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雇傭女殺手×瘸腿小王爺（26）
◎【二合一】使不得啊◎
笑過鬧過, 氣氛又回歸于歲月靜好。
“對了，”容衍忽然撸起了袖子，把小臂伸給她看, “你對這個有印象嗎？”
“嗯？”
楊挽好奇地扭頭, 只見他的小臂上, 有兩排淡淡的彎曲印子。
月光有點暗, 為了看的更清楚, 楊挽直接擡起他的胳膊湊近去瞧。
這傷疤, 莫名有點像咬合的形狀。
等等，牙齒印？！
記憶飛速調轉，熟悉的一幕從腦海裏跳了出來。
哦, 對了！
當年自己毒發, 是容衍把手遞給我咬，怕我太痛苦咬到舌頭傷害到自己。
可我明明記得, 後來給他塗了藥啊，按藥效來說，不應該留疤才是……
把疑惑藏在心裏，楊挽仍然打算演戲。
“你這傷, 是怎麽弄的？看起來像是被人咬了一樣。”楊挽微微歪頭表示不解。
聽到她的話, 容衍很是沮喪地垂下頭，活像耷拉耳朵的大金毛：“啊～連這個都不能讓你記起來嗎。”
或許連容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有在楊挽這裏, 他才會表現的像當初那個少年。
Advertisement
再次刺激無效, 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地講清楚它的來歷。
要不然這次展示不就白費了麽。
物盡其用，不能浪費。
“這可是你楊某人的傑作, 當年你半路毒發, 為了保持清醒就咬你自己的胳膊, 我看不下去，就把胳膊給你了，誰知道你咬的這麽狠。”
語氣聽起來很是嫌棄，不過容衍并沒有後悔，表情上甚至還有一些小得意。
“我就知道你會翻臉不認賬，所以我特意把這個疤保留下來，為的就是要時時刻刻來提醒你的罪行。”他舉起小臂左右搖動，沖她挑眉。
到現在容衍也十分慶幸自己做出的這個英明神武的決定。
反正罪證在我手裏，不管怎麽樣都要讓你的良心受到譴責，最好日夜難安，時時刻刻都惦記着我！
這下楊挽終于明白為什麽當年塗的藥沒有生效，看來是剛塗上沒多久就被他給洗掉了。
真是個笨蛋。
楊挽無奈地嘆氣，又覺得十分好笑。
小男生還真是幼稚的讓人不忍心傷害。
驀然，容衍抓住了楊挽的胳膊，擡起來就往嘴邊送。
這舉措十分突然，導致楊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張大嘴巴嗷嗚一口。
小臂上猛地傳來一陣痛楚，楊挽吃痛迅速抽回，拼命忍住了想要出擊的本能，黑着臉低吼：“你幹嘛！”
“咬你啊。”容衍眨巴眨巴眼，好生無辜。
楊挽：？？？
罪魁禍首還敢裝可憐，真以為顏值能夠讓我原諒一切嗎？
“你沒事咬我幹嘛。”
“就想咬你。”
“……”靓女語塞。
确診了，是有那個大病。
眼見着楊挽別過頭不想理他，甚至隐隐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态度，容衍趕緊說真話補救。
雖然效果也不怎麽樣。
“你當初就是這麽咬我的，咬的可重了，就不允許我咬回來？”他酸溜溜地繼續說。
“沒有記憶就是好啊，什麽責任都不用承擔。我堂堂太子因為你破了相，難道你就不打算娶我，對我負責？”
容衍西子捧心，痛心疾首，仿佛楊挽就是一個将他狠心抛棄的負心漢。
楊挽靜止了三秒。
“吃飽了？吃飽了就回吧。”她不由分說地把容衍從石凳上拎起來送客。
遠處的思一直接轉身吹口哨，裝作沒看見。
“我錯了我錯了！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錯了！”
面對楊挽捏緊的拳頭，容衍趕緊抱頭求饒。
識時務為俊傑，我容衍能屈能伸！
骨氣什麽的，在臭女人面前根本不存在嘛。
“其實給你看胳膊，我還有一個原因。”
他坐回到了楊挽身邊，和她挨的極近，興致勃勃地又把袖子撸了上去，遞給她看，問道：“你發現了嗎？”
發現了嗎？能發現什麽？
楊挽茫然。
再次确認容衍的眼神十分真摯，不像是騙人的樣子，她這才努力找線索。
胳膊還是那條胳膊，也沒變黑變白，她找了半天什麽都沒看出來，選擇放棄。
