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跌坐回椅子上。
“以後少拿你們白家那點兒微薄的財産來煩她,不拿你們白家半毛錢,她照樣豐衣足食。我的老婆不麻煩別人養活,容家有的是錢。”這倒是真的,容家祖業上有多少本就不可估量。光容岩創造的財富,就早已榜上有名。
修指閑閑的敲了兩下桌面,眼見不耐煩:“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想惡心死我們?”
這個男人真正想诋毀一個人時嘴巴是很毒的,他是談判桌上的高手,平時鋒芒都是掩飾起的,稍一惡毒就能讓人無法招架。
白傾城怎麽上的樓都不知道,像落荒而逃。
白君素轉首看着窗外,這一剎格外的安靜,就像之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容岩不允她就這樣逃避,捏上她的下巴扳過臉,發現眼睛裏果然有一層蒙蒙的水霧。
“跟我一起時的伶牙俐齒呢?說不過就不會拿巴掌回敬她?”容岩嗓音淡淡的,卻很平靜,一點兒波瀾起伏都沒有,平靜得嚴肅認真:“不論罵她還是打她,都是最低級的做法。解氣卻不解恨,你心裏難不難過只有你自己知道。怎就那麽笨,次次讓她得逞?有什麽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身上長了什麽?太過柔軟的地方一開始就要學會小心的保護起來不讓外人看到。軟肋長在自己身上,卻讓別人捏得那麽正,你怎麽就那麽笨呢?難怪次次會被捏疼。既然暴露了,就裝啊,演戲會不會?把不堪和潰敗展示給敵人,只會助長她更加肆意的傷害你,不會得到半分姑息,否則那就不叫敵人。”容岩捧起她的臉,讓她看着他一雙眼睛,今天就打算借着這個機會一下将人點通透了:“她們那麽了解你怕什麽,已然無法掩飾,也要修練得若無其事才是。第一次出招,你會疼,第二次,你依舊會疼,別人屢試不爽,不是你自找的?我就不信,天下會有那麽賤的人,你明明不痛不癢了,她還會沒完沒了的反複,你次次無動于衷再試試,她自己就會懶得說。對待敵人要懂得微笑,讓她看不出你痛在哪裏,癢在哪裏,那才叫高人叫無懈可擊。有些疼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別人說不說它都是那種感受,日日夜夜的練習還沒有抵抗力麽?是,你媽跳樓了,你爸偏着外人對你不理不采。這麽久了還沒生出免疫力麽?活該別人拿來說事傷害你。素素,越是害怕別人碰觸的傷口,越要讓別人感覺你若無其事,碰觸沒有意義。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不會被叵測之人用來當做攻擊的武器懂不懂?”
其實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進去了,說不上懂了還是不懂,就覺得他雖然只比她長了三歲,實則閱歷卻遠不止三年就可以包容的。這個男人商場上刀槍不入,簡直一身修為,白君素卻忽然懂他,他也不是不累,也不是不辛苦,只是他氣場太好,從來游刃有餘,別人便真就以為他無所不能。于是,不論本事多少,光氣度就怕了他,誰還想來一争高下?平時容岩的一雙手都是冰冷的,今天許是坐在窗外,被陽光照久的緣故,竟然十分溫暖。
容岩見她就是傻怔怔的看着他,不說話。蹙蹙眉:“聽懂了麽?嗯?”
白君素點點頭。
容岩桃花眸子輕微彎起,揉揉她的腦袋:“乖。”看了她一眼,笑笑:“還是年紀太小了,歷練得不到家。在我身邊的時間久了,就不會這麽輕易被人欺負了。”
白君素有些認真的:“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學到你那些本事?”
容岩作勢想了一下:“一輩子。”攥緊她的手,眉目仍舊一本正經:“哪兒都別去,跟在我身邊一輩子,不愁學不到東西。”
白傾城回到家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金玉玉從外面打牌回來,問下人:“二小姐回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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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好一會兒了,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
金玉玉匆匆忙忙的上樓,敲響她的房門:“傾城,是媽媽,開門。”裏面沒有動靜,她再敲:“是媽媽啊,快把門打開。”
半晌,白傾城才起來開門。話也沒說,轉身又爬到床上。
金玉玉張口污穢:“怎麽了?不高興了小祖宗?是白君素那個小賤人回來找你麻煩了?”
