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抱大腿

說話間,片場到了,袁耀坤先下車,對車上的人說:“你們可以先去酒店等,手工後我會帶他過去找你。”

畢圖拉住他的袖子搖了搖:“袁哥哥,大人是不是也在片場啊?”

“松手,別亂叫哥哥,你年紀我大。”袁耀坤把袖子扯回來,嘴角微微勾起,帶着一點幸災樂禍,說:“胤導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于堅和方興安默默整理着着裝,從袁耀坤身旁擠下車,神色淡然地說:“那我們不進去,就在外頭逛逛。”

于堅搖着扇子說:“許久沒來海城的影視城了,挺懷念的。”

等袁耀坤帶着花槿離開,大家哪兒也沒去,就在片場出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今天冷風刮的厲害,幾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片場外一直有粉絲在寒風中等着,只為了能在愛豆進出時看上一眼,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幾個打扮怪異的男人。

“快看,那有個好漂亮的男人。”一個小女生推了閨蜜一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畢圖。

“這影視城裏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男人了,別跟沒見過世面似的。”閨蜜捂住她的嘴,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美貌的男人,而是大冬天搖着扇子留着小長辮的男人。

太有辨識度了,這人不就是她偶像的經紀人嗎?

“是袁影帝的經紀人啊,袁影帝剛才進去了嗎?”她壓抑着激動問。

“剛才來了一輛加長林肯,你不是還對着車拍照嗎?這幾個男人就是從車上下來的。”

“嗚嗚,我家猿猿肯定偷偷跑進去了,居然沒有露面。”

“人家是影帝,現在又是幺寰的老總,以後更見不到了,你不如爬牆吧,我新粉的小哥哥超帥超暖的哦。”

“別,你粉你的小鮮肉,我粉我的帥大叔,咱們沒有紛争挺好,不過你說的漂亮男人也是幺寰的經紀人,我記得他叫畢圖,很獨特的名字,另外戴眼鏡那個也是,不知道他們怎麽會一起出現在這裏。”

袁耀坤去銷假,胤導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你這升職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最近是不是求神拜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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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坤炫耀說:“求神拜佛有什麽用?這年頭已經沒有神佛了,當然是抱緊大佬的大腿更管用了。”

“就你?抱大腿?”胤導表示無法接受,袁耀坤自己就是一根粗大腿,平時參加節目時一衆的年輕演員都要巴結他的。

“說了你也不懂。”袁耀坤自己都懵懵的,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砸中他,只能說他運氣好了,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認識張繹。

想起張繹,他環顧了一圈,沒看到他,也沒看到林澍,便問導演:“張繹呢?今天不是排到他的戲了麽?”

“在化妝啊,這場是他的殺青戲,你也得露個臉,趕緊換衣服化妝去!”胤導趕人。

袁耀坤大步走進化妝間,他的級別當然有自己獨立的化妝間,不過他沒進,而是去了張繹他們的化妝間。

果然,張繹閉着眼睛讓化妝師在他臉上擺弄,而林澍則坐在一旁盯着他,像是他臉上長了一朵花,哦不,就算別人臉上長花,靈樹大人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他走到林澍身旁,小聲說:“大人,合同我帶來了,還帶了三個經紀人讓張繹挑選。”

“好,等他拍完這場再細談。”

“那我先去上妝了。”袁耀坤退出去,在門口和花槿對視笑了笑,無聲地說:“牛逼的人類!”

花槿有些心不在焉,等袁耀坤上好妝,他拉着對方的胳膊說:“等你拍完我們私下談談,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這麽嚴肅,什麽事情啊?”

“一點職業規劃上的事情,你先忙吧。”

袁耀坤笑臉一頓,沉沉地看着他,“花槿,你什麽意思?不想跟我了?”

花槿沒回他,将他推出去,“等你忙完再說。”

張繹的最後一場戲并不是死亡戲,阮賀天這個人物在歷史上活到了七十幾歲,編劇再怎麽折騰也不敢把大人物寫成英年早逝。

不過這場戲裏,阮賀天受了重傷,他成功的将手上的情報送了出去,卻在事後被僞政府的密探發現了,十幾個殺手追蹤到他,進行了一場圍堵,阮賀天這段時間也被磨煉出來了,不僅身上配了槍,還知道怎麽反追蹤,一行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好幾次阮賀天都差點被子彈擊中。

