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相比和處裏打報告,明顯請薛亓多留幾天這件事更難辦,然而,左可眨了眨眼,看向薛亓,表情疑惑的說道:“你同意了?”
薛亓點了點頭,回道:“地府,無事。”
在一旁聽着兩人對話的小黑球不敢說話,只能祈禱十殿的那些官吏們好走,要知道十殿專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別善惡,核定等級,發往四大部洲投生,可以說是除了第一殿以外誰都比上不的忙碌了,現在聽見大人這麽說,也不知道那些官吏們會不會哭出來。
然而薛亓并沒有什麽感覺,左可家裏一共只有兩間房,一間是左爺爺的,讓別人住,左可心裏總會有點不舒服,一間是左可的,總不能讓薛亓跟她睡吧?但是讓薛亓睡沙發又不太好,住酒店又不客道,最後還是時刻關注着事情發展的宋帝王給他們出的主意。
宋帝王餘:我記得你給小可送了一棟別墅,那棟別墅裏面住的什麽的你哥我都給你安排好了,直接去吧。
薛亓抿了抿唇,別墅太大了,但是看着左可苦惱的樣子,他還是按照宋帝王教的,和左可說道:“要不,一起去湖灣。”
去湖灣做什麽?左可眨了眨眼,片刻之後,終于想起了她在那還有棟別墅!對對對,還可以去那,“好,我們就去那吧,不過我需要帶點什麽嗎?”
薛亓皺緊了眉頭,看向左可,“你還沒去過?”語氣中有種蜜汁委屈感。
Emmmm說實話會不會有太殘忍了,左可想了想回道:“通天眼我也還沒用。”
薛亓點了點頭,剛剛還能夾死的蒼蠅的眉頭松開了。
左可松了一口氣,沒想到薛亓這麽好哄。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左可帶着薛亓打了車去了湖灣那棟不知道怎麽但是莫名其妙就到了自己手裏的別墅。
一個小時後之後,左可擡着頭看着名為湖灣1120那棟別墅,在轉頭看了看薛亓,眼神裏充斥着懵逼,不是,湖灣的別墅都是普通小別墅那樣大小嗎?怎麽變成這麽大了?她怎麽不知道這裏有棟這麽大的別墅了。
薛亓低沉的聲音在左可耳邊響起,“不進去?”
左可回過頭看向挑高的門廳與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闖還有轉交的石砌,這個畫面和薛亓根本就不符好不好。
薛亓到是沒覺得,他拿出剛剛三哥給他發過來的鑰匙,開門,進屋。
原本漆黑的別墅,下一刻燈火通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的一杆鬼魂已經排好poss,彎下身,喊道:“歡迎少爺和少夫人回家。”
“恩。”薛亓應了一聲,帶着左可就進門了。
進門之後左可還有點回過不過什麽,看着薛亓态度自然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地方風水還不錯。”
薛亓點了點頭,回道:“也是你的。”
我的我的,想着這兩個字的左可,現在只想馬上睡一覺,她覺得她現在肯定是活在夢裏,呵呵,不然怎麽會夢見上司給她送的別墅這麽大呢。
像是看出了左可想去睡覺,一旁穿着古時候管家打扮的老先生湊了上來說道:“少夫人是餓了吧?老朽已經叮囑廚房快點上菜了。”
???她不是困嗎?盯着老先生看了那麽久原來人家還以為她餓了,左可抽了抽嘴角,看向薛亓問道:“少夫人是甚意思?”
“地契?”薛亓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稱呼的不對勁,歪着頭疑惑的回道。
得了,別問了,左可嘆了一口氣,看向老先生說道:“老先生,我是困了,請問房間在哪?”
老先生點了點頭,笑呵呵的回道:“行行,老朽這就去催廚房,少夫人不要急。”
敢情這還是個空耳天王,左可真的哭笑不得,只能和薛亓打了一聲招呼,自己上樓去找房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弄好了,左可随便進了一間房間都有放好的洗漱用品,以及女士的衣服。
左可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想那麽多,還是早點睡一覺吧。
第二天左可醒的很早,不知道是不是睡不慣這種地方,醒來之後她并沒急着下樓,而是用電話和葛春,處裏聯系了之後,約定了好時間,這才下樓,準備去莘春茶樓,把冥婚的時間和東西都給定下來。
她起來的時候,薛亓依舊還坐在沙發上,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左可還以為他沒睡了。
薛亓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擡起頭眉眼柔和和左可打着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左可也對他笑了笑。
兩人也沒多說什麽,每過一會就定下直接去莘春茶樓的行程了,坐在車上,左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陪我去的。”
薛亓搖了搖頭回道,“無事。”
他這樣一說,左可也不好說什麽了。
兩人到的時候,辦事處的人和葛春、徐海陵、陳嬌幾人都到了,為了不辦砸這件事,左可還特地請了龍婆婆,這位龍婆婆專研相術一生,什麽事都遇到過,也曾經幫人辦過冥婚,所以請她來是最為穩妥的了。
這辦冥婚的形式得要看雙方的想法,辦大還是辦小,在哪辦,都是個問題,尤其是現在陳嬌的屍骨還沒有找到。
這冥婚第一件事就是雙方過門戶帖,去合婚取得龍鳳帖了,過門戶帖,其實也算是上普通喜事的合八字了,八字不合,家宅不安。
有了龍鳳帖之後,這才是放定了,放定将的就是定禮,意味着定下了這門親事,由于葛春很重視這件事,所以按得也是大禮來辦,送給女方的定禮就暫時定下一半是真綢緞尺頭、金銀財寶;一半卻是紙糊的皮、棉、夾、單衣服各一件,錦匣兩對,內裝耳環、镯子、戒指及簪子之類的首飾,這些東西都得在放定的當日在徐莘的墳上或是家門口焚化,這樣女方才能受到。
除了這個以外,還需要送“鵝籠”、“酒海”、龍鳳喜餅以及肘子、喜果,這些都需要是真的,當然之前說的那些衣服、首飾是紙糊的冥器,對此葛春和徐海陵都曾經悄悄地問左可,能不能托左可買點地府的買的金銀首飾,他們都想要給徐莘最好的。
不知道地府的物價的左可,只能扯了扯薛亓的衣袖,讓他低下頭,在他耳邊問道:“大人,這個首飾衣服地府有賣的嗎?”
