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寧靜寒夜

Steve Rogers孤軍深入九頭蛇基地救援了100多的幸存士兵，這件事立刻傳遍了。政府積極表彰了他，人們也開始傳頌這件事，并重新審視他。民衆開始明白這位超級戰士不僅僅只是一個門面擺設，更是一把需要保養和供奉起來的神兵。之後Steve的人生又迎來了重大變化，他終于從文藝部劃分到了正規戰鬥軍當中，并且，由于被安排了部下，他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美國隊長。

而制造超級士兵的Howard自然也受到了表彰。雖然他不願意暴露自己，但一些外洩的資料還是把他和斯塔克家族推上了風尖浪口。人們終于相信斯塔克家族不僅是投機倒把的軍火商，而是真的在為政府與人民做事，英雄情緒彌漫下，斯塔克家族相關的其他非軍工産業在大批支持下，短時間內得到了急速的發展。

二戰美國的紐約的兩位知名黃金單身漢就此坐定。Steve的身邊開始像Howard那樣被政要和美女纏繞，他的人生看起來開始漸入佳境，但他卻完全沒有覺得高興。毫無疑問，他一直不屬于這種階層，也希望回到普通的他自己，只是為國家出力戰鬥就好了，現在的環境他很不适應。

同時另一方面，他還覺得這種忙碌應酬的生活搞砸了他和Bucky的關系。

顯然，不管被Steve知道自己遭到了侮辱時的措辭如何輕松，Bucky還是陷入了精神創傷當中。

夏亞這種種族一直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就算是最先進的科研所也還在研究他們的各種行為和情感奧秘，所以到底失身導致的精神創傷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是否會從生理上體現，需要多久治愈，這都是未知的。

Bucky不願意接受精神治療，不願意回想當天到場景，後來演化到躲避人群和父母，還有包括Steve在內的所有朋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都住在一個叫做布魯克林的城鎮，如果不是Bucky還不能離開他的父母和家族，他們真以為他可能會從此從他們的生活裏徹底消失。

Howard也完全不輕松。他不希望和Steve商量對策，總認為自己一個人就OK了。可結果有的只有碰壁，Bucky的管家不止一次告訴他，他不想見他，也不想見父母以外的任何人。而Steve為了各種莫名其妙的應酬，總是沒有機會去見Bucky。

多次碰壁讓Steve和Howard還是走在一起了。他們在小酒吧裏一邊喝酒一邊商量對策。

“夏亞裏明明有那麽多濫交者，為什麽他這麽純情？”

“這和種族沒有任何關系，你知道嗎，”Steve一本正經地道：“因為Bucky他喜歡我，可我說我喜歡佩姬。他一定是因為這個受到了打擊。”

“去你媽的，是因為我和佩姬調情，他才這樣失落。”Howard和Steve誰也無法說服誰，最後幾乎打起來。

“聽我說，我們這樣，約他出來。然後不管誰喜歡他都不重要，告訴他真相，讓他知道我們還是關心他的。”在摳着Steve的鼻孔撕打時，Howard掙紮着把觀點吼了出來。

這句話達成了休戰協議，于是之後，他們果然開始實行計劃。

但是，就在他們邀約之前，Bucky突然找到了他們。

那天正是三月裏最冷的一天，大雪覆蓋着街道，寒風吹得更加凜冽。Steve和Howard還有Bucky三人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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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雙手插在口袋裏走在前頭，Steve和Howard跟在後面。他們彼此交換視線，都不知道Bucky要做什麽，而Bucky卻很輕松地和他們交談：“知道嗎，我以為自己要一直在屋子裏呆着，可突然我做了個夢，就想出來看看你們兩個過得怎麽樣。最近還好嗎？”

Steve忙要開口，Howard先開口：“好得很，James。只是有一個問題，我們一起喝酒兜風的次數比過去少了很多。”

Bucky回望他一眼，笑道：“你現在可是紐約民衆心中的大紅人，不是應該很忙嗎？而且你得準備準備，迎接之後的大戰。”

Howard一愣：“什麽大戰？”

Bucky道：“嗯？想要和你女朋友訂婚的話，斯塔克叔叔那裏肯定是一番折騰，難道你們倆沒有商量什麽個什麽對策麽？”

Howard的小胡子随着嘴角的抽搐一并翹了翹：“James，聽我說，我不會和佩姬訂婚的。”

Bucky似乎沒聽明白。

他眼裏，這一對七世怨侶應該迫不及待沖破世俗的障礙要結合了。

“噢？是嗎？不過我覺得你們得抓點緊。不然你爸爸又要來問我爸爸，我已經裝病躲了太多次了。我不能單方面提出解除婚約，那樣會被我爸爸削死的。。。噢，不過，Steve，你別介意，我不是故意煽動他。我知道你對她也。。。我只是給個建議，然後你們去商量吧。”

