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魁x女帝5
後頸對于現郁祁泠來說是一個及其重要的部位, 有這類似象征貞潔的意思。
就連班先敬,郁祁泠也沒讓碰過。
現在這昏君卻………
郁祁泠紅着臉将頭瞥向一邊,即使現在心裏生氣、惱羞, 卻還始終記得不許忤逆她, 須得乖巧順從。
可是,這個時間段,她不應該是………為何會來這養心殿?
稍稍調整了內心, 郁祁泠呼出一口氣,極力克制的開口:“陛下……”
岑紫潇回過神來,一下子站起來,撓了撓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都怪朕,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的,明知道你身上有傷,卻還是将你吓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剛嘴唇碰到郁祁泠的後頸時, 岑紫潇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剛才朕并非故意的, 你莫要介意, 若是介意的話…………”岑紫潇咽了咽口水,後面的話她有些說不出口,怕再次吓到郁祁泠。
岑紫潇想說:若是介意的話,朕可以負責。
話鋒一轉, 成了道歉的話, 無比真誠。
聽着,郁祁泠心裏突然又有些無地自容。
腦中清醒了許多, 明明昏君此舉本意是為了救自己,剛才她也并非故意為之,是自己站不穩往她懷裏倒的…………
剛才自己為何心裏怪她?
“不是陛下的錯, 是我太愚笨了。”郁祁泠垂下眸子,小聲道:“望陛下恕罪。”
“無罪,無罪。”岑紫潇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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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泠垂眸沉默。
“你快坐下吧,身上還有傷呢。”岑紫潇指了指木樁。
郁祁泠聽話的坐了。
眼看兩人的氛圍就要陷入尴尬,岑紫潇靈光一閃,目光找尋着不知道掉去哪了的木箱子。
只見,那木箱子滾落在不遠處,那只橘貓正好奇的用小爪子扒拉着。
“還沒打開就知道裏面是好東西了?”岑紫潇走過去蹲下摸了摸橘貓的頭,将它和木箱子一起領到郁祁泠面前。
郁祁泠:“……?”
岑紫潇輕輕将小橘貓放進郁祁泠懷裏,郁祁泠抱住它,滿臉疑惑。
“你看。”只見岑紫潇将木箱子打開,從中拿出了一根細棍,那細棍上系着一根細繩,細繩的尾端系着一根羽毛。
這是逗貓棒。
見郁祁泠喜歡貓,岑紫潇便馬上想到要送她一個逗貓棒,可這沒有,她便命人加急做了一個,倒還挺像模像樣。
“這為何物?”郁祁泠從未見過。
岑紫潇沒有回答,兀自的将纏着的繩子解開,繩子解開後,系在微端的羽毛一下子垂落到橘貓的眼前。
只見原本安安靜靜的橘貓,此刻一下子變得亢奮,那瞪大了那雙圓圓的眼睛,緊緊盯着羽毛,還用擡起兩只前爪抓了抓。
岑紫潇突然的一晃動,橘貓便猛的從郁祁泠懷裏跳出來,追着那羽毛。
郁祁泠眼眸微睜,驚奇于貓的變化。
岑紫潇不停的拿着逗貓棒挑逗着橘貓,沒想到剛斷奶不久的橘貓竟能跳這麽高,岑紫潇逗得有些開心,一貓一人,在草地上一個跑,一個追。
郁祁泠坐在木樁上,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不遠處的一貓一人,但她的驚訝已經并不在于貓的神奇變化了,而是岑紫潇。
堂堂帝王,此刻卻跟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郁祁泠可以清晰看見岑紫潇臉上的燦爛笑容,還有她逗貓的聲音。
若不是她一身龍袍,郁祁泠怕是真以為她是哪家活潑好動的大小姐。
她真的,一點也不像是衆人口中那十惡不赦的暴君。
郁祁泠甚至離奇的想,是不是她與那暴君是雙胞胎,暴君突然死了,但為了穩定朝局,她直接就接替了暴君的位置?
…
岑紫潇玩夠了,将小橘貓引過來,又将逗貓棒伸給郁祁泠。
“此物叫逗貓棒,就是拿來逗貓玩的,朕見你如此喜歡貓,就命人做了一個。”
“逗貓棒”,郁祁泠在大岑聞所未聞,心想難不成,是西域的玩物?
