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7.變壞
“咦.....小ke、綱吉君？你怎麽會在這？”
正在往馬車上收拾行李的奧托維亞出乎意料之外的看着自認為在馬車裏躲藏的很好的少年。
座位下的少年似乎并未聽到，裹着黑披風，窩成一團，不動如山。
奧托維亞：“......綱吉君，尾巴，露出來了喲。”
青年頗有些不忍心的戳穿了少年拙劣的掩藏。
“！”聞言，少年原本還不自知搖得挺開心的棕色尾巴，立刻僵在了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半響，他抖着尾巴，顫顫巍巍從座下爬了出來。
“奧托維亞學長...可不可以、不要告訴XANXUS先生......”
沢田綱吉可憐巴巴的乞求道，不知是不是因「初征」尚未消退，毛絨絨的獸耳配上少年包容随和的氣質，使得少年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許多，尤其是他認真的看着一個人時，那棕色瞳孔中澄澈的倒影，總會令人不自覺的心生柔軟。
那一刻奧托維亞似乎有些理解，那個桀骜不羁的男人，為何唯獨會被眼前看起來軟糯平常的少年“馴服”了。
“當然沒問題。”青年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即笑眯眯的答應了。
“不過綱吉君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應該同其他代表一起，早上就離開了去參加交流會了嗎？”
奧托維亞一邊繼續往車上收着東西，一邊好奇問道。
少年一面非常自覺的接過行李幫忙整理，一面悶不吭聲埋下了頭。
奧托維亞：“........” 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沒有跟大部隊一同出發這件事，事先征得九代目同意了嗎？”青年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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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雙唇緊緊的死抿在起，臉上露出些許羞愧，尾巴也不安的垂落下來。
似乎做了挺久心裏建設，綱吉才嚅哆道：“......沒有。”
奧托維亞面露感慨：“竟然真的是偷跑的.....”
聽他這麽回答，雖說在意料之中，但青年着實還是不小的驚訝了一下。
印象中小可愛雖然各方面都很廢材，但在遵紀守法方面卻一直是沒有差錯的；即使是面對一些不大公平合理的安排，少年也一直都默默無言聽從指示，從未見絲毫反抗或是不滿，也常有人因此認為，沢田綱吉不過是一個軟弱可欺的膽小鬼，由此這樣一個大膽的舉動放到少年身上，就顯得尤為不可思議起來。
【啧啧啧....】單身狗奧托維亞頗不是滋味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搖搖腦袋，老氣橫秋的去向他們家BOSS讨要精神補助費去了。
男人獲得了前往交流會的名額，只是這一次，他卻是以「審判者」的身份前去。
作為審核各校學員能力的「裁判」，交流會前與各個學員的接觸都應該是禁止的，尤其是與本校學員。
雖然這條規定對XNAXUS而言原本并沒有多大的約束作用；可男人雖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卻唯獨在乎少年的想法。
XANXUS竟會如此為他人考慮還屬首次，他特意錯開行程，只為與少年保持距離，即使這對他而言是難以忍受的。
然而某個“不領情”的小鬼卻一下打斷了他所有的計劃和行程——
XANXUS一言不發，看着眼前低頭背着小手，忐忑等待發落的少年。
男人脖頸間黑色的紋理慢慢浸蕩開來。
“對、對不起...XANXUS先生。”
男人耐心的聽着少年解釋，他的視線一瞬未移的緊緊鎖定着綱吉，被他這麽注視着，少年幾乎緊張的不能言語，他能察覺到男人此刻的心情并不愉快，于是不太自在的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好在馬車上的空間十分寬敞，讓少年還有與男人稍稍拉開距離的餘地。
正當他暗自松氣，行進中的馬車卻忽然壓過一片凹凸不平的泥地，颠簸中重心不穩的少年一下就栽到了男人懷裏，坐在了男人腿上，貼得嚴絲合縫。
沢田綱吉：“——？！”
他與男人離得極近，周遭似乎也變得極為安靜，不然他怎麽會連男人淺淺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太、太近了——！】
少年慌不擇路的就要起身逃開，卻被XANXUS抱住一把按了回來。
坐在男人腿上，少年便要高出一些，他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眼中如流光變化不停的紅芒，像是帶着某種魔力，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為什麽。”
XANXUS平淡的問道。
他在詢問少年為何要偷偷跑來自己這裏。
心中有一個喧湧的答案，但他還是想要聽小鬼自己親口說出。
“因、因為...... ”
少年紅着臉，鼓足了勇氣，才磕磕絆絆的道：“我想和XANXUS先生在一起...”
少年錯開視線埋首于男人同樣滾燙的脖頸，耳廓是滴血的通紅。
“因為...答應了XANXUS先生，不會再躲着你了......”
男人冷峻的面容閃過片刻怔愣。
片刻後，他極輕的，像是觸碰易碎的珍寶，吻上少年蓬松的發旋。
料想之中的責備并未到來，反而像是在被無聲的安慰。
少年的聲音變得有些悶悶的，細聽還能聽出其中細微的哽咽。
“對不起......XANXUS先生...我給九代目爺爺撒謊了，我變成壞孩子了......”
【我這樣一定會被XANXUS先生讨厭吧...】
少年難受的想。
【可即使這樣，我也——】
【想要待在XANXUS先生的身邊。】
“...... ” ，男人身上烏黑的傷痕正成片的暈開，映着男人眼中蔓延的暗色，像極了在黑暗中匍匐等待獵物的野獸。
“小鬼，聽好了....我不介意，你再變得壞一點。”
XANXUS如是低低笑道。
這時，車體又是一陣颠簸，車內的二人也随之起伏。
或許是壓得狠了，抱着少年的男人忽然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伴着陡然加重的呼吸，頸側的青筋也盡數爆起。
“......XANXUS先生？我是不是太重了、果然還是讓我下來吧......”
察覺不對，少年立即擔憂的說道。
XANXUS只是猛然将人又箍得更緊了一些，沒有放手。
“XANXUS...”
“別喊了。” 男人打斷少年，盡力克制道。
“別再喊我的名字了...白｜癡小鬼。”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場失控。
可即使這樣他也還是摟着少年，不願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