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章節

下棋,煮飯……真是不可開交。現在不一樣了,寂寞如潮,洶湧又澎湃。容岩的忙就像天上掉下來的,連人都消失得煙消雲散。而符明麗不在了,那些逛不完的街由此告一段落,就算有卡供她死命的刷,也不想去了。最後閑得無聊,決定去老宅。

一進客廳聽到歡聲笑語,只是容母一個人的笑聲,不知符叢允說了什麽,引來別人發笑之後自己倒是一臉嚴肅。一擡眸看到白君素,眼裏泛起華彩,奔她跑過去:“阿姨……”

白君素摸摸他的腦袋和容母打招呼:“媽,身體好點兒沒有?”

容母笑意收斂得突兀,乍一看去就跟按了開關一樣,變遷得那麽機械化。

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撂下一句:“不用你問。”直接轉身上樓了。

白君素一頭霧水,發現老太太對她的态度似乎比以前更惡劣了,這兩日連她的面都沒照,不知又哪裏惹她不痛快。

後來被容父喚上去下棋的時候隐隐知道答案,但也只是猜測。

容父放下一顆棋子,看白君素的臉色憔悴,似乎不是太好,做老人的就多說了一句:“身體還沒恢複就在家多休息,不用刻意過來陪我下棋,爸知道你有這份心。”

白君素突然就很感動,不知為什麽,眼眶發熱。近來覺得容家的人個個薄情寡義,記得才進門的時候最不看好的就是這個公公,以為他鐵面無私,定也鐵石心腸,打動不了的,沒想到卻是最先攻克,也是對她最好的人。

“爸,我沒事,您不用擔心。好長時間沒過來了,也打算過來看看你和媽。”

容父捏着一顆棋子擡起頭,嘆口氣:“我知道你嫁進容家也受了不少委屈,你媽不給你好臉色看,你做再多事她也冷言冷語,我知道你很難過。就連我這個當爸的,起初也是這個樣子。現在容岩又傳出那些不好的事情,你怎麽可能不介懷。但是當老人的只能往好了勸,外界的說法和傳言也不可信,夫妻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還是信任,爸希望你們能理智對待。說句實話,這段時間不讓你過來,也是我故意為之,你媽這個人,她有的時候不明事理,她對你的印象一時半會兒很難改觀,而那個宋明秋她一直就挺喜歡,現在外界有那些說法,你媽她可能就會胡思亂想,爸跟你說這些,是覺得這些事該跟你說,以免你越發想不明白反倒心裏起疙瘩。當時我們那麽反對,你還是跟容岩結了婚,說明你們是有感情的。所以,聽爸一句勸,別把太多事放心上,讓自己過于苦惱……”

其實白君素壓根沒那些苦惱,就在容父坦然說了那些話之後她才不禁茫然。就因為太坦然了,所以才想不明白啊。容岩到底傳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有什麽傳言要這樣興師動衆,甚至把容母對宋明秋的感情都扯出來了。感情那麽大的年紀還追星,讓她說什麽好?為此白君素回去時刻意買了幾份有關容岩的報紙和雜志,還有宋明秋的,就算是介懷,也得搞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才能讓她決定到底是不是該在意,值不值得介懷的吧?

回家之後通通看了一遍,發現這世界還是如此的沒新意。

不就是容岩和宋明秋的那點兒緋聞麽,宋明秋正好是景原這一季度的代言人,出入景原的次數多了,和容總碰面的次數也多了。正因為這樣的次數多了,被狗仔隊撞上的概率自然也就高。看八卦據說是接觸不斷,但白君素想肯定還有狗仔隊沒盯上的時候,所以他們還有很多挖掘緋聞的空間,得不斷努力才行。

報導主要是從宋明秋那邊反射過來的,都是些娛樂雜志,商業雜志似乎還不到那種無聊的地步,凡事點到為止。畢竟關涉高端人物的東西,言辭太犀利難保不涉及侵權。

白君素索性把商業的東西扔一邊,專撿娛樂版塊看。一出宋明秋必然要扯到容岩身上,這個娛樂花旦似乎跟容岩這枚炙手可熱的商業大亨挂鈎了。宋明秋的報導一出,再下尋幾行非得看到容岩的蛛絲馬跡,那感覺就像,倚天屠龍,誰與争峰。

除此再沒有什麽新花樣了,對于這些白君素永遠比常人看得開。想想啊,她是江承煜最好的朋友,而江承煜不僅混在娛樂圈,還是圈子裏緋聞最多的公子哥。據江承煜說,十有八九都是空穴來風,他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呢,隔天就上頭版頭條。常常引來他的冤屈:“靠,哥哥連那女人的手都沒碰,就出雙入對,暧昧不清了。上什麽上啊,我上她大爺。”

