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我被該死的撒克遜找到之前，只要你一直照顧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摩洛狄斯循循善誘。
江如止将衣服罩在哈士奇狗頭上，換上新的T恤：“我沒什麽想要的。”
“金錢、愛情、無上的權力……父母親人的壽命？”摩洛狄斯試探地問。
換完衣服的江如止愣了一愣，把舊衣服從狗頭上拽下來：“壽命？你可以使他們的壽命延長？”
很抱歉，不能，壽命由你們東方冥界所管轄，難道你連這種常識都沒有？
随即摩洛狄斯嚴肅地看着江如止，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能延長多少年？”江如止問。
“那取決于你對我的态度和所付出的一切。”
“至少多少年？”江如止窮追不舍。
摩洛狄斯想了想：“六個月。”
江如止考慮了一會兒：“我可以照顧你，只要你不強迫我和你簽什麽主仆契約，并且在你回到魔界之後兌現你的承諾。”
之前摩洛狄斯已經将自己為什麽會附身在該死的哈士奇身上這一切緣由講給江如止聽，但江如止顯然對魔界的權力争鬥不太感興趣。
摩洛狄斯撕裂時空裂縫魔力受損，不能長時間維持人類形狀，陰差陽錯躲進狗的體內，等待走失的坐騎雙頭龍馬車帶着法杖找到他。只有在夜晚才能修補魔力的他不想暴露蹤跡，所以只能好好地做一只哈士奇。
至于他為什麽會和撒克遜魔王打起來，摩洛狄斯聲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撒克遜這老家夥總是這樣心腸狹小，蓄意挑起魔界争端。
小事？呵呵，江如止對此表示懷疑。
“好的，但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把欠我的晚餐補上。”摩洛狄斯的語氣顯然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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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止并不擅長欺騙，對沒有給摩洛狄斯帶承諾的麻辣鴨脖這件事他感到十分抱歉，于是他伸出手摸了摸狗狗的頭，鄭重地答應他今天一定會兌現承諾，在他解決完……Loki的原主人的問題之後。
巧的是就在這時仲景的電話打了過來。
“如止，昨天晚上Loki跑了出去，我想它或許在你哪裏？”
江如止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畢竟Loki是仲景的狗，他會舍得把Loki賣給自己？
更何況，自己也并不是那麽想買。
“是……在我這裏。”江如止猶豫道。
仲景在電話那頭明顯松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看來他實在很喜歡你，這樣吧，你能幫我養他麽？我平日上班出差有些忙，忽略了和他培養感情，也許讓他跟着你才是正确的選擇。”
“可是……”
“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随時上門看它就好了，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太方便，我也不會打擾你，你不用擔心。”
“你昨天才付給我一筆錢，如果你就這樣把Loki送給我養……”
“那筆錢就當做Loki的寄養費了，今天周末你休息麽？如果可以我一會兒就把Loki用的所有東西送過去……”
在和仲景商量好後，江如止有些不敢相信這問題就這麽容易解決，摩洛狄斯聽完了全部對話，非常嚴肅地提醒江如止：“他表現得如此殷勤，顯然是懷揣不良居心，是一個極其奸詐狡猾的人。”
江如止：“……”
“雖然表面上看來你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但他的舉動一定有其他隐情，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如果你真的好奇，可以一會兒就和他離開，潛伏在他的身邊看他到底為什麽這樣做？”江如止建議。
“我并不好奇。”摩洛狄斯輕咳兩聲：“只是提醒你人心叵測。”
“呵！”江如止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不覺得你一個魔鬼有什麽資格讨論人心善良與否，畢竟，沒有人會比你更為邪惡，不是麽？”
“這也算是一種誇獎。”摩洛狄斯顯然很高興：“你在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仆人這條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江如止不想回答，卻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那只黑色的貓咪呢？”
“被魔女沙耶帶走了，我早說過那是只讨厭的寵物。”摩洛狄斯語氣中夾着一絲嫌惡：“它竟打算和我争搶你的使用權？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那只貓的奴仆。”
“你為了阻止魔女才回來？”
“我回來的時候碰巧遇到了沙耶而已，你是我認定的仆人，沒有把我讓給其他仆人侍奉的權利。”
江如止早已自動忽略關于“仆人”的語句，只是突然對這個魔女感到好奇起來。
“那個沙耶……她是魔女？她也會騎掃帚麽？”
摩洛狄斯沉吟了一會兒：“她讨厭把雙腿打開去騎任何棍狀物體，現在的她應該會在……醫院裏？”
市中心醫院依舊繁忙。
小護士邁着碎步到醫生的值班室裏：“江醫生，5床的女孩兒醒了，就是雙腿骨折的那個。”
江夜點了點頭，跟着護士走到病房裏，便聽到少女語調奇怪的尖叫：“我的魔法袍呢？我的法杖呢？我的莉莉絲呢？該死的摩洛狄斯我遲早會讓他後悔他對我做的一切！”
江夜：“……”
“小姑娘，你的雙腿現在疼麽？”江夜走過去鎮定地問。
沙耶膚色蒼白，栗色長發卷起，紫色的瞳孔有些許黯淡，整張臉看起來像歐亞混血。
她本不是血統純正的魔女，這使得她獨來獨往，行事随心所欲。
“不疼，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法杖。”沙耶語氣篤定，随後瞥了這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國人一眼，微微勾起嘴角：“你看起來還算機靈，今後可以幫我做事。”
“你的法杖是什麽樣子的？”江夜認真問道。
“金色的，小臂長，杖頭是奧裏蘭多大人的圖騰，算了說起來你也不認得，只要認準杖頭的紅寶石倒五芒星就可以。”沙耶懊惱地皺起眉。
江夜笑了笑：“好的我記得了，另外，你說的奧裏蘭多大人是？”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難道你是人界的魔使？你是誰的部下？”沙耶警惕地問。
江夜狡黠一笑：“秘密。對了，你是魔女嗎？那為何會摔斷腿？”
“都是那無恥的摩洛狄斯！算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親自找他報仇的。”
“你會飛嗎？”
“當然……難道你不信？你和我說這麽多是有什麽目的？”沙耶語氣激動，顯然是覺得自己正在被愚蠢的人類所欺騙。
“我當然相信你，我親愛的魔女，請好好休息，我這就為您尋找遺失的法杖。”江夜笑着出了門，小護士一臉慘白地跟在他身後。
“小唐，去請精神科的劉主任來看看，病人的狀态十分不妙。”江夜對着護士嚴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