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千澄本想偏頭。
但她想起自己已經被剝奪了對傑的情感。所以她又忍住了,任由禪院甚爾的吻落下來。
覆蓋了原本屬于另一個人的位置。
他親吻着她的眼睛。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簡單地貼合着。但因為這個人一貫的品性,這份難能可貴的溫柔燙灼的厲害。
千澄不适地眨了眨眼。
忽然發現自己的各項數值得到了緩慢回升,幾乎清空的血條和咒力條也在緩慢加速上漲着。
?
不是吧……
這也行!
于是千澄安靜地享受起了這份寧靜。
女性看似被禪院甚爾所掌控着,但她身體放松地靠着,反而是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态。
只不過是被飼養的番犬舔了舔,又有什麽關系呢?
禪院甚爾心知自己絕不是搖尾巴乞憐的番犬。但他的心情卻也在這個行為中奇異地柔和下來。
溫柔起初是出于克制,現在是出于本心。
尤其這裏——左眼下方的眼睑曾經是她的禁區,會下意識地閃避,會因為被觸碰而蹙眉,只有在游樂園那小子手下才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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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他所蓋章了。
禪院甚爾離開了她的眼睛。
野獸的瞳孔在黑暗中又豎了起來,帶着危險的意味。
?
才恢複了一點體力的小貓咪悵然又不爽
哪有這樣的!
于是她睜開眼,視線掃向禪院甚爾。
他幾乎不掩飾自己的異狀,這股從骨子裏透出的頹喪和瘋狂感讓千澄在意地歪了歪頭,覺得有必要安撫一下這位下屬。
同時自己也要得到好處!
對了,他剛才好像有個請求來着?
千澄拉住他的衣領,只用了一點力氣,就讓在乎她想看她會做什麽的禪院甚爾弓下了腰。
“甚爾,靠上來。”
野獸溫熱的身體覆了上去,有意避免壓住她的身體,雙手支在她兩側,擡頭時眸光危險。
但他被千澄抱住了。
女性沒什麽力度的手插入他的發間,壓着他的腦袋,将他按在了胸口。
是心髒的位置。
和冰冷無回應的屍體不同,一下一下的力度經由接觸的地方傳來。
砰、砰、砰。
弱小而宏大。
“确認了嗎?”千澄随意道。
甚爾沒有回答,她也毫不在意。
她捧起了,像是被她出乎意料的舉措驚的定住的禪院甚爾的臉,從上而下的視線卻不顯得居高臨下。
“我在這裏。”
她存了個檔,低下頭,用這個比仰頭耗費更少力氣的姿勢——
沒錯繞這麽大出就是為了讓甚爾處于一個擡頭看她的狀态,親上了他。
她主動的!
雖然過去的幾次都回了檔,但是嘛,加的大量數值和buff還是記得的!
玩游戲誰會在意這種情節呢。
紙片人而已啦。
小貓咪完全沒有深入的想法,她只是想将甚爾當作快速回複的工具人。
頂多看單純貼合太久有些尴尬而舔舔他幹澀的唇角。
嘴唇很薄……
沒什麽味道。
還是奶油蛋糕好吃吧?
她又想起五條悟的泡芙吻和那天将奶油抹上嘴唇的伏黑甚爾,不由有些遺憾。
在千澄神游期間,禪院甚爾的氣息不穩了一瞬,他像是被這個吻刺激到了一般,內心中的瘋狂和黑暗壓抑不住地掙脫了缰繩,讓他無法抑制地仰着頭壓上去,強勢又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上去。
撬開唇關,長驅直入。
千澄本來有被氣到。
但他立即又變得極盡耐心,溫柔舔舐,在交纏的氣息間交換津液。
于是她又軟和了下來。
結果這個人仿佛只有兩種狀态,處于狂暴和溫柔的兩個極端,幾乎沒有中間的狀态。
而無論哪種,都意味着主動的一方是甚爾,千澄是承受的一方。
……??
後知後覺的小富婆震怒。
尤其是他察覺到她的抗拒和推拒,緩慢地分開了,那雙暗色的眼眸裏是毫不掩藏的侵略欲,那雙被浸潤的濕漉漉的嘴唇開合着,喑啞地說出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我會好、好服侍你,取悅你的時候。
服侍?取悅?
偷換概念!這是偷換概念!
然後,禪院甚爾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單手撐着身體,手指按在了她的肩膀,接着落下。
【即将進入快進模式】
……??
千澄覺得這人真是哪哪都不對,就不該貪他便宜。
讀檔,必須讀檔!