“哎呀臭女人！”容衍抿嘴皺眉，又氣又委屈，他啪啪的大力拍着自己胳膊，理直氣壯地質問道，“你不覺得它比之前要粗壯了許多嗎！”
楊挽：“……”
我怎麽看得出來啊。
況且，這有變化？
“是嗎？我不信。”她搖頭，眼神滿是質疑。
“我騙你幹什麽！”容衍就差拿尺子量給她看來證明自己，嘴巴一撅更委屈了，“我可是為了你練的，你居然沒發現？”
容衍大大受挫，需要臭女人的安慰才會好起來。
楊挽哭笑不得：“你練這個做什麽？”
“給你當陪練啊。”容衍幽怨地盯着她，“思哲說你常在府裏練功，我想着要是沒有人陪你過招，那多無聊啊，所以就……”
“所以就練點腱子肉？”楊挽努力憋笑，給他找回一點臉面。
“這叫提高抗擊打能力。我可不想被你一拳打倒，那多沒面子。”容衍嘴裏哼哼，拍着胸膛道，“再說了，若是以後一同出游，再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還能多抗幾下，多好。”
滾燙直白的話語，看似笨拙的方式，它們背後的理由，都是為了楊挽。
楊挽睫毛一顫，情緒好像有一絲波動。如同沉睡大海裏的一點小小漣漪，很不起眼，但确實存在。
趁着楊挽愣神，又或者是“假酒”借人膽，容衍壯着膽子張開雙臂，霎那間擁住了她。
這是他一直以來特別想做的一件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腦子一抽就做出來了。
手臂在微微顫抖，容衍緊張到甚至只是用胳膊框住她的身體，沒敢用力碰到她。
盡管如此，這般大膽的舉動已經讓他激動到爆炸。
本以為自己會被狠狠推開，可等了一會兒都沒感受到楊挽反抗的情緒。
似乎……得到了默許？
容衍開始小心翼翼地繼續試探，試探自己是否能得寸進尺。
聽着楊挽淺淺的呼吸聲，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慢慢把頭埋在楊挽的脖頸處。
果然，臭女人的香味和想象中一樣，像皎月那般清冷，卻又說不出具體的香味，淡淡的，若有若無地萦繞在鼻尖。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手指收緊，逐漸加大手臂力量，将她緊緊擁入懷中喃喃：“怎麽辦，真的好喜歡你……”
要不是怕被推開，他真的就想再用力一點，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髓裏。
夜依舊靜谧。
雲朵飄過，擋住了一部分的新月與月光，就好像是天空聽見了少年人大腦的告白而羞得藏進了雲裏。
說完之後，容衍的心直打鼓。
他很想知道臭女人會給出怎樣的回應，是會愉悅？感動？不知所措？
還是……冷漠？厭惡？無動于衷？
他急促的心跳，重的連楊挽都聽得到。
楊挽沒說話，良久之後，她才緩緩擡起手，輕拍着容衍的背。
期待的心情瞬間落空，容衍有些失落。沒有回應，那便是無感。
不過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雖然說臭女人沒有給出他想要的正面回答，但她沒有推開自己，這就是一個很明确的信號！
最起碼她并不反感排斥，說明她願意和我繼續往下試試。
更何況找媒人上門提親，楊挽也沒拒絕，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如果說她不願意，誰又能強迫她同意嫁給我呢？
這樣一來就更不用怕了。
容衍堅信，只要自己足夠真誠足夠堅持，總有一天能夠打動楊挽的心。
鐵杵還能磨成針呢，更何況我的臭女人又不讨厭我。
“那我明天再來找你。”天色已晚，容衍見好就收，不舍的和她告別後打道回府。
楊挽也回到了房間，第一時間把糯糯召喚了出來。
不用想，肯定是問進度條。
【滴，好感度98％！】
糯糯的語氣很興奮，播報進度的音調都不由自主地變高。他化作了拟人态出現在了房間內，揮手布置了隔音結界。
【主人，就差最後2％，第一個世界的任務就完成了耶】
糯糯樂的原地轉了個圈，雙腳一跳，蹦到了床上，和主人并排坐着。
