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沒有辦法,奶媽回老家都會帶上我一起,他們家住在農村,跟我們這裏很不一樣,睡得是大炕,我跟他們全家擠在一起,奶媽很疼我,她即便不管自己的孩子,也會挨着我睡。”

白君素點點頭:“這麽說,你和你奶媽的感情比和你媽還好?”

容岩若有所思:“可以這麽說。”

“那你奶媽呢?現在還在你們容家嗎?怎麽沒見過她?”

容岩握着方向盤的手掌漸漸收緊,虎口處泛起青白。眼神灰暗,淡淡的:“她幾年前去世了。”

白君素一怔:“對不起。”

容岩笑笑:“說什麽對不起,都過去了,是人都會死的,不是麽。”

這次吃飯是容母叫來的,所以不會像第一次見面那樣進門就下逐客令。只是臉色不太好看是真的,對自己的兒子還好,至于白君素懶得多看一眼。

一進大廳,容岩看到沙發上一個中年男子,叫人:“小舅,怎麽有時間過來。”轉身對白君素介紹:“這是小舅,名副其實的忙人。”

白君素跟着喚過:“小舅,您好。”

劉啓明放下報紙站起身,笑容可掬,看着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就是素素啊,小岩眼光真不錯。你們結婚的時候正在國外,沒趕得回,今天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你們。”

這還是容家唯一一個看得上白君素,肯給她好臉色的人。難怪今晚破天荒的叫他們來吃飯,原來是有人想見她。

他們過去時廚房就已經将晚飯準備得差不多了,幾個人寒暄了一會兒去餐廳吃飯。

容父在樓上書房還沒有下來。

容岩站起身:“我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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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父是個臉面嚴肅很不好勾通的一個人,容岩老早就跟白君素說過,用他的話講,很犟,一般他認定的事別人就休想更改。容岩慶幸:“還好從小到大他都很少管我的事。”

白君素當時嘲笑他:“所以你才敢娶我。要是你爸管你的事了,你是不是一準不會娶我。”

“人說姻緣天注定,誰跟誰過一輩子那都是老天注定的,我爸他就是犟點兒,但絕對拗不過老天。”容岩說這話的時候洋洋得意的勁頭就像要飄起來。

大家教育良好,飯桌上都安靜吃飯,出于禮貌也不太說話。只有容岩時不時說一句,把好吃的放到白君素碗裏:“嘗嘗這個,廚房做這個很拿手。”他眼皮也不擡,只照顧白君素一個人。

白君素算徹底見識到了容父的威嚴面相,一擡頭就能看到,小動作的說着:“謝謝。”就不敢多說話了。

容岩一擡手揉她的腦袋:“傻了,我是你老公。”那意思跟他客氣什麽。

只有劉啓明看到,還能露出滿意的微笑。白君素下意識覺得,容岩的這個小舅舅真的跟旁人不太一樣。

吃完飯後回客廳時容岩附在她耳畔說:“我小舅是家裏最好說話的一個,跟媽的性格差太多了,開明得很。”

坐在客廳裏聊天的時候白君素真正感受到了,劉啓明很幽默,而且見多識廣,講許多趣聞給她聽。時不時抿壓一口茶水,怕她聽不懂語速不急不緩。真是個溫和的男人。

容岩上去陪容父下棋了,容母也不知去了哪裏,讓她跟白君素呆在一個環境裏似乎格外受罪。

劉啓明跟白君素說些別的:“我姐姐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讓她不能一時半會兒對你改觀,暫時看着不太好相處。但是,你和容岩能結婚,說明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接受你。”他笑了一下:“否則以我姐姐的脾氣,你們的日子過得不會這麽安生。”

其實容母已經去找過她了,只是她沒跟別人提起。不過也算不上什麽刁難,只是話說得有點兒難聽。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什麽誤解讓容母這麽瞧不上她。那些關于她人品不好的傳言麽?白君素覺得是否小題大作了。豪門裏哪個千金小姐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連她自己都這麽個火爆脾氣,憑什麽就要求別人要跟只小綿羊似的。婆婆對兒媳婦不太看順眼,都說得過去,但是容父對她那個态度就很難解了,像她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這麽難容。

即便不解,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劉啓明,她到底做過什麽傷害到容家的事,讓二老這麽看不上眼。

只得陪着笑:“我知道,我會跟他們好好相處的。”

劉啓明幫她添滿茶水,接着說:“你是個好孩子,能看得出來。所以,如果你有心跟他們好好相處,關系不難改變。其實我姐夫那個人心很軟,是個很容易說話的人,你別被他的表象給騙了。我想,對你們婚禮,我姐姐選擇默然接受,其中肯定有我姐夫的功勞。”

“您是說爸爸他幫我們說好話了?”

