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號沒了
葉星問完話,傅霆安閉上眼睛,給了個回答:“不喜歡。”
葉星納悶,她順口扒原因:“為什麽不喜歡?”
傅霆安收緊胳膊,淡聲道:“我最近暈魚。”
葉星:“……”
葉星還想說什麽,一只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眼睛。
“乖一點兒,睡覺。”
低聲的嗓音響在耳畔,葉星眼前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她條件反射的把眼睛閉上,拽着傅霆安的睡衣,腦袋微微蹭了蹭他的胳膊,安然入睡。
睡是睡了,卻沒睡好。葉星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在夢裏,她裝魚翻車,被傅霆安抓包了。
傅霆安看着恢複清醒的她,定定的審視良久,最後,冷冷道:“終于等到你不傻了,我們來算算賬吧。”
随着傅霆安說完算賬,葉星眼睜睜的看着他真開始算了起來……
她親過傅霆安的嘴巴,變成了魚嘴巴。抱過傅霆安的手,變成了魚鳍,鬧着不肯走路的腿,變回了魚尾巴。
這次,她徹底變成了一條魚,不是美人魚,而是能吃的肥草魚。
傅霆安把她丢到廚房裏,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感情。他說:“我容忍了你這麽久,現在該你回報了。”
變成肥草魚的葉星拼命撲騰,可越撲騰越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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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吃我。”
傅霆安淺眠,被懷裏的動靜鬧醒後,一睜眼就聽到了她的呓語:“我不好吃。”
說着自己不好吃的葉星,呓語聲都拖了哭腔。
傅霆安輕拍着她的後背,回着她:“不吃你。”
夢裏的葉星聽不到現實裏傅霆安的回答。她眼看着要被傅霆安炖魚湯,徹底急了。
“我要走,我不待在這兒了……”
零星的呓語聲落入傅霆安的耳中,讓後者隐約揣摩出了她在做着什麽夢。
傅霆安眉心跳了跳,繼續哄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葉星才慢慢靜下來,又陷入了深層睡眠中。
等她睡安穩後,傅霆安在昏暗的夜裏,清醒許久。
次日。
葉星醒來的時候,傅霆安沒在床上。她揉揉眼睛,松了口氣。
大早上的在傅霆安懷裏醒過來,對她這個母胎單身到現在的,沖擊力屬實有點大。
正想着,傅霆安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他暼了眼床上的葉星,淡聲吩咐道:“起床吃早餐,待會兒我們去公司。”
傅霆安在公司裏一般會很忙。
葉星思索了下,就算自己跟過去,也不會跟傅霆安有太多接觸,而且她腳傷确實在學校裏不太方便。
“行吧。”
她從床上坐起來,決定跟着傅霆安走。
畢竟之前她天天黏着傅霆安,如果突然間不黏了,估計會掉馬。
裝魚掉馬,這個社死程度遠比突然清醒要可怕的多!
衣服是自己換,襪子跟拖鞋照舊是傅霆安穿。
葉星晃着腳,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傅霆安,默默感慨:“不要臉真好。”
不要臉的裝作是條魚,就能獲得一個無微不至的飼養員。
唉。
她不想做人了。
傅霆安把她抱到衛生間裏,衛生間裏放了個板凳,可以讓她直接坐着洗漱。
牙杯裏是溫水,牙膏是擠好的,牙刷是情侶款的。
葉星捏着藍色款牙刷,看看傅霆安被她逼着用的粉色牙刷,她再一次見識到了傅霆安的容忍度。
看來,傅霆安是真的挺不想新婚守寡。
葉星在衛生間裏待了好一會兒,她護膚完還貼了張補水面膜。岚城的冬天又冷又躁,讓沒來過的葉星有些不适應。
等她出來時,傅霆安還在卧室裏沒走。他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姿态閑暇的翻閱着本雜志。
窗外有太陽,陽光漏進樹葉,斑駁的灑進來。傅霆安俊美清疏的面龐被柔和的光線虛籠,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暖意,他的睫毛黑長,眼皮很薄,清冷的眸子看向人時,總讓人有點生畏。
葉星的目光一點點描摹着,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唇。這是她清醒過來後,頭一次這麽細細的打量着這個男人。
靠窗的傅霆安像是還沒察覺到她的目光,修長好看的手指一頁頁的翻着雜志。
葉星清了清嗓子:“咳,我洗好了。”
傅霆安聽到聲音,擡眸看過來。他把書合上,起身朝着葉星走過來。
葉星熟練張開手:“抱!”