主人不愧是主人，這麽快就适應了新任務的節奏，看樣子以後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
“嗯，是挺不錯。”
楊挽的心情也很好。第一個世界完成下來，她終于找回了一些當初在言情組工作的感覺。
相信再給她一段時間，就能逐步完成從事業狂到攻略者的徹底轉變。
“不過……”楊挽的聲音戛然而止，神色複雜，似乎覺得難以啓齒。
或許是因為少年郎的告白，讓她也想沖動地說些什麽。
她扭頭看向一旁眼神懵懂但又好奇的糯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我覺得，把感情進度透明化後進行攻略，體會不到真正戀愛時未知的樂趣。就很像一個不負責任的渣女，撩完就跑，你不覺得嗎？”
這是言情組的通病，幾乎每個在言情組待久了的工作者，對情感的認知都會開始錯亂。
說直白一點，言情組确實盛産渣女。
沒辦法，越渣完成度越高，完成度越高就越渣，死循環。
【哪有，主人才不是渣女呢！】糯糯立馬大聲反駁，表情尤其否定。
只不過，他的心裏有道微弱的聲音正在偷偷贊同。
當然，具體原因他不能明說。
“當年我轉組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覺得談戀愛一點挑戰都沒有，不管什麽樣的男人，只要想想辦法都能俘獲，久而久之就覺得，談戀愛真沒意思。”
不止以前，她現在也這麽覺得。
“那會兒可能我年紀小，情感泛濫，覺得良心上過不去。雖然知道完成任務後世界就會按照我劃定的軌跡繼續下去，我的□□會繼續陪伴男主。
但對男主多不公平啊，你想他們一直被蒙在鼓裏，就這樣過完虛假的一生。他的生活經歷是假的，他的愛人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多可怕。”
她啧啧搖頭。
“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低級的世界文明只能如此，男主們無權反抗，因為如果沒有我們幫忙糾正劇情走向，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更別說男主人公的存在。
而我們打工人要是帶着感情和憐憫做任務，也只會是自尋滅亡。假如動了真感情，系統就會被召回，工作者就只能像世界裏的普通人一樣，過完這一生後就永遠死去。
不過對我來說，更殘忍的還是年終獎金全被扣光，連帶着休假都取消，光是這麽想想都覺得可怕。”
她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哆嗦。
然而她突如其然的感慨，卻吓得糯糯直接斷開了和總公司的通訊頻道。
哪有這麽大膽吐槽的！被聽見就完球啦主人！
糯糯臉色瞬間慘白，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求她別亂說話。
“瞧把你吓的。”楊挽咳嗽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失言，趕緊打圓場，“不管怎麽說都是任務，我們打工人好好做任務就對了，争取給公司創造更多的KPI，嗯。”
楊挽的話像極了年終總結時的官方發言，一板一眼極為正經。
這也是她的心裏話，都幹這行了，矯情有什麽用，任務不還是得照樣做？
難不成不吃飯不休息了？怎麽可能。
聽到這些話後，将信将疑的糯糯才敢恢複通訊，假裝之前不小心掉線。
“不過，這個任務還挺合我心意的，傲嬌男主比我之前攻略的什麽病嬌種馬鳳凰男要可愛多了。”
細數當年的奇葩任務，那可真是拳頭緊繃，什麽玩意兒都有。
像容衍這樣三觀性格正常、感情熾熱真誠的大男孩，楊挽都不忍心傷害。
哎，走之前給他來個圓滿的結局當補償吧，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對了糯糯。”
【怎麽啦主人】
“……沒什麽。”
楊挽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雖然當前進度比起曾經的任務來說尤為緩慢，但在攻略難度上并沒有多大，和糯糯說的難度五顆星不太符合。
