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門被拉開了一拳的縫隙,沒見到聞鳶的人,但是空氣中漂浮的濃郁信息素直往鼻子裏鑽,潮濕清新的青草泥土香裏糅雜了絲絲涼意。

屬于alpha的信息素太霸道了。

oga的本能提醒褚漪涵裏面會有極具危險性的alpha存在。她應該要做的是,關門,頭也不回地跑。

可受信息素影響,她腿發軟,別說走,能站在這兒都是勉強。

何況她主觀意識并不想走,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克服恐懼,推開門往裏面走了一步。

樓梯口走到這層的別班alpha們瞬間感覺到了強烈的不舒服,雖然飄過來的信息素不具有特別強的攻擊性,但讓人無法忽視。

這其中隐約還有一絲清甜淡雅的花香味,應該是屬于oga的信息素。

瘦瘦高高的男生順着信息素的味道看過去,剛好看見褚漪涵推門進去,他推了推身邊的人:“段嘉言,那是不是你那個後媽的女兒?”

段嘉言扭頭看過去時房門已經被關上。

走廊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段嘉言收回視線瞥見身邊的同學手在唇上抹了抹,每次這位同學有點什麽烏七八糟的心思都會做這個小動作。

沒看到人,段嘉言對褚漪涵的事不感興趣也沒多問,懶懶地提醒同學走快點,另外兩個男生勾着他的肩膀聊起了別的八卦,你一言我一語,聲音大語速快就像叽叽喳喳的麻雀。

相較于樓道裏的熱鬧,聞鳶的房間裏卻是針落可聞的安靜。

褚漪涵一進屋就被聞鳶抵在了牆上,她面對着牆壁,雙手被身後的聞鳶鉗制在頭頂,是絕對壓制圈禁的姿态。

屬于alpha的氣息将褚漪涵完完全全地包籠住,聞鳶滾燙的指尖逡巡在她的頸側,似有若無地摩挲輕撫,偶爾會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游走,但很快又會回到脖頸的位置。

缱绻裏透着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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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在試探着自己利爪下的食物。

易感期的alpha都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信息素、維持好自己的理智,何況聞鳶是第一次經歷易感期,面對自己曾經标記過的oga,滿鼻都是熟悉的、喜歡的,能解她饑餓幹渴、緩她灼燒疼痛的馥郁芬香。

聞鳶的膝蓋頂住褚漪涵的腿,指尖撩開漪涵微卷的長發,手指微攏,在她腺體上不輕不重地揉撚了一下。

懷裏圈着的人狠狠一顫,柔弱無助讓人忍住不想多欺負。

遮蓋住禁地的阻隔貼夾在聞鳶兩指之間,有清甜甜膩的甘香缭繞在她鼻尖。

像無形的手,勾着指尖,引誘她再靠近點。

再近點……

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和欲望不斷湧出。

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占有。

本能和理智拉扯,聞鳶感覺靈魂像是都要被撕扯成兩半。

她恨不得将懷裏的弱小拆吃入腹,但又尚存一絲理智提醒自己不能這麽做。

扣緊手腕的那只手在顫抖,像是想用力但又在竭力的克制。

褚漪涵不用回頭都知道聞鳶忍得有多辛苦,她也不好受,絲絲縷縷的酥麻感伴随着灼熱從聞鳶的指尖滲透進肌膚。

alph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烈,她四肢也越來越酸軟無力。

聞鳶現在算是明白時冉那天說的“alpha對oga釋放信息素就是想強上”是什麽意思了。

她無意識釋放的信息素在不斷勾出褚漪涵的信息素,強行逼迫oga提前進入發情期的狀态。

這樣可以讓oga毫無反抗之力,任alpha為所欲為。

“阿鳶,你可以标記我……”

是縱容更是誘哄。

聲音變了調,如能拉絲的糖,又甜又軟,鑽進耳朵裏。

一點點侵蝕聞鳶的理智。

有溫熱的氣息撲撒在後頸。

欲咬不咬的過程對于oga來說猶如待宰的羔羊看着刀懸在半空久久不落下,不給個痛快。

煎熬又難忍。

柔軟微涼的唇瓣,像雪花輕輕地覆落在敏感腺體處,瓷白的肌膚暈染上緋色。

好像成熟的水蜜桃,誘人深深地咬一口。

齒尖慢慢磨過柔嫩。

徘徊在側頸的手一點點游走繞前。

想要攀上山峰采紅豆。

“唔。”褚漪涵喉嚨一滾,不自覺地繃直了身體。

預想中的疼卻遲遲沒有來臨,腺體被重重一按,聞鳶突然松開了緊箍着她細腕的手,退離了兩步。

褚漪涵手繞到後頸摸到了阻隔貼。

怎麽又貼回去了?

