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The world was fair, themountains tall,
In Elder Days before thefall.”
-Extract from the Song of Durin1-
艾雷博宏偉的樓宇殿堂被籠罩在微弱的光線之中，半夜裏唯一的動靜只有衛兵左右來去輪崗駐守的腳步聲和含糊不清的低語，整座都城在昔日餘光輝映着夜幕星辰的陪伴下酣然入睡，流竄進山巒的寒風夾裹着冬天逼近的訊息。
它拂過一片光潔白皙的背脊，肌膚因為先前的激情依舊溫熱與汗濕。精靈王瑟蘭迪爾側過身，雙眸朝窗外望去，當感到胡子拉碴的下巴抵上自己的肩頭時，他不禁莞爾。
“看來傳說裏諾格林（Naugrim2）的解釋另有深意啊。”銳利的牙齒咬上肩膀，精靈王抑住了一記呻吟，強壯有力的手掌從腰身摩挲而下，帶起一串串愉悅的火花，感到雙腿被掰開，頃刻間他被擺成了能讓愛人為所欲為的姿勢。
瑟蘭迪爾不是個會求饒的人，但手指和嘴唇施予他的甜蜜折磨快把他弄瘋了：“我的陛下今天似乎很饑渴，敢問是什麽讓您這樣欲火焚身嗎？”
他只能發出一聲低吼，而這次瑟蘭迪爾并沒有掩飾自己對歡愉的感覺，身後被異族的巨物進入時，他的聲音裏充滿着欲求。瑟蘭迪爾的拳頭攥緊了床單，精靈王發現自己被從未有過的方式和感覺所占有。
“索林。”他向夜晚低喃，年輕的王子得意的笑起來，嘴唇和雙手不斷撫摸親吻着完美無瑕的皮膚，下身伴随着逐漸升溫的情熱有節奏的沖撞着。
這耗盡了瑟蘭迪爾所有的意志力和索林的倔強延緩着高潮的逼近，幾乎每晚他們都沉溺于性事的激情中，有時索林會實施任何他能想到的花招，而另些時候瑟蘭迪爾便渴求着更多。這趨于常态的頻繁私會始于精靈王和索林的祖父索羅締結新盟約的那天。
始于……好吧，就像所有濃墨重彩的情感和浪漫動人的故事那般，一切源于：好奇。
瑟蘭迪爾被這個最小的都靈一族繼承人所吸引，而精靈王那份任何一顆精雕細琢的寶石都難以匹敵的美麗把這位年輕的王子迷住了。在彼此的眼中，對方宛如最耀眼的寶石和最熾烈的火焰，但也恰是寶石的冰冷和火焰的灼熱将帶給他們痛苦與和折磨。
“說出來。”耳邊充滿力量的嗓音讓瑟蘭迪爾哀吟，當索林握住他的陰莖并随着抽插的韻律一同撸動時，他渾身震顫，“我想聽你說出來。”
瑟蘭迪爾閉上眼睛柔軟的喘息着，他趴在床上，試圖抓住那些詞語，那些索林射進他身體裏前想要的需要的渴望聽到的詞語。
“……求求你，我的王。”
長了硬繭的指腹擦過瑟蘭迪爾的鈴口，索林哼出一聲呻吟，他們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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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着先前的姿勢休息了會兒，享受着情事後的餘韻，索林的雙臂環抱上來，給瑟蘭迪爾的心帶來一陣熟稔的溫暖，知道索林就在他身邊，用鼻子蹭着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後背，感到體內深埋的欲望重新振奮起精神。
精靈王早就認命了，他明白自己的矜持被心底最渴望的欲望擊潰只是個時間問題，在遇到索林以前他從未讓自己的心跳為任何人所左右可現在……瑟蘭迪爾微笑起來，看來他與索羅令人沮喪的會面因為遇到索林而最終變得有所收獲。
瑟蘭迪爾阖上雙眼，很快便陷入了自他年輕時便從未允許自己有過的深眠之中。
最讓他意外的是他的笑容。
它點亮了精靈王的整張臉，那雙蒼藍的眼睛裏閃耀着調侃和狡黠的火花，他蘊含着的光芒逐漸變得越發明亮與溫熱，索林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這讓他迷茫懵懂。
他用探究的目光觀察着精靈王臉上的每一絲微笑，每一個神态和說的每一個字，着迷于平時禁欲的臉上所有映射出的情感。索林感到自己的迷戀越陷越深，同時，一種不同以往的恐懼在他心底最深的角落裏破土而出。
矮人和精靈間長久以來的嫌隙與誤解越來越深，尤其是瑟蘭迪爾一族3。索林永遠不會忘記諾格萊迷爾（Nauglamir4）就像瑟蘭迪爾永遠不會忘記多瑞亞斯（Doriath5）和他的王6。
即便如此，在這些前塵往事的紛擾中他們找到了一種能平衡他們之間關系的方法。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呢？索林不知道，他不敢說出疑問，害怕一開口他們的關系就結束了。
