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到深處,魈的唇緩緩靠她的唇,又似忌憚什麽,欲落不落,只是用一雙神情款款的眼眸迷離的注視着她,仿佛再征求她的意見,如若她同意,那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你夠了。”預料之中熒的手掌擋住了他的唇,羞憤的臉上紅通通的,“無恥。”
熒永遠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麽誘人。這般孱弱的抵抗,反倒有一絲欲迎還拒的意味 ,令人難以自持。
少女瞪了他一眼走了,走得風平浪靜。
這次沒有預料之中的巴掌套餐,原本已經做好準備挨打的某個少年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
熒再回包廂的時候,是紅着一張臉回來的,臉上的情緒是又羞又憤。
北鬥本以為托馬的臉已經夠紅了,沒想到還有個比他臉更紅的,兩人坐一塊一個是被煮熟後氣急敗壞的鴨子,一個是正在作業的蒸汽機,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托馬的腦子現在還直冒熱氣,暈乎乎的。
“你怎麽了?”熒看向托馬,就見他一直用衛生紙堵鼻子:“你怎麽流血了?沒事吧?”
“我……沒事……”托馬支支吾吾道:“就是……喝……喝上頭了。”
“你酒量怎麽比我還差。”熒嘀咕的同時不忘給他遞過去一張新的衛生紙,他手上那張已經被鼻血浸得通紅。
“謝謝。”托馬接過,剛言兩字,視線冷不丁落在她的鎖骨上,那裏還有魈故意留下的吻痕,頓時刺激的畫面感直沖上腦。
“滋——”熱意上頭,衛生紙都堵不住。
“對……對不起……”托馬連抽幾張衛生紙堵住鼻子,“我……我上火……”
“快給我看看沒事吧?”熒用雙手固定住他的腦袋,托馬頓時就跟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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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稻妻一帶油滑的地頭蛇,但托馬從未談過戀愛,這般純情的他卻親眼見到那般刺激得畫面,多多少少不能适應,一想起就臉紅心跳,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的視線很尴尬地四下晃悠着,就是不落在她身上,熒忽然意識到什麽,就問:“你是不是……看到什麽?”
“不不不……我什麽都沒看到。”他的腦袋跟撥浪鼓似的,熒也不傻,想他多多少少把剛才的一幕看去了,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托馬。”旅行者忽然喊他。
托馬一臉迷糊的擡頭,就見旅行者一臉凝重地說:“幫我個忙好不好?”
托馬:“什麽忙?”
熒:“等等。”
酒足飯飽,一夥人準備走了,北鬥忽有急事往回趕,趁亂熒拉着他的手:“跟我來。”
一臉茫然的托馬被熒拉到了一面屏風後,再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穿着白色短裙的可愛“女孩”。
旅行者把他的衣服搶了,還給他套上了一頂很久之前在蒙德買的花帽子。
“你扮成我的樣子跟北鬥去璃月走一趟。”熒道。
去璃月麽?最近是有空,但還沒征求小姐的同意,托馬為難:“可是……為什麽?”
熒解釋道:“我想讓我的朋友回璃月,但他只跟着我走。所以我想讓你扮成我的樣子把他引回璃月。”
“你是說外頭那個少年?”
“嗯。”
“他不是……”
“別問那麽多。”熒推着他往門口走,托馬急急說:“可是可以,但是你要替我跟小姐請個假。還有,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啊,将來要還的。”
“好好好。”熒說着把他推到門口:“你就當去璃月旅游,好好玩。對了,你記得出這個門後一定不要回頭,一路跟着北鬥上船就行了。”
“我知道。”托馬笑笑:“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給你不讓你失望。”
“嗯。”熒點點頭。
托馬去了。
他動作是真的快,就跟東西偷到手的小偷似的,一路飛檐走壁的往死兆星跑,只給身後的魈留下一個模糊的殘影。
魈皺皺眉,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因為是熒,還是跟着她跳上了死兆星。
不過多久,死兆星緩緩啓動了。
是還在生氣麽?
魈站在船帆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船屋,因為始終看不到熒的動靜,忍不住來到船屋前,推開了那扇門。
船屋裏的燈有些昏暗。
熒就背對着他坐在椅子上。
魈一步步向她走進,看着她的背影,淩厲的眼眸瞬間柔和了不少,:“熒……”
熒沒回應。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欲要抱她的腰,但是想了想,輾轉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抱歉,方才是我沖動了。”
手中的觸感不像之前那般柔軟了,骨骼似乎魁梧了很多,怎會如此?
熒終于有了反應,卻是捏着嗓子做作的一聲嬌咳:“我不怪你……你出去吧……”
“你的聲音……”
“我……”托馬支支吾吾地打着馬哈哈:“我感冒了……聲音就變了……”
越解釋越慌,托馬站起來就想船屋外溜。誰知船忽然晃了一下,不習慣高跟鞋的托馬扭了腳,狼狽的摔在地上。
“卧槽……”還好帽子沒掉。可是腳好痛啊,痛得跟斷腿了一樣。托馬下意識脫掉了白靴子,檢查自己的傷勢。
“……”魈怔了怔,視線往下落去,落在了對方的腿上,不由瞳孔一震。
少女纖細的腿上,長滿了濃密的腿毛,且正在迎風飄揚。
“你……”魈盯着那條腿欲言又止了好久,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震驚之餘,他眼裏更多的是心疼,于是為她單膝跪地:“我抱你。”
托馬:“……”“不……不用了。”
跟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魈就準備把他抱起來。這時托馬擋臉的帽子忽然脫落了,兩人不免四目相接。
魈虎軀一震。
托馬僵硬在原地,冷汗冒了滿頭,支支吾吾的張着嘴解釋道:“大哥……你別這麽看着我……我就……就……一給旅行者打工的……”
……
不知為何,今日熒的眼皮跳得特別快,心也慌得厲害。把那位仙人送走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是某處跟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
正出神,耳邊傳來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音,熒循着聲望去,就見一把品質非凡的綠槍泡在酒缸裏。
原本酒館外釀的一大缸酒肉眼可見的被它吸得快見底。
“嗝……”
和濮鳶滿足的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