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教你一下
“去浴室吧……”路澤一邊親人一邊說。
梁霄摟着他,腳下沒動,路澤的手已經摸了下去,低聲在他耳邊說:“霄哥幫我一下。”
梁霄瞬間感覺自己今晚喝的酒有點兒上頭。
兩個人一起進了浴室,褲子都沒脫完就又難舍難分地親在了一起。
水聲響了将近一個小時,梁霄先出來,臉朝上躺在床上,路澤出來後快速鑽進了被子裏,帶起一陣香氣。
“你沐浴露好香,”路澤說,“什麽味兒的?”
梁霄翻了個身,側躺着面對路澤,“好像是石榴,第一次買,不知道這麽香。”
路澤笑了笑,“挺好聞的,香點兒不好嗎?”
“好聞就行。”梁霄說。
然後就都不出聲了,剛才好像也沒覺得害羞,現在事兒都幹完了才有點兒不好意思,兩個人就這麽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會兒。
路澤一邊回身拿手機一邊說:“忘了告訴他倆一聲了……嘿,居然沒一個人問我。”
梁霄忽然笑了一下,路澤把手機拿開了一點兒,“笑什麽?”
梁霄看着路澤,“笑你帥,死亡光線都扛得住。”
路澤把手機舉到了梁霄臉前,“你也扛得住。”
“定個鬧鐘吧,”梁霄說,“看來不能太自信。”
路澤笑着把手機放了回去,“不定,自然醒多好。”
Advertisement
他拉了拉被子重新躺好,又特意往梁霄那邊挪了挪,“離我那麽遠幹嘛。”
于是梁霄也挪了挪,兩個人頭挨着頭湊得很近。
“要不是我晚上睡覺容易搶被子就和你蓋一個了。”路澤輕聲說。
“這個被薄不薄?”梁霄問。
“不薄,正好,天兒都熱了。”
過了一會兒,路澤伸着脖子在梁霄臉上親了一口,“睡吧,晚安。”
“晚安寶寶。”梁霄說。
路澤啧了啧,“你不是也挺不好意思的麽,怎麽叫我寶寶就這麽好意思?是不是以前叫順嘴了?”
話說出口的時候路澤沒想那麽多,但是梁霄沒出聲,他也意識到了這話說得不太好,連忙解釋道:“霄哥,我沒別的意思,你……”
梁霄忽然把手伸進了路澤的被子裏,摟住他很認真地說:“沒主動叫過,但是如果客戶提要求,我會叫。”
路澤沒說話,梁霄的鼻尖抵着他的臉,低聲說:“對不起,以後不這麽叫你了。”
路澤在那一瞬間竟然覺得眼眶有點兒酸,他皺着眉故意說:“什麽意思?客戶都被你叫過寶寶,正牌男朋友不配啊?”
梁霄愣了一下,“不是……”
“不是什麽?那要這麽說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叫過的稱呼多了,什麽寶寶寶貝兒乖寶的,我都叫過,是不是也不能叫你了?”
梁霄沒出聲,他知道路澤的意思是他不介意以前的那些事,但是他自己其實是介意的,如果他在以前就知道會遇到路澤,是絕對不會做那種工作的。
哪怕路澤以前談過幾百次戀愛,他們倆的性質也是不一樣的。
但是路澤以前叫的也太肉麻了吧。
雖然知道不應該,梁霄還是控制不住地有點兒吃醋,路澤一直叫他“霄哥”,再親近一點兒的稱呼就沒有了。
路澤見他半天不說話,直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命令道:“叫寶寶。”
“……寶寶。”梁霄輕聲說。
“好的霄霄。”
好像也不用太親近……
梁霄笑了一下,“報複我?”
“啧,這可是愛稱,怎麽能叫報複呢。”
路澤在梁霄的後腦勺上用力揉了揉,“睡吧霄霄,睡到自然醒。”
梁霄無奈,但還是笑着說:“晚安寶寶。”
路澤也笑,“晚安霄霄。”
——————
第二天路澤睡醒時梁霄已經不在床上了,他睡得有點兒蒙,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了看手機,下午一點。
“我操……”路澤愣了愣,高聲說,“霄哥!”
梁霄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嘴裏叼着一根牙刷,含糊地說:“醒了?”
路澤指了指手機,難以置信地說:“一點了?”
梁霄笑着點點頭,“我也剛醒沒多久,餓醒的。”
梁霄這麽一說,路澤的肚子立馬響亮地叫了幾聲。
“靠,”路澤捂着肚子下了床,“太餓了太餓了,咱倆吃什麽?”
“點外賣行嗎?或者出去吃?”
“我做吧,”路澤說,“昨天特意買了點兒菜。”
梁霄回去把嘴裏的牙膏沫吐掉,“不是餓了麽……”
“沒事兒,先吃點兒香蕉墊墊,也是我昨天買的。”
路澤做飯的時候梁霄把香蕉皮扒了,香蕉切成小塊放進碗裏,又開了一盒酸奶倒進去。
他先叉了一塊兒喂到路澤嘴邊,路澤大口吃了,邊吃邊說:“餓死我了,香蕉都變好吃了。”
梁霄又喂他一塊兒,“平時不愛吃香蕉?”
路澤鼓着腮幫子,低頭切菜,“只有水果撈裏的愛吃,直接吃太幹巴了,噎人,我喜歡吃水分足的。”
梁霄笑了笑,覺得他可愛得不行,“我小時候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我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行,收養了我以後日子就挺緊的,也不怎麽買水果,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學校發了香蕉,我沒吃,想帶回去給她吃,她以為我是因為愛吃舍不得,之後就每個禮拜都給我買香蕉,還非說是自己愛吃才買的。”
梁霄提起這些的時候表現得一直很輕松,路澤覺得梁霄雖然是被收養的,但是應該過得很幸福,和養母的感情也很深。
所以路澤的語氣也很輕松,“阿姨太可愛了,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吃香蕉?”
梁霄垂着眼笑,看起來很溫柔,“喜歡,小時候也有不懂事的時候,覺得她不愛我,但是從她給我買香蕉那次我就徹底想明白了,她就是我媽媽,親的。”
路澤懂了,香蕉不是普通的香蕉,有感情的,就像媽媽做的菜永遠比外面的好吃。
可惜他家徐老板不會做菜,只能老公和兒子做。
一根手指忽然碰了碰路澤的嘴角,路澤轉頭看過去,梁霄說:“沾到酸奶了。”
他把手指伸到水龍頭底下沖了沖,問路澤,“還吃嗎?”
路澤看他的目光沉了沉,放下刀說:“我喂你吧。”
他拿過梁霄手裏的小叉子,叉了一塊兒很大的香蕉喂給梁霄,梁霄特意把嘴張大了一點兒,還是有酸奶沾在了嘴角。
路澤笑了,梁霄無奈道:“故意的……”
“是,”路澤把碗放到一邊,“就是想教你一下。”
教什麽?
沒等梁霄問出口,路澤已經湊過來,伸出舌尖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濕漉漉的,很癢。
“下次可以不用手。”路澤輕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