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替嫁的小可憐(15)

次日晌午。

起晚了的厭洗過漱, 就在寝殿的外廳聽侍從跟付钰禀報昨晚廊道坍塌一事下飯。這時一個護衛走進來,說城主大人求見。

“讓他在廳堂在候着。”付钰盛了碗湯給厭,頭也不擡地吩咐。

昨晚的大戲既滿足了厭看熱鬧的心, 也‘成全’了付君澤的暗戀,讓他成功抱得美人歸不說, 還附贈了一個兒子——對這個的結果,厭無比滿意。

此時聽得付城主求見,他頓了一頓,放下湯匙問付钰:“你猜他來做什麽?”

說完又提醒了一句:“不許用念力作弊。”

“我猜……”

話到這兒付钰驀地想到了什麽:“既然是猜測, 如果我猜對了,可有獎勵?”

“如果你猜錯了呢?”厭問。

“那我送你一個獎勵。”付钰親昵地擡指一點他的鼻尖,含笑說。

厭挑了下眉:“你先猜猜看。”

“首先, 他是來交代昨晚祝氏和百裏氏的最後處理結果……”付钰端起茶碗,呷了口熱茶。

厭也不催他。

就任由他不徐不緩地喝完茶。

他用熱茶潤了潤嗓子, 悠悠然地說:“其次, 他是來替人送禮的。”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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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來交代後續,厭比較認同。

可送禮是個什麽章程?

“應該是百裏家送來的。”

付钰擱下茶碗, 為他解釋其中的人情世故:“憑百裏家和祝家合謀偷換新郎這事,滅他們兩家滿門都不為過, 但你昨晚給了他們第二個選擇,免了祝家和百裏家的滅門之禍, 這是一份恩情,就算他們心裏不願意,也不得不承你這份情。”

當然,這是在有自己給少年撐腰的情況下。

百裏家這般做,一是承認了這份恩情,其二便是做給自己看的。

他心中不屑, 面上卻一派淡定:“你先用膳,等會咱們一塊去廳堂看看就知道了。”

厭急着确定真.相,匆匆扒了兩口飯,就拽着付钰去了廳堂。

一踏入廳堂的門檻,果然就如付钰所言,廳堂的中央擺放着三口大箱子——付城主見老祖宗來了,放下茶碗起身見禮,先說了昨晚的後續處理,便指着這五口大箱子說:“這是百裏嵘一大早送來的,說是給小公子的謝禮。”

‘小公子’這個稱呼是付城主在等二人的時候,琢磨出來的。

畢竟少年身為天乾,卻違反人性與同為天乾的老祖宗在一起,且二人也沒成親,那他稱呼老祖坤君就不合适,而小公子就剛剛好。

付钰不着痕跡地擰了下眉,就默認下了這個稱謂。

他看着少年奔向百裏家送來的大箱子,揮手示意付城主可以走了。

“還有一事想請老祖幫忙。”

躊躇的付城主瞄了下老祖宗的神色,見他并無不悅,趕忙說道:“我兒君澤天生便是修煉念力的天才,奈何生了副羸弱的身子,受此連累無法修煉,晚輩尋找多年方才尋得祝聞琅這麽一具純靈之體,可祝聞琅已跟百裏家的那個長房長孫完成了契合成結。”

契合成結就是精神标記。

高于身體上的信息素标記,需要雙方心甘情願地在彼此身上留下精神印記。且一旦彼此種下精神印記,處于優勢方的天乾除了配.偶,将無法在标記其他任何地坤。

除非有精神力更高的天乾為地坤抹去精神印記。

期間地坤也要承受心理與生理上的巨大痛苦,一個不小心便會因疼痛和失落而死去。

付城主為了保險起見,就求到了老祖宗的面前。

可老祖宗付钰聽完後,滿臉都是嫌棄和排斥,他一揮長袖,毫不客氣地說:“這種事你自己便可做,無須來求老夫。另外,老夫建議你讓你兒子等上一年再來替他抹去精神印記,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什麽一屍兩命?”

付城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不是百裏王氏用來糊弄祝聞琅的嗎?”

“不是糊弄哦。”

看完一個箱子的厭轉過身來,背着手笑眯眯地對付城主說:“祝聞琅已經有了半個月的身孕,付城主,你馬上就要當爺爺了,開心嗎?”

“……!!!”開心個屁!

付城主氣得連招呼都沒打,鐵青着臉急匆匆地走了,料來是趕回去确認此事。

厭戲谑地目送付城主離開,歪着頭笑看付钰:“我送你的親玄侄孫這麽大一個禮物,作為長輩你不說點什麽?”

“比起玄侄孫,我現在更關心的是……”付钰擡步走到他的近前,牽着他的手尋了兩張椅子分別坐下,含笑望着他說:“你剛才答應我的獎勵什麽時候能兌換?”

厭接過侍從遞來的茶水。

剛放到唇邊就聽得他這般說,便朝他投去一個眼神:“三件事你只猜對了兩件,怎麽好意思找我要獎勵?”

