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三>完結
? 十三
過了幾個月了，兩個休學過半學期的人現在也已經修完5個學期的學分了。現在伍兆志要跟着薛承一回宜蘭過暑假。
今年他們6月29號考完，6月30和7月1去掃了點東西做伴手禮，7月2號就一起回宜蘭去了。
一個禮拜前，薛承一給家裏打電話時，薛媽媽聽到了阿志又要來，還笑得很高興：「咦，阿志很喜歡宜蘭厚。」
因為年初過農歷新年時，薛承一被留在臺北留到大年初三，才回去自己本家，而且那時伍兆志也是跟着去的....
薛承一在電話的彼端，翻了翻白眼，并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兩人回到宜蘭時，已經傍晚了。他們進了『雅蘭煙酒雜貨』，薛爸爸在櫃臺後面，看了他們一眼，頓了兩秒，說:「回來啦，先上樓吧。你媽媽在後面廚房煮飯。」
伍兆志說了『薛伯伯好』之後，就跟着薛承一上了樓。
吃晚餐的時候。伍兆志熟門熟路地晃進薛承一家一樓鋪子後面的廚房，拿了個小碗，把手裏提着的小塑料袋子放在案臺上，小塑料袋子裏有幾只青檸檬和一小瓶他自己調的泰式清辣醬。他怕薛承一現在吃臺菜吃不慣，就在之前問過一個緬甸的朋友，那個緬甸朋友跟他說，他們緬甸或者泰國的人要是遇上了不喜歡吃的菜，就會用小碗擠青檸檬汁，再兌上清辣椒醬，用來點着吃，然後什麽東西都會變得好吃。
于是，他就弄了這麽一個用來點的汁，準備等會給薛承一吃飯的時候用。他只顧着自己調那個汁，沒注意到薛媽媽看着他。不過，薛媽媽就是看了他一會兒，就低下頭忙自己的手頭事去了，也沒有說話。
晚餐的時候，伍兆志把那一小碗青檸辣椒汁放到薛承一面前，薛承一就用那個汁來點他媽媽煮的菜，然後吃得津津有味。
薛媽媽看了他們好幾眼，也沒說什麽，只是找了點別的話來聊。
晚餐過後，伍兆志和薛承一收拾碗盤去後面廚房，然後一個洗碗刷盤，一個收拾廚房和掃一下地面。
兩個人在後面廚房做清潔時，鄰居一個嬸嬸來幫她老公買包煙，然後就站在櫃臺那裏，和薛媽媽拉拉家常、八一八卦。
「阿，承一大三都上完了厚。」
「是餒。」其實只上了五個學期，薛媽媽那時沒跟周圍人講薛承一休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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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年，就要畢業了餒。」
「是哎。」
「阿，承一要不要要臺北找工作？」
「....要吧。」薛媽頓了一頓才說。
「那承一找女朋友了嗎？我啊，外甥女在臺北念Z大，也是馬上要念大四餒。長得很水喔。要不要讓承一認識一下。」
「........」薛媽媽頓了很久，本來想說：算了吧。但是又不好直接這麽拒絕掉老街坊，就說：「好吧，我問問他。」
。。。
她們又聊了一會兒，那個嬸嬸就回家去了。而薛承一和伍兆志在後面廚房和前面店面中間的那條過道上站了有一會兒時間了，也『偷聽』了一會兒了....兩個人一人手裏一只黑珍珠蓮霧....薛承一吃地很有滋味，伍兆志卻吃得心事重重。
。。。
晚上，兩人呆在薛承一房間裏，伍兆志就是一直一張鍋底臉。兩個人都洗完澡了，伍兆志還是一張鍋底臉，好像洗澡時忘了洗臉一樣....
