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

英語老師看着平常比她高一個頭一個脖子的男生,此刻腰彎成那樣……嘴裏輕輕「哎」了聲,手按在肖遠桌上,壓着滿分卷子。

她問:“老師請你幫個忙?”

許宴停腳,頭稍微往後偏了半分,正好瞧見男生點了點腦袋。

诶,這就對了。

班長呆呆地看着「上吐下瀉」的少年意味不明地勾着嘴角,焉壞兒焉壞兒的,像電視劇裏的朱門惡少搶了良家婦女之後,露出的得意神情。

他懵逼地揉眼睛,再看過去,少年校服外套的藍白衣角正好隐沒在了教室門口。

班長前者還沒想明白,課桌旁又走過另一道高挑的藍白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班長:“我感覺我發現了什麽。”

34、留住肖遠

“登記一下。”校門衛将簿子推過去,“他跟你一起的?”

許宴寫下自己的名字,瞥了眼身後那人:“誰知道呢。”

門衛:“?”

等他出去,肖遠匆忙上前,拿過筆,卻發現登記簿上已經寫過了自己的名字。

許宴進了校門左轉的一家商店,買袋薄荷糖,付完錢就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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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一顆,袋子裏剩下的留櫃臺上沒動,然後離開。

老板追出店外:“诶帥哥,你糖沒拿!”

“給我吧。”肖遠說,“我和他一起的。”

路口有一面凸面廣角鏡,許宴停下來,将這一幕看進眼中。

鏡子裏的人走過來,停在他後面,大概五六米距離,一只手抄兜裏,另一只手拿着薄荷糖,眼睛沒在看他,面朝他的一只耳朵,可能由于冷風吹,耳尖變得很紅。

許宴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面對面看他了,每次撞見,都是故意視而不見,匆匆掃一眼,根本瞧不清他最近有沒有什麽變化。

比如臉頰長沒長肉。

比如到了這個季節,班裏不少同學都有幹嘴皮的毛病。

他有沒有?

許宴忽然轉身。

同一時刻,肖遠偏過臉,望向來時的路,視線完美避開。

湊巧?鬼才信……

許宴邁着大步子往回走,故意撞他的肩。

撞上去那秒有些後悔,下一秒就停在那,生怕把他撞出踉跄來,并且已經做好英雄救帥的舉動。

誰知人家底盤穩得很,仿佛這段時間去少林寺進修過一樣。

許宴察覺身後目光,身體裏的尴尬症犯了。

如何解釋自己撞他之後又停下來?他肯定以為自己故意勾引他說話。

就算是又怎樣?打死不承認你也拿我沒辦法。

許宴故作自然地蹲下身,将鞋帶拆了重新系,系完繼續前行。

就這樣在校門口左右的大馬路上轉悠了兩個來回,路邊攤主看他們倆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

掐着大課間時分,神經病許宴帶着後面的神經病回到教室。

程文宇立馬湊過來問:“許牛逼,你出去幹嗎的?”

出去一趟,一句話沒說成,許宴氣成河豚:“遛狗的!”

剛坐下的肖遠:“……”

宋芝悅看了眼肖遠,轉過頭好奇問許宴:“哪來的狗啊?誰敢帶狗來學校?還是門衛的?”

許宴:“我的!”

肖遠低下頭。

本就被吹得紅紅的耳朵尖,似乎漫上了一層血色。

“你的就你的呗,叫那麽大聲幹嗎,誰還搶你的狗啊。”宋芝悅吐槽,“你家狗跟你這個狗主人一樣脾氣暴躁,陰晴不定!”

“我覺得許宴很喜歡他家狗,你看今天課逃的,嘔,不知道的以為懷孕了。”程文宇笑道。

“滾。”許宴煩躁,回答宋芝悅,“我不喜歡這樣的狗。”

肖遠躁動亂跳的心又被按平,他站起來,離開教室。

“肖遠是不是心情不好?”宋芝悅疑惑完,她後面的男生忽然也站了起來。

程文宇收起伸在過道的腿,讓何展過去,然後摸出桌肚裏的手機,和許宴說:“你怎麽回事,跟肖遠鬧矛盾了?至于麽?最近肖遠和何展好像走得很近。”

許宴咬着後槽牙:“是麽。”

程文宇還沒意識到他的不對勁,低頭刷手機:“你注意看,形影不離都說輕了。”

許宴感覺嗓子眼像被一團棉花死死堵住了。

他頂着一張凍死人的面癱臉,接下來幾個小時的課,坐位置上沒怎麽動過。中午程文宇叫他吃飯,他說已經氣飽了。

說這句話時,他有特別注意觀察前面那人,那人認真做題,随後跟何展前後腳離開,好像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或者不在乎。

晚自習結束,許宴拎上書包,心想這一天總算熬完了,得找個什麽由頭和前面那位搭話。

關東煮怎麽樣?

