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警校

事實證明,遠離紅方偵探保平安。

在沙灘浴場事件結束後,我的旅游行程再無一點意外。

謝天謝地。

我再也不用每次休息前特意在本文寫上“平安無事”了。

波本居然還說,我每天報平安、期待不要遇見案件的行為小心過頭……那是他沒見識過“人間死神”的威力!

未來要是見識到了,他肯定比我還謹慎!

不長的旅游時光結束,失去興趣的我再度開啓了宅家的生活。

偶爾無聊了,就遠程操縱一下成員們的任務,或者閑不住了就挑任務自己親自上場。

當然,是要易容的。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以“代號成員”的身份折騰一下不明真相的其他酒。

真的好有趣哦。

特別是我的臨時搭檔對我敢怒不敢言,将我告到其他代號成員那裏的時候……每次收到這種投訴,我都會拉着他們告狀的對象(特指琴酒),反将他們的卧底/背叛者的身份捅出去,再讓琴酒解決掉他們。

次數多了,組織內還有了奇怪的流言。

說我其實是琴酒的搭檔(因為我的代號別稱“秦酒”,新人很容易聽錯),我選定的臨時隊友大多都是被組織懷疑的對象,而我就是為了抓他們的把柄才親自下場,然後與真正的搭檔琴酒互通消息。

——奇怪的傳聞增加了!

不過我和琴酒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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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只是為了找樂子,而琴酒看我真能抓到人,也就懶得管我了。

我又不會聽(這才是重點)!

時間就在我吃飯睡覺打游戲,順便清叛徒中度過。

在我又一次抓住某個叛徒并把消息發給琴酒,讓暫時沒回國的他找人處理後,我忽然想到蘇格蘭和波本快畢業了。

和波本的全優不同,蘇格蘭刻意壓制了部分實力,只保證自己能夠上職業組,并未追求第一的名聲。

按他的說法,第一的風頭已經很大了。

如果第一的好友成了第二,留下的印象會加深,不利于日後潛伏工作前的記憶淡化。

我深以為然。

然後轉頭就易容混進了他們的畢業典禮。

拍照拍照。

好好穿着畢業裝的波本可不是那麽好見的,就是不知道同樣畢業的蘇格蘭去了哪。

“——在找我嗎?”

我背後傳來聲音。

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我收起了手機。

回頭的時候,蘇格蘭正微笑着站在我身後不遠。

他的距離掌控得不錯。

離我不遠,但也不會在忽然出聲時,引起我的應激反應。

“你是?”

“我認出你了。”

“這位同學……”

“阿朝。”

我放棄騙人。

“怎麽發現的?”我曲指卷了卷栗色的假發,想到我的易容技術,即便是貝爾摩德第一眼也不會看出問題。

別問我怎麽會的,問就是夏威夷(寫進文本開挂)學的。

贊美夏威夷速成班(棒讀)。

“只要是阿朝,就能知道。”

“說實話。”

“好吧,其實是從阿朝的習慣發現的。”

蘇格蘭坦白。

“雖然喜歡Zero外表的人不少,但敢像阿朝這樣光明正大拍他的……兩年前就很少了。”

大概是已經拍完畢業照,蘇格蘭沒有穿畢業服,更沒有戴學士帽。

他一身簡單的襯衫長褲,挂着一個翻過去所以看不清具體內容的號牌。不論是溫和的氣場還是外表,都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相當的有欺騙性。

“而且阿朝剛剛明顯在找什麽人的樣子,是在找我吧?”他以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阿朝自己大概沒有發現,你的拍照習慣是逆光,雖然不利于成像,但你相當喜歡那種反差的拍攝手法……而且,你每次站定的位置,都是可進可退的。”

這習慣我是知道的。

不過作為我的拍照對象之一,我的确不知道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還有一點。”

他有些好笑地将脖子上的號牌轉過來,這時我才看清了上面的字,并非我猜想的學生證,而是志願者號牌。

這個舉動,讓我知道自己犯了最簡單的錯誤,“如果是陌生人,在我沒有穿畢業服的情況下,怎麽會輕易斷定我就是‘學生’呢?”

“……你贏了。”我舉手投降,“我還想偷偷把你的畢業裝也拍下來的。”

“你想看,我可以換回去給你拍。”

“那又不一樣!”我理直氣壯,“偷偷拍出來的是驚喜,直接拍的氛圍就不對了!”

蘇格蘭對我的難纏并不意外。

他有些好笑而無奈地看着我,十分沒原則地妥協。

“好吧,我道歉。”他自然地進入演戲狀态,“這位小姐,畢業典禮的會場在這邊,如果想給家人拍照的話,建議往這裏走。”

這是假裝沒認出我,讓我重來,以便我“偷偷拍照”。

不愧是他!

男媽媽真好,就要男媽媽!

就在我準備接受蘇格蘭的好意,重新進入角色時,本在說演講稿的波本眼尖地看到了我們,直接避開人群竄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他挑眉看着我們,“角色扮演?”

顯然,因為蘇格蘭的反應,他确認了易容殼子下的人是我。

也因為他的到來,演繹計劃就此中斷。

我幹脆地放棄了騙人。

“沒什麽,忘了剛剛的事情吧。”秉着職業素養,哪怕已經被認出,我用的也并非自己的本音,“我是來慶祝你們畢業的。”

我從包裏掏出巴掌大的相冊,遞給他們,“這是禮物。”

“就一份?”