「好啦好啦，臉黑成那樣，在氣什麽？」
「沒有。」
「還說沒有，是不是在氣那個嬸嬸的外甥女？」
「....」不說話。
「八字都沒一撇，你氣什麽？」
「....」不說話。
薛承一不想看到鍋底臉，就拿出慣用的伎倆，軟軟地就往伍兆志身上倒：「喂，你不是一向都很有自信的嗎？我想，就算我爸媽要我去相親，就算我爸媽不許我們在一起，你也是一樣，不會有道理跟我爸媽講的吧。估計，直接把我給帶走，然後就是很強硬地跟我爸媽說清楚吧。你反正有『絕招』，那你還擔心什麽？」
伍兆志一想，也對，就先抛開剛剛的不爽心情，把人往下摁....
一輪圈圈又叉叉之後，薛承一累了，睡着了。伍兆志卻還是有點睡不着，因為他想到了年初時，他媽媽跟他講的話....
年初時，薛承一在他家裏呆到年初三。年初三早上，他們兩個人才從伍家出發去宜蘭。年初二晚上，10點多了，伍兆志下樓去廚房給薛承一熱牛奶，在廚房遇上他媽媽，他媽媽在廚房拿紅酒。
「阿志，承一還沒有跟他家裏人說厚？」
「....」
「阿媽就是問一下，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
之後的半年，伍兆志經常會想這件事情。薛承一家裏和自己家不一樣，自己家裏都知道自己是個同志，也知道自己和薛承一的關系....而且自己也不是家裏的獨子。可是薛承一家裏....他是獨子，而且，而且薛爸爸薛媽媽都是那麽純樸的人....
本來他就一直想着這件事想了半年，卻從沒有跟薛承一提過，怕薛承一會心煩，而且他在心裏有偷偷地希望薛承一會主動地去跟家裏人說。
可是今天晚上的事....不論怎樣，現在的一切都給了他一種緊迫感....而他，還是希望薛承一會有一天主動去跟家裏人說明白，所以，他決定不如就還是先放一放，不要催着承一去跟家裏人講。他就在這種『憋屈』的思緒中，慢慢地睡着了過去。
接下來在宜蘭的日子，如常。他經常也是習慣性地照顧着薛承一，有時也會忘了在薛家不像在自己家、旁邊有人會側目....薛承一這幾年來，被照顧慣了，所以各種反應也是自然，只是偶爾在回過神來時，發現，不對喔！爸媽會看到....
餐桌上，伍兆志幫薛承一剝蝦殼，剝完後放他碗裏，薛承一看到爸媽在看，就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伍兆志的腿。
薛爸爸的小貨車旁，薛承一剛要搬起一箱酒，伍兆志說：「你放下別搬了，我搬就行了。」薛承一看到薛爸爸在看着，就扭頭對伍兆志擠了擠眼，示意他別表現成這樣。
某晚，一家人去街轉角的林榮大排檔吃個宵夜，老板娘的女兒也粘過來薛承一身邊坐。老板娘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大的兒子跟薛承一一般大，小女兒就要比薛承一小四歲，今年16了，長大了餒。小時候的薛承一和林家的大兒子是好朋友，以前也有經常教林家的小妹妹功課，那時林家小妹妹當薛承一是大哥哥一樣，至于現在有沒有喜歡薛承一，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不管她是當薛承一大哥哥，還是有在暗戀薛承一，伍兆志就一直是一副黑面神的樣子，盯着林家小妹妹看。黑面神的樣子太可怕，一桌子的人都注意到了，薛承一沒辦法，只能腳伸到伍兆志腿邊，撫了撫他的腿，示意他不要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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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暑假，回到臺北後，薛承一一如既往地順從着，伍兆志一如既往地幸福着....雖然現在他的幸福中夾雜了不少憂愁....