鬼使神差的将其接過,郁祁泠試探的晃了晃,橘貓便一下子跳到她懷裏。
郁祁泠沒再動了,只見橘貓終于如願以償的抓到羽毛,放進嘴裏啃了啃,沒一會便覺得無趣松開了。
郁祁泠看了眼岑紫潇,眼睛裏寫滿好奇和疑問。
“它不喜歡了嗎?”
岑紫潇輕笑一聲,“你再晃晃?”
郁祁泠又晃了晃,果然橘貓又激動了,伸着抓子一定要把羽毛抓住。
郁祁泠逐漸上手,嘴角禽上淡笑,不厭其煩的逗着貓。
岑紫潇不在打擾她,退到後面靜靜的站一旁看着。
系統突然出現:【恭喜寶貝!女主治愈值又漲了百分之五!當前女主黑化值:百分之六十當前女主治愈值:百分之十。】
系統:【寶貝你太會了太會抓住小女生的心了!】
岑紫潇微微一笑:【她确實還是個小女生啊。】
郁祁泠此時不過二十歲,雖然在古代已經算是大了,但在二十一世紀,确實還只是個小女孩。
所以,小女孩的好奇,小女孩的天性她還是有的。
系統卻不忘提醒岑紫潇:【嗯,不過寶貝,你現在比她還小噢。】
原主确實更小些,十七歲繼位,今年不過十八。
年僅十八,卻因為原生的皇室家庭裏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将她的內心扭曲,唯有美人,才可舒緩她內心的不适,而美人,都是可憐的、供她發洩情緒的玩物。
在原主眼裏她們都只是一群牲畜。
岑紫潇看着郁祁泠,一身素淨的羅裙襯得她幹淨無暇。她坐在木樁上,一手撐着膝蓋,一手拿着逗貓棒逗着貓,光是看側臉,就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在笑,那種很溫暖的,溫柔的笑。
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從地縫中長出一顆嫩芽,經過風吹雨打,卻還是開了花。
這種笑容,讓人莫明的想守護,想有一種拼盡全力,為她遮風擋雨,只想她一直就這樣笑着。
岑紫潇有些失神,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慶幸,慶幸自己穿來了,若是她被原主碰上,就會想原本的故事那樣,被狠狠虐待,雖然最後黑化反殺,可心靈上收到的創傷和痛苦卻永遠無法彌補。
從那以後,直至結局,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再笑過一次。
岑紫潇鬼使神差的想,她想要守護,想要她的笑容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不是為了任務的想,而是抛去所有,不顧一切的想。
……
郁祁泠無意間的轉頭,就對上了岑紫潇朝向這邊含笑的眼神。
心髒不受控制得猛跳了一下,郁祁泠迅速将眼睛瞥開,渾身僵硬。
不知道為什麽,郁祁泠剛剛被岑紫潇的眼神,狠狠的燙了一下。郁祁泠一手緊攥着膝蓋上的布料,岑紫潇的眼神好炙熱,但卻依舊不含着那種污穢的欲望,不想青樓的那些客人,恨不得想将她拆吃入腹,而是………
郁祁泠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柳公公輕步走到岑紫潇身側,附在她耳邊壓着嗓子道:“陛下,菜已經上齊了。”
岑紫潇點點頭,吩咐道:“讓若蘭過去扶一下她。”
若蘭接到命令,馬上就去扶郁祁泠,岑紫潇就站在原地等她,原先是走在她前面,後面放慢腳步悄悄與她并肩走到了膳房。
不知為何,郁祁泠輕松了許多,就算是與岑紫潇同桌吃飯,也不在有很強烈的不适和緊張了。
或許是看到了岑紫潇童真的一面,拉近了她們的距離。
她們倆一起吃的第一頓飯,格外的和諧溫馨,岑紫潇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食完飯天色已暗,她便會乾坤宮了。
柳公公還以為岑紫潇會讓郁祁泠侍寝,結果卻是沒有,陛下這次莫不是要玩,溫水煮青蛙?
這種玩法,陛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先溫柔對待,然後再一擊致命。
然後從中獲得極致的快感。
柳公公雖說跟她不久,但也還是了解。
這樣的日子連續了十幾日,這些日子岑紫潇每天都會去養心殿,或是晌午,或是傍晚,都會給郁祁泠帶些什麽新鮮的玩意,然後吃一頓飯便走。
郁祁泠已經從強迫自己順從,不再到真正的順從,像是習慣了。漸漸的,也能跟她聊上幾句。
岑紫潇并沒有像郁祁泠一開始想的那樣強迫自己,也從不要求自己如何對她,她什麽也不說,兩人就這樣平淡相處着。
明明這樣挺好的,可郁祁泠漸漸心慌着急,自己的父親,何時能夠救出來?班先敬何時能付出代價?
