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風景線了。

女伴見容岩停下步伐,不禁狐疑看他。

這種場合連符明麗都覺得尴尬了,早知這樣一見到白君素就該将人拉離現場的,這下好了,見到自己老公公然挽佳麗出場,以她的爆脾氣……

可這次白君素顯然沒什麽脾氣,迎面走過連步子都沒停,只是稍緩了一下,正好有一個可以給人和平打招呼的緩沖時間。然後,就那樣笑意盈盈的沖容岩點點頭:“容總,你好,這個女伴漂亮。”

接着一縷風似的,跟他擦肩而過。就是這一個短暫又恰到好處的緩沖,像昙花那樣驚滟一瞬,真是種要人命的感覺。其實白君素很适合黑色,不會顯得沉重,反倒将她顯少外露的妩媚展現出來,由其再一配上她故作友好時的招牌笑意,無疑錦上添花。都說這是S城的第一美人,肯定要在某些地方勝過人的,就是這氣質,太多女人無法比拟了。

符明麗跟在一旁捏把汗,途經時看着容岩那張發冷又發青的臉話都不會說了,只點點頭作罷。快速跟上白君素的步伐,暗暗叫絕。

容岩俊顏凜冽,被她這種毫不相幹的表現氣得牙龈癢癢。

連女伴也看出他震怒了,好奇問:“這是誰啊?”

“我老婆!”容岩幾欲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轉身追上去。

白君素一側手腕被他抓緊,轉過身,仍就不知死活的微微笑着,盈盈笑意淌了一臉,就像午時發光的湖面,有粼粼波光耀眼閃爍,當真是會要人命的。容岩不止一次告訴她,別有事沒事的沖人沒頭沒腦的笑。白君素問過他:“怎麽?”他沒好氣:“太傻。”實則是太美了,紮到人堆裏再瞧就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就像婚禮當天,看她穿着抹胸禮服露出那扇平行于天空的鎖骨,忽然覺得很美,美得幾欲不可方物,便是連婚紗都不想讓她穿了。今天這禮服跟那日相得益彰,看在容岩眼裏,狠狠的不舒服起來。

“我是誰?”

“容總啊。”白君素偏首好笑,他這是傻了麽。

容岩俯下身來,狠狠咬在她的唇齒上,這一下真是咬得不輕,白君素呼疼,有腥鹹的東西流進嘴裏,知道一定被他咬破了,張大眼睛惡狠狠瞪他。

容岩也睜大眼睛看她,這一看反倒笑了,真是對冤家。

衆人還傻愣愣的看着呢,誰知道他們這是床頭鬧了別扭,床尾合不了,跑到宴會上較勁。只以為年輕人情之所至,于是不分時間場合的大秀恩愛。符明麗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容岩放開她,指腹輕輕抹去她嘴角的血跡,妖嬈得驚心動魄。不理會白君素氣呼呼的,似笑非笑:“今晚我不睡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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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素真想擡腳踹死他,奈何看着的人實在太多了,擡起來又放下。壓低聲音惡狠狠:“去死吧。”

容岩厚顏無恥:“睡老婆,是當老公應得的福利。”

他這話怎麽聽着那麽無恥?白君素再不像先前那樣笑了,容岩覺得,這種氣急敗壞的神色就很好。

捧上她的臉:“今天晚上就維持這樣的表情OK,做為獎勵,你一周的衣服我親自幫你洗。”

白君素退離他一步,偏過頭不理他。

容岩再加砝碼:“半個月?”

“……”

“一個月?”

“……”

“半年?”

“成交!”白君素重新笑顏如花:“容總,太夠哥們義氣了,說話可得算話。”叫上一旁看好戲的符明麗:“走,吃東西去。”

這回換容岩徹底無語了。

符明麗端着半盤子的食物想了想:“你跟你老公的相處模式怎麽那麽搞笑呢?怎麽能跟小孩兒似的。”

白君素感覺餓了,匆匆咽下一口,說:“他就是能裝,看着挺成熟穩重的,其實就是裝出來的。我說真心的,他就是個幼稚男……”

符明麗哽了一口食,沖她猛眨眼睛。

白君素有些可憐她,說話之前拐了句別的:“你眼睛不舒服麽?怎麽老跟抽筋似的。對了,說容岩,你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比我還人品不良呢。長這麽大的個兒就是吓唬人的,其實那心眼小的……”她比劃了一下,一臉扼腕:“乖乖,能長成那樣也實在不易,我要是他啊……”

她一句早死了,沒說出來,符明麗感覺眼角真的抽疼了,伸手按上她的手背:“聊點兒別的。其實……容少那個人真不錯。”

白君素還沒搞明白符明麗立場怎就轉換得這麽沒有立場,肩膀上烙下一只手,輕輕一帶,桃花蓁蓁的容大少面無肯情的出現眼前。下一秒,蹙眉問:“再比劃一下,我心眼多大?”

