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詭異

神威說得太真摯,五條悟一下子都不知如何反駁,許久吐出一句:“天然卷受到偏愛,我這種白直發就活該受到你的歧視嗎?”

“嗚嗚嗚,你說這種話真的是讓我太傷心了。”五條悟停下搶救零食的動作,開始表演。

“難道我是你的什麽替身嗎?實際上你還有個天然卷白月光?”

都警告過了,讓他的目光認準他一個人,要是還有其他存在……

要是真的有其他存在,就把這只兔子扒光了放在太陽下暴曬吧,曬到沒有力氣了就能任由自己擺動,毫無反擊之力。

到時候要做些什麽呢?

可以抓住他的脖子,用他的做法來回敬,讓自己也享受一下親自讓這個人脈動停下跳動的感覺。

這麽一想,五條悟舒服了。

瘋子始終是瘋子。

神威沒有回答五條悟的問題,反而把皮球踢回去:“吃醋了?”

只要五條悟敢點頭,神威就能開啓瘋狂嘲笑、雷區蹦迪的欠打模式。

可惜,五條悟想通後,他的耐心重新上線,下巴靠在神威的側頸嘲笑一句:“自以為是。”

不錯,這只兔子聞起來挺香,耳朵還容易紅。

望着神威再次被自己的鼻息染紅的耳側,五條悟稍微走了一下神,表示有點想吃麻辣兔頭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我可不想做替身,搞不好還是個插足的第三者。”五條悟拖着僞裝的哭腔發出油膩撒嬌:“如果我真的是替身、那個卷發是白月光的話,我可以退出祝福你們的。”

才怪,從今天起,五條悟決定開始讨厭一切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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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沒有回答,擡頭用一種“我看你還要表演多久”的看戲眼神看着五條悟。

也得虧是五條悟這樣的厚臉皮才能頂住這種眼神堅持演下去。

免費看了一場戲,即将抵達橫濱的時候,神威心情愉悅,還大方地給五條悟鼓了掌。

“咒術師先生是個大笨蛋。”

神威撐開傘,踏進橫濱車站,轉頭對說話說得口幹舌燥正在喝水的五條悟說:“非要說的話,你才是白月光。”

促使神威迫害阿伏兔定期去地球購買《咒x回戰》的動力,就是漫畫裏一開始登場的五條悟。

求而不得的才是白月光。

五條悟第一次覺得這張萬年不變的笑臉看起來順眼多了。

“沒白請你吃飯,走吧,我們去唐人街。”

按下了想要執行兔子獵殺計劃的心。

不過要是讓他知道神威不僅在五年前就曾經親口對銀時說過“我喜歡你”,還有一個叫做“高杉晉助”的前任飼主,那畫面才叫不敢相信。

不管來的路上過程怎麽樣,至少踏上橫濱的時候,兩個人暫時有了相同的目标,想起臨走前夜蛾發過來擔心的問候,五條悟笑了起來。

“走吧。”

鑒于神威的駕照純屬是走特殊渠道辦理的,為了防止人仰馬翻的風險,五條悟沒有讓神威開車,用最後的良心來壓榨橫濱的輔助監督。

兩個人好像忘了一件事。

常年有阿伏兔跟在身後處理雜事的神威,完全把上次自己打穿唐人街後要付的賠償抛在了腦後。

五條悟更是把“你不上門要說法我就不理你”的做法發揮到極致。

看着資料上寫着的“唐人街因為不明原因遭到破壞”,兩個人同款無辜,完全看不出來元兇就是他們。

沒有良心的家夥不解決唐人街的賠償問題,遲早要翻車。

唐人街距離電車站有點遠,但是這次事件的封鎖範圍之大,讓二人沒多久就來到了「帳」外。

“咒術師先生,你說的失蹤事件,真的是詛咒引起的嗎?”

充當司機的輔助監督走後,神威擡頭看向直沖雲天的詭異氣息,「帳」內漆黑如烏雲密布的子夜,而現在的實際時間為下午兩點,正是正午陽光最充足的時候。

如果只是單純的黑夜,根本影響不了夜兔堪稱變态的視力,可是神威望着「帳」內的黑暗,完全不能視物。

這不對勁。

五條悟活動了一下身子,走向「帳」內:“就是詛咒,不過橫濱嘛,在這個城市引起什麽樣的連鎖反應都不奇怪。”

進入「帳」的瞬間,神威的所有感知都在告訴他,五條悟消失了。

明明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隔着「帳」,神威的本能卻發出抗拒。

明明除了什麽都看不到以外,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但是在心中依然湧現出強烈不安。

彷佛冰冷的海水灌進喉嚨,苦澀鹹腥,前方好像有某種囚禁于海溝中的天災級怪物即将蘇醒,趨利避害的本能對神威發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

不是咒物。

不要進去!

直覺和判斷相矛盾,奇怪的割裂感蔓延全身。

神威握緊傘柄,曾經再見多識廣的宇宙生活也無法作為經驗參考。

“進來了,幹嘛呢?”

就在神威即将遵從本能的時候,五條悟重新從「帳」內探出頭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神威身形一動,什麽本能,見鬼去吧,他追求的就是力量碰撞間的刺激。

“切,你才怕了。”

腳下發力,一躍進入了「帳」內。

全身的骨骼細胞都好像經歷了某種洗禮,打上了如影随形的标記。

“今天上午,唐人街的封鎖範圍又擴大了一倍。”

五條悟望着四處橫生的咒靈:“時間緊迫。”嘴角勾出惡劣笑容。

“就用非常規方法過去好了。”

神威眼疾手快在五條悟瞬移的前一秒抓住他,避免了再次被神秘力量拽進五條悟懷抱的事情發生。

“同樣的方法我可不會上兩次當。”

兩人同時瞬移來到唐人街入口,神威承受住了瞬移産生的足以匹敵貨車相撞的壓力。

五條悟表情不變,語氣帶上幾分誇張:“哇哦,不愧是怪物。”

陰陽怪氣的,宰了吧。

“那個…我說、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可惜沒有兩個針鋒相對的人注意。

神威扯過五條悟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咒術師先生,別說得跟你不是怪物一樣。”

睜開眼睛,一雙略帶深色的藍色眼眸裏填滿了戲谑。

“可不是每個人的出生都能憑一己之力提高整個國家的咒靈實力。”

“你怎麽知道這個?”五條悟咒力凝聚,兩個人的戰鬥一觸即發。

來自另一個世界不足為奇,但是同時知道這麽多咒術界的消息,就耐人尋了。

神威踮起腳來,手上力道加大,五條悟不得不被又低下幾分,神威湊到他的耳邊。

“想知道為什麽嗎?就—不—告—訴—你。”

一字一句,欠打極了。

看到五條悟額頭冒起的青筋,神威笑起來:“別生氣啊咒術師先生,其實告訴你也可以。”

“跪下來求我。”

最後這句話說的時候,神威的嘴唇直接貼在了他的耳邊,說完,還嘗試着舔了一下五條悟的耳垂。

一直被本能發出的危險警告刺激,應激的兔子做出危險又大膽的舉動,等待咒術師發怒,最好能和他打起來,把事情攪和得更加糟糕。

壓抑的恐懼瘋狂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神威露出誇張的笑容,本性暴露無遺。

五條悟還沒做什麽,一連串突兀的敲鑼聲響起。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神樂的抖S笨蛋哥哥。”

終于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吊着個死魚眼的銀白色卷發男人丢掉銅鑼,挖了一下鼻孔:“打情罵俏的兩位,可以先稍微聽我說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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