她錯愕地轉過身,看見聞鳶腳步踉跄着走往裏屋走。

不知道為什麽聞鳶沒有标記她,但她從聞鳶的信息素裏敏銳地察覺到聞鳶在不高興。

像是一場大雨來臨之前烏壓壓的天空要塌下來似的陰霾感纏繞在信息素裏。

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

褚漪涵低喃了一句:“阿鳶?”

聞鳶沒有回應她。

褚漪涵蹙緊眉頭,亦步亦趨跟着聞鳶。

聞鳶倏然回過頭瞪了她一眼,煩躁地跺腳:“不許跟着我!”

明明想威脅,話一出口就像在撒嬌。

褚漪涵愣了愣,腳步頓住。

聞鳶氣鼓鼓地往床上爬,拖鞋蹬掉,“啪嗒”兩聲,落在地板上。

她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蟲,捂得嚴嚴實實。

滾了一圈還不夠,又滾一圈。

duang的一聲,滾下了床。

“唔……”就連被子都欺負她!

褚漪涵走到白色“毛毛蟲”面前,蹲下。

“毛毛蟲。”蜷起來朝她蠕蠕而動。

隔着被褥聞鳶都能嗅到褚漪涵的信息素。

沁人心脾,撫人心神。

不自覺地就想靠近,更想徹徹底底地擁有、霸占。

可惡!她剛剛好不容易才違背本能,抑制住蠢蠢欲動的內心。

黑暗似乎更能放大情緒,聞鳶咬着唇,眼眶發紅,鼻頭發酸,委屈得要炸了。

褚漪涵伸出食指戳了戳大概是聞鳶頭部的位置,低柔地問她:“這樣不悶麽?”

聞鳶嗡嗡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悶。”

“那幹嘛要裹這麽嚴實?”褚漪涵循循善誘道,“悶壞了怎麽辦呀,出來好不好?”

聞鳶:“壞了就壞了。”

褚漪涵嘆了口氣:“壞了我會心疼的。”

溫溫柔柔的語氣,暧昧的語句,每一個音節都像合着聞鳶心跳的節奏舞動。

聞鳶受不住,蜷起身體,話一出口就帶了哭腔:“嗚……我好難受。”

怕聞鳶悶不過氣,褚漪涵連忙動手扯開纏在聞鳶身上的被褥。

聞鳶扭着身體不給她扯,兩人扭成一團,被被褥封印住的聞鳶落了下風,褚漪涵跨坐在她身上,終于扒開被子,讓聞鳶露出了臉。

一個alpha居然被柔柔弱弱的oga給牽制住,作為的“保護甲”被褥都被扒拉開了,骨子裏alpha劣根性作祟,聞鳶騰升出了一種挫敗感。

“你是吃菠菜長大的麽,力氣那麽大?”

聞鳶閉了閉眼,憤憤地扭過頭不看褚漪涵,鼻音很重地抱怨,“我都這麽難受了你還老湊過來欺負我。”

褚漪涵被她顫抖的哭音勾得心尖一顫。

“我接近會讓你難受麽?易感期的alpha可以被喜歡的oga信息素安撫,我想你标記過我也許會需要……”

褚漪涵話音一頓,半晌,她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從發澀的喉嚨裏擠出“對不起”三個字。

明明是她易感期,可這會兒聞鳶覺得褚漪涵比她還難受。

聞鳶蹬開裹住腿的被子坐起身,她屁股挪挪,坐到褚漪涵對面。

像是還不夠,她又挪了挪,赤、裸的玉足尖抵上褚漪涵的。褚漪涵拇指翹了翹,壓在聞鳶上面,慢慢滑下去。

“你不喜歡我的信息素麽?”

聞鳶呼吸一窒,把臉埋在臂彎裏,聲音悶悶的,低沉又有磁性:“喜歡的……”

褚漪涵蹲下直視她,眸光蕩漾,蘊上笑意:“你需要我對不對?”

山林空氣清新,夜空上綴滿了閃爍的星星,懸挂的月亮又圓又亮,滿月清輝傾斜着投落進屋裏。

聞鳶手臂交疊在膝蓋上,下颌搭在手臂上,眼皮擡了擡,蘊着水汽的烏眸瞟瞟褚漪涵,垂下,濃密的羽睫藏斂了脆弱。

月光為她撒上一層陰影,半張沾着淚的臉在月輝下泛着柔光,另外半邊隐入昏昧。

“可我想……咬你。”

還想做點別的,聞鳶羞赧地咬着下唇,說不出口,她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有了那種心思。

“你可以标記我的。”褚漪涵輕聲細語,縱容的口吻,“咬我沒關系的,我之前也咬過你。”

聞鳶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落了一小片陰影,懸在上面的淚珠滑落,她啧了一聲:“我的咬跟你的不一樣。”

褚漪涵伸出手而緩地撫過聞鳶臉上的淚痕,聽見自己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意味:“哪裏不一樣?”

