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西。
“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個小數目,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再好好想想。”白君素看時間:“不行,我得走了,還約了符明麗呢。”
容岩當即誇下臉哀怨:“你不陪我吃中午飯?”那個樣子稚氣得像個孩子。
白君素竟還有些心軟,退回來妥協:“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容岩想也不想,幹脆拒絕這邀約:“得了吧,你們閨密一起吃飯,我一個大男人跟着像什麽樣。我自己湊和點兒得了,下午還來麽?”
“你想我來麽?”
容岩拉過來親親:“我扒不得天天把你拴在身邊。要不然來給我當秘書吧,這樣不愁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
白君素對這個肥差可沒興趣:“算了,你脾氣那麽大,毛病那麽多,我可應付不了你。”
容岩擰緊眉頭,老大不高興的看着她:“不是,白君素,你以前對我的那份熱情都哪兒去了?”
白君素是很記仇的,陰陽怪氣:“是啊,當年我多想來,奈何您容總看不上眼呢。如今姑奶奶長脾氣了,還不侍侯你了呢。”
接着揚長而去,留下容岩一人哭笑不得。
符明麗請她吃自助餐,這一家的裝修環境很宜人,上下兩層樓的大廳擺放各式各樣的食物,中西餐都有。四周是半封閉的格子間,四周臨窗,因為在高層,所以在這裏就餐可以欣賞到城市的全景,格外賞心悅目。
白君素選好食物過來,認真打量她的臉。咽下一口沙拉問她:“還疼麽?”
“早就不疼了,你看,打了粉幾乎看不出什麽了。”符明麗語調輕松,看來心裏并未烙下影子,其實這個女人也有點兒大大咧咧的,都說物以類聚。
白群素安下心來。松口氣又問:“有什麽打算?這事跟李雙德回去後好好談過了嗎?總得有個解決的法子,要是喝了酒就打人,誰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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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明麗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偶見一縷惆悵:“肯定不會離婚,其實結婚之前還在猶豫,嫁給這個男人是對是錯,現在不這麽認為了,覺得是對的。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包容,讓我覺得嫁得很安心。至于他喝醉就打人的毛病,那天回去後他把什麽事都跟我說了。還給我跪下了呢,那天他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原來李瓊的媽根本就沒死,而是在李瓊小的時候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那個女人作風不正,不僅外面有人,還跟家裏的下人牽扯不清。那時候李雙德還挺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心理受到傷害就養成了這個一喝醉就打人罵人的毛病。他這麽一說,我還挺同情他。他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白君素也有點兒吃驚,沒想到李雙德還遭遇過這麽一段過去。難怪那天聽他罵人時一口一個賤人,還偷漢子之類的,原來是對前妻的怨氣。
符明麗還在說:“李雙德那個人品質不壞,為人也算老實。平時不論對我還是我的家人都很真摯,這個我能感受得到。所以,如果他真的能戒酒,我會跟他一直過下去的。”
符明麗心軟,幾乎是共認不諱的事實。
“你真的決定了?不再考慮一下?明麗,這關乎到你一生的幸福我覺得你應該慎重。”畢竟那天的事真是把她吓到了,如果再有一次,而又沒人出現的話,不知符明麗會怎樣。
但符明麗明顯勇于承受這一切,很安然的說:“我已經決定了,結婚不是過家家的小事,今天一個樣明天一個樣肯定不太現實。而我爸媽為了也操了不少心,不想再折騰了。對了,哪天有時間,李雙德要請你和容少吃飯,刻意跟你們賠個不是。”說到這裏她神色暗下來,一雙眼睛卻明亮的閃閃發光,滿是感激的說:“君素,你怎麽那麽沖動,萬一那天我要不把他砸暈,真不知道你會被我連累成什麽樣。不過,真的謝謝你。也就你還肯為我這麽玩命了。”
白君素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她這個人傻大膽,早已經不害怕了。笑了下白她:“瞧你這話說的,可真見外。”轉折一下,說正事:“你覺得你們家李雙德的人品真的很信得過?商業上呢?信譽不錯吧?”關于那人的口碑多少聽說過,說是不錯。
這一點符明麗敢打包票:“絕對比一般的奸商信得過,其實李雙德不是富二代,是标準的農民企業家,靠着自己的實幹精神一步步幹到今天的,難得到現在骨子裏還有那股子淳樸勁。其實,也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人才願意跟他合作,要不他能大發啊。”
白君素放下筷子,認真看她:“那好,有時間你幫我約一下他,一起吃個飯。我想請他幫個忙。”
“什麽忙要他幫?你們家容少無所不能的好吧。”
白君素表情嚴肅:“我想把手裏的股份賣了。”
“把股份賣了?”符明麗吓一跳:“你傻了吧,現在創圍多牛掰啊,你是腰粗了,還是跟錢有仇啊?”
