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釣魚
赤井秀一的代號很快就批下來了,和原著沒什麽變化,還是熟悉的黑麥,熟悉的萊伊。
哦,不對。
還是有變化的。
比如威士忌假酒組,現在只有他和萩原研二是假酒。
你問萩原什麽時候加入的組織?
那當然是在他清醒後啦。
[萩原研二醒來的時候,身體很沉。]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炸。彈重新計時的那一瞬間。]
[閉眼前的灼熱與火光仿佛還留存在感知,萩原研二遲來地慶幸自己聽了幼馴染的話,不然現在可能就沒有醒來的機會了。]
[回憶起昏迷前的事讓他下意識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沒有多少力氣。]
[“研二,你醒了?”]
[“……小陣平?”]
[不怪萩原研二辨認的聲音遲疑,實在是松田陣平的變化有些大。]
[雖然嘴邊的笑容仍舊帶着一貫的輕佻,着裝也是熟悉的黑制服與墨鏡,但他的氣質卻與以往截然不同。]
[普通人或許會認為這種氣質是成年人的不羁與游刃有餘,但職業特殊的萩原研二則清楚,這種氣場大多在惡徒身上展現。]
[那是踐踏法律的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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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怎麽……”]
[“我已經不當警察了。”]
[不等友人詢問,松田陣平便率先給出了答案。]
[這回答倒沒有那麽讓萩原驚訝。]
[因為早在還沒去警校前,他和松田就很熟悉了,對于他為什麽要成為警察也有所了解。]
[真正讓萩原震驚的,是松田接下來的話。]
[“對外,我和你都已經‘殉職’。”]
[“……什麽?”]
[“顯而易見,是假死。”萩原看到松田聳了聳肩,顯然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态度也漫不經心。只是為了向他這個躺了兩年的好友解釋,這才主動提起,“為了方便擺脫原來的身份,投入新的工作中,這個方案很不錯……對了,報複你的那個炸。彈犯已經死了,死得毫無悔過之心。”]
[萩原有些艱難地開口,“……小陣平,是你動的手?”]
[松田無聲地笑了笑,并未回答。]
[可答案顯而易見。]
[這讓萩原的情緒激動起來,“小陣平!殺人是犯法的!即便對方是炸。彈犯,也應該讓他接受法律制裁,而不是越過法律自己解決!”]
[“我知道。”松田的臉色很平靜,就算被好友質問,也一如既往,“所以我沒有動手,只是在面臨生死時,我袖手旁觀選擇讓他死而已。”]
[說到這裏,他還哼笑了一聲,不等好友繼續反駁,便率先堵了他的說辭,“即便我真的動手,我也不會後悔。”]
[“你也不必勸我,我加入組織意味着主動斷了自己的退路……況且,我并不讨厭現在的生活,至少面對某些人并不讨厭。”]
[“組織?”]
[“你能醒,也是因為組織的研究所。”松田陣平伸手想掏煙,但伸到一半想到自己的好友才醒,他抽煙不太适合,就放棄了,“不是解釋,也沒有讓你愧疚的打算。即便你沒有昏迷數年不醒,我大概也會走上同樣的道路……組織有個不錯的說客,我只是被打動了而已。”]
[萩原研二大概弄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首先,他自己因為炸。彈的原因昏迷,且一直沒有蘇醒。]
[其次,好友因為對炸。彈犯沒有落網而失望,加上自己未醒的刺激,決定親自對付犯人,卻在中途被游說,對犯人下了死手,哪怕只是見死不救。]
[最後,因為這件事,好友加入了某個組織(大概率是非法組織),并擁有了一定地位(因為能說動組織的人為他治療)。]
[現在他雖然蘇醒,但好友顯然已經無法脫離組織了。]
[萩原研二的手捏成拳。]
[因為長久以來靠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他沒有多少力氣,簡單的握拳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你也不是單純來看我吧。”萩原研二找回了冷靜,“事到如今,我們都回不到警局了。接受治療的我也不可能就這麽離開,那麽……如果我恢複到原本的身體素質,保持了原有的技能與實力,你口中的‘組織’,會接納我嗎?”]
