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池語死死的咬着,使足了她全部的力氣。幾乎是立刻空氣中便飄散出了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慕骞堯紋絲不動,任由她咬穿了他的皮肉。冷峻的臉孔上除了一雙黑眸眼神極暗以外,他的面上可謂淡無表情,象不知道疼似的,眉都沒有皺一下。
池語亦然不再亂動,只固執的維持着咬人的動作。她有些發喘,才将過于激動的情緒發洩,以及愈發暈沉的酒意上頭,都讓她感覺到越來越深重的疲憊。
直到由唇齒間滲入嘴裏的血腥味益發的濃郁,讓她感到不适,她終于乏力的松口。繼而,她拂開他,循着身體的本能想要折身去床上歇着。
她頭昏的厲害,不甚清明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床睡上一覺。
慕骞堯望着她,眸色暗沉深如潭水。但卻是沒有攔她,順着她的意放開了手。
池語腳步虛浮,搖晃着前行。
下一刻,她身子騰空。
慕骞堯影子般欺身上來,一把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池語沒有掙動,沒有叫嚷。她懶怠的看他,随後移開目光,空寂的眼裏唯餘倦意。
慕骞堯抿着唇,将她放到床上,為她調整枕頭蓋上被子。
在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中,池語睡意愈來愈濃,醉意愈來愈深。她眸色迷瞪的看着眼前男人墨黑的頭顱,剛毅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濃黑的眼睛,濃黑的眉。
她迷糊的想,這人是誰?
好像挺熟悉,又好像全然的陌生。
再然後,她合上眼,陷入黑沉的迷夢裏,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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