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謝瑜本來以為這件事會就這樣結束,但回到家以後,依舊濕潤的那處卻提醒着他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夢。
世界上是真實地存在着一個讓他看一眼就濕潤的人。
世界上也是真實地存在着一個他希望永遠都不會在談判桌上遇見的對手,因為他真的沒有勇氣贏,哪怕他再不願意拱手相讓、輸給對方。
他習慣于控制自己,過去的二十多年裏一直控制得很好。但依然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控制的,比如一見鐘情,比如自己那不争氣的身體。
那條細縫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他回家後試着拿紙擦拭,但擦拭的過程中竟然感受到了快感,失控的愉悅更加劇了這危險的快感——哪怕只是想着那個人的臉自慰。
在外面只是被那個人看一眼,居然都能濕,現在居然只是碰碰就能爽到,我是變态嗎?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想清醒一下,卻發現無法把那張臉從腦子裏清除。更糟的是,因此他不得不夾緊了腿,免得更多的水流出來,無聲地控訴他的淫蕩。可這偏偏又帶來更多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夾得更緊,謝瑜自己知道這并不是為了讓水流不出來——實際上,那裏變得更濕潤了。
他欲望淡薄,很少自慰,沒想到女性器官竟比陰莖更敏感。最可怕的是,水珠拂過胸口的感覺竟然都讓他想要被人撫摸那兩粒顫抖的肉珠。他忍不住自己碰了一下,然後立刻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了手,可掌心還是留下了乳肉細膩光滑的觸感。
這裏原來觸感這麽好,他怔怔地想,忍不住捏了下小紅豆,被刺激的感覺吓得再次縮回了手。
腦子裏更是剎不下車,他看着自己明顯有些起伏的胸部,忍不住胡思亂想:那個人會喜歡這裏嗎?會厭惡嗎?一想到他可能會厭惡,就感覺心口一陣酸澀,随即又笑話自己,明明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吧。
想到這裏,他更是難過得有些自暴自棄,幹脆擦幹了身體,睡衣也不穿就赤裸着身體躲進柔軟的被子裏,關了卧室的燈。
既然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既然沒有人會知道,那麽就讓我在徹底忘記這件事之前最後再妄想這麽一次吧。
他第一次把手撫上了自己那個幼嫩如肉蚌的部位,果然依舊是粘膩的濕潤。白皙的手指開始慢慢揉弄那條肉縫,然後伴随着加重的喘息,速度逐漸加快起來。
他忍不住放肆地幻想——他看見了那個人的談話對象摟着的、衣着暴露舉止勾人的嬌嗔美少年,他自己雖不願沾染這些,卻也見過不少,一眼能看出是這些場所裏的特殊服務人員。如果自己不是謝家端方正直的繼承人,只是和那個少年一樣的人,如果他喜歡男人,如果他正好看中自己……
他也是知道那些人玩弄人的伎倆的,知道如果自己作為被他挑中的人,他們在光線昏暗的包廂裏會發生些什麽。也許那個人會在別人探究的目光下淫邪地撫弄自己的全身的敏感部位,把自己弄得不得不發出聲音;也許會讓自己主動勾引他,跨坐在他身上,用屁股蹭他的敏感處,摁着自己的腰窩,當場把自己當做洩欲的工具;也許會讓自己給他口交。
如果他會對自己多一些暧昧溫柔,自己或許甚至會沉溺。哪怕他對自己全然無意,只須看自己一眼,說不定自己也會清醒着淪陷。
最後,也許他會像他身旁那人摟着少年一樣摟着自己的腰,讓自己上他的車,在另一處氣氛更好的私密地方再發生些什麽……
他突然想到祝文清那個花孔雀在自己耳邊講過的一些胡言亂語,關于男人的外貌和性功能。他看上去像是那方面欲望很強、能力也很強的人,自己這副敏感的身體,也許恰恰能滿足他呢……
謝瑜越想臉越紅,簡直覺得渾身發燙,像要燒起來。但太舒服了,他沉浸在快感和熱氣帶來的有些窒息的感覺裏,感覺渾身都軟了,爬不起來似的。
光是這樣撫弄肉縫和花唇已經足夠舒服,何況謝瑜還是了解一些性知識的。碰到一顆小粒小豆時,他愣了一下,然後受到蠱惑般快速揉了幾下。輕輕幾下而已,足以讓謝瑜滿臉通紅,喘息着攀上雲端,腳趾都忍不住勾住床單。
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時,他想自己這副身體真的太過敏感,自己随便碰碰都會這樣,如果真的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也許真的會墜入深淵。
他一面有些毛骨悚然,一面又忍不住因為快感,白皙的脊背微微顫抖。他嘆了口氣,想坦誠地面對自己:緊張和恐懼裏,的确還有渴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