“你看過動物世界吧,那些個獅子吃羊崽子看過吧?吓不吓人?”

易感期的alpha會控制不住自己對oga做很過分的事,褚漪涵都知道,但她被聞鳶跳躍的形容給問愣了。

“你現在就是那個小羊崽子,我就是那頭猛獅。”

我想吃了你。聞鳶在心裏默默補充。

怕褚漪涵不能理解她現在有多危險,聞鳶昂起下巴,模仿以前米高梅電影标志裏的獅頭,嚎了一嗓子:“嗷嗚!”

可惜她不好意思放開聲,又因為剛哭過,嗓子有點啞,聽起來就像是小貓叫。

平日裏沉穩冷靜又a又飒的人,流露這樣傲嬌又柔軟的一面。

反差感直戳萌點。

褚漪涵沒繃住,輕輕笑了聲,忍不住rua聞鳶蓬松的烏發:“那種咬,也沒關系。”

聞鳶感覺褚漪涵沒懂她意思。那一定是她表現得還不夠兇。

她一把握住褚漪涵手腕,箍住盈盈一握的細腰,前傾身體。

猝不及防,褚漪涵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仰倒在聞鳶之前踹開堆成小山狀的被褥上,兩腿曲叉開。

褚漪涵微微一怔,忽閃着眼睫盯着上方,跪在她腿間,雙手撐在她身兩側,将她圈起的聞鳶,心砰砰跳。

毫無章法。

暧昧又親昵的姿勢。

信息素霧霭一般氤氲在周身,覆籠,圈出了屬于alpha的地盤。

褚漪涵再一次從濃郁的清新香氣裏察覺到了聞鳶在不高興。

“你是學神你不知道麽?”聞鳶擡手撩開褚漪涵淩亂的額發,目光含着顯而易見的侵略性,很慢很慢地從褚漪涵淺柔的的瞳眸滑向她微張着的水潤唇瓣上,“我們易感期的alpha都很危險的,就像是掠奪所有物的狩獵者,想要做的事都很殘酷的,會——”

話音一頓。

“會什麽?”褚漪涵面染紅霞,明知故問。

聞鳶指尖沿着褚漪涵半邊臉輕掃而下,逗留在她的唇角。

紅唇柔潤,微微起伏弧度裏嵌着嬌俏。

拇指指腹在潤澤的下唇不輕不重地揉過,接着又倏然抽離。

聞鳶微啞的低音落在空寂的屋裏。

“會化身泰日天的。”

有點疼,還有點別的感覺,褚漪涵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下一秒,聞鳶低下身,湊近褚漪涵,她把下颌抵在褚漪涵肩上,臉埋下去,羞窘不已地嘆了口大氣。

這都什麽虎狼之詞啊。她怎麽能說出口的呀!淦!不僅想說還想做。

細軟的發絲撓過褚漪涵的脖頸,熱乎乎的氣息拂過在肌膚。

酥i癢的,灼熱的,濕答答的。

又哭了。

聞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因為龌龊的思想自我厭棄,因為自我厭棄又覺得委屈,委屈過後,究其根本,又隐約有些生氣。

如果不是該死的易感期,她這麽正直的一個人又怎麽會滿腦子黃色廢料!

她小時候摔斷腿都沒哭過!要不是易感期,又怎麽會哭哭啼啼的!

越想越難受,越難受哭得越厲害。

褚漪涵垂眸看着頭側烏壓壓的後腦勺,探手過去确認自己的猜想。

“幹嘛!”聞鳶覺得明明是自己欺負人還哭成這樣挺丢人的,她把臉埋得更深了些,炸毛,“別碰我!我沒哭!”

此地無銀三百兩。

褚漪涵掌心覆在聞鳶的後腦勺上,輕柔地rua,順毛。

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飛進來一只螢火蟲,尾部閃爍着螢光,褚漪涵咦了聲,聞鳶把眼淚都蹭在了褚漪涵的衣服上,歪過頭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你不是去看螢火蟲麽,不是在讓檸檬噴驅蚊液麽?幹什麽來找我?”聞鳶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如果褚漪涵不來,雖然難受了點,但也不會比現在更難熬了。

“時冉說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就來看看了。”褚漪涵頓了一下,想起來嘟囔,“我也沒讓林萌噴驅蚊液,來的路上被咬了好幾口呢。”

褚漪涵伸手過去給聞鳶看。

白皙的手指上真的有個大蚊子包,她戳過去撓了撓。

那地方癢,一撓更癢。

褚漪涵的蜷縮的指尖在她掌心撓過。

信息素裏的陰郁淡了許多。

被撓的心都癢癢,聞鳶收回手:“你剛剛幹嘛讓我标記你,你又到沒發情期呢,不怕我……那啥啥你啊?”

