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叔

第六章師叔

可能是我今日出門沒看黃歷,倒黴的事連着一堆來找上了門。

你問我為什麽?

呵呵......

因為今被慕容白威脅過,被小桃子鄙視過,如今,又要被蘇域羞辱了。

你問蘇域是誰麽?

請将目光移到下一行:

我和小桃子在前面大院裏理扯為什麽這些下人的工錢要從我的俸祿裏扣這事呢,氣得小桃子揪着我衣領大罵我死斷袖,我正要反駁就聽見我家房梁頂上傳來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聲音:

“我就說怎麽今日這晚風總是夾雜着一股子禽獸味呢?原來有人耍流氓呢。”

蘇域的聲音從房梁頂上傳來,我下意識地擡頭,便見她身着一身血紅色長衫,懶懶地坐在房梁頂上。

我頓時腰身一麻,一蹦三尺高,氣沉丹田大吼道:

“你打哪冒出來的?!”

蘇域,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她是我師父的師妹,今年年芳二十八,卻打扮的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的。是我師父的小師妹,也是鬼谷山唯一一個長老,習的是橫術。

為人最愛身穿一身大紅色,我師弟橫一曾問過她為什麽那麽愛穿紅色,蘇域卻鄙視地看着橫一,然後告訴橫一,說我們都不懂,只有大紅色才能突出她高調的人格,世人才不會忘了有她這個絕世大美女的存在。

當然,橫一照着她原話告訴我的時候,我只是朝草堆裏吐了口口水。

她高調的人格我是見到了,但是絕世大美女,呵呵,你當我們這些女扮男裝的都是喝鶴頂紅長大的嗎?我雖然穿着男裝但也不能掩蓋住我如花般的美貌啊!

至于她為什麽穿紅色?因為她有一顆恨嫁的心!

而我為什麽不想看見她,請不要告訴我我應該尊師重道,我謝謝你全家。

我從進了鬼谷山還尚在懷抱之中就被她弄的半死的。我在鬼門關走過兩回,兩回都是因為她!

第一回是我四歲她十五歲時,她要下廚房,說給我做好吃的。但是!但是她居然找不到鹽!然後去了煉藥室随便找了一種形狀差不多的回來放在菜裏!後來當我在床上躺了半月後我才知道她往菜裏放的是我師父剛煉好的上頂□□!

第二回是我十一歲她二十一歲時,頭天晚上我被師父揍了懷恨在心,第二天她聽我說了,就從懷裏拿了本書給我,還告訴我說是她幫我找的武林秘籍。要我好好練,說什麽保證我功力大增。當年年少,聽了她的鬼話。結果我走火入魔在床上躺了半年,要不是我師父用名貴藥材吊着我的命,我早就死翹翹了。後來命是撿回來了,武功也保住了,但是卻落下了怕冷和心口疼的毛病。在得知她給我的那本書是男子專用版後,我真的,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心。

當然,也不能怪她,因為她一直以為我是男人。整個鬼谷山除了我師父都以為我是男人......

“小縱縱,你就是這麽同我打招呼的?”蘇域從房梁上跳下來,走到我面前面色妩媚道。

我虎穴猛地就是一震。

這是個女人。

一個比慕容白還恐怖的女人。

一個比全天下的男人都彪悍的女人!

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我?!

我後退了一步,借此脫離了小桃子的魔掌,看着蘇域那張妖氣橫生的臉,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無視她的話并且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

“你打哪冒出來了?”

蘇域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我許久,悠悠道:

“房梁上。”

“......”我額頭冒起了一根青筋,但為了我接下來的日子能過的清靜點,我還是決定繼續和這個瘋婆子交流,“我是說,你怎麽來秦國了?”

蘇域揚了揚眉,在夕陽的照耀下是怎麽看,怎麽兇殘。

當然,她蘇域本來就是以兇殘聞名于世的。

“前兩天去逛窯子時遇上小七七了,聽她說你來秦國了,正巧路過就來瞧瞧你。”蘇域誠懇道,“但是我沒想到,才兩三年不見你就成斷袖了......”

