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成年人要做的就是勾引。

所以禪院甚爾将自己變成了老虎。

他毫不掩飾自己得天獨厚的身體線條,敞開着、展示着。

只是眼前的小富婆看起來對他沒有世俗的欲望。

所以他忍耐着,蟄伏着。

大貓敞開了肚皮,呈現出曬太陽般懶洋洋的姿态,等待着以這幅無害、勾人又予取予奪的模樣挑起對方的興趣,讓她掌控自己,然後——再順勢将她吞吃入腹。

不久之前,他還會刻意地打住自己對女性的好奇心。

但在她用亮着光的眼眸注視着自己,說出為了他的大義之後,有什麽東西悄然地發生了變化。

現在的禪院甚爾覺得這份關系或許可以持續地更長久。

那麽自然要比之前再盡心盡力一些。

奈何小貓咪是真的不為所動。

因為小貓咪剛剛讀檔回來——原本的她想着雖然我興趣不是很大但你都這麽說了,那就是我的了,又想這樣也許也能起到充電回複的作用。

于是理直氣壯地摸了摸腹肌,順着紋理清晰的形狀輕輕撫了撫、按了按,再比劃了下陷進去的腰線,微微摩挲。

不知何時被按住了手。

五指試探着擠入她的指縫,将她扯到自己懷裏,纖細的手指被包裹着滑落。

男人歪了歪頭,日光燈下貓科動物的瞳孔豎了起來,侵略性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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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隐忍着……自控着……

想被她掌控,也更想掌控她。

但并沒有什麽用,因為千澄眼前還是猝不及防地跳出了代表甚爾心念的游戲快進提示,不容分說地在三秒後将她快進到了意識恍惚的、一片狼藉的一小時後。

字面意思上的狼藉。

妹妹又跑出來了。

快進時期系統自動演算劇情,所以妹妹會出來,一定是因為禪院甚爾又欺負了她!

??

可惡!

回過神來就是生氣!

興許是在剛才的時間裏關系有了進展,禪院甚爾舒展開身體,将她按在自己的肩頸之上,另一只手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尾椎。

千澄生氣地擡起頭,盯着他這張被妹妹抓花的、卻又懶洋洋的像是吃飽餍足的臉,實在找不到地方下口,就幹脆在他肩頸上重重咬了一口。

一口不夠,兩口。

“嘶……”

黏糊悶沉的氣音在頭頂響起,胸腔也跟着傳來顫動。

“壞孩子……”

壞你Mua!

我讀檔去啦!

所以讀檔回來的小富婆表現的相當冷淡,還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感興趣了。”

她是真的不感興趣啦。

禪院甚爾:“?”

他又雙叒叕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這份罕見的挫敗感讓他一時失言,想不爽地啧一聲,又覺得這樣好似輸了場子一樣。

于是他回想着剛才那一瞬間女性的轉變,思考自己是否在擅長的領域出了什麽疏漏。

想不出來……

只能歸結于話題轉移的太過生硬。

她還在介意惠的事情?啧那個臭小鬼。

還是……九十九由基,那個對他的天與咒縛感興趣的女人?這可就有趣起來了。

——

晚上刷牙的時候,禪院惠被滿口泡沫的老爹訓了一通。

“啧,你這臭小子,根本沒按我說的去做啊?”

惠咕嚕嚕地吐掉水,從甚爾的手下掙脫出來,執拗的擡起頭:“我做了。”

“呃……”

“呃……”父子用着如出一轍的目光盯着鏡中的對方,最後還是禪院惠抵抗不住低下了頭。

禪院甚爾冷嘲一聲,囑咐道。

“多找那兩個小姑娘玩。”

“不要老是往辦公室裏跑,別給那個人添麻煩。”

“那個人?”

“就是你未來的老板,說起來你這家夥還蠻有覺悟的嘛。”

甚爾說的是惠很上道地答應了長大後要正式入職Q的事情。

禪院惠想的是過去老爹也會在他面前叫那些養他們的女人為老板,原本動搖的猜測又堅定地滑向了錯誤的道路,小小的惠心中有大大的疑惑:“我……”

禪院甚爾斜眤他一眼,随口教育:“答應了的事要做到哦。”

尤其是對會給你錢的女人。

禪院惠欲言又止:“好。”

他用老爹甩來的毛巾擦幹淨臉臉,想起一件在意的事:“為什麽你不叫姐姐的名字?”

“喔,你倒是提醒我了。”

提醒了他,還沒有和小富婆互相稱呼過名字這回事。

另一側的千澄發現禪院甚爾的好感度又上漲了一點。

禪院甚爾對戚風(60)

好感值:57→60——“戚風嗎?也不錯。”

謝謝謝……

不過這個人的好感值突然上升了一大截啊。

千澄驚訝地想。

最初她花錢雇傭他的時候倒是漲的很快,一下子到了40。

但之後基本就不動了,送車送房倒是會意思意思漲半點一點的好感度,什麽時候漲到57的?又是因為什麽突然又漲了3點?

