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my sunshine05

中午言暢和司以深去了學校周邊一家新開的餐館吃午飯,九年過去,學生換了一波又一波,在這條街開店的人也換了好幾次。

兩個人都不是特別挑食的人,一人點了一份米線,言暢又給司以深要了店裏的招牌肉夾馍,還專門告訴服務員其中一份不要香菜。

等服務生走了,言暢擡頭就看到司以深正抱着肩盯着自己看,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她不解,“你笑什麽?”

司以深笑道:“笑……當然是因為開心才笑。”

言暢托起下巴,眨着眼有點好奇地問他:“那……你為什麽這麽開心?能分享一下嗎?”

“因為……你還記得我不吃香菜。”

“就因為這個?”

司以深理所當然地點頭,“就這個。”

言暢輕笑,歪頭道:“沒看出來,你這麽容易滿足。”

司以深挑挑眉,說:“容易滿足與否,也得看具體事情是什麽。”

言暢輕輕哼了聲,兩個人悠閑地聊着天,等熱騰騰的米線被端上來,言暢本來想自己往砂鍋裏加點醋的,但不巧的是他們這個桌上的盛醋的小瓶子裏空了。

下一秒,司以深就把旁邊沒有人吃飯的桌上的小醋瓶拿過來遞到她面前,言暢擡頭,然後接過來,往自己的砂鍋裏倒了些。

司以深話語帶了些寵溺,笑着調侃:“真是個小醋壇子。”

言暢:“……”她難得嗆了他一回:“你知道就好。”

司以深意外:“嗯?”

他笑,無辜道:“我沒做什麽讓你吃醋的事情吧?”

言暢說:“你做沒做過,心裏沒點數嗎?”

司以深:“……啧,”他沒忍住,伸出手來扯了扯正要吃米線的言暢的嘴角,“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小嘴叭叭叭的,還挺厲害。”

言暢撇頭躲開他的魔爪,翻了個白眼,“切。”

下午言暢和司以深坐在操場的草坪上曬太陽,這個季節天氣不是太冷,天氣晴朗陽光溫暖,很适合在戶外享受陽光的沐浴。

言暢坐在司以深的身旁,對他說:“诶,跟我講講你這些年的事情吧。”

司以深歪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雙手向後撐着,看向前方和操場隔着一條馬路寬的實驗樓門口的古人雕塑,沉吟了下嘴角上揚道:“吃飯,睡覺,出任務,”他頓了頓,繼續說:“想你。”

言暢怔忡,在聽到他說“想你”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這種心悸的感覺,從跟他重逢以來就有,但随着他們的相處,越來越強烈。

九年這麽漫長的時間,被他用簡簡單單的九個字就概括完了。

他說的語氣很輕松,甚至是笑着說的,可言暢卻能體味出這九個字背後的艱辛和不易。

吃飯,睡覺,出任務,想你。

吃飯和睡覺是每個人活着必須的要做的事情,出任務是為國家為人民為了整個社會的安定,而最後一個……

他的話說的不能再明白,他就是在告訴她,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他的心裏,從未走出去過。

言暢偏頭,凝視着眼前眉目俊朗硬氣的男人,她輕微地咬了下嘴唇,然後将手摁在草地上,湊過去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親了一小下,很快就退了回去。

司以深的瞳孔微縮,他扭過頭看看向她,言暢微微抿着的唇邊漾開一絲笑。

司以深對言暢說:“你再親我一下,就像剛才那樣。”

言暢本來想拒絕,但司以深有點委屈地說:“你剛才親太快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好好感受一下……”

言暢咬着下唇盯着他看,司以深伸出一根手指來:“就一下。”

他撇過頭看向前方,指了指自己的側臉,“就剛才親的這裏就好。”

言暢猶疑了片刻,再次湊了過去。

就在她快要親到他的側臉時,司以深突然轉過頭來,言暢的唇瓣一下子就碰到了他的嘴唇。

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男人眼中盛滿了得逞的笑,随即司以深就擡手把言暢摟進了懷裏,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

安靜的午後,陽光灑下來,細碎的光芒鍍到相互擁吻的他們身上,将兩個人層層包裹住。

一吻作罷,司以深稍微挪了點地方,岔開腿,在言暢的身後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言暢的後背緊緊靠着他的胸膛,人有些慵懶地依偎着他,司以深拉着她的雙手,環着她的腰身,又在她的側臉上輕吻了下。

後來言暢就這樣靠着他睡了過去,司以深更加小心翼翼地把她護在懷裏,還特意一手舉着棒球帽,把落在她臉上的陽光給她遮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司以深在的緣故,言暢居然睡的很安穩,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她才悠悠地轉醒,然後一睜眼就看到還在用棒球帽給她遮擋夕陽的那只寬大的手掌。

言暢迷迷糊糊地愣了下,司以深看到她醒了,低笑着問了句:“醒了?”

言暢帶着剛剛睡醒的慵懶聲音沙啞地“嗯”了下,她拉下他的手,從他的懷裏坐起來,司以深随意地把帽子扣到她的腦袋上,笑着寵溺道:“懶蟲。”

言暢擡高了些帽檐,問司以深:“你就這樣一直讓我靠着沒動嗎?”