傅霆安将人抱着往外走,落在窗戶旁的雜志被風吹動,雜志封面角落顯示的日期是一個月前。
這種商業雜志具有時效性,且不說這本是不是已經被看過,單是過期這一點,就已經不再具備讓人閱讀的功能性了。
葉星挂在傅霆安身上,仰着臉跟他說話:“快點看看我,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麽特別的?”
這個問題,就宛若讓直男辯解口紅。
傅霆安垂眸,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給出答案:“沒化妝?”
葉星:“……”
葉星不高興:“我昨天也沒化妝!”
她把臉又湊上前一點,催道:“你仔細看看!”
傅霆安看了。
葉星沒化妝,沒突然整容,跟之前有什麽區別,他真沒看出來。
葉星見他看不出來,臉色愈發不高興。
直到走進餐廳,王媽端飯的時候看見葉星,忽然笑着道:“夫人,你今天的臉,水靈靈的呦。”
葉星聞言,眼睛頓時彎了起來:“我最近皮膚幹,特意敷了補水的面膜。”
王媽過來好好看了看:“還是夫人你年輕,底子好。瞧瞧,這稍微補點水,小臉嫩生生的。”
傅霆安聽着她倆的對話,唇角幾不可察的抽了下。
原來,這條傻魚讓她看的就是皮膚變好了。
早餐都是葉星喜歡的花樣。她吃完飯,低頭捏了捏肚子:“我怎麽覺得我有點長肉了?”
以前做魚不清醒,沒觀察這個。現在醒來後,她感覺她好像比剛來岚城要胖了一點兒。
“沒長肉。”
傅霆安将最後一口粥喝下,淡聲回道。
她個子高挑,身材很好,肉很軟,但不胖。
葉星還是好好研究了下肚子,最後鄭重道:“還是給我找個體重秤吧,我要是胖了得減肥。”
傅霆安眼皮子撩了撩:“行。”
很快。
葉星跟着傅霆安,再次去了傅氏大樓。他們來的有些晚,辦公樓裏已經有了不少人在忙碌。
葉星走路一瘸一拐,她嫌醜。所以把臉一蒙,由着傅霆安把她抱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多放了臺電腦。
葉星盤着腿坐在沙發前,敲着電腦鍵盤。
于圓給她打了個語音電話,葉星沒耳機,所以接通後點了外放。
“星星,你今天不來學校了?”
“對,我腳還是有點不方便。”
“不來也行。不過陳墨找了你,他說有事想當面跟你說。”
葉星愣了下,她跟陳墨不怎麽聊天,但兩個人的關系還行。
陳墨說着要追她,葉星卻能看出來,這家夥心不誠,追她就像是個幌子。
“他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不知道啊。”
葉星想了想,回道:“這樣吧,你讓他中午到我這兒附近吃飯,我到時候下去一趟。”
“行。”
挂斷語音,葉星給于圓發了個地址。她繼續敲着鍵盤,屏幕上閃過一串串代碼。
傅霆安坐在辦公桌前,聽着她跟同學的對話,微微皺眉。
一上午,葉星都在努力幹活。到了晌午,她伸了個懶覺,身子懶洋洋倒到後面的沙發上。
“餓了麽?”
“餓了。”
葉星趴在沙發上,像沒骨頭似的。她在微信對話框裏打着字,跟陳墨約了個時間。
“對了,我要下趟樓。”
葉星從沙發上坐起來,撐着沙發背,去看後面的傅霆安。
她眼神閃了閃,從昨天到現在,她裝魚還有個關鍵步驟沒做。
“老公。”
她仗着傅霆安還把她當成魚,微顫着聲線,盡量撐着淡定:“我給你帶午餐回來。”
大概是因為某兩個字,讓傅霆安神色頓了頓。半晌,他“嗯”了一聲。
沒多大會兒,葉星被傅霆安送下去。外頭幾步遠的路,傅七都硬生生開車把她送到約好的午餐店門口。
陳墨看到葉星身後的車,表情怔了怔。
“夫人,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
傅七從頭到尾都沒扶着葉星。原因無他,上次葉星腳崴的時候,矯情的不讓任何人碰,只要老公抱。
所以這次傅七識趣的沒去讨狗糧吃。
葉星走路還是能走的,就是有點費勁。
他們挑了個人少的位置落下,陳墨把菜單遞給她:“想吃什麽?我請客。”
葉星接過菜單,要了份石鍋拌飯。
店員看到他們有兩個人,還笑眯眯的介紹道:“我們這裏有情侶套餐哦。”
葉星笑笑:“不用,我們不是情侶。”
店員聞言,只好遺憾的不再安利。
兩人各自要了份石鍋拌飯,陳墨又點了份炸雞,薯條,還有別的小食,以及飲料。
拌飯的味道不錯,葉星吃了幾口,問他道:“你找我,是想跟我說什麽?”
