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雇傭女殺手×瘸腿小王爺(5)

◎男人,誓死不屈!◎

然而,他的自信,再一次被洞穴裏缭繞的煙霧摧垮。

在經歷又一次的失敗之後,容衍灰溜溜地蹲在角落,抱着膝蓋自閉。

楊挽沒說什麽,只是盯着那幾串黑糊糊,默默別開了眼。

畢竟是孩子的一番好意,總不能拒絕,大不了半夜起來給自己開個小竈。

和容衍分着吃完了黑暗料理,她從不遠處的泉水接了幾壺水回來,一壺丢給小王爺喝,一壺自己留着喝。

剩下的,都是洗臉用的。

畢竟是個美少年,還是自己的任務對象,整天灰頭土臉的像什麽樣。

這是楊挽給自己的理由。

只有糯糯知道,唯有幹淨的美少年,才能讓主人在他做黑暗料理的時候,不至于揍他一頓。

這一次,楊挽并沒有跑出洞穴洗臉,而是默默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紗,把水倒在掌心,輕輕拍上去。

容衍又怎麽會注意不到她的動作呢?自打被救了一次之後,他的眼珠子,十裏面有八成的時間都在偷看她。

之前楊挽還疑惑地查了一下好感度,發現進度還是沒過半,停留在47%,也就是普通朋友的程度。

不至于啊。

“你,不出去洗臉嗎?”容衍憋不住了。

楊挽睨了他一眼:“怎麽,覺得我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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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醜不醜,怎麽會醜呢,明明很好——”

“看”這個字,在楊挽把正臉朝向容衍的瞬間戛然而止。

正如容衍所說,她剛剛露出的那半張臉堪稱絕色,連輝月驕陽也也無法與之比肩。

憂郁中帶着疏離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纖長的睫毛如她本人一般,冷靜自持,從不顫動。

除此之外,她的薄唇并無血色。父王曾說,這類人通常冷血無情,可容衍總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張颠倒衆人的皮囊,在另外半張臉上,卻有一條粉褐色的刀疤,從眉尾一直蔓延到嘴角旁,看起來很是怖人。

就好像一幅世間少有的完美畫卷,被人惡意劃了一刀,在支零破碎下,只有無盡的惋惜。

容衍嘴唇微張,卻是什麽話都安慰不出。

“被吓到了?”

楊挽從容不迫地洗臉,不甚在意地撫上這條疤,眼中波瀾不驚,甚至有些淡薄。

“确實是醜了點,但你不覺得,它很特別嗎?”

楊挽在接收身份的時候,還挺為自己感到驕傲的。

從被人踩到腳底肆意欺淩的小蝼蟻,一步步成長為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單憑這股勁,她就特別欣賞。

“你……”

容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眉頭微蹙,嘴唇輕抿,絞盡腦汁地組織語言。

明明平日裏口齒伶俐的很,但此刻,他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才會好一些。

女孩子不都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嗎,更何況還是臭女人那樣的絕色。

誰那麽狠,把她傷成這樣?

太不是東西了。

看他一副糾結又有點心疼惋惜的樣子,楊挽聳肩,語氣随意。

“啞巴了?好吧,這張臉的确很吓人,那我下次還是在外面洗臉……”

話音未落,容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個,你還疼嗎?”

疼嗎?

這個答案是楊挽從未想到過的,因此她有些詫異地凝視着他。

而心中淡淡的感動,則被她完全忽視。

想不到這孩子,還挺疼人。

也算沒白喂這麽久。

“不疼,早就過去了。”楊挽想跳過這個話題,不想讓這位單純的家夥過早接觸黑暗面。

也許是年紀大了,她也有了很多的恻隐之心。

“那……那就好。”

他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随後想起了什麽,容衍又緊跟着說道:“它還挺有男……女人味的。”

說完之後,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刀疤對于男人來說是男人味的象征,對于女人,就是女人味?

“撲哧。”

楊挽沒忍住笑了出來,自覺說錯話的容衍本來還有些尴尬,但看她笑了,自己也就不自覺地咧嘴。

怪傻的。

一笑過後,氣氛沒那麽緊繃了。楊挽見他還偷偷瞄着自己的疤,主動開口問。

“你對它很好奇?”

容衍下意識點頭,又猛地搖頭。

“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他下意識大聲反駁,随後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口是心非道,“反正,你若想說,我也不攔你。”

明明一副好奇到死的樣子,還在這嘴硬。

楊挽發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勉為其難的,同你好好說道說道。

“血嗜盟的歷史你應該知道吧?”