千澄百思不得其解。

禪院惠同樣冥思苦想。

被老爹逼迫營業的幼稚園小朋友用小腦瓜想了一天,發呆的樣子看起來既孤僻又冷漠,頻繁吸引了同班女孩子的視線。

“禪院君,你看天空看了一天,在想什麽?”

“對呀對呀,惠君,我們去外面玩滑滑梯吧!”

“放風筝也可以,惠君想玩什麽呢?”

啊!

他忽然靈光一閃,得出了結論。

不要老是往辦公室跑=要去外面玩。

別給那個人添麻煩=幫大姐姐解決煩惱。

總結就是,邀請為工作煩心的大姐姐去外面散散心!

老爹,他day到啦!

禪院惠來到了Q本部,又放出玉犬勾走了兩個小姐姐後,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首領辦公室。

他看到花瓶裏蔫了的花枝。

“花枯萎了。”

“诶?诶……”大姐姐像是才注意到一樣,從堆疊的案前擡起眼,抱歉道,“真的……還以為能盛開的更長久些。對不起呀惠。”

“沒關系,我知道摘下來的花放不久。”

“但是惠的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了哦。每天擡頭看到這抹亮眼的黃色,我都很開心。”

“嗯……”他也很開心。

轉頭禪院甚爾就看見辦公室窗戶外的花壇裏,帶着小黃帽的惠蹲着在那邊用玩具小鏟子撬土。

旁邊放着玩具澆水壺等一應道具。

等将這些花的幼苗種進去,定時澆水水,就能長出好看的不會枯萎的花啦!

“不過,這個位置能看見嗎?”

他用小鏟鏟拍拍土,再澆上水水。

回頭就看見兩個女孩子盯着他看,兩只玉犬被美美子的繩子綁住了脖頸,菜菜子能操縱狀态的手機一直捕捉着他們。

“真狡猾!戚風大人才不會喜歡你種的東西。”

“美美子也想給戚風大人種花。”

“蛤?”菜菜子看了意見相悖的妹妹一眼,“那我也要。”

惠倒是無所謂,目的都是一樣的。

甚爾看着三小只蹲在一起頭挨着頭和睦幹活的模樣,心情不錯地哼笑了幾聲。

真不錯。很會嘛。

他忽略了身後拜爾的目光。

很快千澄就可以透過窗外看見花壇裏盛開的花。

禪院惠找到休息時間的千澄,小男孩的手還插在兜裏:“那個……要不要出去玩?”

“嗯?”

他目光別扭,語氣卻像個成熟的小大人:“偶爾也要抛開工作休息一下,鮮豔的花朵沒有陽光的滋養可不行,老爹是這麽說的。”

“呃……”總覺得從甚爾口中說出來有種奇怪的味道。

千澄欲言又止,對于現在的玩家而言最治愈的方式顯然是埋胸充電,出不出去都是其次啦。

看出了她不可能輕易放下工作的本質,惠于是又說:“如果您覺得只是為了休息而休息的理由不夠充分的話,要不要……來幼稚園接我放學?”

他的頭發支棱着帶刺,那雙綠顏色的瞳仁卻軟巴巴的,帶着別扭的渴求。

剛好今天放學的時候,新調任來的櫻花班小林老師蹲下身幫他帶整理領結:“惠君,你的父母沒有來接你嗎?”

惠撇撇嘴說:“我一個人可以回家。”

但看着其他小孩子被爸爸媽媽簇擁進懷裏帶回去的樣子,又感覺有點失落。

老爹他是不希望了。

曾經他回家被大孩子糾纏,用自己的體能和咒術給了對方一個小小的教訓後,那男人從隐蔽處悠悠走出來按着他的頭:“這不是做的很棒嘛?我看你一個人就可以回家。”

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

如果拜托大姐姐的話……也許可以?

千澄意動……

轉頭就和甚爾說了這件事,提到明天一起去接惠。

畢竟是他兒子嘛!

得知此事後的禪院甚爾:“?”

這小鬼針不戳,還學會助攻了?

他想……

然後就被惠惠的幼稚園老師當着小富婆的面訓斥經常把惠丢在幼稚園一個人回去、親子活動不參加、還不接電話等惡劣行徑。

她看着他的眼神越發一言難盡了。

惠試圖幫爸爸說話:“老爹也沒有那麽可惡。”

千澄:“惠真是個好孩子。”

惠:“嗯。”

甚爾:“……”

他不爽地啧了一聲。

禪院甚爾開車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女人。

那時候惠和千澄都坐在馬自達的後座,互相倚靠着休息。小孩子很容易犯困,卻堅持着睜着眼,反而是千澄靠着椅背搖搖晃晃,有了困意。

等紅綠燈的間隙,有女人敲響車窗:“嗨。”

騎着機車的女人幹脆利落地摘下頭盔,手橫在了車窗口,搭話道:“真的是你啊,禪院甚爾。”

他敏銳地察覺到,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富婆突然提起了精神,由渙散變得銳利的目光看向了來人,九十九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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