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都表面寒暄,手機號碼沒想着留一個。

期間有次,白隽不知從哪弄到他的新號碼,給他打過越洋電話,話裏話外提到家裏和肖遠舅舅鬧掰了,還問他在國內有沒有結婚。

他說沒有。

準備問一下肖遠的時候,對面突然有事挂了電話。

之後就一直沒再聯系過。

想到這,許宴動動大拇指,給群名稱換了一個。

改完退回群聊頁面。

某位肖舅舅冒泡了:“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玩,私生活要幹淨點,出門喝東西自己注意。”

【不要害怕。】

清零修改了群名稱為「雀得冠軍」……

第一條最後那句話,能不叫白隽害怕嗎:“我親愛的舅舅你不要吓我!”

林巨霖:“許宴活了。”

肖遠盯着那行小字提示看了兩秒:“雀得?”

白隽:【哈哈哈,我的26鍵告訴我是「缺德」】

許宴胡謅說:“看你們一直叭叭,我作業都寫不下去,又餓又困,缺德還是你們缺德。”

白隽立馬甩過來一張新鮮出爐的西餐照,那邊正是白天,大理石餐桌上映着玻璃牆外面的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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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編輯「蝦仁豬心」點擊發送卻提示:群主已經開啓「全員禁言」……

許宴:“……”

啥呀這人,天都不讓好好聊?

許宴氣得去交了一次水費,拿了一碗冰葡萄回到卧室。

他趁着吃葡萄私聊某群主:“睡了麽?”

淨含量:“?”

清零:“美好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為什麽要禁言呢?”

書桌前的肖遠皺了皺眉,上推了一下眼鏡架。他一通操作之後,回複:“夜深了,早些睡。”

許宴:“??”

缺德群又繼續叭叭了。

群主已經關閉「全員禁言」……

許宴繼續看那兩個拉呱,不停往嘴裏塞葡萄,吃完都沒能想明白肖遠這前後操作有什麽意義。

翌日,許宴是被王猛的電話吵醒的:“卧槽我以為你出啥事了,咋不開店,不會還在睡覺吧?”

窗簾遮光,他爬起來掀簾看了眼外面,天公不作美,疾風夾細雨。

“睡過頭了。”許宴問,“你要買什麽,我等下來。”

“我媽買醬油都回來了。”王猛說,“你招個店員呗,過兩天跟我一起去市裏。”

“再說吧。”

許宴挂了電話,困得不行,重新往床上一倒。

回憶昨晚,閃過一絲悔恨,現在特想盤死昨晚熬夜熬到淩晨4點的自己。

你以為寫作業熬的?

呵呵,輸掉的歡樂豆在別人的口袋裏向他招手:許宴,今晚繼續啊,要把我們贏回來呀。

悔恨也沒用了。

昨晚那種清醒,那種自信,那種嚣張,那種決戰到天明的氣勢,搞得他差點忘了自己是誰!

陰雨天,路上過往行人不多,但凡出現在許宴視野裏的,都進了店裏掃蕩物品囤貨。

有個客人和同伴說:“未來三到七天都是雷雨天氣。”

七天,那得下到月底了。

許宴啃作業期間,忽然想到什麽事,拖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去電腦前查了一下天氣預報。

他手指在櫃臺面上點了點,抓過手機發群微信。

清零:“你們那下雨了麽?”

林巨霖:“南方普遍降水,我這還沒下太大,你那呢。”

外面依舊細雨疾風,許宴琢磨半天,編輯發送:“打雷了。”

店門忽被推開,多日不見的許志華神采奕奕地走進來。

“小許老板,想我不?”他穿件很精神的花襯衫。

許宴驚訝地繞出櫃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剛到家,洗把臉就過來看你了。”許志華拍拍他的背,“辛苦你了兒子。”

“我不辛苦。”許宴暗暗将父親打量,竟發現他似乎比兩個月前長了些肉,氣色也好許多,“你、們玩得怎麽樣?”

