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蠟像（6）
“有些東西, 我沒有說，想要扔掉。”
陸沅離瞥他一眼，轉身走了。
焦旸頓時就覺得身上酥了半邊, 人家沒有說, 不要你了呢！這真是神展開，峰回路轉, 或者說是标準的欲揚先抑？陸教授撩起人來, 真是繞梁三日，就是有時候，你有些不易消受……
焦旸急忙追了上去，“晚上我們一起去吃自助餐吧？！”
陸沅離輕笑道：“怎麽，你還順了人家兩張自助餐券？”
焦旸咬了下嘴唇，“沒有, 我請某人吃最便宜的那種。反正我知道他不會嫌棄！”
第二天, 根據王薇等人的說法, 焦旸叫人略微一調查，就了解了顧蕭在圈裏的好幾個對家, 但是跟他最不合的, 卻是一個叫沈未雨的年輕偶像。兩人的粉絲曾經連場大戰不說, 本人也多次在記者面前互相內涵。據說最近沈未雨還曾經在朋友圈裏炮轟顧蕭，因為顧蕭搶了他一部大劇的資源。
對娛樂圈裏的事情，焦旸不怎麽懂, 但是現在娛樂圈裏片酬高的吓人，他們最看重的就是資源這一點, 焦旸還是知道的。
但是這一查就發現, 顧蕭在圈裏圈外的關系人有好幾個。除了對家沈未雨之外, 顧蕭還有一個叫袁鶴的發小。袁鶴是洋行少東, 喜歡混跡娛樂圈中充金主。兩人一起長大，坊間傳聞，袁鶴是彎的，一直很喜歡顧蕭。而顧蕭雖然喜歡炒各種blCP，真正感興趣的，還是身材火辣的美人。他跟一個叫陳岚的小花旦，緋聞傳了好些年。
根據可靠消息，顧蕭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是出席了一個富二代之間的聚會，這也與顧蕭手機上的定位相互吻合。其間就有袁鶴，兩人還鬧了一些不愉快，顧蕭當場甩手走人，袁鶴還公開聲稱要他好看。
這架勢，侯希勇就有點撓頭。“頭兒你看這忽然冒出來好幾個嫌疑人，咱們先查哪個？”
焦旸道：“這個案子省心不了，也都請回來看看吧。”
開始沈未雨的經紀人不肯配合調查，被侯希勇吓唬了一通，說不配合就公開上門抓人，才勉強答應帶着沈未雨來接受問話。
焦旸想看看他們彼此見面的反應，就故意安排在了同一個時間段，下午2點。
結果2:30了，袁鶴才到，另外兩個人連影子都沒見着。
焦旸叫柯洛洛打電話過去催，陳岚和沈未雨兩人都聲稱是堵車，堵在馬路上了，一會兒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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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勇笑道：“好家夥，這真是齊刷的！大中午頭的，咱們申城的交通就癱瘓了嗎？”
袁鶴是個長得蠻清秀的男孩子，在富二代裏顏值算是很不錯的。
他被請進了詢問室，有些緊張的看看餘曉光和侯希勇，最後才把目光落在坐在中間的焦旸身上。
袁鶴突然說了一句話，把侯希勇和餘曉光都給說愣了，“才2杠1星，看來這案子級別不高。”
侯希勇都給氣笑了，好家夥，您都進了公安局了，還有工夫看我們的警銜哪？！“我們這兒又不是秦城監獄，級別高不高的，抓你是綽綽有餘了……”
侯希勇剛陰陽了一句，就讓焦旸攔住了。
焦旸打量了一下袁鶴，問道：“袁先生，你跟這起案子的死者顧蕭關系怎麽樣？平時來往多嗎？”
袁鶴嗤笑一聲道：“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幾位都是警察了，不知道我們已經絕交了嗎？”
焦旸道：“從心理學上來說，如果你真的認為你們已經絕交了，就不會用我們這個詞。無論如何，十幾年一起長大總歸是真的吧？如果袁先生不想看顧蕭死的不明不白，就請幫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袁鶴一聽，就紅了眼眶道：“他就是不聽我的話，我跟他說不要玩的那麽瘋了，一定是那些女明星害死他的！”
侯希勇問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這還用問嗎？”
袁鶴氣道：“現在哪個女明星背後沒有金主啊？陳岚，林若染都跟他走得很近。但他也不想想，便宜這麽好占的嗎？人家背後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焦旸與侯希勇交換了下眼色，侯希勇接着問道：“那你剛才說你跟顧蕭絕交是怎麽回事？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袁鶴嗤笑一聲道：“我們有過一段，或者說我當真了，他純粹是玩玩的。這能算矛盾嗎？”