司以深這才換了姿勢,盤腿坐着,活動了下發麻酸疼的肩膀和胳膊,眉頭舒展,“嗯。”

言暢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你是不是傻啊。”到最後她只是心疼地用責怪的語氣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司以深只是笑,若有所思地問:“傻嗎?”

“可是看你睡的那麽好,我不想讓任何因素打擾到你,包括我自己。”他把她抱進懷裏,低嘆着說:“傻就傻吧,我認栽了。”

言暢心疼又感動,擡手抱住他的腰,輕微地撇了撇嘴。

随即她放在旁邊的包裏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言暢和司以深松開,把手機拿出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歸屬地顯示的是江川。

言暢微微蹙了下眉頭,隐隐地猜到了是誰,她接起來,“喂”了聲。

對面傳來王憲民大大咧咧的咽嗓:“喂,是言暢言記者嗎?我是足浴盆專賣店的王憲民,你還記得我嗎?”

“啊,記得,王老板你好。”

“是這樣的,上次你跟我提了那件事後我回家就有翻找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是我還沒有扔掉的,然後我今天在雜物間裏翻到了之前用的有一個本子。”王憲民很驚喜地說:“這個本子裏居然有當時店裏員工的基本資料,嘿嘿嘿要不是我找到我都不知道我還記錄過這個。”

言暢對這個意外感到非常驚喜,她有些激動地問:“真的嗎?”

“真的真的,有唐靜靜這個人的資料,我一會兒拍個照片發給你。”王憲民笑呵呵地道。

言暢只能不斷地對王憲民道謝,挂了電話後言暢就側身看向司以深,然後對他露出淺笑,開心地一把抱住他,興奮地對他說:“司以深,有線索了!”

“我可能找到了一位很關鍵的人。”

司以深是真的很少見她這樣激動,她父親的事情有了轉機和進展自然也替她高興,他摟着她說:“很棒。”

随後“叮咚——”一聲提示音,王憲民的短信傳了進來。

言暢立刻松開司以深,低頭查看短信裏的圖片。

上面不僅有唐靜靜的聯系電話,還有她老家的地址,但王憲民在短信裏告訴言暢說這個電話號碼他打過了,是空號。

言暢心裏有種直覺,覺得她這次只要找到唐靜靜,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她開心地抱着手機笑,眼裏的淚光閃爍。

司以深看到她這副傻樣子,無奈低嘆,他轉過她的身體,從後面把她抱住,他溫暖寬厚的胸膛和她的後背沒有一絲縫隙地緊緊貼合着。

司以深稍微歪頭,嘴唇蹭着她的耳廓,在她的耳畔低聲對她說:“言暢,你答應我,接下來不管有什麽行動,等我陪你一起去。”

言暢偏頭,向後望向他,司以深的眼眸深邃漆黑,也正凝視着她。

她抿了下唇,對他點頭,“嗯”了聲,答應下來:“好。”

司以深的嘴角上揚起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碰了下。

傍晚兩個人從學校離開,司以深開車帶言暢去了一家餐廳吃晚飯。

晚飯過後司以深送言暢回家,沒待多久他就說有事要走了。

言暢知道他明天還要回部隊,把他送到門口看着司以深離開就回了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一個小時左右,言暢剛換上長袖的睡裙從浴室出來,披散到肩的頭發還在滴着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心裏疑惑,小聲嘀咕這麽晚了誰還會過來,然後就從卧室走出去,在玄關處問外面的人是誰。

“言暢,是我。”

司以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言暢頗為驚訝,邊立刻給他開門邊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有事回去了嗎……”

下一秒,門被她打開,抱着鮮花拎着蛋糕的司以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言暢錯愕地站在原地,司以深把懷裏那束花朵上還帶着水滴的紅玫瑰遞給她,對她說:“明天不能陪你過節,今晚提前幫你過吧。”

“節日快樂。”

言暢愣愣地把玫瑰花束包過來,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司以深擡腳走進來,他笑着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失笑道:“你不會連你的節日都忘了吧?”

言暢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明天11月8號,記者節。

她驀然笑開,跟着他往餐桌那邊走,在他的身後話語很開心地說了一句:“謝謝。”

司以深把蛋糕打開,是她最喜歡的水果蛋糕,上面放了水果什錦。

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會記得她的喜好。

言暢走到客廳的櫥櫃那邊,騰出一個花瓶來,把他買給她的玫瑰精心地插到裏面,擺放好。

就在她低頭去輕輕地嗅花香的時候,司以深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從後面把她圈進了懷裏。

言暢直起身來,轉過身,依靠着桌子邊緣,仰頭笑着看他,司以深摸了摸她這頭潮濕的頭發,然後又用手把她從發尾上滴落到脖頸的水珠給一點一點地擦去。

男人的指腹粗糙幹燥,蹭着她白皙細膩的皮膚,有一點點輕微的酥癢感。

言暢心情頗好,一點都不吝啬表達自己的感情,踮起腳來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司以深攬住她的腰,防止她太累,言暢抿着唇笑,随後稍微擡了擡下巴,在他的嘴唇上碰了碰。

女人剛剛洗過澡沐浴完,全身上下哪哪都是沐浴露的清香,司以深和她抵着額頭,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鼻尖蹭着她的,言暢輕笑了聲,然後就聽司以深對她特別低聲地說:“閉上眼睛,給你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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