接下禮物的是蘇格蘭,詢問我的是波本。

“那也是獨此一份!”我義正言辭地反駁,“全世界就這一份!”

在我這麽說的時候,蘇格蘭已經打開了相冊。

波本湊過去一看,直接給氣笑了。

“我們畢業,你就把這三年自己游山玩水的照片印給我們?”

他雙手環胸,露出看着還像那麽回事,實際對我們三人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氣場,“你确定這是在慶祝我們畢業,而不是想氣死我們?”

“這當然是祝福!”我不服氣地辯解,“看看我刻意給你們空出的位置,等你們畢業後再去玩一次,不就能補上了嗎?我可是提前幫你們踩雷了!”

“那我們還要說‘謝謝’?”

“倒也不用這麽客氣。”

雖然對我順藤摸瓜的性格十分了解,但波本還是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讓我惱羞成怒,想要收回我的相冊。

結果我才伸手,蘇格蘭就十分默契地将相冊扔給了一旁的波本,讓我抓了個空。

不等我用譴責的視線看他,蘇格蘭就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企圖用美色掩蓋他與波本站在統一戰線,共同對抗我的事實。

诶!但我還就吃這一套!

我的眼神直接略過蘇格蘭,殺到了合上相冊,抓着它不放手的波本那裏。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波本笑眯眯的樣子特別的拉仇恨,“看在是你親手送來的份上,我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我哼了一聲,知道這兩人聯手,我是沒法對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波本怎麽樣的。

更何況,送出去的相冊,我的确不準備收回來。

從大學畢業後,兩人參加了類似公務員的考試,以Top Class的成績通過并成為職業組,直接獲得了警部補的警銜。

按照流程,他們還要去警察大學接受半年的訓練。

然後在這次培訓結束後,入職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的特別小組。

比起他們自己,我更顯得期待一些。

原因嘛……

當然是為了五人組的正式出現。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好奇。

在正式開始訓練後,兩人雖然很忙,但還是時不時地發來相關信息。

警校組五人的合照,他們也在過年的時候發了我一份。

是記憶中的樣子。

五人中,排除熟悉的兩人,我第一眼看向的是萩原研二。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五人組中第一個陣亡的。

我掐指一算。

等他從警校畢業,去警備第一科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就職,就離他的死期不遠了。

可惜了這麽好的帥小夥。

實話說,我在來這本小說前不是沒有嘗試過救他,也不是沒有救成功過,只是過程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真要按次數算,我死亡的次數遠比救下他的多。

如果以“價值”定論,我大概會得出“如果不是為了圓警校組全員存活的夢,那就不值得”的結論。

現在成了組織的大小姐兼首領,救不救他倒不是難題。

但問題變成了,救下他後,是否會因此讓我及組織陷入反被他抓住把柄的境地?

我又将目光轉向照片中,萩原研二旁邊站着的青年。

那是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的同學兼未來同事,也可以說是幼馴染。

和萩原研二不同,松田陣平并非為了“保護公民”這種理想而成為警察。

真要說的話,他對警察不僅沒有好感,更稱得上仇視。

談及原因,大概是幼時自己的父親被誤會成殺人犯,導致他父親錯過了拳擊決賽,至此之後的人生變得一塌糊塗吧。

從本來可能的冠軍,到終日酗酒的頹廢大叔。

這樣的反差對于松田陣平來說,實在是太大又太難接受了。

那麽他會說出“自己想當警察,是為了打警視總監一頓”這種話,也就順理成章。

如果不是幼馴染的影響,不是之後遇見了那個報複警察的炸。彈犯,松田陣平或許真會對警察惡感很久吧。

——那麽。

如果萩原研二沒死,沒有讓松田陣平決心走上幼馴染的道路,也跟着為了保護民衆死于爆炸,且讓他再一次意識到官方的無力……能不能将仇視警察的松田陣平,拉到與我一樣的陣營呢?

值得嘗試。

警校組的五人兩兩相對,除了“班長”伊達航自帶CP,其他人都是幼馴染的關系。

已經将蘇格蘭與波本拉入陣營的我,如果利用萩原研二的死局刺激松田陣平,并以加入後的松田反牽制萩原,就又能在對抗祂的賭局中加大籌碼。

恰巧,擅長觀察的蘇格蘭與波本也意識到,松田陣平是可以被拉攏的對象。

不用我開口,他們便一同得出可以招攬的結論。

只是謹慎的他們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等待時機。

這不是正好嗎?

有他們兩人主動,我也不會暴露自己對警校組其他人的在意。

知道他們的心思,我欣然在警校組畢業、各自入職後,告訴了小夥伴可以行動的時機。

[十一月七日,距離平安夜還有四十七天。]

[名為萩原研二的男人即将迎來自己的死期。]

[如果……]

[沒有我參與其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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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喜歡留下自己影像的女主卻放心将照片交給小夥伴們,這的确稱得上禮物,但并非照片本身,而是信任。

所以雖然嘴裏嫌棄,但不論是蘇格蘭還是波本,都是喜歡這份禮物的。

[題外話]

今天作者桑姬友的生日(就是之前讓作者桑寫陰間CP的那個),所以昨天碼字優先她的賀文了(也就是明天沒日更啦,主要也是工作日留言少,所以在想等周末更新是不是更好),還是放在專欄的短篇合集裏,有興趣的可以去看。

這次她指定的是夏油傑,按照賀文标準,是第二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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