“看你太難受了呀,我不怕你那啥啥我。”褚漪涵唇角彎起,眸色卻沉了沉。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嗚嗚嗚,褚漪涵這麽相信她,她卻那麽猥瑣地想啪啪啪,聞鳶抽抽噎噎:“你怎麽總這麽信任我啊……”

褚漪涵微不可察地嘆息,順着她的話頭扯違心地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呀。”

高興又失落,聞鳶被受易感期影響忽上忽下不穩定的情緒折磨得都習慣了,懶得深究,她窩在褚漪涵懷裏嗅嗅鼻子随心問:“你對所有朋友都這麽信任?”

褚漪涵:“看人的。”

聞鳶嘴角勾了勾。

螢火蟲停歇在地板上。

褚漪涵發現了一閃一閃的螢光下有兩張相片。那原本是聞鳶放在床頭櫃上的,可能在她滾被子的時候,被帶飄到了地板上。

褚漪涵伸手過去拾起,藉着月光欣賞。

不是說沒有滿意的麽?

小騙子。

褚漪涵眉眼彎彎:“能送我一張麽?”

“你不是有了麽?”聽褚漪涵不解地嗯了聲,聞鳶解釋,“我看見檸檬給了你一張。”

“那個啊……是林萌洗自己照片的時候發現我入境了送給我的,她還問我要不要幫我挑,但我聽栗子說你去選照片了,我覺得你一定會幫我挑的,就想等你挑的,結果你說沒有滿意的。我想給你看看我這張,結果你态度冷淡地去扔垃圾了。”

褚漪涵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話音裏挾着顯而易見的調侃:“原來不是沒有滿意的哦。”

被識破了謊言,聞鳶尴尬又羞恥,她強作鎮定:“我這張也就這樣吧,檸檬給你的照片什麽樣?”

褚漪涵眼眸微轉:“你送我一張,我就給你看。”

聞鳶嘁了聲:“送你了。”

褚漪涵唇角高高揚起,她說等聞鳶易感期過了再給看她那張。

聞鳶忽然想到問:“如果今天是檸檬易感期了,你會不會也給她咬?”

“不會。”

聞鳶試探地說:“也是,你對alpha排斥的,像我這種畢竟少見對吧?”

褚漪涵:“嗯。”

那就是對林萌排斥咯,那她就是唯一不排斥的alpha咯。

聞鳶傲嬌地哼哼兩聲,尾音上揚。

被alpha的氣息壓制太久oga會覺得不适應,褚漪涵微動了一下。聞鳶忽然想起來自己壓着褚漪涵有一會兒了。

可是懷抱好柔軟,信息素好好聞,她沒有之前那麽大的毅力退開了。

她換了個姿勢,側卧在褚漪涵的懷裏,手臂環住她的腰,小聲商量:“我再抱一會兒哦。”

褚漪涵像是笑了一聲。

聞鳶在她肩窩出蹭了蹭,褚漪涵怕癢,咯咯咯笑着扭頭避開。

聞鳶喜歡聽褚漪涵的笑聲,銀鈴似的,她覺得有意思,又黏上去。

額頭撞上了褚漪涵的下巴,褚漪涵嘶了一聲。

聞鳶肩膀後拉連忙揚起臉看過去,恰逢褚漪涵低下頭想看看她額頭。

視線相撞,浮在空中的信息素糾纏缭繞。

隐約有種不一樣的情愫像是要破土而出。

門外忽然傳來了動靜。

“咚咚咚!”

急促重響的敲門聲,将寂靜暧昧的氛圍破得稀碎。

兩人皆是一驚,面面相觑。

“有人麽?”

門外教導主任壓低聲音問身邊的男生,“你确定你看到有oga進去了?裏面是個alpha對吧?”

男生回答:“是,我看見了,也聞見了,主任你現在仔細聞聞也能聞到不是。”

教導主任又重重敲了兩下門:“裏面的學生!開門!再不開門我就刷房卡進去了!”

聞鳶眉頭蹙起,眸色瞬間冷了下去。

如果被人看見褚漪涵在她房裏,孤a寡o,她這個alpha又還在易感期,就算她們什麽都沒做,也會流言四起,人言可畏,不管是她還是褚漪涵都會名譽受損。

門卡插入卡槽,“滴”的一聲,穿透牆壁傳進裏。

聞鳶心髒随之皺縮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嗯?這個字數有安慰到你們被卡的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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