白君素聽過之後又想笑又不能笑,只得假模假樣的安慰;“我知道你的清白被玷污了,但你是誰啊,你江公子出污泥而不染,忍忍吧。”

“忍什麽忍啊,也不問問哥哥嫌不嫌髒,就往他二大爺懷裏推,一幫孫子。”

可真是一幫孫子,現在這幫孫子又鬧事,白君素尋思了一番,感覺他姑奶奶沒他二大爺那麽憤青。于是收了這堆雜志去後院點了,清煙袅袅,徐徐飄上去,跟得道成仙差不了多少。記得以前死了人還都燒紙,現在都興送花了。這樣一想,感覺很久沒去看看媽媽了,便想着選個時間去一次。

本來下午就要去的,可是一直覺得刀口疼,這一陣疼得厲害,回房間看了一下,發炎了,那一塊紅得特別猙獰。拿出藥棉消消毒,就爬到床上睡了。頭暈暈的,感覺是在發燒。下意識想給人打個電話,才猛然想起那天将手機泡了,到現在也沒去買一塊新的。手邊有座機,但她不想動,将頭陷在枕頭裏,一閉眼就睡着了。

沒想到容岩晚上會回來,白君素起來喝水,見樓下的燈亮着。從樓梯上往下看,容岩沒上來,而是坐在沙發上沉着頭像在想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差離得遠,聽不到他的嘆氣聲。那樣一坐就是良久,白君素猶豫着要不要下去叫他,莫非坐着睡着了。

正琢磨不定的時候,容岩忽然擡起頭,視線不容閃躲的同她相撞。那一眼怎麽說,可真是一眼萬年,就像亘古未見的兩人,再回眸對視這一眼,出其不意的慌張又出其不意的百味陳雜。

兩人明顯怔了一下。

還是容岩最先回神,恢複冷情模樣。

“怎麽還沒睡?”

白君素是被渴醒的,想喝水,可是喝了水也不見得多舒服,看來是溫度燒上去了,通體才會這麽難耐。

邊下來邊說:“睡了一下午,這會兒睡足了,下來看會兒電視。”下來了,站到他面前:“你怎麽還不上去洗洗睡?”這樣打量發現他瘦了,下巴尖了,輪廓也更加骨感,冷顏中若有似無的疲倦。難得能在風華絕代的容總身上看到低靡,不是春風得意馬蹄輕麽?

容岩眯起眸子,淡淡的看她一眼。外套也沒拿,站起身上樓。

“一起上去。”

白君素已經開了電視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回過頭:“你先睡吧,我這會兒不困。”真沒料到他今晚會回來,像出乎意料,以往晚歸也不是這個感覺。

容岩回身看她,定定的瞧了半晌,白君素一雙眼專注在電視屏幕上,他沒有再叫,兀自上樓去。

白君素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實在坐不住了就躺下,客廳內的大燈全關了,只有彩屏色彩斑斓的,晃着她的眼,全身所有病态的細胞都在叫嚣着。去找了退燒藥吃也不管用,漸漸發起冷。客廳裏再呆不下去了,只得關了電視上樓。走到卧室門口又猶豫,怕吵醒他最後還是去了客房,躺在床上将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真他媽的疼,疼得直想說粗話。

後來終于睡着了,恍恍惚惚的,夢裏夢外分不清楚。場景都是切換的,太吵雜了,來回不停的翻身,煩躁得直掉眼淚。被子重重裹好還是冷,房內開足了暖氣,唯獨這身子暖不過來。越是顫抖,傷口越疼,牽一制百,所有痛苦一剎間起了連鎖反應,連帶這慘淡的人生,都乾坤大挪移的發生了混合反應。白君素夢裏咬緊牙關,想與這命運做抗争,奈何太痛苦了,撐不住,還是嘤嘤的哭起來。

夢裏有人将她的被子扯開,下一秒有暖熱的東西靠近,夢裏尋思該是一個暖爐,冰天雪地裏冒出來的,是唯一可以取暖的東西。白君素下意識不斷往上靠,緊緊的貼上他。睡衣被解開,像被人用雙臂緊緊抱着,與那片暖更加肆無忌憚的貼近。先前的冷被一點點逼退,再沒有那些個苦痛折磨,心緒也漸漸平和下來。攀上這暖暖的東西,将頭也窩進去,可真像一個人的肩窩,白君素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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