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廟口和十年不見的白書維重逢,他們一起被例塌的戲臺攻擊,然後她穿越對空、回到過去,吐了這個時空的白書維一手髒穢。

她強烈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詛咒,要不,為什麽每次她一偏離人生軌道,就會有災難發生?

十歲那次的叛逆,媽媽發生車禍,她被內疚折騰得不成樣,還放棄了白書維這個好朋友!二十八歲這年,她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氣,違抗母親的安排,勇敢逃婚,結果一場意外讓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

等等,她一個人穿越了,那白書維呢?還留在原本的那個時空嗎?她跑到這裏,那麽對于原本的時空來說,柯裕棻這個人是不是就死翹翹了?所以,平行時空這個理論是真實存在婆?

可是,為什麽她就只能存在于一個時空,白書維卻可以同時存在兩個時空?也不對,白書維存在兩個時空嗎?她又沒看到,也不能确定,再說,他們一起發生意外,沒道理只有她跑來,他卻沒有跟過來啊?這也很難講,又說不定他沒活下來……

柯裕棻近乎失控的胡思亂想,越想越混亂,混亂到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亂七八糟的在思考什麽了,整個腦袋一直繞着這個時空、那個時空,活像是跳針。

“啊……”腦袋胡思亂想的同對,肉體還得承受肚子痛,她低低呻吟。

姚真衰,什麽對候不穿越時空,一回到過去就踫上來的日子,頭昏目茲、肚子悶痛。因為精神與身體的雙重壓力,被窩下的她煩躁的動來動去。

白書維來到保健室的病來旁,就看見薄被下的人扭來動去。

一開始,他以為她很不舒服,直到聽見那句懊惱的咕哝——

“他一定覺得我很惡心。”話落,嘆息響起,薄被下的身子動得更厲害了。

聽見她赤裸裸的擔心,白書維莞爾,伸出手指往隆起的薄被戳了戳。

薄被下的扭動驟然歇止。

誰?是誰戳她?躲在薄被下的柯裕棻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柯裕棻。”

是白書維的聲音!柯裕棻并沒有因此放松,反而更緊繃了,想到自已方才千的蠢事,深覺沒臉見人的她渾身僵硬得活像一尊木乃伊。

“嘿,別把自己悶死了。”他微笑提醒,不忘扭扭她緊抓不放的薄被。

聽見他不楹不火的嗓音,抓着薄被的雙手緩緩向下移動,一雙圓滾滾的眼楮從掩得密不透風的薄被後方露了出來。

白書維彎起眉眼對她發善微笑,當場讓柯裕棻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有一種被雷劈中暈眩的感覺。

“你還好吧?”亮晃晃的白牙,依然醒目的閃耀着。

她撐起身子,緩緩的坐起來,“好多了。”好像應該要道歉。她尴尬的想,卻有點說不出口。

“偌,這個給你吃。”

柯裕棻傻傻的看着他手中遞來的巧克才。

“吃點巧克才,可以減緩生理期的不舒服。”

聽見他神色自若的說出“生理期”那三個字,柯裕棻耳朵發熱、害羞臉紅,整個腦袋垂得更低,幾乎要硬生生的把自己折成兩半。

明明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也沒什麽好別扭的,可她就是覺得不好意思。

應該說,她太習慣別扭了,母親的淑女教養總是限制東、限制西,這個不、那麽不允,經年累月下來,她就成了怪人一枚,要不,那“嚴謹構束、呆板無趣”的形容是怎麽來的?唉。

見她害羞得退退沒有接過,白書維體貼的幫她撕開包裝,把香濃的巧克力湊到她面前,一把抓過她的手,緊握住。

仿佛有一股電流從他踫觸的指尖竄來,要不是他握着自己,柯裕棻早吓得松掉巧克力了。

“……謝謝。”她用力深呼吸,須臾,才快快地将其放到嘴邊輕咬一小口,像只害羞的小羊。

目光不經意的膘見他修剪整齊的白淨手掌,想起她先前制造的混亂,連忙內疚的道歉,“那個……剛剛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髒你的手的。”她自己想來都覺得很惡心萬分。

“沒事,手洗一洗就幹淨了。”白書維根本一點也不在意。比起來,她願意接受他的巧克力,就足以彌補一切了。“對了,這個也給你。”

“什麽東西?”納問之際,就看他往她手裏塞了一包東西——暖暖包。

“給你放在肚子熱敷。我媽不舒服的時候,我都會去幫她買這個回家熱敷。”感動。他一定是個很體貼的兒子!