說着,蘇域還兩只手一上一下疊起來,十分生動形象地動了動,很認真道:

“而且,你竟然還是下面那個。”

一旁的小桃子聞言,立馬用一種極其嫌棄的眼神看着我,滿臉的鄙夷:

“是個斷袖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在下面的那個......瞧着就糟心。”

蘇域立馬搭言道:

“真替那些斷袖着急,我就只是想問你。”她上下地打量了我一下,“是不是那些個在下面的斷袖們都是你這樣子的?身是男兒身,卻像個娘們一樣膽小怕事。真丢老子的臉......”

這種時候小桃子當然是不肯放過我的,她一臉的不屑道:

“真是糟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憤怒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于是乎,我徹底的憤怒了。

我眉毛一冽,對着蘇域就吼道:

“你才是在下面那個!你一輩子都是在下面的那個!”

一聽我這話,蘇域就樂了。她笑的花枝亂顫,妖氣橫生,媚眼如絲地看着我,用一種教小孩的語氣淡定地告訴我:

“對啊,老子一個女人在下面怎麽了?總比你一個男人在下面來得好吧?”

我:“......”

我想我終于知道了她為何二十八歲還嫁不出去的原因了。

和蘇域鬥這種事,我尋思了一下。如果我想被她當衆羞辱的話就大可不必把她放在眼裏,但,事實上,我是一點也不想被她當衆羞辱的。

真的,一點也不想。

我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于是我立馬換了張笑臉,對着蘇域道:

“蘇師叔,您一路過來辛苦了吧?您裏邊請。”

蘇域看了看我那十分虛假的笑容,對看了看一邊的小桃子,和顏悅色地問道小桃子:

“你叫什麽來着?”

“回蘇小姐。”小桃子在蘇域面前立馬就變得十分知書達禮了,她對着蘇域淺淺地笑着,同時朝蘇域行了行禮,“小的是這的管家,您叫我小桃子就行。”

就在我以為蘇域會對小桃子假意客氣一番的時候,蘇域忽然将話題轉向了我:

“還是小桃子說的對,看着你就糟心。給老子滾遠點!”

說罷,蘇域就一擡頭,脖子一揚,抖着她那一身血紅色長衫,盛氣淩人地将我推開,進了我還沒進去過的,屬于我的房子。

而小桃子則是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內分析出了我與蘇域的差別,然後果斷地抛棄了我跟着蘇域進了屋,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晚風中僵硬風化。

小桃子,慕容白派你來是伺候我的吧?你不伺候我也就算了,還辱罵我,辱罵我也就算了,還背叛我,背叛我也就算了還背叛地如此徹底!

她蘇域來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麽?你就跟着她走了......

還有蘇域,你這麽抹黑我有意思麽?有麽?!你不是在外面呆得好好的麽?跑秦國來湊什麽熱鬧啊你?!

最重要的是,你倆把我忽略的如此徹底,真的好麽?

我好歹,也是慕容白親自請回來的先生啊!

在外面站了大半天也沒見小桃子或是蘇域來喚我進屋,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要臉的進去了。

一進去就是前廳,平時會客人時的地方,屋子裝修的很淡雅,怎麽看怎麽都是住世外高人的地,慕容白就這麽給我住了,啧啧......

在大廳找了一下,沒見着人,于是又穿過大廳到了後面飯廳,也沒人,于是又往裏走,出了飯廳入眼的是一段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個大不的湖,湖裏養了些名貴的魚類。與湖邊連着的是後花園,園子裏種了一些桃樹,都長出花苞了,再過不久應該就要開花了。到那時,一院的桃花襯着落地月光,一定很美。

過了走廊拐個彎就是主房了,一邊是幾間客房。

大致上主要的就這些,至于廚房啊還有下人睡的地方那些什麽的,應該是在偏廳後面吧。

不複雜的宅子,我很喜歡。

其實慕容白,對我還挺上心的,不是麽?