[如今,好友的想法産生了偏差。]
[而他剛醒,也只能任人宰割,更別提帶好友安全離開。]
[既然如此。]
[既然好友不打算離開,要一條道走到黑,那他就想辦法潛伏下來,找準機會摧毀這個組織,讓好友不得不離開。]
[加入組織,就是第一步。]
[松田陣平了解萩原研二。]
[他知道好友絕對不可能像他一樣心甘情願地為組織效力,所以現在他想要加入的理由,就不難猜測了。]
[不能說毫無感動,但僅憑這些,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改變是必須的。]
[錯誤的根莖只會長出錯誤的果實。]
[既然好友準備做無用功,那他也沒必要拒絕。]
[反正以菲尼克斯的分析能力,不會不知道好友的目的。]
[看在他的面子上,在不觸動核心利益的條件下,讓好友只接觸“救人”的任務,一點點蠶食好友對組織的偏見。]
[至少好友的實力是真的,能被組織用上。]
[好感?不可能有吧。]
[但塵埃落定之後,個人的意願便無法撼動大局。]
[所以松田陣平向好友伸手,讓他扶着自己的手成功站起來。]
[然後面對他的自薦,已經是小有名氣代號成員的他笑了。]
[“以研二你的實力,會的。”]
[以代號成員麥特的身份,松田陣平回應了萩原研二的問題,“等你複健完成,我會向上層推薦,當你的引薦人。”]
大概是赤井秀一潛伏進組織的時候,萩原研二完成了他的康複訓練。
在我這裏過了一遍明路後,組織開始讓萩原接手他擅長的任務。
比如拆彈,或者檢查相關道具和交易。
當然,全程都有松田陣平在一旁跟着。名義上是搭檔,實際是雙方心知肚明的監視。
……唔。
昔日的好友,現在居然是這麽複雜的關系。
真解氣啊。
作為懲罰,這還只是開始呢。
不過……
比起他們倆,已經是萊伊的赤井秀一更值得我注意。
如果說萩原和松田是我主動要救人導致的間接被害,那赤井秀一、降谷零,琴酒三人,就是主動害我,導致我最後自閉的主力軍。
我最初還能和書靈開玩笑,說他們三足鼎立,相互牽制。
直到我不止一次被他們陷害弄死(不管主觀還是客官),我才知道這三人的麻煩程度直逼柯南。
當卧底團的盟友吧,被琴酒打死。
不當盟友吧,為了安全先把我扔出去頂罪,還是被琴酒打死。
等我決心紅轉黑吧,察覺到我異常的降谷又親自除害了。
赤井秀一更過份!
他為了完成任務還想騙我感情!
我當然沒被他騙。
可琴酒又不聽這些!他只會全殺了!
萊伊叛逃之日,就是我被弄死之時。
至少七次,我都因為萊伊的叛逃死在琴酒槍下……我又不召喚神龍!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因為知道我紅方身份(當時不敢轉黑),降谷在記仇自己好友之死後,又把我也記上,一并報複赤井了。
但這并不能抵消他們對我的心理傷害!
我喝了口果汁壓了壓驚。
現在波本我是不打算報複了,畢竟人都被我撈到組織了,想想紅方的他被我騙到黑方,我就有種上帝視角的爽感。
琴酒也是同理。
我怎麽會和好用的工具人鬧脾氣呢?再說了,他被我迫害得還少嗎?天天被拉黑還得任勞任怨。
嗯,良心完全不痛呢。
組織首領要什麽良心。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如既往過來卧底的赤井秀一了。
……嘻嘻。
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點子。
正好能敲打一下最近得意過頭的公安,讓他們收斂一點。
首先,我要和蘇格蘭通個氣,再讓波本幫我演一段時間的戲。
算了算他們的任務表,我果斷拉了兩人一起視頻通話。
蘇格蘭率先接通。
那副手機前置攝像頭也沒有磨損的容貌,直接怼在了我的手機屏幕。
可能是才結束收集情報的任務,他的換裝還沒有換下來,所以打扮比起日常要老成很多,眼神也較為銳利。
不過當他和我對視後,那股銳利便消失無蹤,化為了我熟悉的溫和。
「阿朝?」他的周圍沒人,也發現我用的是與他們暗中通信的私人號碼,「怎麽忽然找我們?」
他注意到了還未接通的波本。
所以用了“我們”這樣的稱呼。
「我來晚了?」不等我開始解釋,波本那邊也接通了,「剛剛出了點小問題。」
我看到他的臉上染上了不明顯的血印,特意照着我的臉給他指了指。
他愣了下,然後會過意,随手抹掉了。
“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再次确認他們周圍沒人,且沒有竊聽裝置後,我将手機放在桌面的支架上,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我想讓蘇格蘭的卧底身份暴露,被組織追查。”