劉啓明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嫁給容岩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我自己的外甥我才誇他好,容岩身上有些品質是一般公子哥不俱備的,他的正直是從骨子裏滋生的,這種人想變壞都難,認準的事也是一根筋,他既然選擇愛你,絕對會是一輩子。而且我能看出來,他心裏是真的有你,我還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過。連小細節都能照顧得到,只怕他自己都沒發現,那是種下意識的感覺。”

不知為什麽,劉啓明那番話聽得白君素很舒心,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回來的路上容岩還問她:“跟小舅聊那麽久,都說什麽了?”

她賣關子:“沒說什麽啊,不過你小舅說你人不錯。”

“可是說了句公道話,我人就是不錯。”

“臉皮真厚。”白君素損他,轉首問:“你跟爸幹什麽了?”

容岩誇下臉:“下了兩盤圍棋,輸得一踏糊塗。那是個老将,每每我都招架不住。”

白君素很好奇:“爸爸喜歡玩那個?”

容岩瞟她一眼:“嗯,喜歡的不得了。年輕的時候參加過幾次圍棋大賽,拿過不錯的名次。”

符明麗臉上傷過的痕跡好得差不多了,終于可以出來見人。一早就給白君素打電話:“請你吃中午飯。”

那時白君素正跟景原的職員混在一起,跑到樓道上去聽電話:“好啊,好幾天沒見你了,正準備去你家看看呢。”握着電話漫不心的在走廊上晃,一轉身不小心撞到人,女職員抱着的沓文件夾散到地上。白君素抱歉的點點頭:“明麗,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有點兒事。”挂了電話幫她撿:“真不好意思啊。”

女職員至始笑着:“沒事的夫人,我自己撿就行,你講你的電話。”

“不礙事,很好的朋友。”看出是一沓合同,頁碼都散開了,感覺更不好意思:“一會兒你還得重新排序,實在添麻煩。”

女職員不以為意:“怎麽也得重新排頁碼,裝訂之前妥不過要檢查一遍。”

白君素掃了一眼看出蹊跷。

“和創圍的合作案麽?”

這麽一問女職員才想起來,這雖然是景原的總裁夫人,也是創圍的大小姐。

“啊,是啊,這次景原和創圍有合作,肯定是容總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才跟創圍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錢也得讓創圍賺。以前景原在這個領域還真沒跟創圍有過合作,有幾家合作好幾年了,一直挺穩定,今天就被替換掉了。”

白君素坐在茶水間裏想事情,這個時間沒有人,都去工作了,加足馬力再幹一會兒等待午休時間的到來。

“又發什麽呆?”

容岩什麽時候晃進來的也不知道,一說話吓了白君素一跳。

扭頭一看,倚在門框上喝咖啡,眯着眸子淡淡的看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白君素不禁抱怨:“你怎麽像鬼似的,走路沒有聲音啊?”

容岩放下杯子坐到她對面:“真是哪個廟都有屈死鬼啊,容夫人,我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走路吧。連咖啡都沖好了,你都意識不到,還怪我無聲無息。”

白君素理虧:“啊,的确是我跑神了。我在想,是不是将我手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賣了。”

容岩若有所思:“怎麽突然想要賣了?現在創圍運作很好,像你這種大股東應該獲利不薄的吧。”

白君素半垂着眸子,點頭:“那倒不假,不過前些天有人跟我談起這件事,很想買我手裏那些股份。其實除了分紅,公司其他的事宜我倒不願意插手,平時沒有興趣可言。現在白傾城進公司啊,老爺子對她一直信任并且大力輔佐,非要視我為眼中釘不可,就想着要不幹脆把股份賣了,省着找麻煩又不省心。”

容岩抿壓一口咖啡,對這件事他沒有太多發言權,那是白君素個人的財産,也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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