如今郁祁泠已經可以确定,岑紫潇并不是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而她對自己,也确有不同的感覺。
所以,郁祁心想,她要博她歡心,得她寵愛,取她信任,從而讓她放了父親。
博取歡心這些事郁祁泠雖沒有自己試過,可她卻在百花樓中見過許多,也已學得一二。
十幾天過去,郁祁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且不會疼痛了。
這天晌午,膳桌的菜已上齊,還不見岑紫潇來,郁祁泠知道是她政務繁忙,傍晚才會來。
用過午膳,郁祁泠如同往常一般,坐在躺椅上,逗着貓。
前幾日岑紫潇讓她給貓取個名字,她便取了“安樂”這個名字,這或許也是她對生活的向往吧。
郁祁泠苦笑一聲,又在貓身上摸了摸。
若蘭見她整日着郁郁寡歡的模樣,端來一盤餐岑紫潇新賜柑橘,一邊幫她剝着,一邊勸道:
“小姐,你如今身子好了許多,奴婢覺得您應該出去逛逛,這偌大的皇宮,你卻只憋在這養心殿,這怎麽行呢?奴婢真怕您身上的病治好了,心裏卻憋出了病。”
這些日子,郁祁泠已經差不多習慣了若蘭的恬噪,也開始試着把她當成一個朋友。多個人擔心自己,心裏總是會暖些。
“皇宮有什麽好玩的地方?”郁祁泠問。
若蘭将剝好的柑橘遞給她,皺着眉想了一會,道:“禦花園吧,小姐你不是喜歡貓麽?禦花園裏可多貓了,都是各家散養着的,可好玩了!”
郁祁泠記得岑紫潇也曾說過禦花園裏有許多貓,如今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去看看罷。
于是她拍了拍安樂的屁股,柔聲道:“走,帶你去找你的朋友們玩。”
安樂睜開眼睛,愉悅的“喵”了一聲。
郁祁泠懷裏抱着貓,随若蘭來到了禦花園。
如今正是七八月的夏末,禦花園中微風徐徐,來時帶着各種花的花香,不禁讓人身心舒爽。
禦花園的中央,有一個大涼亭,禦花園的貓都喜歡聚堆趴在那乘涼,宮女太監們,通常都在此喂食。
生在皇宮的貓,果然與外界有所不同。
到了涼亭,果然有許多貓此嬉戲打鬧,乘涼睡覺。
懷裏的安樂開始激動起來,一個勁的想掙脫開郁祁泠的懷抱,郁祁泠知曉它是“久別舊友”,便松開手。
只見安樂從她懷中一躍而下,沖進了貓堆裏。
郁祁泠緩緩走過去,那些貓像是習慣了,并不怕人,反而主動過來,蹭着郁祁泠的腳,喵喵的撒嬌叫。
看着着一群可愛的生物,黑的黃的白的花的,全都是貓貓,郁祁泠還特地帶上了岑紫潇給她的逗貓棒,一拿出來,輕輕一揮,便有許多小可愛朝她撲來。
嘴角的笑從未下來過,可愛的貓貓,給予她無比的治愈。
若蘭在一旁看見她笑,也笑了出來。
玩逗了別的貓許久,郁祁泠才想起尋找安樂的身影,她憋了許久玩性大,若是跑了該如是好。
好在,郁祁泠在一窩橘貓中尋到了它。
好幾只小橘貓圍在一只大貓周圍,若不是安樂身上有比較明顯的印記,郁祁泠都要放分不清哪只是它了。
郁祁泠緩緩在那窩橘貓邊蹲下,摸了摸安樂的頭,笑得溫柔:“和你的家人見面啦。”
那母貓也不怕生,将頭湊到郁祁泠的手邊,意思很明顯了,也要摸摸。
“小姐,這窩橘貓我記得好像沒有主人,你若是喜歡,可以都帶回養心殿去養着。”
郁祁泠聽蘭兒這麽一說,倒是有些心動。或許是無奈接受了自己将要長久被困在宮中的事實吧,她想,平日裏有貓來解悶,日子倒也能過得快寫。
不過,這也許得過問下岑紫潇,需她同意了才可。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養心殿那位啊。”
聽見一道尖細的女聲傳來,郁祁泠和若蘭一同聞聲看去。
只見一面容妖嬈的女人,提着裙擺,步步優雅的上了臺階。
身後跟着兩行宮女太監,氣場十足。
郁祁泠看一眼便想,她應該是宮裏的妃子。果不其然,若蘭馬上拉着她起身,附在她耳邊:“這位,是媛妃娘娘,快行禮!”
