘書說,容總每天到吃飯時間都會刻意給夫人打電話提醒。而且容夫人經常去公司裏玩,跟我朋友他們都有接觸,有時下屬犯了錯誤還會搬容夫人出來救急,次次都很頂用,我想容總是很疼容夫人的。我還查了最近幾天的報導,沒有傳出容家夫婦不和的任何東西。你該放心了吧?”做他這麽久的助力,江承煜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大體走向。現在能讓他這樣心不在焉的,肯定又是與白君素有關。
果然,就見一直沉睡的人緩慢的睜開眼睛,但也只是睜開眼睛,接下來就目視着一個方向一動不動,他睫毛很長,平時注意保養,皮膚也比一般的男人要好很多,再加上為了上鏡,要保持體重的原因,他一直算得上瘦,這麽一傷情讓人覺得很可憐。
李可有時也在心裏替江承煜不值,多好的一個男人啊,萬千少女最理想的結婚對相,偏偏白君素就選了別人。
還有比他們更合适的麽,青梅竹馬,兩小無差。
容岩吃醋
或許江承沐說得對,他們那麽多年一直在一起,中間沒有出現任何人,但走到最後還是分開了。他想,這就是沒有緣分。就因為許多年前他們太形影不離了,把時間和緣分都用完了,到了今天再不得不疏遠。
以前白君素有任何風吹草動,他站出去就像理所應當。而現在只要容岩一出現,他這個竹馬只會無所遁形。這段日子江承煜一直失魂落魄,不是憎恨白君素嫁給別人,而是懊惱起自己。這個人明明一直在他手裏,卻被他無心的放走了。
像流砂一樣,想要抓住的時候卻感覺怎麽抓也抓不住了。
李可問他:“你就那麽喜歡白君素麽?”其實傳言她也聽說過一點兒,世人對白君素的評價并不是特別的好。
良久,江承煜才慢慢答。沒想到他會回答,連李可問完都後悔了,以江公子的脾氣這話實在不是她該問的。
“不喜歡。”什麽叫喜歡呢,沒有別人的一見鐘情,也沒有別人的日久生情。從來感覺就那樣,無處不在,不可或缺,以為是要一輩子的,連認知都成了習慣。不想就這麽從雲端跌落,快不知道幾年如一日這種習慣的感覺是什麽了。
那頓飯到底沒吃,不知道想起什麽,匆匆忙忙就出去了。雖然不是在國內,還是有太多的人認得他,李可生怕又出什麽亂子。她不是江承沐,沒他那些老辣的手段,可以臨危不懼。陪江公子一路,膽都快吓破了。
原來就是為了采幾朵櫻花,這個時候能開花的品種不多,管理員看得很緊。他們就跟作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