其實他這個表情白君素還是有些怕的,畢竟背後說人壞話實在算不上光彩的事。怔了一下,更沒立場的做了一個無限大的手勢,皺巴着臉:“這樣行了吧容總?”

容岩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幾天來還是第一次肯這麽正眼看她,就像短短幾天就能瞧出她的變化來。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拉起人就走:“回家。”

白君素不明白他又唱哪一出,明明就是在冷戰。豈是他幾句話就能将硝煙泯滅的。顧不上什麽這是何其端重的場合,用了反力掙開。這個女人沒什麽特長,就是裝瘋賣傻的時候很像樣。

“容總,拉錯人了,你的女伴在那裏。”然後明目張膽的對那女人指向容岩:“管好我老公,別讓他過來找我麻煩。”

這簡直人世間最無厘頭的一次托付。

白照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白君素這個混世的模樣,從來沒輕沒重,基本的禮數都像不懂。容岩當真是被她給氣着了,憤然離場的樣子白照民現在想想還心裏堵得慌。

“君素,你得顧全大局,就算在家裏跟容岩鬧了什麽別扭,出來也要給足男人面子。連這點兒教養你都沒有麽?”

白君素也很心煩,冷冷的:“我不是你教育出來的。”

白照民足足看了她半晌沒說話,仔細一想又作罷。今天還有事跟她談,起始氛圍就這麽僵只怕接下來不好說話。

“我聽說你把創圍的股份賣了?”

白君素依舊看着窗外:“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照民攥緊手掌,略微難為的說:“我聽到一點風聲,城南的地只怕要漲價,所以,我想趁現在價低将它收購了。可是,需要不少資金,家裏一時拿不出這麽多的現錢,如果你那些錢暫時還用不到的話……”

白君素不等他說完,轉過頭:“我的錢下午的确已經到賬了,不過在這之前我答應要把它借給別人用做資金周轉,符明麗的丈夫李雙德你也該認得。如果你手頭資金不足,手裏那麽多可供抵押的動産和不動産,直接向銀行貸款就好了。”到了這一步白君素只覺得源源不盡的倦怠,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麽?天下哪有當爸爸的算計自己的女兒算計到這一步的。白君素真想問他,在他心裏至親的人到底什麽概念。不過是想想,跟他再探讨人性,她都覺得是在做場無用功。

只怕白家到了這一代,非得落魄不可的。抛婦棄子素來沒有好報,這是人之常情。

她敲了敲椅背對司機說:“到路邊停下。”然後她跳下車:“告訴金玉玉,不要無節制的打我的主意,将我惹毛了沒什麽好。”

白照民被她一句話氣到,咳得不行。

打車回家的路上,江承煜給她打來電話。午夜時分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很平靜,忽然像回到過去。

江承煜才從片場回來,正坐在保姆車裏往家趕。

“想哥哥沒有?”

這個調調有點兒熟,自打上次兩人聊過以後,又像回到從前了,果然是鐵杆,打斷骨頭連着筋,先前不知俱體因為什麽友情就像崩潰了,轉眼又自動愈合了。

白君素靠着椅背,斬釘截鐵:“不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迷明星。”

江承煜開始冷嘲熱諷:“你喜歡什麽?你除了吃就是睡。在哪兒呢?”

“路上,剛跟白照民參加了個酒會,他向我借錢。”

“然後呢?”

“我一毛不拔,把他徹底惹惱了。”

江承煜誇贊她:“做得好,從現在開始守着你的小金庫,一分都別給你爸爸,他們吃人不吐骨頭的。”看了太多年,連他一個外人都甚識其中明細了。簡直到了讓人無話可說的地步。

容岩比她早退場許多時候,再加上跟白照民路上耽擱的那些時間,等白君素回家的時候,容岩已經洗漱完準備睡了。而且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白君素看了他一眼,準備拿上東西睡客房。再一擡頭,發現他什麽時候把那個畫框也摘掉了,不知放到了哪裏。難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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