“我想跟你說夏雪的事。”陳墨的飯一口沒吃,他語氣有些歉疚:“很抱歉,這是因為我給你們兩個都帶來了麻煩。”
夏雪,是大二的學姐。
葉星吃飯的速度沒減,她聽着陳墨繼續給她道歉,并替夏雪說話:“她心腸不壞,傷害你的事,不會是她做的。”
“陳墨,你知道夏雪在追你麽?”
陳墨沉默了幾秒:“知道。”
“就是因為她在追你,而我又是你的追求對象。所以她這次才會被人陷害。”
“因為嫉妒就是別人強加給她的作案動機。”
歸根究底,陳墨的道歉也沒道錯。
他苦笑了聲:“葉星,我以後會改。我會跟夏雪說清楚,還有,我不追你了。”
葉星感覺他還有話要說。
果然,陳墨認錯完,索性一股腦的把藏了許許多多的秘密都跟她說了出來。
“我總在找女朋友,其實不是故意要騙感情,或者玩弄感情。葉星,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最開始,我是真的想找一個安定的對象。”
“可我做不到。”
葉星奇了:“為什麽做不到?”
陳墨咬了咬牙關,還是坦白道:“我不能接受跟女朋友有任何親密動作。牽手……都是我的極限。”
葉星:“噗。”
葉星拿紙巾擦着嘴:“抱歉抱歉,我不小心嗆着了。”
陳墨這個在所有人眼裏穩拿風流人設的校草,突然搞這麽純情,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陳墨一臉的生無可戀:“你要想笑就笑吧。”
他頹唐道:“我是真的想好好談戀愛。我追的女孩子,一開始都是我覺得挺好的女孩兒,我以為随着感情慢慢發展,我能像正常的情侶一樣,跟女朋友親昵。”
“可是不行,撐不了太久,我就能清楚的察覺到,我還是沒法跟對方接觸,一接觸,我從生理到心理都會産生排斥。”
而談戀愛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接受男朋友連牽手都像是上刑。
陳墨不死心,努力去試着戀愛,想找到一個不排斥的女孩兒。
可至今為止,他都以失敗告終。
“我現在算是不肖想了。葉星,你放心,我以後會洗心革面,不招惹別的女孩子了。”
更不會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讓夏雪這樣的女孩被人有理由陷害,讓葉星也牽扯到其中。
葉星聽他說的凄涼,沒忍住給出建議:“陳墨,你這種情況,很适合柏拉圖式的戀愛啊。”
陳墨悲痛道:“我是個正常的大小夥,我不想柏拉圖。”
葉星跟着悲痛:“那沒辦法了,你怕是得繼續孤寡。”
好好一帥氣校草,竟然還有這毛病。
一時間,葉星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兩個人說開了後,陳墨猶猶豫豫的提醒她:“葉星,我的這個事兒,你記得幫我保密啊。”
畢竟這聽上去,就跟他不行一樣。
男人要面子,他寧願被人說風流,罵渣男,都絕不能頂着不行的帽子。
葉星點點頭,爽快道:“行,我答應你了。以後咱們倆也能放心玩了。”
畢竟,這妥妥可以當成姐妹。
陳墨把秘密吐露出來,多少有點松快了。本來他是想給葉星發微信的,但是文字打出他的這些事,總覺得不安全。
萬一哪天手機丢了,或者被人翻到聊天記錄,他就丢臉丢大發了。
這家店的石鍋拌飯做的不錯,葉星要過菜單,又點了一份拌飯,并着其他小食打包。
“我請吧。”葉星說道:“正好我還要給人帶飯。”
“給誰帶?”陳墨打趣道:“該不會又是什麽老公吧?”
葉星面不改色道:“對呀,他還沒吃飯。”
“剛才在門口陪你來的,他是……”
“他是我老公跟前的人,他們關系很好。”
傅七雖然充當着司機,可平日裏為傅霆安做的事,不只是司機的工作。
傅七對她好,也是建立在她是傅霆安夫人的份上。倘若換個身份,傅七大概率不會跟她有任何交集。
陳墨的思緒還在想着傅七開來的車上,能開得起這車,還有人這麽護送着葉星……
看來,葉星的老公,身份真的不一般。
葉星吃完飯,店員剛好打包完畢。她拎着東西,艱難挪了出去。
快走到門口時,陳墨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葉星,你最近上學是不是都是你老公讓人送你的?”