很長一段時間裏索林沉迷于精靈王的陪伴和身體，而一部分的他并不打算就此放手。瑟蘭迪爾全身放松面帶慵懶的正說着話，他的聲音敘述着各種故事，而索林發現自己沉浸在關于他們處境的深思裏。
索林內心的疑慮始于一個愚蠢的開始，瑟蘭迪爾的護衛長加立安7對精靈王匆匆的一瞥足以說服索林他不是唯一一個分享品嘗精靈王美麗的人，除此外，他還知道了瑟蘭迪爾有個兒子：萊戈拉斯。
索林想到他們曾一起分享過的夜晚，還有多少人爬上過瑟蘭迪爾的床？毫無疑問，精靈之王，度過了那麽多個世紀，有那麽多源源不斷的選擇等着他，自己又算什麽呢？在活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中沒有向欲望和貪求投降是索林完全無法理解的。索林一直被教導在和某人安定下來前，不論是美麗的少女還是勇敢的少年，多些嘗試總是好的。
“今晚的你看來有心事，索林。”瑟蘭迪爾優美的嗓音把索林從之前拜訪的黑暗角落裏拽了出來，索林端詳着瑟蘭迪爾然後意識到在精靈王身上他看不到有關忠誠和幸福的承諾。只有眼下的片刻，享受赤裸裸的肉欲還有作為一個國王所要履行的職責。畢竟，精靈永生不死，可矮人的生命終有盡頭。
“你明天要走了。”索林轉開頭，把精神集中到壁爐上，他從未注意到瑟蘭迪爾臉上的軟化，或者那雙藍眼睛裏的溫情。
就像是上天希望他們錯過彼此間發生的重要時刻，瑟蘭迪爾從未預見到索林心裏逐漸堆積的懷疑和冷酷，而索林從未意識到近在眼前的禮物，一件在他之前貝倫（Beren8）曾被寄予的禮物。
再一次，兩族間被詛咒的命運悄然發起了進攻，不論索林還是瑟蘭迪爾都沒能來得及阻擋。
瑟蘭迪爾探過身去，親吻着矮人下巴堅硬的線條，愛撫着索林的頭發和後脖頸：“那麽，索林王子，讓我們把今晚變得難以忘懷吧。”
幾個月過去了，這場國王與王子的風流韻事卻未有絲毫收斂，但自從索林對他們的關系産生疑慮開始，猜忌和黑暗的種子也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
年輕的王子對木之國裏發生的事胡思亂想，最危險的部分就是每當他的思緒牽扯到瑟蘭迪爾和他的情人們時，索林的心裏就會充滿怒不可遏的雷霆之聲。這讓索林茫然無措，對他來說和瑟蘭迪爾的時光除了享受性欲和肉體的需求外再無其他，不該有任何情感，不該有任何類似于永遠的承諾。
所以，索林決定該是尋找替代物在晚上為他暖床的時候了。
巴林從沒說過索林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但自他長大後他還從未這樣的喜怒無常，有時王子的臉上會閃過一絲陰影，巴林只能猜測有什麽棘手的事情讓他心裏不爽快，而有時候索林又會莫名其妙的歡欣鼓舞，要巴林說，這比那些壞心情還要吓人。
不過讓巴林驚訝的是索林對肉體上突如其來的貪欲，當然索羅王和他的兒子索恩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他們之前還為索林的清心寡欲而感到奇怪，甚至對索林的精力集中在搬弄斧子和提高戰鬥能力上而不是考慮為這個國家的未來開枝散葉而憂心忡忡。這個新發現只能意味着王子陛下準備擔起在多年教導和磨砺下作為未來繼任者的責任，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
巴林可不傻，不管怎樣，杜瓦林對此表示了同樣的憂慮，當然在所有這些人中，巴林是唯一一個知道精靈王和矮人王子有暧昧私情的人。
“你看起來很擔心。”杜瓦林的眼睛正看到索林帶着一個年輕欣喜的矮人閃進最近的隔間。
“沒錯。”巴林搖了搖頭回答，用禦用麥芽酒把自己的思緒淹沒，“這不像索林，杜瓦林，你知道他從來沒有走到……”
“走到哪兒幹到哪兒？”好心的杜瓦林為他詞窮的兄弟總結，巴林為這形容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杜瓦林摸了摸下巴表示同意。
“你就像他的影子，巴林。你認為他……”杜瓦林挑眉給了巴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巴林陷入緘默，尋思着索林的反常行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但是他的每一個總結都浮現出同一個人，那位精靈王似乎散發出某種讓索林自己都無法抵禦和理解的魔力，而巴林不确定他想就這麽說出來。
“我想等他完事後我們應該跟他談談。”杜瓦林挑眉哼了一聲。