“白傾城進公司了。”
符明麗靜下來,想了一下:“她會對你不利吧?”一提到這個人符明麗牙龈就開始癢癢,真恨不得掂刀砍了她。
白君素不以為意的笑笑:“她什麽時候對我有利過,只是不想再惹麻煩事,能省心的過日子最好,別忘了約一下你們家老李。”施施然感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吃完飯兩人去逛街,才走出店門容岩就來電話了,跟吃奶的孩子離不開媽似的。問白君素:“飯吃完了吧,什麽時候回來?”
連符明麗都在一旁偷笑:“看不出來啊,容少這麽粘你。”
白君素覺得尴尬,沒好氣:“回哪兒啊,我又不是你們公司職員。”還得按時打卡麽。
容岩振振有辭:“你不是我老婆。”
“老婆又不是貼身侍衛,你當我沒人權麽。下午有事,不去你們公司了。”
不等容岩再言辭轟炸,已經挂了電話。
符明麗過來挽上她的胳膊,邊走邊說:“其實以前我對容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我是說三年前哈。現在感覺還行,那時候你追容少還沒少麻煩我,這些事你肯定都不記得了。不過,你追人的法子太獨特了,可真馊,我都替你覺得丢臉。有些方法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也就你一個人覺得超贊。現在想想容少的脾氣其實也挺好,雖然一直沒有接受你,可是,也不見他真對你橫眉冷對。近來我回想了一下,對你千奇百怪的示愛方式每次都一笑了之,也沒說指着你丫的鼻子罵讓你離他遠點兒。”
白君素真想知道她當年到底幹了什麽蠢事,值當符明麗這麽恭維她。
符明麗說話前先捧腹大笑:“這事輪不到我說,你回家問問你老公不就知道了。”
白君素纏着她不放:“你舉個例子我聽聽不行啊。”
符明麗偏頭看街邊的店面,叫她:“哎,你家巫婆。”白君素下意識:“金玉玉?”符明麗指給她看:“不是,你婆婆。”
白君素跟着望過去,透過古玩店的玻璃窗看到容母捧着一個瓷梅瓶仔細端詳,看來是很喜歡那種東西。上次和容岩去老宅吃飯就見客廳裏擺放着許多。拉上符明麗一起:“走,進去看看。”
進門正好聽到談價錢,老板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二十萬。
這個價錢可不低,容母雖然喜歡又雖然有錢,還是不難見出猶豫,主要她是外行,退了休才開始收藏這些東西,只看表面好看但不能确定真假。
“這個價位不能再便宜了?”
老婆一臉難為:“不能,這可是上好的湖田影青瓷器,同行價位不會低于三十萬。”
容母一擡頭,看到白君素進來。詫異:“你怎麽會來這裏?”
白君素對她的讨厭視而不見,笑臉相迎:“媽,本來跟朋友逛街來着,看到您在這裏,就來看看。”湊過去一起端詳:“您要買這個梅瓶麽?”轉首又問老板:“這個你要多少?”
老板伸手比劃:“二十萬,不會找到比我這裏更劃算的了。”
白君素拿到手裏仔細看了看,半晌,笑了:“你可真敢要價,宰人也沒你這個宰法。湖田的瓷器長這個樣子麽?湖田瓷器的紋飾線條都很自然流暢;而這個相比就運筆呆滞,線條僵硬了。再看施彩,感覺很生硬,不比真正的湖田瓷器柔和,顏色也沒那麽準确純正。而且施彩也不如那個厚,依我看,你這個就是值個兩三萬的北宋影青瓷器。要這個價位太坑人了吧?”
容母看在眼裏有點兒吃驚,沒想到她不用怎麽看就能辨別真僞。而且看老板一臉吃癟相,顯然是被她說中了。
拂一把汗,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