蘇格蘭的表情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他和波本一樣猜到了我忽然這麽要求的原因。
「最近公安的動作是大了些。」波本率先開口,他微微斂目,伸手摩擦着下颚,「畢竟他們不知道,我上交的資料和名單,大多都是身處高位卻有異心的叛徒……明明也不是新人,他們卻總是被外人迷惑,真是愚蠢。」
「你想以我的暴露,讓他們重新謹慎起來?」蘇格蘭也接道,「倒也不是不行,我如果假裝脫身,也能重新回到公安內部……我和Zero的職權有些相近,一人一邊确實會更有效率。」
「沒錯。」波本繼續道,「趁着公安收斂的時間,你也能加快和板倉卓的合作。」
“不止是這樣。”我搖了搖食指,“我不僅要讓‘蘇格蘭暴露卧底身份并逃跑成功’,更要讓處置卧底的人,是萊伊。”
好友倆一同沉默。
最後還是波本向我投來略帶懷疑的視線。
「雖然不可能,但我姑且問一句。」他說,「朝,你不會對萊伊有意思吧?」
「我記得他是明美的男友?」蘇格蘭也笑眯眯地補充。
我哭笑不得,“你們想哪裏去了,萊伊是FBI的卧底,我喜歡他做什麽?”
沒喜歡都被牽連那麽多次,這要是真喜歡,我不得再死個十來遍?
愛不起愛不起。
「——卧底?」
「朝,這件事你沒和我們說過。」
“他很好用。”我面對兩人有些危險的目光,不為所動地十指交疊,“狙擊技術、偵查、審訊,甚至是情報收集……為了往上爬,拿到更多消息,他會好好聽從組織首領的命令,完成組織給他的任務。”
「但他是卧底!」
「Zero的擔憂也是我的,朝,你無法保證他不會在重要任務裏動手腳。」
“所以需要景光你以蘇格蘭的身份暴露叛逃啊。”我以雙手掩蓋了嘴邊的笑意,“被他親自抓到破綻,且在組織追殺途中試圖自殺、保證親友不會出事的卧底……你猜,他會不會出手救下你?然後取得合作呢?”
他們沉默了。
雖然沒有和萊伊合作過,但他們設身處地想了想。
履歷完美的情況下,比起單打獨鬥,他們也會做出合作的選項,以完成信息的交換。
我的提議是可行的。
如果順利,還能借着萊伊的手,順藤摸瓜到FBI裏。
「你特意叫我旁聽,是有別的任務給我吧?」
波本聽出這個計劃主要執行人是蘇格蘭,但我特意連同他一起撥號,一定是有別的考量。
“是有。”我湊近手機。
雖然沒有旁人,但我還是壓低了聲音,“我要你作為蘇格蘭的‘搭檔’,以‘搭檔未被查明是否背叛就被殺’或者“被搶功勞”為由,找他的麻煩。”
「呵。」波本冷笑一聲,「他叛徒的身份已經足夠我用這副态度面對他了……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讓他察覺真相的。」
我假裝沒聽到他的意圖報複。
總之,在我們三人的商讨和完善下,以蒙騙公安為主、坑騙萊伊為輔的卧底叛逃計劃,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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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桑得到了人生第一個願意給作者桑的小說畫角色的讀者醬(稀有的畫手出現了)!
ID是“求求您別坑(可以看出被文坑過很多次了)”,她是安潔爾頭號粉絲,不遠萬裏加入了作者桑的群,只為了給安潔爾畫畫,且在加入的幾個小時就畫了好幾個頭像(作者桑覺得拿來當表情包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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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話好像不好放圖,作者桑等她畫完放到老福特去(或者改哪天不更新的時候,放文案看看能不能看到)!如果她畫了大圖,作者桑就把它改成新封面!
[關于板倉卓]
板倉卓,著名CG特效制作師,後因視力衰退,專心開發系統程序。
和組織成員龍舌蘭、貝爾摩德有過接觸,并在中斷某個程序的編輯後被組織滅口(聲稱停止開發是為了全人類着想),其日記被柯南帶走,并發現了與板倉卓聯系的組織成員說的話——“我們是上帝也是魔鬼,因為我們要違逆時光的洪流,讓死者重新複蘇”。
感謝:
讀者“啊咧咧~”,灌溉營養液 +1 2021-09-19 11:2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