Bucky帶着歉意的笑讓Steve很不是滋味，他緊忙開口：“Bucky，聽着，我和佩姬。”

“不，你不用說，Steve。”Bucky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嗨，guys，咱們出門愉快點，也不要總談這些了吧。畢竟這些私事不适合放在這裏說。陪我去買點東西。”

他微微一笑，近乎冰藍色的眼睛如夢如幻。Steve的話卡在喉嚨，可也不好繼續談。

三人就這樣一起奔赴了紐約最繁華的街道，一起逛了影城中心，看了電影，去了娛樂場所，喝了酒，還有聊了許多小時候的故事。後來他們都喝醉了。

Steve和Howard還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喜歡争吵，Bucky雙手插着口袋在後面笑着看着他們。

“說真的，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現在就用我的雙手結束戰争，恢複和平的日子。然後咱們再坐下來好好地比一比拳頭。”

“是麽，美國小醜？有本事和我研發的機器人铠甲打一頓。”

“機器人铠甲？”

“還沒有完成，不過一旦完成就會成為又一件夢幻武器。到時候一個普通人就可以飛檐走壁，然後把你揍趴下，美國小醜。”

“那就造出來試試，Howard！”

喝了酒的Steve并不會醉，但這氣氛顯然讓他亢奮起來了。Howard則醉了，他們紅着脖子互相嘲諷，卻又哈哈大笑。

“嗨，James，不要和一個老媽一樣在那裏瞧着你幼兒園的小寶寶們哈哈大笑，你過來。”

“我？”在Howard的喊叫下，Bucky走了過來。

“來看看，紐約最尊貴的巴恩斯少爺，這裏坐着美國隊長和斯塔克家的大少爺，各個都是虎膽龍威，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你覺得哪個和你配？”

Bucky美極的眼睛裏露出無奈的笑。但他只是慢慢坐在他們身邊，對着雙手呵氣取暖，笑而不語。

“怎麽，你一個都看不上麽？”喝醉的Howard幾乎攀到Bucky身上，Steve緊忙扶住他：“好了，他不喜歡這個玩笑，你就不要再鬧了。”

“不行，必須選一個！”Howard将酒罐子丢在了地上。Bucky躲開一些，道：“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停止拿我開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姑娘。”Howard忽而一百八十度轉變，雙眼深情到可以放電。他扶着Bucky的肩膀，醉醺醺地道：“你知道麽，James，斯塔克少爺可喜歡你了。”

“喂，放開。”Steve拽住了Howard，Howard想甩甩不開，惱怒地道：“幹嘛，打架？”一時二人揪在一起。

“嘿，聽我說，你們都停下，都停下！”Bucky的聲音擡高了許多，二人的手終于止住了。而随後，Bucky将兩個吵鬧的家夥都攬到自己面前，三人的腦袋輕輕地碰在了一起。

“聽着，我們之間有許多複雜的東西一時要講講不清。但是無論何時，何地，你們對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同伴，猶如兄弟，猶如家人，猶如......許多能夠想得到的親密的關系。因為如此，我才從我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因為我想念你們了，也想你們好。尤其你，Steve。”

Steve愣愣地望着Bucky，而他像個孩子一樣笑道：“我看過你太多的痛苦了，你的今天來之不易。我比誰都希望看見你能夠得到幸福。”

“讓我們都說點開心的事吧。”

Bucky的話像有魔力，于是那夜裏，突然兩個人誰也不争吵了。在Bucky看不見的角落裏，Howard和Steve彼此對視，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三人好像三個小孩，在溫馨熱鬧的街道，手拉着手走着。

那一個夜晚星光燦爛，彩燈遍布，他們的笑容也絢爛無比。

他們總覺得人生會一直這樣延長下去，那些快樂的美好的會永遠眷顧他們當中。直到那一個寒冷的季節來臨。

＊＊＊

Steve Rogers的慢熱也是絕了，那之後整整過去一個月，他依舊沒有和Bucky說出心中的話。

洗完澡，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望着自己強壯的胸肌，懊惱地拍了拍。

［看看，你現在變成大個子了，成為大帥哥了，卻還沒有過去膽大。為什麽你不能直接拉着他出來說你喜歡他？］

又往臉上抹了一把水，Steve拿起筆在日歷上狠狠地畫了一個圈。4月1號，不偏不倚就是這個日子。4月的第一天，春天變暖的第一站，代表萬物複蘇和希望。他決定在這一天，他一定要把心中要說的話告訴Bucky。甚至他還打算訂一束花，準備上他最好的軍裝，梳上一個大背頭，搞點什麽浪漫的調調。但是他忘記了，這天和某個讨人厭的節日不小心重合了。

而後來，他也收到了一份這個節日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