“那當然,血嗜盟可是全邬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只要給的錢多,它什麽單子都接。

我記得在邬國的歷史上,它還幫邬□□從他的暴君兄長那裏奪回了皇位,從此地位水漲船高,沒什麽人敢惹它。”

楊挽點點頭,擦拭着劍柄道:

“你說的不錯,血嗜盟因實力強大,受到衆人高官權臣的推崇,但它也同樣是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備受忌憚。畢竟只要給了錢,誰都能殺了誰,也可能被誰殺。

所以,別看血嗜盟兇名在外,它的處境也是十分危險的。”

男孩子總是對這種事情格外感興趣。

容衍托着下巴認真聽着,不由得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但有一句話,被血嗜盟奉為圭臬,那就是——強者為尊。只要血嗜盟足夠強大,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因此,血嗜盟在挑選部下方面十分嚴格,每五年便要重新測驗進行排位,以資歷經驗和強項絕技分為天地玄黃四部,從強到弱分為一至十二。”

“等等等等,這種機密是我能聽的嗎?會不會聽完之後我就被滅口了?”

容衍死死捂住耳朵,警惕地盯着楊挽。

“放心吧,我也只能說些血嗜盟能讓我說的,機密的東西,沒人能說出來。”楊挽知道他聽得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那就好。”容衍裝作自然地湊了過來,繼續提問,“也就是說,你們核心成員只有四十八人?”

“五十二人,還有左右護法和盟主。”

“那也就五十一人啊。”

“的确還有一人,但從未露面。據說是當年創立血嗜盟的護盟長老,實力高深莫測,只有在血嗜盟的危急關頭,他才有可能出山。”

容衍忍不住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有什麽比快意恩仇的江湖更能讓一個男人熱血沸騰的呢!

此刻,他完全忘了自己才十五歲的事實。

“你呢,你的排名是?”

“地部十二。”

“天地玄……排名第二的地部?!厲害啊!”

“嗯哼,所以才有的這條疤。”

容衍立馬消音,絞盡腦汁想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

小小少年,暫且還做不到從容自如地照顧彼此的情緒。

楊挽看出了這一點,自然也不再讓他為難,她随口道:

“不說這些了,雖然我們核心成員少,但我們的線人和其他部下的數量絕對超乎你的想象,甚至有些達官貴族也是我們血嗜盟的。”

“比如說?”

“那你可聽不得。”

容衍吃癟,哀怨地望着她。

啊啊啊啊!

怎麽會有這種人,故意挑起興趣又不說。

“那,你有什麽名字或者外號嗎?比如什麽血拳冷面、寒夜閻王之類的。”他眼含期待地問。

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楊挽一臉黑線,嚴重懷疑老王爺給他看了好多不入流的江湖話本。

“那些花裏胡哨的名號還不如地部十二來的震懾。

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天地玄黃的分類,但凡接觸過血嗜盟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們也應該知道地部十二的分量。”

血嗜盟的地部專門負責暗殺,毫無疑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就算排名十二,也絕對不容小觑。

本來一到十二之間的實力差距就不大,只要能成為核心,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哦~這樣啊。”容衍點頭,仿佛重新認識了她一樣,什麽都好奇。

“那你之前刺殺過誰?有沒有比較厲害的那種?”

“想聽?叫姐姐。”

“……別這麽死板,你就說說呗?你放心,我聽過就忘。”

“我是想說啊,但你得叫一聲姐姐。”

“……”

容衍陷入了糾結,眉頭間擠出了一條小溝壑。

“沒得商量?”

“沒的商量。”

“那我……”

容衍的腦海裏進行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好奇與自尊反複拉扯。

他的牙都快咬碎了,糾結了很久,最後在楊挽的期待中終于微張嘴唇。

“做夢吧,絕對不可能叫的,絕對不可能!”

容衍咬牙切齒地吼出聲,狠心推開了充滿江湖誘惑的答案。

男人,誓死不屈!

……

第二天清早。

按照原定計劃,容衍和楊挽終于重新啓程,繼續開始他們的逃亡之路。

把一切生活過的痕跡通通清除,再三确認之後,兩人這才離開。

鬼哭森很大,更別說是要橫跨整個森林往南邊走。在提前探過路的情況下,楊挽預估,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平安離開。

剛開始還是非常順利的,不僅沒有遇到猛獸刺客,就連天氣也好的不得了。

碧空如洗,芳草氣息,樹影斑駁,難得一見的陽光灑在身上,頗有春日出游的意味。

但越往深處就越不對勁,最明顯的是,視野能見度正肉眼可見地下滑。

約摸一個時辰之後,毫無預兆的烏雲蓋頂,緊接着,憑空一聲驚雷,吓的容衍一哆嗦。

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瓢潑大雨便轟然而下。

兩人狼狽躲雨,靜待時機。

然而在大自然的咆哮聲中,楊挽依稀聽出了其中夾雜着的某個不太一樣的聲音。

難道說……

“匕首給你防身,躲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去就回!”

楊挽的臉色猛地嚴肅,頭也不回地沖入雨中,只留下一臉懵的容衍。

什麽情況?

作者有話說:

我的嬌嬌裏有沒有考研er呀?

明天就要考研啦,加油加油都給我上岸!!

感謝我晝寶的5瓶營養液!!啾啾~

◎最新評論:

【跟靜靜貼貼,嘿嘿嘿】

【姐姐好帥!姐姐貼貼!】

【好看,好看】

【聖誕快樂】

【撒花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麽麽噠】

【沒有考研

但我今天被組長誇了

好開心鴨(晃jio)】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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