郁祁泠學着若蘭的動作,給眼前這位媛妃娘娘行了禮。
那媛妃湊近郁祁泠,眯着眼睛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哈哈一笑:“免禮免禮~”
郁祁泠有些疑惑,擡眼看她,只見她笑得燦爛。
“十幾日前便聽聞養心殿裏住進了人,這麽久卻從未露過面,我還以為你非死即殘呢,現在看來,倒是還好好的。”媛妃倒是自來熟,手搭上郁祁泠的肩,說這些話時,就像是在說些什麽笑話一般。
郁祁泠皺眉,非死即殘?她何出此言?
媛妃将她的不解盡收眼底,一挑葉眉,将手收回。
“看來妹妹,倒是坡得陛下喜愛啊。”媛妃笑道:“就看看你能不能再挨過這十來天喽,若是挨過去了,這後宮中,我又得一玩伴。”
玩伴?郁祁泠不解,她既是嫔妃,自己得了寵愛,她居然不嫉妒,反而想與自己結為玩伴?
疑惑中,只聽見那媛妃繼續道:“我們宮中女人雖多,但瘋子更多,殘疾也多,正常的、神志清醒的妃子一只手便可數得過來,當然要聚在一起玩,才可解這宮中苦悶吶~”
這後宮的嫔妃,就算是生存下來的,也沒有一個是不懼怕原主的,哪敢奢求她寵幸,更希望她永遠不要出現在她們的寝宮,這當真是傳統意義上的伴君如伴虎,嫔妃們一刻都不想在岑紫潇身邊多待,比起争寵,她們更喜歡抱團取暖。
郁祁泠只捕捉到了那句“瘋子多,殘疾也多”這話裏的意思她當然明白,只是這些日子與岑紫潇的相處,又只帶在養心殿不與外人接觸,讓她真的以為岑紫潇殘暴不過只是謠傳,現在聽完這些話,倒是真的?
原本淹沒的恐懼又被浪拍打上來了些,不過很快就被郁祁泠壓下去。
岑紫潇對其他人如何,都與自己毫無關系,只要她現在對自己好便可,就算結局悲慘,她也要一博救出父親。
其實比起這個,心底有另外一個理由,讓她不再恐懼岑紫潇。
只是郁祁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媛妃見自己說了那麽多話,她卻一句不說,洋裝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不悅道:“我原本還想教予你如何在這陛下的魔爪中生存下去,不曾想你卻是個如此冷清,想必以後也不合群,解不了悶吶。不教了!”
聞言,郁祁泠朝媛溫順的笑笑:“娘娘,小女十分想學,我刺繡歌舞下棋樣樣精通,可以供娘娘們解悶。”
雖說岑紫潇現在對她好,但她也确實是衆人口中的那個模樣,若是萬一她心情不好,也有方法
媛妃早便料到她會這般,也不多說什麽,馬上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
一坐下,嘴像憋了許久管不住似的,開始哔哩吧啦一大堆。
郁祁泠也耐心聽着,許久,本以為她要結束了,不
曾想她名人那了一堆水果糕點來,邊吃邊講。
好像幾十年沒跟人說過話一般,郁祁泠硬生生在涼亭裏坐到了傍晚,媛茶已喝了一大壺,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雖說大多是廢話,但中間還是參雜着些有用的信息,郁祁泠便也耐心聽着。
處理完政事,岑紫潇馬上就迫不及待往養心殿去,今天她給郁祁泠帶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哪知去了養心殿才被告知郁祁泠從響午後就一直在禦花園,岑紫潇馬上轉身,又往禦花園去。
被太監告知她在涼亭,岑紫潇遠遠便看見她與一女人同坐着。
岑紫潇看得清那女人的臉,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表情逐漸變得難看。
整個後宮實屬媛妃最為跋扈,郁祁泠這下,莫不是被她欺負了?羞辱了?
黑化值漲了???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沒有!治愈值已加滿,你可以下線了,她愛上了媛妃!
岑紫潇:………?………!老婆沒了!
作者:嘤嘤嘤,今天日六失敗了,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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