兩個人的日子，就也這樣莫名其妙地和諧地過到了大四上學期。某一晚，伍兆志又在哪兒有一搭沒一搭地撫着薛承一的腰側，薛承一很煩，剛辦完事，還要被掃敏感的地方，他就不爽，剛要發作，伍兆志的手就老實了，那個時間點總是掐得剛剛好。
薛承一看他安分了，才要跟他講話：「阿志，我最近有傳line問阿敬他有沒有怎麽樣，可是他都回很慢。以前，他還有即時回複我。是不是你那個麻吉欺負他了。」
「哦，他們啊，黃天煜哪裏敢欺負他啊，你別看那只俞個子小小，沒想到擰起來比你都擰，到現在阿煜還沒有完全搞定他，反正阿煜這輩子也是肯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還是承一的性格好。」說着說着，又在那裏犯賤。
薛承一聽到他說的那話，什麽『還是承一性格好』....就翻了翻白眼，沒睬他。
伍兆志頓了頓，小心地問：「承一，我們在一起都三年多了。明年我們也要畢業了。你會留在臺北的吧。你會有一天跟你阿爸阿媽說嗎？」
薛承一不說話了。
伍兆志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伍兆志說：「其實你要是回宜蘭去，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反正我這幾年也不可能有什麽大事。但是，你總會有一天跟你阿爸阿媽說的吧。」
薛承一還是沉默着，老實說，他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有點逃避這個問題。真地想到跟父母說明白的那一天的真正來臨，他就覺得不太真實，好像那是下一輩子才該做的事，現在是過一天是一天....
他不用看也知道伍兆志現在正在緊張地盯着自己的側臉，他又不能讓伍兆志傷心....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具體的做法....
他只是在想着，不管和伍兆志兩個人是怎麽鬼使神差地『厮混』到了一起，他知道伍兆志是認真的。而他對伍兆志慢慢地也有感情了。日子不就是這麽過下來的嗎？薛承一從某種程度上講，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天性在情愛這方面挺淡薄的，并沒有十分明确地說一定要跟一個什麽樣子外在的在一起。他老早以前，心裏想着的是，要找一個重情義的女生....現在，這個伍兆志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非常的好，也看得出他除了有點冷面和孩子氣，其餘的，真就找不出什麽缺點和毛病。除了他不會生孩子，其餘一切都很好。又不用哄他，又不用養他，X生活也很和諧。
....總之，就是什麽都好，除了他是個男的。這個問題....說還是要跟家裏人說的，總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吧，看他那副傻樣在那裏幸福地傻樂傻樂了那麽久，總不能最後來一句「我不能傷我阿爸阿媽的心」，就拍拍庇股走人吧。
況且，況且....薛承一現在也不想離開他，薛承一已經習慣了兩個人之間感情的這種方式，還有相處的這種方式。其實還真不是因為這個人有錢，才跟他在一起。其實錢這玩藝，夠花就行了，像薛承一這種生性比較淡泊的人，并不太追求物欲。兩個人在一起，薛承一也跟伍兆志講過讓他不要亂買東西，買了自己也用不着，買來幹嘛。所以除了年節、生日這種日子，薛承一有收一些伍兆志送的貴價東西，其餘時候是明令他不許瞎買。
薛承一不想離開伍兆志，是因為他也漸漸地在日久天長中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并不想再花時間去習慣別人，因為去習慣一個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他又懶，他最怕麻煩。既然這個人和自己處地好，做X時兩個人身體也超合，好像....就沒有什麽理由不繼續下去....
「喂，承一，你在想什麽？你還沒回答我。」伍兆志現在連眼神都擰了起來，直直地盯着薛承一，就怕他是個始亂終棄的人，他緊張地亂想着，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個『始亂』的人。
「嗯，別搖我了。我會跟我阿爸阿媽說的。只是我得想好怎麽說。你放心，我都習慣你這個變态了，以後也會跟你在一起的，滿意了吧。」
被一個熊抱給抱住：「我就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
伍兆志這個人現在還有智商嗎？
....薛承一一聽他說的那個白癡話，就翻了翻白眼，沒睬他。
伍兆志得到了薛承一的承諾，心裏放下了一大半，他知道薛承一說話是守信用的。總之別逼得他到時用強硬的手段就行。他放心了不少之後，就躺了下來，漸漸睡着了。而薛承一在他睡着之後，換了個睡姿，背對着他。因為，平躺時身上搭了條手臂的感覺并沒有太舒服，側卧着還好點。
他就沒有伍兆志那麽好命了，說睡就睡的。伍兆志丢了個大問題給他，他想着想着也睡不太着....他就一路在那兒分析他爸媽怎麽才能接受他和伍兆志兩個人的關系....