白傾城扯着被子蒙住腦袋生悶氣,白君素倒還沒有什麽,一招一式,她讨不到便宜,她也吃不了虧。“呼啦”一下坐起身:“媽,我想跟容岩在一起。”
金玉玉不知她如何冒出的奇思妙想,又扯到這上面來。坐到床邊跟她說話:“你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不是媽說你,當初你是犯了什麽傻,想着拿容岩當武器去對付白君素。你要有你媽的半分本事也不至于把男人丢了。且不說他那種男人是否喜歡被人利用,你就沒想過其中的風險?男女的事說不準,我們看白君素狗屁都不是,未必男人也這麽覺得。男人就喜歡無用的女人,他犯賤你有什麽辦法?所以,容岩的事還得慢慢想法子,跟白君素搶男人還是什麽難事麽。現在重要的是那塊地的問題,今天我又打聽了一下,消息很準确,再不把城南的地弄到手,我怕機會就沒了。你爸把房子和股票都做抵押貸款,還差點兒,家裏總不能不留點兒現錢活用,你看,你能不能跟你爸商量一下從公司弄一部分出來?”這些事她不懂,所以無從下口。
白傾城想了一下,感覺這樣存在風險。
“媽,從公司往外拿錢,也是有本有息的。如果不通過董事會私自往外拿,那就是抽逃出資。牽扯的事情可就多了。”
金玉玉不屑:“從自己家的公司往外拿錢,什麽本息的。”
“你當上市公司是家庭作坊麽?那是所有股東的錢,只是我們白家的股份多,相對位重,權利大點兒而已。”但指手摭天還談不上。
金玉玉目光遠及是有限的,她只知道創圍姓白,董事長是白照民,法人代表也是,大事小事就該由白家一手說了算。
“付息肯定不行,你去跟你爸商量一下,公司不是有用不到的閑錢,私下裏拿回來用一用,等到這頭的地一賣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又給它補回去了,能有什麽風險。再說,我早聽你爸說,以往其他股東也有這做幹的。”
白傾城當晚就跟白照民說起這事,現在公司運作很好,月月贏利,還不到付息分紅的時候,運作資金有餘。如果短暫的挪用,私下裏跟幾個大股東通融一下并非什麽難事。
白照民對于城南的地很看好,手底下能用作抵押擔保的,幾乎都用上了,的确還差些。思來想去,點點頭同意:“明天我跟幾個老夥計說一下。”
白傾城做事也很效率:“那行,爸,明天我就去找城南地主的使用權人商談一下這事,争取把合同簽下來,以免夜長夢多被人搶了先機。”
白照民欣慰的點點頭:“這事就交由你一手辦理了。”
金玉玉聽得心花怒放,刻意為白照民拔了一個橘子。去了皮,剔了須,送到他嘴裏。
“是啊,你年紀越來越大了,以後這些事情都交給傾城去辦,也能在家多陪陪我。”倚着他半側肩膀,跟白傾城對視一眼,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話:“今天傾城又遇到你那個寶貝女兒了,差點兒被她欺負死。你女兒什麽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嫁給容岩了,就更別提有多嚣張,當着傾城那些朋友的面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就說我們母女賴着你白老爺,跟了你啊,不知受人多少白眼。”金玉玉越說越委屈,直擠出兩滴金豆子給他看。
白照民心疼的哄她,一臉愧疚:“我知道這些年你和傾城沒少受委屈,我會慢慢的補償你們娘倆,虧待不了。至于君素,她精神不太好,大家都知道,別跟她一般見識,躲得她遠點兒就是了。”連他這個當爸的也拿她沒辦法。
白傾城在一旁插話:“爸,你別聽媽亂說。哪有的事,姐姐怎麽可能欺負我,只不過今天跟朋友吃飯的時候遇到了,看來姐姐心情不是很好,說了幾句難聽的,不是沖着我。”
金玉玉越發尖銳起來:“就你傻,不是沖着你是沖着誰啊,活該被那丫頭欺負,天天就知道替她說好話。”
白照民看不下去了,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你別說傾城,這孩子一直懂事。”
白傾城還有工作要做,就先上樓了。
金玉玉歪歪腦子一動,又開始肆機而動。
“照民,我覺得讓君素和容岩一直确過下去,肯定會對我們白家不利。”
白照民側首:“這怎麽會,君素脾氣是很糟糕,不過一家人該不會做出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