這麽想着,就覺得心情好很多了。就連剛剛才被蘇域和小桃子羞辱過的心也忽然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在宅子裏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蘇域和小桃子,往回走時倒是在湖邊看到了她倆。我就奇了怪了怎麽剛才都沒人的,現在怎麽就在湖邊了。跑過去一看只見蘇域已經脫了鞋,挽起褲角準備要下湖了,看架勢是要與湖裏的魚過意不去。

我走到小桃子旁邊,問:

“她要做什麽?”

小桃子白了我一眼:

“捉魚。”

我急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她怎麽去捉魚了?!”

這蘇域又要發什麽瘋?!

“蘇姑娘說,她沒見過這湖裏魚的品種,想捉兩條上來嘗下味道。”小桃子淡定道。

一聽她這話我臉都青了,要知道道這宅子可是慕容白的啊!慕容白是誰?慕容白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小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慕容白還是個小氣的女君王。這宅子現在可是挂在我名下的,我要是讓它在我手裏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想想後果就腎虛的很!

我趕緊叫道往湖中心走的蘇域:

“蘇師叔!你快......”

上岸這兩字還沒說出口呢就被蘇域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憤怒道:

“給老子閉嘴!魚都被你個蠢貨吓沒了!”

我立馬閉上了嘴,雖然我很想對蘇域說,你那麽大聲吼我魚還沒跑光嗎?

但事實上,我不敢。

我怕我問出口了今晚上躺在飯桌上的就是我了......

懷疑我說的話?

哦不!你要相信我。在這整個江湖範圍內,她鬼谷山蘇域的名字在哪不是以兇殘聞名的?

對于蘇域來說,世界上只有兩件事:

一,她想做的。

二,她不想做的。

所以,基于以上的情況,你覺得她在二十八歲都還沒嫁出去是不是件普天同慶......或者說喜聞樂見的事?要知道對于一個二十八歲還沒嫁出去的姑娘來說,脾氣不好也是難免的。所以我當時就原諒了她。

我轉頭問道向來對慕容白忠心耿耿的小桃子:

“她這麽做你不阻止?”

“阻止什麽?”

“她在折磨你家王上的魚啊!你不怕慕容...不怕你家王上怪你?”

小桃子看着我,無辜地眨了眨眼:

“可是這宅子現在名義上是你的啊,出了事也是怪你啊關我什麽事?”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合着是在這等我呢?!

“可......”我張了張嘴想反駁小桃子的話,卻又被後面來的人打斷了:

“先生,到飯點了。”來得是名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十分老實的一個男人。

我聽到他的話,立馬就有精神了,轉過頭就對蘇域大吼道:

“師叔,該吃飯了!”

聞言,蘇域終于回過了頭直視我,道:

“有酒麽?”

“......”我愣了一下,我怎麽忘了蘇域這瘋婆子愛酒如命呢?!

我悄悄地問道那個男人:

“有酒麽?”

男人答道:

“上等女兒紅。”

我心中一大喜,只要有酒蘇域這瘋婆子就能安份好幾天,原因麽......

“有!有酒!上等女兒紅!”我急忙對蘇域說道。

蘇域一聽,立馬耍着輕功然後姿勢十分漂亮地來到我們面前,待她風情萬種的穿好了鞋,她才開口道:

“帶路!”

“......”

到底誰才是這的主人?!

晚飯很豐盛,餓慌了的我只管着吃,而坐在我對面的蘇域卻只管喝酒,偶爾才吃兩口飯菜。整個過程我和蘇域沒有說過一句話,過了不久,等我吃飽了的時候蘇域已經趴在桌上睡的正香了。

我淡定的叫道門外侯着的小桃子,小桃子進來後見蘇域一副醉的不醒人世的樣吓了一大跳。誰也不會想到一天嗜酒如命的蘇域酒量出奇的差,基本上半壇子就醉,但是她卻依舊不減愛酒的習慣。

小桃子看了看趴在桌上的蘇域,又看了看站在一邊衣冠楚楚的我。

我發誓,我看見了小桃子眼中寫滿了禽獸兩字,只聽她冷聲道:

“死斷袖!居然連你師叔都不放過!”