“對啊。”
葉星語氣自然的回了句。家裏有車,傅七又能随時能送她,她是抽風了才會去打出租或者騎路邊的單車。
陳墨想到偶然看見的一些閑言碎語的帖子,他心頭莫名騰起了一點兒不安,但又被他強行壓下。
只是一些閑話,看着是別人偶爾發洩時亂發的,不像能鬧起來。
不過,他還是把這事跟葉星說了:“咱們學校有個貼吧,裏面人還是挺多的。有人在裏面說了你不好的話,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葉星說道:“我們高中的時候也有學校貼吧。貼吧裏,有女生罵我狐貍精,什麽詞兒都有。”
陳墨:“……”
好吧,打擾了。
他們又說了幾句,葉星坐上傅七開來的車,回到傅氏大樓。
她沒讓傅霆安來接,自個兒坐電梯去辦公室。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頭傳來聲音:“傅總,這都到中午了,需要去食堂給您帶點午飯麽?”
是女人的聲音。
葉星警覺的探頭看去,只見傅霆安面前站了個穿着幹練職業裝的女人,女人打扮利落,姣好的面容上沒什麽谄媚讨好的意思。
傅霆安擡眸,目光卻瞥到了門口的小腦袋。
這腦袋三天兩頭的嗑,他想不注意都難。
“葉星,進來。”
葉星被他叫進去,沒到他跟前,而是到沙發前坐下來,開始自顧自拆飯盒。
“老公,這個拌飯裏的土豆很好吃,我要吃兩口再給你。”
“嗯。”
傅霆安應了聲,對她的搶飯習以為常。
剛從國外調回來的女人卻是愣了愣。她記得清楚,傅霆安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
“你的文件我稍後再看。兩點之前我要休息。”
“好,好的。”
女人機械的點點頭,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看了眼。
坐在沙發前的女孩兒,她吃過幾口的飯,此刻正被傅霆安毫不計較的接着吃。
除此之外,女孩兒還把帶來的水果,挑着最甜的芯吃了口。
傅霆安面色看着冷淡,但女孩兒敢這麽放肆,分明是他刻意縱容出來的……
“傅總,我剛回來,準備做東請大家吃個飯。不知道您能不能賞臉來坐坐?”
女人站在門口處,笑吟吟的邀請道。
她在生意場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傅氏做了兩年,業績都非常好,傅霆安給她的待遇很豐厚。
見她邀請,傅霆安還沒開口,葉星就已經先問道:“什麽時候?”
“明天晚上8點。”女人笑着補充:“我不是單獨邀請傅總一個人,到時候還會有別的同事在。”
這補充說明的,像是怕葉星吃醋似的。
葉星挑了挑眉,沒跟她的路子走:“哦,真不巧。”
女人笑容淡了淡:“什麽?”
葉星趴到傅霆安的腿上,沖她笑的無辜:“我是說,明天晚上他去不了呀。我明天想去看海,要他陪着。”
話音落,傅霆安果然垂眸看向了她。
“要去看海?”
“對。你是想去跟人吃飯,還是想陪我去看海?”
這話,換個說法來說,就是在問傅霆安要不要吃個席。
傅霆安看着眉眼彎彎的少女,心頭突然動了動。
“傅總——”
“你們去吧,我沒時間。”傅霆安拒絕了這個邀請。
女人見狀,只遺憾道:“既然沒時間那就算了,下回有時間我們再約。”
她态度從頭到尾都看上去大大方方,葉星卻覺得她比從前那個女秘書更讓人煩躁。
女秘書能被調走,這個工作下屬一看就不好調動。
她作歸作,也不會真影響到傅霆安的工作。
況且——
葉星抿了抿唇,她還有一個問題,想要探究。
做魚的時候,她“愛着”傅霆安,所以看到女秘書靠近傅霆安,會吃醋會鬧脾氣。
現在她不是魚了,這個女下屬要邀請傅霆安,她為什麽第一反應還是不高興。
難道,是習慣了嗎?習慣繼續占着傅霆安,不許別人打什麽心思。
葉星想着想着,扭過頭,趴在沙發上看也不看傅霆安。
“我真是太卑鄙了。”她在心裏給自己蓋了個戳。
繼續裝魚是為了能杜絕社死。
裝魚趕走別人,還繼續霸占着傅霆安……
這種行為放在以前,她一定會激情譴責八百字的!