不過這只是楊挽自己的猜疑，并沒有事實依據，所以她還是不說了。
唔，可能因為這是第一個世界吧，一般來說任務中的第一個世界都是最簡單最入門級的，為的就是方便工作者調整狀态漸入佳境。
她點頭，成功說服了自己。
“那麽接下來要做什麽呢？”她摸着下巴深思。
就差2％的進度，她幾乎可以确定還差哪只臨門一腳就能把自己送出這個世界。
只不過走之前，得好好規劃一下結局。
除了容衍以外，溫思哲也是個乖小孩，當姐姐的也得把他安排妥當才是。
思考了半晌，楊挽墨眸忽的閃過了一絲笑意，不禁勾起了嘴角。
好，就這麽辦。
一月後，傳胪放榜，溫思哲中了狀元。容衍高興壞了，偏偏不能在大臣面前表現的太過明顯。
他內心的喜悅壓抑了很久，直到游街誇官後溫思哲回溫府，他才趕過去，失态地把溫思哲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太好了，娶媳婦有望！
然而，溫思哲卻興致不高，一副恹恹的樣子。
起初容衍以為他是累了，便讓他早日歇息準備明天的瓊林宴，可當宴會結束後，溫思哲的心情更加差勁，整個人十分陰郁。
看着他心不在焉勉強應付自己，容衍也不好再提關于楊挽的事。
可總是這麽拖着，他的心裏也十分苦悶。在他心心念念間，此事終于有了回應。
三日後，溫府。
這是容衍頭一次大白天來到這裏，走的還是正大門。
只不過，自己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受賢弟的邀約而來，卻極為不自在。
翻牆多好，我對後院那兒的路可熟了。他默默想道。
他之前來過一次賢弟的院子，雖然印象模糊，但他還是準确地走到了門前。
很快，溫思哲一瘸一拐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強顏歡笑道：“殿下，進來吧。”
“小心點。”容衍趕緊上去攙扶他，生怕他摔了。
“……不用。”溫思哲表現的有點抗拒，但因為是容衍，他也只是禮貌地掙脫，動作幅度很小。
容衍有些手足無措，雙手無意識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楊挽來了。
一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容衍的笑容像開關似的被一秒打開，嘴咧的傻裏傻氣，還沖她用力揮手。
正當他嘴巴張開要說話時，楊挽沖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
楊挽時刻觀察着溫思哲的表情，見他一個人悶悶地坐在椅子上，陽光剛好到他腳邊，整個人落在一片黑暗之中，當姐姐的心情也很是沉重。
容衍趕緊把招呼咽了回去，點點頭表示收到，接着加快速度朝她走去到門口迎接。
“怎麽了？”他湊近楊挽的耳朵問。
“思哲的事兒。”楊挽也同樣湊過去，沖溫思哲的方向微微昂首，語氣憂心忡忡。
他們之間的互動十分自然親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系非同一般。
“确實，思哲最近情緒不太好。”容衍也沉思道，“只是我不确定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沒來得及問他。”
“進去說吧。”楊挽指了指溫思哲一旁的空位，“是他要見你的。”
“嗯。”容衍和楊挽并排落座。
溫思哲的頭低垂，每每深吸一口氣，卻又無力開口。
他求救似的看向楊挽，楊挽心領神會。
“還是我來說吧。”她嘆了一口氣道，“是關于思哲的腿。”
容衍立馬端坐，認真聆聽。
“原本按照我的預計，思哲早就應該能下地行走。只是他讀書太用功，長時間久坐忘了按摩腿，恢複的效果就很不如人意。”
溫思哲的頭更低了一點，眼神偷偷瞄向床邊的拐杖後迅速收回。
“還有科舉，讓一個大高個在這麽逼仄的地方考試，條件又如此艱苦，普通讀書人尚且去了半條命，更何況他的身子骨弱。種種原因加起來，腿好的就更慢了。”