焦旸問道：“那你最後一次看見顧蕭是什麽時候？”
袁鶴道：“就是那次聚會。”
都快3點了，袁鶴都已經問完了。那倆人都還沒來，焦旸只好安排了兩個人盯着袁鶴，就讓他先回去了。
焦旸又叫來柯洛洛，讓他按照袁鶴說的，查一查他們之前不掌握的另外一位女明星林若染。
一直等到快四點，陳岚才到。
陳岚身材火辣，上圍傲人，果然是坊間流傳的顧蕭的口味。
焦旸想了想，問道：“陳小姐，你好。我們請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顧蕭的情況。他是你的緋聞男友吧，你們真實的關系怎麽樣？”
陳岚掏出顆煙來點上，才說：“你們這裏可以抽煙吧？不行我也就抽了，誰叫我是替你們來找線索的呢！”
這倒是怪開門見山。焦旸道：“陳小姐是爽快人，那我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覺得，誰跟顧蕭有矛盾到想殺了他？”
“你要是說誰跟顧蕭有矛盾，那可多了。他最近的資源不錯，七八家都眼紅呢。不過最近又是晴朗，又是嚴打的，我覺得頂多也就是買點黑料挂他吧。現在這時候殺人，還用這種方式，可就太扯了。”
侯希勇問道：“那你跟顧蕭關系到底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不就是炮/友嗎？”
陳岚笑道：“以前跟他一起拍過一部戲，約過幾次。”
人家還真是直言不諱。焦旸覺得看兩人這架勢，就不可能殺顧蕭。主要是這個殺人方法，姑娘一看技術上就做不到……
侯希勇和餘曉光送陳岚出去的時候，恰好沈未雨走了進來。
沈未雨看見陳岚，就誇張地啐了一口，“今天真是晦氣！”
就陳岚的火爆脾氣，被這樣挑釁，怎麽能忍得了？陳岚頓時一跺腳道：“什麽玩意兒整天趾高氣揚的，除了麥麸連個作品都沒有！”
“你說什麽？！”
怕兩人再掐起來，侯希勇順手拉着沈未雨的經濟人往裏走，“來來來，這邊這邊！”
焦旸看了下表，這時候都四點多了。
焦旸略微皺眉道：“沈先生，你遲到的有點多了吧？”
沈未雨不屑道：“這算什麽？我還有2點的活動，8點到的時候呢！”
焦旸也不想跟這種人計較，就單刀直入道：“沈先生，網上傳言顧蕭死了，你是最大的受益者，這一點你怎麽看？”
“哎喲，他倒黴，被人殺了關我屁事呀？！”
沈未雨翻個白眼道：“警官随便你怎麽問，我可沒殺他！”
侯希勇問道：“那你覺得可能是誰殺了他？”
“這我怎麽知道！”
沈未雨一副，你們別想給我下套的架勢，“都在一個圈子裏讨生活，什麽恨不恨的，也沒有對家這回事兒，都是瞎扯淡。你要是認真就輸了！”
焦旸道：“那你知道林若染嗎？”
這時候，沈未雨的神情突然出現了一絲遲疑，“哎喲，你們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個小姑娘背後吧，有個大老板，之前她和顧蕭約會，被大老板撞見過。我聽說，真的只是聽說啊。這個大老板挺狠的，曾經因為争風吃醋卸了一個制片人的腿。那這事咱也說不好，也說不定呢……”
焦旸掃一眼侯希勇，轉頭問道：“那你知道這位老板的情況嗎？”
沈未雨吞吞吐吐地說：“都在一個圈子裏混，這種事是很敏感的，你們自己去查吧。”
焦旸剛回到辦公室，柯洛洛就急忙跑過來道：“頭兒，我們終于查到了，上個月2號，顧蕭失蹤之前，最後接的一個電話，是林若染的助理在用。她用自己阿姨的身份證號辦的手機卡。所以我們拐了幾個彎才查出來。”
焦旸沉吟道：“這麽說，現在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就查到了這名叫林若染的女明星身上。”
侯希勇笑道：“頭兒，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晚上顧蕭參加完聚會出來，就跑去跟這名女明星約會了，然後被人家的金主撞上，金主一怒之下就把他殺了？”
“這個推測很符合邏輯，但是有一個地方，說不過去。”
陸沅離走進來道：“焦度查過了，你們說的這個叫萬增鑫的人。他之前的确陷入了砍人風波裏。但是幫人收賬出身，後來改行做了房地産的所謂大亨，能做到那種世界級的屍體防腐方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