他爸得意地轉了一個圈,兩手攤開道:“為了不讓我兒子擔心,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

許宴注意到他多年未曾摘下的婚戒旁邊,多了枚鉑金戒指。

“你把小張開了啊?他電話都打到我頭上來了。”許志華坐進收銀臺裏側,翻出進貨單說,“找我訴說了一通委屈。”

“重新招個,他不行。”

許宴懶得細說,他爸要真不滿意這個結果,自然會調店裏監控。

接下來一小時,父子倆核對了近幾個月的賬目明細。

結束之後,許宴撐傘:“我去前面打個招聘啓事。”

許志華說:“快到飯點了,今天不燒,找地方吃晚飯吧,就對面,菜你看着點,炝鍋魚一定要要,我等等跟你媽一塊去。”

許宴悶聲應:“嗯。”

任雪無煙不歡,無酒不歡,無辣不歡,祖籍西北,炝鍋魚是她這麽多年最愛吃的一道菜。

許宴前腳剛踏進廣告店,外面悶雷聲後腳而至。

他點進手機,匆匆看了一眼微信群聊。

淨含量:【下了,很大。】

22、間接接吻

任雪來的時候,許宴差點沒認出來。

她酒紅色的大波浪卷拉成了黑長直,輕盈的碎花連衣裙更讓她年輕許多。

“小宴。”她拿着禮物盒,“你爸爸給你挑的。”

許宴僅看一眼他爸帽檐下懵逼的表情,就知道這禮物跟他爸沒關系。

他接過來:“謝了。”

将巴掌大的禮物盒放在旁邊,繼續聊微信,仿佛根本不在乎是誰送的,送的什麽。

任雪垂睫掩下眼中失落。

許志華向來瞧不得她傷心,摘下帽子,說:“你不打開看看什麽嗎,辜負我和你媽媽一番心意。”

得,裝都不裝了。

如果不是他爸這次看起來狀态不錯,許宴絕對不會妥協。他把盒子打開,裏面是款白色的輕奢電子表。

許宴長指勾住表身看了看,又拿開手指,重新将盒子合上:“不錯。”

任雪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和許志華對視。

未成想下一秒,說「不錯」的少年淡淡道:“不過我不喜歡戴手表,爸,下次別亂買了。”

有一種人,不能對她軟下心來,這是避免自己受到傷害最好的法子。

希望他的苛刻,不會讓他們父子倆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小區很老了。

樓梯感應燈需要發出很大的動靜,才能讓它亮起來。

進了家門,許志華說:“小宴你先洗澡,我跟你媽要收拾東西。”

客廳堆了幾個大大小小的紙箱,封條都是海外的。

許宴也不問他們這一路去了哪玩,「嗯」了聲回到卧室。拿衣服出來時,看見任女士從其中一個紙箱裏取出某奢款女士包包。

他估計他爸的卡這次刷了不低于六位數。

就這麽着吧。

許老板快樂就好。

4班的孩兒們又在群裏吐牢騷,許宴擦着頭發,插了一句嘴:“班主任晚上好!”

消息一經問世,群裏安靜了。

剛剛吐槽過老班的幾個人直接退出了群聊。

許宴眼睜睜看着人數連着掉了6個,賤兮兮地發了一個表情:“【微笑】”

群消息內容開始統一:

【草!】

【許宴你不是人!】

【缺大德了!】

許宴毛巾往肩頭一甩,活像個搓澡工,他戳開此前和肖遠的聊天。

清零:“你暑假不回家啊?”

淨含量:“沒,今天過來拿東西,被雨困住了。”

清零:“你家那什麽司機老胡呢,讓他接你去啊,再不然你打車呗。”

淨含量:“我騎車的。”

淨含量:“雨停再說吧。”

許宴曲起食指,指關節抵住臉頰揉按,緩解智齒疼痛。

他知道,雨停再走只是幌子,真正困住那人的是銀海市每逢暴雨必頻繁的閃電。

沒記錯的話,肖遠生日是農歷七月十五,中元節,按照白隽的說法,那天也是肖遠母親的忌日。

上輩子的肖遠同學對于這天忌諱得很,從不過生日。在那天晚上,許宴因對此事不知情,和他發生了很嚴重的矛盾。

并且……

許宴睫羽輕顫,似乎回憶到了特別的事情,也是他這輩子拒絕他爸提議的補課,特意避開逗留在銀海市的原因。

想改變命運,得首先改變事情的發展軌道。

夜深……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着雨。

許志華起夜,竟發現兒子的房門開着,房裏邊沒人,床鋪整齊,書桌上留下一張作業紙。

——“同學來了,我跟他去趟市裏有事。”

撒謊有錯。

不辭而別有錯。

許宴抱着書包,坐在出租車裏,閉眼默念「我有罪我有罪」。

“這麽晚了還往市裏跑啊,明天補課麽?”司機師傅問。

許宴沖到嗓子眼的「嗯」,被突然轟起來的雷聲堵回去。

他想到宋芝悅的那句「渣男發誓天打雷劈」。

他不是渣男,但不妨礙他忌諱。

司機沒等到前一個答案,繼續說:“這天不得了哦,早知道不跑了,我不會困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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