其實，他爸媽那個年紀的人，而且住的地方又稍顯純樸....有可能，最沒辦法接受的點，就是，一個，說出去不好聽，是啊，沒辦法跟街鄰說啊。還有一個，就是家裏就自己一個小孩，到時沒有香火承繼也會是一件麻煩事情....
他在床上，就這麽側卧着想了一個多小時也想不出來怎麽辦。然後，終于，抵不住睡蟲席卷，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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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大四下學期的學分修完，就迎來了一個寒假。一般大四生結業是在暑假那段時間。所以他們兩個人，就沒辦法馬上拿畢業證書，只能等個半年，跟着下一批在夏天結業的大學生一起，拿畢業證書和參加畢業典禮。
不過他們也不急。薛承一再不濟，都能寫寫書賺稿費。而那個伍兆志，估計這輩子都不用為找工作這類的事情煩心。
所以，兩人準備結個伴去墾丁玩，看看青潭碧海....放松一下心情。
定好了民宿，準備周二就出發，出發前一天晚上，薛承一給家裏人打了電話，準備要說一下今年過年前就能回去宜蘭。
「媽，我今年過年前就能到家。」
「哦，好的。」
「....阿志還是會跟我回去。」說得很小心。
「嗯，好哦。」
「媽....」
「對了，你學分都修完了，你要留在臺北的吧？」
「嗯。」
「....」
「....」
「媽，我....」
「你....你跟阿志在一起到底多久了？」
！！！
「....媽，你知道了？」
「你以為你們那個樣子，還有誰看不出來？」
「....」
「你是有喜歡他的吧？」
「....有。」
「你和他呆在一起，有開心嗎」
「....挺開心的。」
薛媽媽其實在覺察到兒子和伍兆志之間的異樣之後，是心情複雜的，太複雜了，像一個亂線纏成的團。天底下的媽媽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照顧。不要以為只有生女生的家庭的家長才希望自己的小孩将來被另一半照顧，生兒子的家庭的家長也是一樣，希望兒子被将來的另一半照顧得無微不至、衣食住行、樣樣妥妥貼貼。
只是薛媽媽從沒想過兒子将來的另一半會是個男人....雖然一直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照顧得很妥當....但是那個心情，一開始，還是很複雜的。
她頓了頓，又問：「就是....你以後會有小孩的吧」
「會的，這個不要擔心了。阿志說，他可以不要小孩，但是會讓我有的。」
薛媽媽放心了不少，過了一會兒，又說：「承一啊，應該是他追的你吧。他一開始怎麽追你的？你應該不是天生就喜歡男生的吧。」薛媽媽沒關心過兒子這方面，她就想知道兒子是不是天生的同志。她也奇了怪了，她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兒子有這種傾向啊。
「阿媽，你問這個幹什麽啊？」
....薛承一不知道說什麽....一開始？怎麽？追？....開玩笑，難道說，我生日那晚，月黑風高，跟他跟了點白萄萄酒，然後跟他在寝室地上扭打了5分鐘，最後他把我一掌劈了，我暈過去了，他就對我為所欲為了。這就是『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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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抖，這種，還是別說了，說完，阿媽對伍兆志的印象一定就會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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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兆志在知道了薛承一已經有跟他家裏講過了他們的事情後，更加地覺得『人生怎麽可以這麽美好』....和薛承一去墾丁玩時，是覺得貓鼻頭的海更藍了，白沙灣的沙更白了，南仁湖的水更碧了....總之，一切看上去都更美了....