“我們？”巴林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
“好吧，是我。我去找他談談。”
“祝你好運。”
萊戈拉斯對父親臉上洋溢着的幸福意味着什麽了解得太晚了。
他以為是最近和矮人定下的新盟約，盡管萊戈拉斯并不十分在意為什麽瑟蘭迪爾會因為和他們定下盟約而高興，他理解為兩族持續多年的争執摩擦也該淡卻了，這是個協作貿易的好機會，也是為了遏制森林裏逐漸增長的黑暗勢力所需的保護措施。
不管什麽原因，萊戈拉斯和他父親一起由衷地笑起來，享受父子兩人一同在森林中打獵郊游的時光。确實，黑森林（Mirkwood9）之王的力量不像蘿林（Lothlorien10）女主人那樣強大，也不勝于伊姆拉崔（Imladris11）的埃爾隆德（Elrond）領主，但足以把光明帶至被黑暗侵蝕的地方。
瑟蘭迪爾用娴熟的技藝射出了精準的一箭，箭羽破風而出直到擊中目标，敵人發出一聲恐怖的慘叫，剩下的精靈們迅速行動鏟除了最後幾只膽敢闖入精靈王國度的獸人。
“您今天看上去容光煥發，父親。”萊戈拉斯歪了歪腦袋眯起眼睛，看着瑟蘭迪爾臉上時不時浮現出的笑容，“事實上最近，都有點高興過頭了。”
“對你的父親我這個國王來說，好心情是件壞事？”萊戈拉斯讪笑着搖了搖頭。
“不，盡管很奇怪。您的笑容……我從不記得有這麽閃亮過。”瑟蘭迪爾哼了一聲，轉過頭藏起有些發熱的臉頰。
“別對我耍滑頭，兒子，我終究是個國王，不管有沒有閃亮的笑容。”
“我怎麽敢，父親。”萊戈拉斯蹙眉，他看到衛隊長朝他們走來，“也許，稍後您能告訴我好心情的原因。”
“也許吧。”瑟蘭迪爾回道，翻身下馬走向精靈衛隊長。
“眼下，我對這次獸人的公然襲擊感到不安。”瑟蘭迪爾停下看着精靈們拖着屍體堆到一處準備燃火焚燒。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萊戈拉斯順着他父親的凝視評判道，瑟蘭迪爾一言不發的喚來他的衛隊長，探讨他的新發現。
寒冬再次逼近。
這次索羅王邀請瑟蘭迪爾來艾雷博參加冬季慶典，萊戈拉斯已經習慣了這些對矮人國的奇怪拜訪，鑒于父親以往對矮人不屑的态度萊戈拉斯有點想不明白，但是近兩年事情變了，是不是索羅和索恩不像他們的祖輩那樣？萊戈拉斯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索羅國王的不知饕足和傲慢自大還有被無知和偏激支配着的索恩，在外界還是很出名的。
但是也許，他的父親看到了萊戈拉斯沒有機會看到的改變也未可知，年輕的王子永遠都相信他父親的判斷。
金銀包裹着艾雷博的大廳，貓眼石、祖母綠和各種造型的精美珠寶點綴着主宴會廳，索羅一如既往地奉瑟蘭迪爾為座上賓，宣布他們發展良好的貿易協商和友誼，精心招待精靈王和他的随從們。
瑟蘭迪爾的眼睛迫不及待的尋找着索羅和索恩的繼承人，這讓他感到萬分窘迫，他正襟危坐在國王的右手邊，臉上帶着意興闌珊的面具，但不論他找了多久，瑟蘭迪爾自始至終都沒看到索林。
“我知道精靈們喜歡音樂。”宣布慶典開始後，索羅評論道，矮人國王靠向瑟蘭迪爾，“也許不像你們平時聽到的那種，但是我敢肯定你們一定喜歡。”
精靈王沒說什麽，僅僅點頭示意，他的藍眼睛不時環視着房間，音樂充滿了整座大廳，有力的腳步聲帶出回響，瑟蘭迪爾注意到索林最親近的夥伴們已經到場了，唯一一個迎上他注視的人是巴林——芳汀（Fundin）之子。矮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點頭致意，瑟蘭迪爾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藏起自己的焦灼回到正事上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很明顯索林不會來參加慶典了。失望的陰郁籠罩在精靈王的心頭，這讓他感到如坐針氈。
又過了一個小時，瑟蘭迪爾再也壓不下內心的疑慮，他靠向索羅，确保只有國王能聽到他的話。
“我無意中注意到您的孫子，索林王子不在這裏。”瑟蘭迪爾故意停頓了一下，索羅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他還好嗎？我聽說長湖鎮（Esgaroth）裏有些矮人和人類感染了某種疾病，他是不是……”
“唔嗯，索林比那些家夥強壯多了。”索羅有些被冒犯的回答道，瑟蘭迪爾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暗示國王繼續，但索羅看他的眼神變得有點不正經，讓瑟蘭迪爾感到心下一沉。