在經過一條繁華街道時,阮賀天見這些人竟然無差別攻擊,慌亂之下趕緊往城外跑,他怕路人受他連累。

出了城,沒有了建築物的遮擋和密集的人群做掩護,阮賀天根本躲藏不了多久就被追上了。

幾番交戰,他早就沒子彈了,胳膊和大腿各種一槍,卻不能停下,而是拖着傷腿繼續往前跑。

他跑到了碼頭,躲進了一條破船裏,從縫隙中看到十幾個黑衣黑褲手拿槍支的男人在四處尋找他,路上有他落下的血滴,不過碼頭到處濕漉漉的,痕跡很快就被行人沖散了,他有了時間,先用布條将傷口紮緊,免得失血過多。

等處理完傷口,站起來一看,那群人竟然已經開始在船上翻找,這個碼頭很大,主要是大貨船,那群人認定了他上不了大船,因此只在一些小船上尋找。

阮賀天急了,他後面沒有退路,現在又出不去,遲早會被他們搜到的。

阮賀天在船艙裏翻找起來,找到了幾件破衣服破毯子,他把身上的西裝脫了塞進後背,彎下腰就成了個駝背,然後套上破爛的衣服褲子,正好把傷口也遮住了,他抓亂頭發,用破布當頭巾,抹黑臉,瞬間就成了一個飽經風霜的船夫。

做完這些,阮賀天又把竹竿握在手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主動走出船艙,他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把船劃出去。

他剛站穩,兩個殺手就跳上了他這艘船,掃了他一眼,拿着槍抵住他的額頭,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過來?”

“啊啊……”船夫比劃着手勢,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殺手将他推到一邊,跑進船艙裏翻找起來,船艙裏還有血腥味,殺手鼻子本就敏銳,其中一個出來喝問:“裏面為什麽會有血腥味?”

船夫“啊啊”了幾聲,指了指一旁放着的桶,裏頭還有幾條剛殺好的大魚,在碼頭到處都是魚腥味,血腥味其實并不那麽突出。

殺手翻找不出人,退了出來,又用槍指着他的頭說:“記住,如果看到人就大喊,要是被我們知道你敢藏人,老子斃了你!”

船夫畏畏縮縮地退到一旁,背靠着船板,頻繁點頭,眼神裏的恐懼是騙不了人的。

“走!”兩人離開這條船,船夫撐着竹竿慢慢退回船艙,受傷的胳膊腿已經快要麻木了,如果再不救治,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裏。

就在阮賀天不知道怎麽脫險時,突然有艘船上跳下來了一個人,那人“噗通”一聲入水,濺起老大的水花,動靜自然下不了。

“在那邊!”殺手們聞風趕過去,阮賀天抓住機會跑上岸,他沒敢走太快,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提着水桶,走的慢吞吞的,倒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卡!張繹……”胤導喊了停,把張繹喊道跟前來,說:“總體還是不錯的,但有些細節要加強,比如說,你見到他們上船找你的時候,要表現的更不安一些,事關生死,無論是誰都會怕的,還有,從船上上岸後,加一個面部特寫,這個時候,你的眼神要游移不定,想往後看又不敢,帶着一點即将逃脫的喜悅和不安。”

張繹把要點記下,點頭說:“我明白了,再來一次吧。”

“等等,讓化妝師給你的妝容點綴一下,自己折騰的還不夠醜,走路駝背的姿勢也有點僵硬,再多走幾遍。”

張繹的殺青戲就是以一個背影結束的,鏡頭裏,駝背提着桶的老船夫走的顫顫巍巍的,一瘸一拐,但越走到後面,他的腳步越輕快,顯而易見,那是逃脫後的喜悅心情。

“好!過!”胤導拍了下手掌,高興地笑起來,“很棒,很完美,今天就拍到這,收工!”

大家歡唿出聲,幾個和張繹熟悉的群演紛紛為他鼓掌,還有人打趣他:“喲,老船夫,這麽醜娶得到媳婦兒嗎?”

孫一凡幫他把背上的衣服拿掉,張繹直起腰,活動了一下手腳,腰彎的太久,人都快憋氣憋死了,他回想起鄉下那些駝背的老大爺,幾十年都要背着這個走路,實在是辛苦。

張繹脫掉髒兮兮的外套,披上自己的羽絨服,然後走到胤導那邊去看回放,胤導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如果哪裏不足還得補拍,好在從頭到尾,張繹的表現都可圈可點,胤導點點頭,拍着他的胳膊說:“不錯,殺青了,晚上大家去酒店聚餐,就當給你慶祝了。”

袁耀坤湊到過來說:“胤導,咱們去”慶春苑”吃吧,我請。”

胤導現在看他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譏諷道:“袁總新官上任,這麽快就忍不住大肆慶祝啦?行,你願意出錢請客,大家都去,吃垮他!”