“我讓他好好休養，別硬撐着，陛下又不會因為他暫時坐輪椅而拒絕人才。可我們的少年狀元郎死要面子，好不容易腿好了些，非要強行上馬游街，連拐杖都不要。
這不，瓊林宴那天腿就不行了，百官對此議論紛紛，還傳出了各種不好的言論，原本上門說親的媒人都少了一大截。你說說，這不是他自找的嗎？”
楊挽恨鐵不成鋼，連說的時候，腦仁都突突的疼。
聽完後，容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姐～我都夠丢臉的了。”溫思哲癟嘴，大受打擊的樣子。
“還不是你自己非要逞強。”楊挽嘴上，實際上還是心疼的緊。
她從袖口裏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擺在桌上，又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搗藥用的杵臼石碾研缽等工具，到另一張稍遠的桌子上開始忙活起來。
“行了，接下來的話你自己說。”楊挽退出了聊天區。
“咳咳。”溫思哲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再次強調，“你坐。”
“嗯。”容衍回頭看了眼楊挽，随後湊近溫思哲的耳邊問，“就在這說？”
“嗯，姐姐都知道。”溫思哲不好意思地握拳在嘴邊咳嗽一聲。
“？？？”
容衍臉色一變，質問的話就在嘴邊，可一想到楊挽就在不遠處，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怎麽什麽都說。”他低低地說，頗為無奈。
“衍哥，你也知道的，哪有什麽事能瞞住姐姐？”
“額，倒也是。”
容衍正襟危坐，冷峻的眉一抖：“那你說吧。”
說到正事，溫思哲也就認真了起來。
“關于認姐姐的事，爺爺已經同意了，但爺爺說，最好那天我能自己走去祠堂見列祖列宗，告訴他們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再擔心我。”
容衍點頭，這完全可以理解。
“而且我也想着，若是姐姐大喜之日，我必須得迎客擋酒，萬萬不能一瘸一拐，給姐姐丢臉。”
“按你的意思，接下去最重要的，就是得等你的腿好？”容衍得出了結論。
“……是這樣。”溫思哲撓撓頭，“抱歉啊衍哥，都怪我，把計劃都打亂了。”
除了在百官那裏受到的非議，最讓他過意不去的還是自己答應容衍的事卻沒有做到。
根本無臉見任何人。
“這怎麽能怪你。”容衍攬過了他的肩膀一用力，皺着眉頭，完全不贊同他的自責，“多大點兒事，我是那麽不通情達理的人嗎？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麽事了。”
“那沒有，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
憋了這麽多天的話終于說出口，溫思哲顯然舒坦多了。
“沒事，我等得起，況且我找人算過，黃道吉日還遠的很。”
容衍沖他挑眉。
“咳咳！”溫思哲咳的特別大聲，無聲地對容衍努嘴，示意旁邊還有個人呢。
“哦哦。”容衍點頭，随手拿起茶壺倒水，“來，喝點。”
“嗯嗯。”
背對他們搗藥的楊挽，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顯的弧度，轉瞬即逝。
“聊完了？敷藥吧。”楊挽聽他們講的差不多後，适時說道。
“哎，好。”容衍立馬起身，殷勤地幫她轉移工具。
“這些幫我拿到那邊的桌子上，其他的我來。”楊挽不客氣地指派。
“沒問題。”容衍被吩咐了還一臉高興，屁颠屁颠地幹活。
溫思哲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越發覺得自己的眼光好。
幸好自己下手快，要不然這麽好的姐夫上哪兒找去？
楊挽蹲在地上，先幫溫思哲按摩。
這時候，一顆毛茸茸的頭也擠了過來。
“你幹什麽？”楊挽嫌棄道。
“我也看着學嘛。”容衍沒形象的蹲在地上，理直氣壯。
尴尬的只有溫思哲，偏偏他插不上話，只能幹看着。
“你……學？”楊挽挑眉，側身望向他，滿臉寫着不信，“學這幹嘛？”