難道他注意到了？
“哦，不，他沒有生病，不過大概正關上門享受一些年輕小姑娘和小夥子的陪伴吧。”瑟蘭迪爾一下子呆住了，突然溫暖的房間變得冰冷刺骨，精靈王撇開頭眼神游移不定，好一會兒才把注意力拉回來。
“我不明白……”索羅放聲大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瑟蘭迪爾表情逐漸冷硬起來，盡量忍住怒火。
“哦，我打賭你懂的，精靈王！”索羅靠的很近好像在分享一個巨大的秘密，“索林和那些他鐘意的人在一起，聽說我孫子不僅天賦異禀，技巧在同齡人中也相當老練，不過話說回來，他是都靈一族的嫡傳血脈嘛，這些對他來說是當然的啦。”
瑟蘭迪爾垂下頭藏起自己的感覺，他攥緊了座椅的扶手，不會的，國王一定是搞錯了，也許……
“您的意思是對你們來說同時有好幾個床伴是件很平常的事？”索羅奇怪的盯着瑟蘭迪爾看了會兒，但他不久就解除了顧慮主動回答問題。
“是的，在我們找到合适的對象前這很普遍。”索羅摸着他的胡子繼續說道，根本沒注意到精靈王急轉而下的心情，“實際上這是個實踐的好機會，去找些樂子。畢竟，青春嘛，不就是一個為未來做準備訓練磨砺自己的舞臺嗎？不過我猜精靈們的成長儀式有不同方式，永生不死能給你們一個看事務的不同角度吧？”
“你去哪兒了？”巴林嗓音裏的激動讓索林挑眉，年輕的王子假笑着，雙臂交叉在胸前。
“我有美人作伴，巴林。”巴林翻了個白眼，朝走廊兩邊看了看确保附近沒人。
“你真的不打算節制點嗎，索林，對你來說宴會廳裏還有個尊貴的客人等着你。”
巴林打量着他朋友的反應，他看見索林的眼睛輕微的抽搐了下，嘴角微微抿起，但這些細微的表情在索林臉上忽的又消失了，索林轉過身，帶着自負和挑釁朝他最好的朋友走來。
“那又怎麽樣？”索林冷冰冰的反駁，“我又沒有向那個精靈發誓對他忠誠，說不定在他自己家裏他也跟我做了同樣的事。”
“索林，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當你告訴我你和精靈王之間的私情時我并不怎麽高興。” 巴林急促的低語道，而索林仍一動不動地盯着遠處的牆壁，“但是後來我看到你變了，心想這也許對你有好處，愛……”
“誰說這是愛了？”索林輕蔑的哼了一聲，當他用憤怒和嫌惡吐出那個詞時巴林完全驚呆了。
“不要把單純快樂的肉體欲望和任何有關感情的事搞混了。”索林背靠在牆上，回避巴林的眼神，“瑟蘭迪爾對我來說只是一段特別的經歷，我現在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能讓精靈裏驕傲一族的成員之一服從我的每個願望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眼見巴林露出充滿懷疑的凝視，索林的怒火一下子沖上腦門：“你真的以為我會對我們的敵人産生除了性欲和鄙視之外的感情嗎？”
“他不是我們的敵人，索林。他最近和我們結盟了。”索林撇開視線，聳了聳肩。
“這都無所謂，我記得那些故事，你也應該記得。”
“都是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了，索林。”巴林突然看起來很不舒服，“你真的沒有……”
“對那個精靈有特別的感覺？”巴林點點頭，索林竊笑。
“沒有，從來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索林無視朝他抗議的心跳和隐隐作痛的胸口，繼續說道，“盡管我讨厭承認，時間教會了精靈們那些我們只能在想象裏才能體會到的經驗。”
“拜托，我不需要那些影像出現在我的腦子裏。”索林輕拍巴林的後背大笑起來。
“不要瞎操心了我的朋友，幾個月前我就決定跟精靈王的游戲到此為止了。”索林輕松的朝巴林笑道，但是眼神卻洩露了謊言，巴林謹記在心但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反駁，随着時間的推移或是麥芽酒的刺激下索林最終會變得誠實吧，如果不是對他自己，至少也會對他的朋友。
“再說了，我認為精靈王跟我一樣享受。你真的認為一個國王會一直禁欲那麽長時間嗎？”
索林和巴林繼續朝前走着，談話聲逐漸離開他們不久前待着的地方，如果朝向左邊小徑的話，他們會發現另一條走廊，那兒正站着背靠冰冷牆壁的瑟蘭迪爾，幽暗密林的精靈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