我:“......”

愣了一下,随即便反應了過來小桃子腦子裏想的是些什麽,我解釋道:

“你想哪去了?!我師叔沾酒必醉!我是那種人嗎我?”

小桃子眼中只有一個字:

是。

“......”我扶額道,“先不說這些了,你先來幫忙把她扶到房間裏去行嗎?”

“你想做什麽?”小桃子鄙視道。

“姐姐啊!你覺得我有那個膽嗎?”我都快哭了。

小桃子看了看蘇域,想了一下,覺得我是沒那個膽,于是才走過來幫我扶起蘇域。

喝醉了的蘇域很安靜,在送她回客房的路上她沒有說一句話。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我讓小桃子去幫她倒杯水,然後起身打算回房時,袖子就被喝醉了的蘇域拉住了。

“怎麽了?”我彎下腰,輕輕問道蘇域。

此刻的蘇域卸下往日的所有張狂,滿臉的深情與小心,她看着我并且試探地問道我:

“你,可曾是愛着我的?”

我楞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笑容溫和道:

“愛,一直都愛着。”

聽到我的回答,蘇域終于放開了手,閉上了雙眼沉沉地睡去了。

我替蘇域蓋好被子,然後對身後拿着茶杯被我和蘇域的話驚呆了的小桃子說道:

“麻煩照顧好她。”

說罷,我就推開了門,回了房。

夜已深,還是趕緊睡覺的好。

一覺睡到大天亮,這感覺真是好極了。早上一起床就有人在門外侯着我,伺候我穿衣洗漱的,這感覺,真是美翻了!在吃完早飯後得知小桃子進宮去了,蘇域還沒醒之後,我便叫人擡了張椅子,坐在湖邊泡着茶,曬着太陽的感覺,啧啧......真是爽呆了。

此刻,如此享受的我,是絕對不會想到危險已向我逼近的。

王城,禦書房。

剛下了早朝的慕容白還是身着一身黑金古色的王袍,她負手背立于窗前,情緒毫無起伏的聽着身後的小桃子彙報那個讓她想了一宿的人。

良久,小桃子終于說完了。

慕容白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桃子立馬急了:

“王上,您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麽啊?”

慕容白轉過身子,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個對她沒大沒小卻又是這宮中僅有的幾個真心為她好的人:

“在聽。”

“那您......那您還......”小桃子急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個死斷袖,越看越不要臉!居然連自己的師叔都不放過啊!真是逛青樓逛習慣了的人!登徒子!不要臉!我呸!王上,您,您真的要與他成親?”

慕容白點了點頭。

小桃子頓時就沒話說了。

慕容白卻忽然問道:

“那位蘇姑娘很漂亮麽?”

“漂亮!”小桃子毫不猶豫地說道,但又想了想,“但蘇姑娘的漂亮卻是帶着......帶着一種......呃,誘惑!”

“哦?是麽?”慕容白淡淡道,她走到書桌前,吩咐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諾。”縱然小桃子再想多說點什麽,但聽到慕容白的話也只好退下了。

待小桃子退下後,慕容白閉上眼,輕敲着桌面,忽然想起城北的老城區需要改建,但這差事太苦沒人願去做。想到這兒慕容白悠悠地睜開了眼,然後寫了張禦旨讓李德全給縱送去。

與漂亮姑娘入對出雙調情是麽?慕容白忽然就笑了,而且笑得十分明媚:

孤倒是要看看,這下你還怎麽去調情。

縱府

好不容易是個清閑的日子,上一刻我還在想這在秦國的日子還真是好啊,下一刻我就被秦國人給吓到了。

“姓縱的給本公主滾出來!”我被一聲清脆但卻十分霸氣的聲音吓得一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見我那幾個仆人們攔着一個身形貌美,年紀約摸二八年華,衣着十分貴氣的姑娘往我這邊沖了過來。

我眉頭一皺,什麽時候我還欠上了秦國女人的風流債來了?