在墾丁的第二晚，兩人玩了一圈回到民宿。例行晚上的運動....伍兆志在薛承一身上摸摸又親親....了沒夠半分鐘，覺得有樣東西頂着自己的肚子....
他就直起了身，看到薛承一繃得很直的那根，忽然斜眼過去，丢了一個很鄙夷的眼神給薛承一：「承一，你，不會對我有什麽邪念吧。」說完還心生忌憚地摸了摸自己pi*股中間那條縫。
薛承一：「....」
伍兆志見他不說話，眼睛轉了轉，然後又斜眼過去，眼睛眯成兩條菜蟲狀：「承一，你上個學期好像有辦一張健身卡，你在陰險地籌劃着什麽事？」
薛承一：「....」
過了一會兒，薛承一不想陪這個人白癡下去，就說：「上了大學後，都用不着幫家裏搬搬擡擡了，我需要健身，保持好的體能，腦力才會跟得上。你想哪裏去了？」
說完之後，看到伍兆志的眼睛還是兩條菜蟲狀....
「煩死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除了之前假意順從那件事）
「太好了！那你那裏....怎麽會？」又斜眼過去瞄了兩下薛承一那裏。
「條件反射。」
「哦。」
「你到底還做不做？」
「做！做！做啊。」
「那還不幹下去，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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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離開墾丁前，又去了貓鼻頭看海。兩個人并排坐在海邊一塊平石上，眺向遠方，水天一線，一線之下是深藍的海，一線之上是淺藍的天。托這日天氣的福，海上無波，天上無雲，兩塊平整均勻的藍拼接在一起，感覺很妙。
薛承一沒轉頭，只是問了伍兆志一句：「對了，阿志，我問你，你當初到底為什麽會喜歡上我？」
「？？啊？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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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兆志是真的忘了....
後記：
這篇臺腔重，大家看看就好，不要給我上綱上線阿。麽麽再麽麽。
這本裏面，各種寫法都很側面，很隐晦，如果是習慣看直白寫法的看客可能會看得有一丁丁點繞。
我其實本身最喜歡兩種性格的男生：一種是伍兆志那種的，外表冰山，內裏可愛；一種是薛承一那種的，頭腦聰明，心地寬厚。我就一直想說，要是把我最喜歡的這兩類男生送作堆....那是什麽情況....所以，寫着寫着，我自己也笑了。
下篇《童子面》，終于可以轉回內地啦，讓我們去雲南....
無品段子一則──
上高中時，平均三個月解釋一次，我是直的是直的真的是直的。上大學時，平均一個月解釋一次，我是直的是直的真的是直的。工作後，平均一個星期解釋一次，我是直的是直的真的是直的。工作到現在，平均一個星期解釋三次，我TM的真的是直的直的！！！
往那一坐，誰都沒惹....某女問我：「你....是不是....那什麽？」
我：「什麽什麽？」
「就那個啊？」比了比....
我明白了:「哦，不是。」
「那你為什麽左耳帶個耳釘?」
我心裏：‘CAO。’但嘴裏說：「請看清楚，那是顆痣。」然後想着：‘這樣你沒話說了吧。’
結果她說：「哇，難道你是天生的那什麽....」
偶爾喝個可樂，拉開易拉罐，插了根吸管，吸着喝....
某男經過：「喂，你能不能別用這麽娘的方式喝可樂。」
我:「？」
他：「吸管拿掉，直接就口喝。」
我心裏：CAO，說得跟礙着你似的。
去老友家竄個門兒，去上廁所，一看廁間沒紙，就拿了幾張客廳抽紙進去....
他講：「都是男人，站着尿完抖一抖就行了，用得着紙嗎？」
我嘴上比口型給他：C-A-O!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請都閉嘴，讓我耳根清靜清靜。我這麽多年增長不了一點女人味，全是被你們這幫人叨叨叨地給害的！！
好想有聲地暴粗口，可是人家是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