傅霆安看她突然情緒不對,淡聲道:“剛才我正準備拒絕。”
他連旁人的宴會都很少去,下屬的邀請怎麽可能會出席。
葉星沒吭聲。她揪着抱枕,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傅霆安将飯菜吃完。
他把餐盒收拾好,對着還賴在沙發上的葉星吩咐道:“去休息室裏午睡。”
“不睡。”葉星搖搖頭:“我一點兒都不困。”
一堆搞不清楚的事情包圍着她,她哪還有什麽心思睡覺。
葉星說着睡不着,可傅霆安給她放了10分鐘的英語聽力,再看她時,她睡的比豬崽子都香。
沙發睡着不如床舒服。
傅霆安把人給抱到休息室的床上,掖好被子,走了出來。
休息室的床不大,傅霆安沒去占床。他坐在沙發上,按了按太陽穴,短暫的放松着。
這兩天,葉星的慌亂,躲閃,想離開,他都看在眼裏。
不再像是從前黏糊的傻魚,現在的葉星也許一點兒都不想再跟他有身體接觸。
所謂的要抱,還有這些撒嬌,是她不想被自己發現她醒了。
不得不說,傅霆安對葉星的心理把握的很準。只不過,他只窺到了其中之一,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他沒窺查到。
她不想掉馬,他就默認着沒戳穿,維系着她的面子。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奇妙的,目前誰也不想打破的局面。
休息室裏。
豬崽星星睡了個飽。她醒來時,摸了摸手機看時間,三點四十六,快四點了。
她呆道:“我可真能睡啊。”
傅霆安已經在工作了,葉星沒去上課,她讓于圓幫忙記了課堂重點,這會兒于圓已經拍照發給她了。
“星星,你要是還有不懂的就問我,我幫你問老師。”
“好。”
“[比心jpg/]”
葉星發完消息,開始看起了課堂重點。她雖然學習好,但也不是那種不學習就會考第一的學神。
老師講的東西,讓記的重點,她還是要聽要背的。
暮色四合,葉星不知不覺在辦公室裏就待夠了一整天,她把電腦關上,回頭問傅霆安:“老公,累了,要回去。”
她現在叫老公叫的不多。
她不敢叫。
語言是很微妙的,某些詞如果叫多了,就會傳達給大腦一個錯誤的信息。大腦得到錯誤的信息,會分泌一些錯誤的激素。
比如,她之前總叫着老公,已經讓大腦以為她真的有老公。
現在她再叫老公時,偶爾會有瞬間的晃神,讓她在錯誤激素的作用下,真的把傅霆安當成了她喜歡的老公。
“激素害我。”
葉星扒出這個知識點後,叫老公叫的更加謹慎了。
傅霆安把桌面的東西收拾好,停了工作,帶她回家。
路上。
葉星為了打發時間,跟于圓開了黑。她還特意把陳墨給拉進了房間。
“我玩射手。”葉星開了語音,對着于圓跟陳墨說道:“你們誰帶我上星?”
她卡在鉑金很久了,怎麽都打不上去。
陳墨自信滿滿:“跟着哥,哥帶你飛。”
年輕男孩子充滿朝氣的聲音,讓傅霆安眼皮子跳了跳。
葉星自從知道了陳墨只能當和尚,對他還挺親切,她笑哈哈道:“好姐妹,等你帶!”
一局打完,葉星被陳墨的操作秀到笑不出來。
又來一局,葉星的面色逐漸凝重。
第三局結束,葉星把陳墨給踢出了房間。
她怒:“陳墨打這麽垃圾,段位怎麽會比我還高?!”
于圓弱弱道:“你剛開始拉他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他的段位,好像是靠賣臉,被女孩子給帶上去的。”
葉星:“……”
葉星開辟出新思路:“我也會賣臉啊!”
“賣什麽?”傅霆安涼涼問道。
葉星:“唔。”
葉星後知後覺的看到了身旁的傅霆安。她把手機丢給他:“這個游戲我想晉級,我都卡好久了。”
傅霆安接過手機,看了看屏幕。
他沒玩過這游戲,但葉星都打算賣臉讓人帶着玩兒了……
“很簡單。”
傅霆安看着游戲說明,淡聲下結論。
葉星眼睛亮了亮。
再然後,傅霆安收購了個號,親自帶着她打。
一晚上的功夫,葉星打了兩年才升上去的段位,直接跌到原始前。
她看着傅霆安,目光幽幽:“你們男孩子打游戲,都好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