“那是我輸了,我願賭服輸,就獎勵……”

付钰說着支起下巴,笑意晏晏地繼續道:“就獎勵把我整個人都送給你可好?”

意識到自己被套路的厭沒好氣地擱下茶碗:“你要臉不要?”

“臉?”付钰挑了下眉,從容自如地說:“我這叫舍不下臉皮套不着愛郎。”

“……”被無恥驚到的厭抽了抽嘴角,說:“你當我是在誇你呢?

“可在我看來,臉皮厚也是優點。”他就仿佛沒看到厭的嘲諷,依舊笑意不減:“太要臉的下場就如我那玄侄孫。昨晚你提出第二條選擇的時候,我看他面上喜色不作假,當是傾心祝聞琅已久,如此猜測,他應當是認得祝聞琅,可成親後,他卻什麽都沒說,不論他藏了什麽禍心,抹不開臉來揭開這事肯定是有的。”

厭沒想到付钰這麽敏銳,不過……

他對上付钰盛滿笑意的眼,窺得笑意後深藏的冷意,勾了勾唇角:“他可是你的親玄侄孫。”

“又不是我的親玄孫。”

付钰不甚在意地說:“只要能讓你玩得高興,便是親孫子我也是這個态度。”

厭輕啧了一聲:“當你的後輩真可憐。”

“可當我的伴侶很幸福。”付钰打蛇上棍,趁熱打鐵:“先前我提出成親一事,你沒有拒絕,我想了想,不若讓人挑個黃道吉日,把咱們的事兒給辦了吧?”

“成親?”方才還憐憫付家人的厭一愣:“你什麽時候說過這事?”

“我去祝家接你來城主那晚……”

“更正一下!”厭打斷他的話:“不是接,是你把我擄來的。”

付钰從善如流地改了口:“我把你擄來城主府的那晚,你親口說的要對我負責的,這事你沒忘吧。”

厭在他提來城主府那晚就已經想起來了。

當時他确實說過這話,便點頭道:“你先把魏岚疏找出來,找到他我就娶你。”

娶?

付钰輕笑了一下:“若是沒找到魏岚疏,你就不預備娶我了?”

“不然呢?”他為什麽要住在這城主府?不就是想借用城主府的勢力幫他找魏岚疏?

付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昨晚深夜與少年讨論這件事的時候,他懷疑過這個叫魏岚疏的人是自己,但他回憶了一整夜,也沒尋得記憶上的缺失,那就只能是巧合。

既然是巧合,世間真的存在這麽個人,他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再大跌八塊剁了去喂狗。

“那咱們一言為定?”付钰看着厭說。

“一言為定!”

這兩人達成‘友好交易’,端得無比和諧,可付君澤那邊卻是鬧得雞飛狗跳。

起因是付城主帶着兩個醫術精湛的大夫來給祝聞琅診脈。

祝聞琅一聽是來給自己把脈的,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哪敢讓大夫近身,趁付城主沒有防備,跑出偏房鑽進了付君澤的房屋求助。

付君澤對他憐惜非常,又不明真.相,就攔下了前來抓人的侍從。

待得他知曉父親的用意後,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堅決護着祝聞琅,把付城主氣得當場拂袖而去——沒了付城主,他的坤父付容氏借口把他支出院落,然後派人強制給祝聞琅把脈。

經得大夫确診祝聞琅有了身孕,付容氏二話不說便讓大夫開一劑堕胎藥。

可送去院子的藥被知曉後的付君澤全都給截下來了。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厭這邊。

彼時他剛發現付钰的雨露期結束了,正在質問對方為何還要裝雨露期爬他的床,對方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就抛出了這件事。

“……據說我那個後輩為了防止他的坤父給祝聞琅強制喂藥,不但同吃,昨晚讓人把祝聞琅的東西搬進了自己的屋子同睡。”

厭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他震驚地瞪大眼:“這就同居上了?那付城主和他的坤君知曉後是什麽反應?”

付钰剝了塊蝦肉,送到厭的嘴邊,不緊不慢地說:“他們就這一個天乾子,又長年卧病在床受不得刺激,除了躲在自己的院子摔東西發洩,又能如何?不過……”

厭兩口咀嚼了蝦仁,吞入腹中迫不及待地問:“不過什麽?你趕緊說。”

“付君澤這般盡力維護祝聞琅的做法,眼下看着無事,可仔細品,不過是加劇祝聞琅與他父親和坤父之間的矛盾罷了。付容氏不舍得苛責自己的兒子,定會把矛頭指向祝聞琅,一旦祝聞琅沒了利用價值,日子不好過還是次要,重要的是性命難保。”

別看付城主兩口子現下好似拿被兒子護着的祝聞琅毫無辦法。

但這是因為祝聞琅的純靈之體,且還有付钰在上面壓着。一旦祝聞琅失去了利用價值,悄不聲息地把他弄死,說是病逝也不會有人懷疑。

劇情裏的祝聞厭在外面不就是被傳‘病逝’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肚子痛的要命。

紅糖水沒效果,吃藥藥不止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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