袁影帝在劇組本就很受大家歡迎,連普通的工作人員都能和他說幾句話,如今他成了袁總,大家自然更佩服他了,紛紛鬧着晚上要不醉不歸。

袁耀坤向胤導請示,說:“導演說行就行,導演說不行就不行。”

胤導算算拍攝進度,已經是比預計快了,如果順利的話,元旦前就能完成主要情節的拍攝,今天晚上放縱一下也不是不行。

而且他知道,在場不少人都想借此機會巴結袁耀坤,他不過是給個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好,不醉不歸是沒問題,但記得讓袁總先把賬單付了,免得他事後不認賬。”

“走走,誰有慶春苑的電話,趕緊打電話包場。”

“慶春苑只是吃飯的地方,咱們吃完飯還得唱歌去吧,再定兩個大包廂,我記得酒店附近就有一家KTV,喝醉酒了還可以讓他們送回酒店。”一行人自己就把行程定好了,袁耀坤無論他們說什麽都點頭。

大家齊心協力把東西收拾好,該卸妝的去卸妝,該換衣服的換衣服,很快就分批去了慶春苑。

他們到的時候連菜都點好了,訂好的包廂裏坐着三個眼熟的男人,袁耀坤提前一步通知他們來慶春苑等,這一局,顯然也是為了慶祝張繹簽約幺寰而設的。

相互打了招唿,都是圈裏常見的人,彼此都在對方的通訊錄上,一點也不陌生。

張繹被拉到主桌,主位上坐着的不是請客的袁耀坤,而是劇組的林顧問,大家心知肚明,哪怕看到張繹被安排在林澍身邊也沒敢提異議。

這一桌除了他倆,還有胤導、電影的主演們,以及編劇和副導演,連制片主任都不夠格坐上來。

“來,先幹一杯,慶祝張繹圓滿殺青,等這部電影上映後,咱們電影圈又要多一個大明星了。”胤導肯坐在林澍的另一邊,隔着一個座位把酒杯伸過去,以他的資歷,這樣的舉動已經非常給張繹面子了。

張繹急忙站起來,與胤導碰了杯,又給鄰位的幾人倒了酒,虛心地說:“這一個月來,在劇組學到了很多東西,也過的很快樂,多虧了各位前輩們悉心教導,不嫌棄我總是拖大家後腿,我敬大家一杯。”

衆人自然是好聽的話說出口,仿佛真把這頓飯當成了張繹的慶功宴。

同桌上的還有幾個年輕主演,一個個面上笑得得體,心裏早罵開了,邵洋辰一改往日熱絡的性格,默默地喝酒吃菜不說話,傅明琅和張繹不熟,他才剛到幾天,對這個陌生的新人有些好奇,見胤導和幾位前輩都給他做面子,也樂意當一回綠葉。

全桌最不痛快的人就是黎姜宇了,他少年成名,還未畢業的這群演員中就屬他星途最坦蕩,以前在學校時,有他在,哪有張繹什麽事啊,現在自己竟然成了他的陪襯!

一杯酒灌進肚子,黎姜宇又倒了一杯,起身沖張繹說:“說起來,在座的我和張繹最熟了,我們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是室友,這一次,能和張繹一起在同個劇組拍戲,我真的很開心,來,張繹,我敬你一杯。”

張繹從他僵硬的笑容裏看出他的表裏不一,不過不要緊,大家本來就是面子情,沒在慶功宴上打起來就好。

一頓飯,菜沒吃多少,酒喝了好幾箱,而且各種顏色的酒輪番上,袁耀坤還想和張繹談合同的事情,并不想在這裏就把人灌醉,于是起身說:“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換場吧,換個地方繼續喝。”

定好的行程,大家也沒異議,不過倪洪昌說自己年紀大了,玩不動夜場,于是就不參與了,黎姜宇已經喝趴下了,怎麽推都不醒,只好讓他助理扶着回酒店,邵洋辰也醉醺醺地走出去,在門口跌了一跤,捂着腳叫痛,自然也去不了了。

等人走後,趴在助理肩膀上的黎姜宇清醒過來,眼睛黑漆漆地盯着汽車遠去的背影,情緒不明。

邵洋辰的車開過來,在他面前停下,“上車嗎?”

黎姜宇點點頭,坐進了副駕駛,兩人撇下助理去另外一家酒店開了房。

今晚劇組聚餐的消息早傳出去了,狗仔來了一批又一批,剛才那一大夥人把狗仔都引走了,但邵洋辰還是很謹慎,開着車兜了兩圈才開進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房間是助理早開好的,電梯直達樓層,也不怕被人拍到。

進了房間,兩人一起進浴室,氤氲的水霧中,兩具身體疊加在一起,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等兩人發洩完欲望,黎姜宇裹着浴巾出來,倒了杯水遞給身後的邵洋辰,問他:“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

“拍到什麽?拍到我們一前一後進同一家酒店嗎?那有什麽關系,我們倆喝醉了,就近找家酒店開房多正常啊。”邵洋辰不在乎地說。

“你今天确實喝了不少,怎麽,心裏不痛快?”黎姜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彼此彼此,否則你怎麽那麽容易就上了我的車?”邵洋辰挑起他的下巴,輕笑道:“咱們都是什麽貨色彼此心知肚明,偶爾一起發洩發洩沒什麽不好。”

黎姜宇看着他的眼睛問:“你是被張繹刺激到了吧?”