“這可是我小舅子，我也要幫忙按摩。”他頭一擡，一臉小驕傲。
溫思哲：“？？？”
使不得啊殿下！！！
他幾欲開口，然而另一條腿被容衍一拍，話又被堵了回去。
容衍的理由很充分。
“思哲入了仕途後，必定是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更久，你不在的時候，我也能幫忙按按，怎麽就不能學了？”他瞪回去，氣勢不輸。
溫思哲都快哭了，這都什麽事啊。
然而，最離譜的還在後頭。
楊挽略一思索：“你說的也是，那就學吧。”
“好嘞！”容衍興致勃勃地繼續蹲，還特別負責地問各種細節，一聽就知道他有在好好學。
此時，充當工具人的溫思哲很想發問：你們到底有沒有問過我意見？
可惜他無權反抗，木着一張臉，度過了難熬的兩個多時辰。
不過從那之後，容衍開始有意無意地對外表示出自己十分看好溫思哲的信號。
在他的引導下，凡是有點腦子的官員，都不會把對溫思哲的惡意擺到明面上。當然，那些聰明的早就開始和溫思哲處好關系。
不說殿下，人家好歹背後還站着溫相呢，真以為溫相和他表面上一樣好說話？
總之，溫思哲的生活好過許多，工作中的阻力也變少了。
當然，最難熬的還得數……
“思哲，今天有好好按摩腿嗎？”風塵仆仆的容衍在辦完事的第一時間就往翰林院這跑。
“有，真的有。”壓力撲面而來，拄着拐的溫思哲差點沒站穩，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來，我檢查檢查。”容衍剛要蹲下，被一扯袖子才回神。
“去、去那邊吧……”
雖然像今天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但他還是沒能适應。
有一種尴尬的氣氛在空中蔓延。
翰林院，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化作空氣消失。
至于行禮，還是等之後再說吧。
“嗯，去那邊。”容衍摸了摸鼻子，也有點不好意思。
臉皮還沒修煉到家，不夠厚。
到了安靜的地方後，容衍蹲下認真檢查，捏了捏溫思哲的腿。
緊實有彈性，還不錯。
“今天做了些什麽，還累嗎？”容衍一邊按摩一邊問，完全就是一家人的對話。
“不累，和昨天差不多。”溫思哲順勢坐下，放松的舒了一口氣，“衍哥你呢？”
“我？也老樣子呗。”容衍心力交瘁。
這幾天忙的連翻牆都沒時間，可把他氣壞了。
唯一讓他欣慰的，那就是溫思哲的腿。在他的按摩下，溫思哲已經能完全抛掉輪椅，拄拐走路和常人無異。
這感覺很奇妙，有種莫名的滿足，和養孩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這段時間下相處來，他和溫思哲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
容衍捏着腿，握拳輕輕敲着來給他放松。
“乖腿子，趕緊好起來吧，我成親可就指望你了！”
這是每次按摩時，容衍都會說的一句話。
溫思哲哭笑不得，就算聽了N次，還是覺得很好笑。
與此同時，他也很感激殿下對他的付出。
說實話，他和殿下的緣分不過是因為姐姐的存在，他們非親非故，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可殿下還是對他這般好。
如果說，他這輩子最在乎三個人，除了爺爺姐姐之外，那就是殿下。
只要殿下對姐姐好，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辜負殿下。
我承認你啦。姐夫。
作者有話說：
超勤奮對不對！！（求誇）
◎最新評論：
【我承認你了，靜靜】
【沖鴨】
【是很勤奮（揮舞小皮鞭）快繼續努力！】
【靜靜真棒！很勤奮呀】
【入v快樂！希望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靜靜喲！】
【入v啦 大大加油沖沖沖】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