“肖遠。”何展單肩挂着包繞出座位,“關東煮去不去?”

“不了。”肖遠沒胃口。

“陪我去吧。”何展彎下身子邀請,“你晚上沒吃多少。”

肖遠再次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忽聽身後那人說:“餓死我了,走走走烤串去,我請客!”

肖遠看程文宇幾個嬉鬧推搡着出了教室,抿唇:“好。”

相比只有羊肉串和脆骨的烤串店,隔壁的關東煮店,顯然在這種天冷的氣候裏生意更好。

“許帥哥!”有個男生喊道,“我再搞點其他東西吃啦?”

許帥哥一門心思盯着關東煮那邊,漫不經心道:“随便吃。”

那兩人在排隊,胳膊挨胳膊,離得很近,不知在說什麽。

某肖的笑容看得許宴一陣牙疼,和他好的時候有這麽笑過嗎?

就算他斷絕另外的關系,同學朋友這種的不能繼續做嗎?

哦對,主動推開的人是他。

不能怪肖遠。

許宴咬着嘴皮子,表情糾結地想了會兒,給林巨霖發微信。

等了小半天的隊,跟何展聊天,聊得肖遠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不止現在,白天也是。

走哪兒何展都形影不離地跟着,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成功替換了某個人的位置。

但給肖遠的感受卻不同。

某許帶給他的是愉悅和輕松,何展帶給他的更多是煩躁。

對這種相處模式,拿某許的話來說就是:尴尬得能用腳趾頭摳出一套大別墅。

眼看着隊伍快輪到自己了,肖遠暗暗吐了一口氣。

本來就不是太想吃,最後答應過來,也只是想跟着某許過來,離他近點。

像現在這樣,看到烤串店裏,他和他們有說有笑,連帶着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愉悅起來。

但凡有他在的地方,肖遠真的很想讓自己也融入進去。

烤串店門內的門頭邊,高高挂着個暖色燈泡。

許宴和他們說了兩句,站到店門口低頭在手機上打字。邊上有人進出,他就往後退讓。

因為個高,不小心撞到頭頂的燈泡,他本能擡頭,被晃得閉上眼睛,弓着背,徹底鑽出店外。

肖遠見此嘴角彎了一下,垂眼看亮屏的手機。

林巨霖:“你在哪?”

淨含量:“關東煮,吃麽?”

林巨霖:“許宴在你旁邊的烤串店,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他忘帶錢了,你能幫忙付一下嗎?”

林巨霖:“他讓我送錢過去,可我都在公寓了。”

肖遠朝那邊的少年看了眼,回複了一個「嗯」字。

他把手機揣兜裏,取下肩上的包,摸出兩張紅票子。

何展瞥見,按住他手:“诶,我叫你出來陪我的,我請。”

肖遠手腕一扭掙脫,不喜歡被他觸碰,疏淡地說:“我去一下隔壁有事,不用管我了。”

何展目光沉沉地送他進了隔壁烤串店,他從門口站姿随意的許宴面前走過。

等他進去,許宴扭頭看他一眼,然後朝關東煮這邊走來。

肖遠沒打招呼,找到老板,問程文宇他們那桌多少錢。

“肖遠!”程文宇喊他,捏着手機說,“你過來一下!”

肖遠遲疑,攥緊手裏的錢。

遲疑間,程文宇已經過來,推他往桌子那邊坐:“正好一桌五個,空着一個位置太奇怪了!”

肖遠被按坐下,心想最後一個不是許宴的位置麽。

“老板再來二十個串!”程文宇喊完這句,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對面男生,“眼睛長手機上了麽,給肖遠拿瓶汽水!”

“我不喝。”肖遠低下點聲,“你們繼續,我回家了,這個位置許宴等等會來坐。”

“诶诶!”程文宇不讓他走,“許宴沒那麽快來。”

肖遠:“……”

肖遠單手摟着書包,另一只手上被塞了串,他猶豫着回過頭,看見店外的少年已經不在那了。

程文宇避着旁邊的肖遠,手機放桌底下确認微信消息。

清零:“留住肖遠。”

清零:“給他弄點吃的。”

今晚月光皎潔,夜色甚好,平常清冷的路燈杆附近,這會兒杵着好幾個男女生一塊兒閑聊。

關東煮老板對許宴很熟了:“自己來不要客氣——”

許宴手抄褲袋裏:“你看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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