記得白書維剛搬到這個小鎮的時候,因為單親家庭的來歷引發不少揣側,許多人指證歷歷的說他是豪門外遇的私生子,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才撤到這裏。

是說,就算他是私生子又怎樣?重要的是,他是個會體貼母親的好兒子,而現在她甚至很幸運的成了他體貼的對象。

柯裕棻受寵若驚。

只是,這東西學校合作社應該沒在賣吧?她疑惑的看向他——

厚薄适中的唇揚起微笑,長指往自已唇上一放,白書維表情頑皮的對她比了個哄聲的動作,深邃的黑眸閃爍着光芒。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線,将他們兩個系在一塊。

“謝謝。”她渾身細胞都在吶喊着感動。

“不客氣。”話才剛落,上課鐘聲便響了,他說道︰“我先回去上課,待會再來看你。”沒等她說什麽,他便邁開長腿,轉身離開了。

走出保健室,白書維靠在門口冰涼的牆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久久都沒有吭聲,好像剛剛經歷了什麽重大戰役似的。

須臾,就看見他柔軟的嘴角從淺淺微揚轉而高高的向兩邊咧開……

他不可置信的仰起腦袋緊貼着牆壁,雙眸緊閉,下一秒,高大帥氣的男孩握緊雙拳,振奮而壓抑的喊了聲。接着長腿一邁,一路歡呼、興奮的跑跳着回到教室。

“白書維,你發瘋啦?”座位左手邊的陳光宗忍不住詫異的看着他。

白書維一句話也沒說,就是笑,不停的笑。因為這種心情遠比投籃進了三分球,比中了統一發票頭獎,比考試考了第一名還要教他高興,他真的很高興!

他回憶着……回憶着她小口小口的咬着他給的巧克力,仿佛被吃下去的還有他滿腔的熱血真誠。

她終于沒有再拒絕他,太棒了!

他一直覺得柯裕棻就像是一首戛然而止的樂曲,突兀的中斷在十歲的那年夏天,中斷在那個像是搭上了雲霄飛車的詭異日子。這些年,他一直想要讓樂曲再重新奏起,但她總是對他回避漠視,令他很是挫折失落。

他曾經剖析過自己的執着,懷疑自己該不會像某些小動物那樣,對于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東西産生特殊的情感依賴,而柯裕棻是他來到這裏踫上的第一個同齡的朋友,是以他才這樣莫名的執着在乎——

或許有吧,但這肯定只是一小部分,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想望,絕對不只是那樣粗淺的依賴而已,因為,早不知道從什麽對候開始,他的思維、他的腦袋已經滿滿的都是柯裕棻。

那是一種戀慕,對異性的戀慕——他,暗戀着她,偷偷的喜歡着班上同學口中那個嚴謹構束又呆板無趣的柯裕棻,她是那樣莫名而強烈的吸引着他。

因為太開心,白書維整堂課都輕飄飄的,恨不得下課鐘聲快點響起,他好再度飛奔到她身邊。

跟白書維一樣,保健室裏的柯裕棻也深深的激動着,打從他離去之後。

十歲那年的夏天,荒唐走板的結束後,她和他,就再也沒有過像剛剛那麽美好的互動了。

不是他的錯,是她,是她為了遵守對母親的承諾,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善良真誠的他,平白錯失了那麽多的機會,留下那麽多遺憾的空白。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從十歲到二十八歲,她整整浪費了十八年的時間唉!光想就頭皮發麻,畢竟,人的一生是有多少十八年可以這樣糟蹋揮霍?!

她不要了,不要再當懦弱的傻瓜了,這次,她要好好的抓住現在——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這個時空待多久,也許睡過一覺就又魂歸原處,但那都不能阻止她憑把握當下的強烈念頭。

這是老天爺在給她機會。

柯裕棻呀柯裕棻,你要是再白白浪費,就真的要咬舌自盡了。

那雙有好長一度時間總是灰敗的水眸,瞬時燃放出強烈的戰鬥光芒……

回到過去的第一天,柯裕棻沒有吃晚餐沒有洗澡,推說累了想睡就躲進房間。

可能是因為臉色真的太蒼白,母親并沒有起疑心,只是讓幫傭阿姨來問問要不要幫她煮點熱湯,或備些點心晚點吃。

不用不用,她不餓,再說,她下午吃過白書維給的巧克力。

那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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