“論刺激,你這個室友應該才被刺激的不輕吧。”

“确實,不過事後想想,人的命是天注定的,有些人注定不用付出就有收獲,有的人天生就是好命,羨慕不來。”

“你怎麽知道他沒付出?你看他和林顧問那樣,說沒點問題我是不信的,不過這個林顧問到底是不是幺寰的幕後老總?如果是,張繹還真是幸運。”邵洋辰舔了舔嘴唇,看着黎姜宇這張出衆卻乏味的臉,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林澍那張臉太出色了,無論男人女人都會為之動心,那樣的人,就算毫無背景,他也願意和他上床。

“他在我們學校上課,應該沒有哪個老總那麽閑的吧?也許他只是和幺寰有密切的關系,或者他家庭背景深厚,不管怎樣,也跟我們無關。”

邵洋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對他說:“我勸你不要對張繹動手腳,免得自食惡果。”

黎姜宇陰沉地看着他,“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自己想做什麽自己不知道嗎?我也是這麽過來的,人心有多險惡我比看多了,尤其是在這虛虛假假的娛樂圈,總有些人以為自己在背後動手腳不會被人發現,殊不知,他們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黎姜宇覺得他在內涵自己,臉色發青,“你這是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嗎?你也沒好到哪去。”

“我沒說自己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勸你看清楚目标能不能得罪再下手,免得得不償失,張繹反正我是不會動的,他和我不是一家公司,也沒有資源上的糾紛,我犯不着做害人害己的事情。”

黎姜宇知道他這是對自己的勸告,聽進了耳朵裏卻沒上心,“我沒那麽傻。”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另一邊,劇組的人還在狂歡,袁耀坤把張繹叫到隔壁的小包廂,将合同遞到他面前。

“先看看合同吧,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

小包廂裏,袁耀坤和張繹面對面坐着,林澍在一旁翻看酒水單子,像是對上面五花八門的酒水很感興趣,遠一點的沙發上坐着三個備選經紀人以及兩名助理。

燈光有些暗,但張繹每個字都看得很清楚,也看得很認真,之前三師兄帶他去找經紀公司時看過不少合同,也跟他說過合同裏可能隐藏的坑。

張繹把每一條都認真閱讀後,發現自己可能看到了一份假合同,泰和當初給他的S級合同已經很誘人了,可是幺寰的這份合同更像是對待老板的親兒子。

合同中明确指出,合同期限暫定五年,五年內,張繹只要想解約,随時都可以,不受任何約束,也無需繳納違約金,這一條沒有哪家經紀公司能給出的。

還有,每一年會為張繹量身定制一部影視作品,可能是電視劇、電影、網劇等不同的形式,除此之外,選取劇本、代言、綜藝等一切以張繹個人選擇優先,張繹有權拒絕任何商業性合作。

公司會為張繹專門組建一支後勤團隊,包括化妝師、攝影師、助理、公關人員等,全面保障張繹的工作和生活,這一條許多一線明星都能享受到,不過剛出道的新人一般很難擁有獨立的團隊,幺寰這是拿他當爸爸來對待了。

張繹看了眼袁耀坤,總覺得他故意弄了一份這麽優待的合同引他上鈎,說不定還有什麽後招等着他。

“袁總,你們公司的每個演員都是簽這樣的合同嗎?”

袁耀坤搖頭,“實話告訴你,這是全公司最好的一份合同,連我的也比不上,不過你不用懷疑,你是目前公司簽約的唯一一個人類,不拿出誠意,我怕你不想進。”

張繹瞥了林澍一眼,合理懷疑這是林澍的意思,感覺自己這後門走的有點寬。

“我不想成為特殊的存在,公司該怎麽樣就怎樣,我是去上班的,不是去享福的,而且,您這樣的合同我簽不下去,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張繹指着合同上的一條說:“這兒,收入分成,公司只抽取百分之十作為團隊人員的工資以及服裝等其他支出,藝人可保留稅後百分之九十,感覺公司在虧錢養我。”

袁耀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條款确實像是開玩笑寫下的,簽張繹是他上位後做的第一個決定,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成,一成的抽成确實不夠養一支團隊,除非張繹成為一線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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