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解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春子最近正面臨着朝五晚九的搬磚的日子,實在瞌睡的睜不開眼睛了,今天說好的二更變成了短小的2000+,實在抱歉~~~~我會努力調整,希望看春子文的親支持與諒解,麽麽噠~~~~~~
對于宋棐卿的昏迷,尚雲清禾十分的擔憂,若是僅僅因為消耗大量元氣而令宋棐卿昏迷不醒,這倒沒什麽,開些補藥,再好生調養,自然很快就能恢複。
然而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早在他第一時間發現宋棐卿體內的陽剛之氣耗損嚴重,并且這樣的損耗并不是一兩日就能恢複的,尚雲清禾思考甚久,始終無法相信,但也不能推翻他的一個猜想。
那就是,宋棐卿體內陽氣之所以好所的如此嚴重,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們那日午後荒野的那次……
心神不寧的尚雲清禾與昏迷不醒的宋棐卿,弄得整個藥居淪陷低氣壓狀态。
這人又一次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同樣的神情憔悴,不同的卻是,尚雲清禾的心境。
第一次,只想着盡醫者的能力,當他被葉柳煙強行塞給自己的時候,他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會為了另外一個人,或者說是他單戀的一個人,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
第二次,是他在暖陽閣昏迷,他發現他的心髒承受的傷害已經存在一部分再也無法恢複如初,他那是能平靜的分析出,那是那人在心口永遠無法磨滅的情殇,他還可以平靜的拿出谒靈牌救他的性命,他那是告訴自己,他不為別的,只因為此人有可用的地方。
第三次,多麽可笑,他竟然為了救一只畜生,不姑息自己被蟒蛇咬傷手臂,他重度發熱,昏迷半天不醒,他在他身邊照顧他,毫無怨言,停下來想一想,他到底為了什麽?是因為他違背了府上的規矩,他的違背是在打他這個族長的臉。所以他要親自把他帶回去,以示他族長的震懾力?
不,不僅僅因為這個,當他看到他手臂受了重傷,紅燦燦的鮮血,白森森的骨節,他的心頓時揪緊,沒人知道見慣了這些血肉模糊的場景後,在面對宋棐卿這樣的傷,他的心是怎樣的擔憂。
第四次,這次,尚雲清禾轉頭,看着昏睡的人,他輕輕笑了,這次會是最後一次嗎?尚雲清禾啊,你是在給自己找幫手,還是找麻煩,這次他昏迷自己如此緊張又是為了什麽呢?
為了,為了他占有了他的身,想給他補償?為了,為了讓他知道,他宋棐卿無法離開尚雲清禾,他必須一輩子緊緊跟在尚雲清禾的身邊,才能保得平安,他要讓他知道,尚雲清禾不容忽視,不可違背。
對,就是這樣,宋棐卿已經是尚雲清禾的正妻,堂堂靈府族長,豈能允許自己的正妻心裏還有別人,即使那人早已與他們沒有什麽關系,也再不會有交集。
尚雲清禾,你不該迷茫,作為族長,要事事以大局為重,以靈府為重,感情算什麽?自己何時有過什麽感情?從出生開始,父親就将他們兄弟幾個當做争霸天下的工具。
五歲被迫與自己的母親分離,來到蒂都,父親跟他說的話就是,好好學習本領,将來輔佐陛下與為父争霸天下。六歲時,便收到三哥的家信,父親竟然讓僅十六,且體弱多病的大哥到東元國做質子。
往後幾年陸續得知兄弟們離開國都的消息,再後來便是杳無音信。親情與他只是師父的教導,師兄們的關懷,感情與他,只是生活中可有可無的東西,師父關懷他,他敬愛自己的師傅,清稠師兄疼愛他,他便喜歡接近清稠師兄,其他的人,若是也願意接近他幾分,他便給予相同的回報,若是遠離他,他也不會與那些人糾纏,他的感情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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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着,感覺昏迷的人快要轉醒,端下火爐上的熱水,倒出一杯晾着,這樣等人醒來,便可以喝到溫度适宜的水,可倒好了水,才發現自己的動作那麽流暢,卻又令他懊惱。
他究竟為何要對這人如此關心?保不準這人醒來就會冷嘲熱諷一通,這樣的結局他仍然願意?尚雲清禾搖搖頭,就當是補償。
宋棐卿感覺全身十分不舒服,像是要散架一般,不光四肢重的太不起來,全身更是酥-軟難-耐。那種丹田空空如也,頭腦昏沉的感覺,他非常非常厭惡。
他宋棐卿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是過一段時間就如女子一般,要躺在床上,人別人照顧着,而他竟然真的什麽都不能做,他懊惱。
更惱恨的是,這次造成他如此的罪魁禍首就在他眼前。
早就察覺宋棐卿醒來的尚雲清禾,早已将溫熱的水送到他的嘴邊。
尚雲清禾攙扶起無力的宋棐卿,為他喂水,還在他耳邊道:“你昏迷了一天半,現在是第二日正午,先喝點水,等等再喝粥。”
宋棐卿皺眉,勉強喝了一口,立刻推開茶碗,再推開尚雲清禾的攙扶,自己靠在床邊,沙-啞的道:“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你照顧,清禾族長事務繁忙,還是處理你的事情,總是圍着我,總會遭人閑話。”
聞言,尚雲清禾端着碗的手不自覺的縮進,他冷笑一聲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誰敢說什麽閑話,況且我是族長,哪個有這個膽子。”
“沒有有膽子當着你的面說,有的是人背着你說,你還是離我遠些。”宋棐卿淡淡的道,說完就又要躺下休息。
尚雲清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着宋棐卿的耳朵道:“哼,是啊,你也說了是背着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野外交-合,是不是更能背着說些什麽,嗯?”
“你!咳咳咳……”宋棐卿突然劇烈咳嗽,像是将心肺咳出,又像是不願意與他多說,一邊咳的臉紅耳赤,一邊指着房間的門。
“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宋棐卿艱難的道。
尚雲清禾見他難受的樣子,實在有些心疼,但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些氣人的話,不禁又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毫無分量,那種心塞的感覺,真叫他難受萬分。他緊抿着嘴,看着宋棐卿咳得厲害,卻始終沒有上前,最後反而奪門而出。
一出門便撞上一臉抑郁的尚雲清稠,尚雲清禾愣了愣,頓時停下來腳步,抓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尚雲清稠,疑惑的道:“師兄,你怎麽了?”
然而尚雲清稠依舊沒理會他,他更覺得奇怪,用力拍了尚雲清稠的肩膀,大聲道:“師兄!”
尚雲清稠這才正眼看他,“清禾?你怎麽了?”
尚雲清禾覺得今日的師兄情緒太不正常,往日這人總是溫柔的沖着每個人笑,而今日卻好似有很沉重的心事,“師兄,我沒怎麽了,關鍵是你怎麽了?”
尚雲清稠愣了愣,勉強笑了笑,拍拍尚雲清禾的肩膀,才道:“哦,師兄也沒怎麽了,對了,大長老叫你去找他,你快去。”說完又慢慢的往藥居的小竹林走去。
尚雲清禾看着師兄離開的背影,甚為擔憂,但想到大長老找他說不定是讓他彙報賞花宴的情況,他回來後一直呆在藥居,倒是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