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熒把和濮鳶拿了起來,那重量差點沒讓她栽倒。和濮鳶似乎也不很喜歡眼前這個女人的觸碰,震動得很厲害。

“怎麽在冒泡泡?”熒奇怪的盯着和濮鳶,它的槍頭上一直在冒泡泡,時不時還伴随着一陣陣的嗡鳴。

是不是魈不在的原因?畢竟和濮鳶是魈的專武,離開了主人出現異像也不奇怪。可為什麽魈走的時候沒帶和濮鳶?

其實帶了,只不過半路和濮鳶聞到酒味自己飛走了。作為一把上古神器,它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愛好,什麽它都能看得到聽得到,只是不能說話。

“算了。等我回到璃月在還給魈。”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應該把剩下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派蒙我們走吧。”熒收斂起了那些悲觀的情緒,微微一笑:“該開始我們的冒險了。”

派蒙愣乎乎的點點頭,總感覺旅行者有哪裏不一樣,但又看不出來變化在哪。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深藏在海裏的古遺跡。她需要在遺跡裏找到一個仙笛的東西。

這是鐘離拜托的任務,聽鐘離說這是産自璃月的古老神器,本來在璃月好好的,卻被人偷走,一路漂流渡海躲到了稻妻。

後來因為變故又在他人手上輾轉幾遭,最後被一名女巫封印在了海底遺跡裏。

仙笛是上古神器,原是用來給璃月撥雲見日的,傳聞只要吹響笛音,在壞的天氣也會變得晴空萬裏。

可因為仙力強大,靈氣也會有自己的思想,沒仙人鎮壓,普通人又鎮壓不住它,它便開始吸食主人的元素力,利用主人來充實自己的力量。

被抽幹元素力的人最後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有的甚至變得嗜血殘暴,最後落得一個斬首的下場。

鐘離找上熒,因為熒的特殊體質,仙笛落在一個沒有元素力人的手裏它就是一支普通的笛子。而熒,她可以選擇擁有元素,又可以選擇沒有,在危險之境又能自保,是接觸仙笛最好的人選。

熒來到影向山附近,按照鐘離給的靈氣瓶的指引,就在山下海裏沒錯了。

她準備下山,忽然看見前面有個老舊的狐貍神社,那裏蹲了一只奇怪的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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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貓跟人一樣的站着,手舞足蹈的跟神社前的說話,說的是什麽聽不清。

熒本想最近一些聽,誰知後方忽然響起一陣痛苦的驚呼,緊接着一個被強大沖擊力踢過來的人影在她身邊擦肩而過,整個人硬生生撞在神社上,把本來老舊的神社整個撞得粉碎。貍貓也不見了。

是托馬。

他疼得直抽涼氣,還不忘抱怨森林深處的陰郁少年:“我說大哥你至于麽?在海上追了我幾千米不說,又追了我半個稻妻……你不累我都累。”

“托……托馬?”

聽到熒的聲音,托馬一愣,看到她猶如看到救星一樣激動:“旅行者!!”

熒眉頭一皺:“事情敗露了?”

托馬委屈的點點頭,“暴露了。”

原本以為只要找到旅行者,他就有求生的希望,誰知眼前那少女一聽這話,就跟腳底抹油一樣,撒丫子溜了,溜得比兔子好快,還不忘回頭喊他一聲:“那還不跑?愣在那等死呢?”

“旅……”後面兩個字沒說完對方人影都跑沒了,只剩他蕭瑟的背影在風中淩亂,

魈平日最厭惡和痛恨別人欺騙他,因為該死的信任,他曾在這上面吃盡了苦頭。

熒和托馬簡直就是踩在他底線上跳舞,他沒當場把托馬的頭砍下來碰巧只是因為和濮鳶不在身邊。

至于熒……

少年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到底是太慣着她了。

熒和托馬一道跑到海邊,眼前一片汪洋大海,再無前路。熒打開仙氣瓶,仙氣瓶裏凝聚的仙氣飄飄渺渺的指向海底一處。

熒順着仙氣瓶的指引來到海中一片被水淹沒的平地上,“就是這裏了。”

這裏什麽都沒有,只有四根元素柱子。風火雷水,通往底下遺址的機關就是四根柱子中其中一根。

熒正研究石柱。

一邊擁有火元素力量的托馬看到元素柱一下沒忍住點亮了那根柱子。熒和派蒙紛紛一愣,只聽轟隆一聲,他們腳下的平地開始劇烈震動,開出一個黑漆漆的漩渦來。

熒怒道:“你幹什麽?”

托馬撓撓頭:“對不起……慣性動作。”

熒:“……”

話音剛落,只聽幾聲尖叫,三人一起被卷進了漩渦之中,就此分散。

熒再醒來時,人躺在海底遺跡中一片空曠濕潤的平地上,四周黑得可怕,唯一的聲音只有黑暗中傳來的滴水聲。

忽聞一聲痛苦的喘息,似乎有誰在她附近。

“托馬?”熒在黑暗裏下意識喊了一聲。但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怕黑的旅行者在黑暗裏摸索着,時不時咽咽口水,“托馬?派蒙?是你們的話……你們就出點聲兒……我好害怕……”

摸索一陣,手掌忽然接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因為那具身體實在熱得可怕,跟火爐似的,熒有些不确定是人體,所以多摸索了幾下。

對方堅硬的腹肌正在上下起伏,熒的小爪子不安分的在他腹肌上游離,不可置信道:“托馬……我平時看你瘦得跟根杆兒一樣,居然這麽有料啊?”

想着她還惡作劇掐了他的腹肌一把,因為和托馬是那種關系好到不分男女的程度,熒也沒想太多,只是抱着一種調侃的心态。

“好了,別玩了。”她拍了一下托馬的屁股。對方虎軀一震,就聽她道:“這裏太黑了,你快用火元素照個明。”

托馬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幾乎是貼在她耳邊喘息,除了充斥痛苦之外,還夾雜着濃烈的不悅。

有一種熾熱又冰冷的氣息将她緩緩包裹,黑暗裏多了很多其它的聲音,那些聲音跟幽魂一樣在她身邊竊竊私語。

熒忽然感不對勁,喊了一聲:“托馬?”

回應她的一聲怒意滿滿的冷笑:“你就這般挂念別的男人?”

熒:“……”這聲音真是熟悉得讓她害怕。

青色發光的瘴氣将兩人包裹在其中,借着瘴氣的微弱的光,她看到了一雙在黑暗裏發着寒光的金眸。

“走。”魈憤怒一拳打在她腦袋邊的牆體上,似乎在克制什麽,他壓了壓聲音:“趁我還有理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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