正想着,那姑娘已經單槍匹馬的殺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走過了走廊,來到了我身前,止住了腳步。

“先生,這......”一位下人為難道。

我擺了擺手:

“無礙,你們先下去吧。”

“諾。”

待下人下去後,那位自稱是公主的姑娘盛氣淩人地開口道:

“你就是我王姐在外面帶回來的小白臉?”她一臉的鄙視,“倒是真長了張吃軟飯的好皮囊,怎麽?見了本公主居然不起身行禮,還叫人攔着本公主。姓縱的,膽子不小啊。”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給她,原來是位公主啊,難怪這麽兇神惡煞的。

我翹起了二郎腿,看都沒看她,語氣淡淡道:

“糾正你兩點:

一,我可沒叫人攔你,況且就算攔了你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我這縱府可不是什麽人都往裏放的。

二,我不姓縱,我姓什麽你還沒資格知道,我只是叫縱,而你,于情于理都應喚我一聲先生才是。”

那姑娘冷笑道:

“你知道本公主是誰嗎?”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而且就算知道了你是誰又怎樣?你一樣也得叫我聲先生。別瞪我,就是你家王上見了我也得喚我聲先生,還是說......”

我側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姑娘,嗯,是個美人,與慕容白有幾分相似,但卻沒有慕容白那麽漂亮。不過也還行吧,就是胸小了點......我頓了頓:

“還是說你覺得你比慕容白的官大?”

“你!”那姑娘氣極了,“你怎麽可以直呼我王姐的名諱!你想死麽?來人!把他拉出去!杖斃!”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她呢就聽見後面傳來一個懶散而妩媚的聲音。

不用想了,肯定是那瘋婆子酒醒了。

“呦,怎麽我一大清早的就聽見狗叫呢?”蘇域一身紅裝,美麗而妖嬈,說出的話卻是氣得人發抖。

聽見蘇域的話,我見狀立馬回過頭,對着蘇域笑的一臉的狗腿:

“美人兒,方才我被吼了來着呢。”

蘇域是十分配合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叔,到底是十分疼愛我的啊。

她搖着柳腰,走到我身前,風情萬種的坐到我懷裏,嬌罵道我: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做人的居然被狗吼,瞧着就糟心。怎麽?下人做什麽去了?怎麽連門都沒看好,什麽東西都往屋裏放啊?”

我無辜道:

“別人自己闖進來的。”

“呦,如今這狗是越來越猖獗了,還會自己往裏闖了都。”蘇域笑的花枝招展的。

我配合的十分好:

“可不是嗎。”

“喂!”那姑娘徹底憤怒了,“你們罵誰呢?!你們知道本公主是誰嗎?!本公主可是大秦的司音長公主!你們是想死嗎?!還有你,縱!本公主要弄死你!”

一聽這話,蘇域就笑了,她看着那公主,目光冷冷的:

“所以,你是現在就想死嗎?”

“你......哪來的膽子和本公主這麽說話的?!”慕容司音被蘇域的眼神吓得後退了一步,背上一陣發麻。即使她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說的話沒有在吓她,但她還是嘴硬道。

蘇域盯着她,語氣十分不善:

“哦?那你,是哪來的膽子敢吼我的人的?”蘇域眯起了眼,殺氣漸起,“他的名,可不是你能直呼的......”

兩個女人互相看着,一個兇氣騰騰一個盛氣淩人。

我飲了一口好茶,一臉好心情的看着這兩女人唇槍舌戰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慕容司音怎麽和慕容白是兩碼子的事兒啊?!

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如此冷清,一身卓然,風華絕代的慕容白的親妹妹居然是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無腦也無胸的公主。

果然是龍生九子。

可惜了一副好美貌,就是胸小了點。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思考這慕容司音與慕容白是不是親生的姐妹時,李德全的聲音忽然好巧不巧的在不遠處響起:

“王上有令,縱,接旨。”

怎麽今什麽事都趕上來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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