還好聰明的她早就存了檔。
讀檔後的小富婆還捧着禪院甚爾的臉,但這次她才不會親上去。
但估計是不能充電了。
sad……
小富婆回想了下剛才按頭甚爾埋胸安撫他說的我在這裏,又用同樣的語氣說:“我還活着。”
禪院甚爾哦一聲:“死過一次的活着。”
“我不會讓自己死。”
“哦?”
她的說法看起來像是對今天的結局早有預料。
女性低頭看他,描摹着他臉上的線條:“我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也沒有實現我的大義,才不會就這樣奔赴黃泉。”
“呃……”
“甚爾,你沒發現嗎?從束縛中脫離的,是我啊。”女性平和地說。
“而且,讓傑把我死了的情報帶回去讓咒術界消停一段時間,不也不錯嗎?”
禪院甚爾辨別出了她的真心和困惑,稍稍聯想到那個還以為幼馴染被自己親手殺死的黑發狐貍眼時啧了一聲。
确實如此……
重新活過的女性已經斬斷了與過去的勾連。
而少年則會一直深深陷入午夜十二點的噩夢中。
她果然如之前所說,不喜歡被人掌控的人生。
哪怕那是曾經的她自己定下的束縛。
禪院甚爾忽然就不那麽在意那個占有了女性罕見少女一面的夏油傑了。
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芒果戚風,而現在在他眼前的,是Q的詛咒師首領——伏黑戚風啊。
他沒有再說話。
只是和她對視着,在女性平靜且堅定的目光中,風暴在野獸的瞳孔中平息,沸騰的血液歸于寧靜,內心中一片平和。
當然,在平和的最深處,他還有一種迫切的、如同蔓草滋生的、想要對正在注視着自己的女性做些什麽的沖動。
想親吻她……想壓制她……想占有她……
想讓她舒服。
想讓她快樂。
但是她剛剛從鬼門關回來,身體虛弱臉色蒼白,不能做多餘的過分的事情。
所以禪院甚爾克制又忍耐地擡起身體,他仰起頭,嘴角的傷痕有意摩挲過女性的臉頰,跟着落下埋到了她頸側。
?
這什麽什麽。
剛剛瞎說完的千澄悟了,不親他就不會突然瘋掉又咬又舔——
他咬住了她的肩頸。
不收力道的、重重一口。
在不易察覺的位置留下深深的烙印。
千澄的思路中斷了。
嘶!
甚爾你不講武德!
接着,堅硬的牙齒磨過充血的地方,同時還伴随着濕漉漉的觸感。
這家夥!
他擡起頭,笑容有些邪氣:“你要咬回來嗎?”
他拉下衣領,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優秀的肩頸肌肉線條。
?
你以為我是狗嗎!
千澄又拿眼睛去瞪他,硬邦邦的有什麽好咬啦!
說不定還是鹹的。
禪院甚爾也不在意,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女性放倒在床上,然後躺在了她的另一側,手指鑽進了她的指縫,另一只手困倦地蓋住了眼睛。
“就這樣睡吧。”
“蛤?”你走開啦!
“我很累,戚風。”
“呃……”累就累不要湊過來!
“那你來抱抱我,行吧?”
“草莓大福呢?”
“哦,看你和那小子約會的時候吃完了。游樂園真無聊,對吧?”
“呃……”千澄憤怒地揪住了他的胸口。
卻沒有從他的懷抱中離開。畢竟這也是能大幅增加回複速率的行為嘛!
她困倦地阖上了眼,等待時間流逝到第二天。
在她的頭頂,禪院甚爾目光一片清明。
不夾雜一絲欲望。
禪院甚爾的心神再一次被女性所占據。
她将他按在懷中傾聽心跳。
她捧着他的臉溫柔注視。
她安撫地說我還活着。
她堅定地說沒有完成對他的承諾,不會就這樣奔赴黃泉。
猶如草莓大福般奇特綿軟的甜意平息了瘋狂的暴動,讓他的心情得到了暫時的平和。
不想被掌控。
不想被改變。
不想再選擇。
但對象是她的話——
野獸心甘情願地踏入陷阱,主動束上了名為戚風的鎖鏈。
即使她的眼裏還沒有自己。
但那又如何?成年人不會退縮,他要占據她的視線,讓她除了大義外只能看見自己。
禪院甚爾對戚風(70/65)
好感值:63→70→68→70——“你是我的。”
隐藏■■值:5→70→65——“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