溫熱的熱氣噴灑在薛亓臉龐,讓他的耳根微紅,稍微愣了一下,也按照左可的樣子回道:“都有,你要多少?”
按照薛亓這種大氣的口氣,左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特別不好意思,她捂了捂臉回道:“不是我要,是徐叔和葛老板說想給學姐買點。”
薛亓看了眼那邊認真聽着龍婆叮囑的兩人,“我會叫人送過來的。”
左可扯了一下他,低聲說道:“要錢的。”
薛亓笑了笑,“恩,不是給你的,要錢。”
左可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又弄不得薛亓話中的意思,只能勉強咳嗽了幾聲,擺正了自己的姿勢,認真的說道:“我上次收的紅包冥幣要比軟妹幣貴。”
薛亓點了點頭回道:“的确,由于現在人間亂造了很多假冥幣,所以地府開始同行我們自己鑄造的冥幣了。”
“那地府的首飾、衣服怎麽賣?”左可十分好奇的問道。
“這個,你得問問孟婆他們。”
左可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這個的确是要孟婆他們,薛亓要是真的知道這些那才是真的奇怪了,想到這,左可在群裏發了條消息。
左可:請問,現在買一套新娘子要用的金銀首飾需要多少冥幣?
宋帝王餘:不是吧Σ( ° △°|||)︴ ,你們發展這麽快??
左可:???
孟婆:哎呀,這個問題,我得幫你問問我孫侄女,她前幾天才結了。
蒿裏相公:別問了,不多,也才200兩,上檔次的可以要500兩左右。
牛頭:孟婆,你咋又有大侄女了?你都都少歲了。
孟婆:幹的不行嗎?哪像你只有馬面。
馬面:???有我怎麽了?
他們在群裏又快要吵起來了,而左可呢,已經完全沒看群裏了,板着指頭算彙率,100點也就是一萬塊,兩百兩就是兩萬塊?那高檔點也才五萬?
一旁看着她算賬的薛亓搖了搖頭,“100點不是一百兩。”
左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一百兩是四萬塊,五百兩是二十萬。”
“什麽?這,之前不是1:100嗎?”
“一百兩是紋銀,按照你們現在的銀價算是4萬塊左右,如果不漲的話。”薛亓煞有其事的給左可解釋了一番。
左可抽了抽嘴角,只能轉頭看向徐海陵和葛春兩人,依次将自己知道的發給兩人,讓兩人自己協商,她還沉浸在,她以為的物價又被完全推翻了,只能說一聲,地府真有錢。
“您有新的紅包請查收。”手機傳來的聲音,左可低下頭點看一看,又扭頭看向薛亓。
薛亓朝她笑了笑,沒說話。
左可只能看着薛亓剛發過來的紅包,突然覺得這輩子就算不接聲音也可以潇灑的活着了。
因為薛亓給她發過來的赫然是,“恭喜您獲得月奉100兩。”
突然理解什麽是仇富了。
徐莘和葛春的親事被定在了29號,薛亓自然是留不了那麽久,畢竟地府還有一堆事等着他,所以商定好了具體過程,順便幫忙找到了徐莘的屍骨之後他就離開了。
獨自一人吃飯的左可,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那股勁,只能将精神完全投到這次的冥婚中。
說起的徐莘的屍骨,還是完全靠薛亓才找的,沒辦法,辦事處那邊完全就查不到當時來到這邊的男人是誰,相比在地府供職,有着一定全力的薛亓,只要在秦廣王那說一聲,就很快找到了當年的那個男人。
正如左可所想的,那個男人的确懂得一些蹊跷的邪術,但是并不精通,就如同當初給李芸的那道符一樣,這麽多年也只敢收過徐莘的屍體。
按照他的口供,當年其實是李芸将徐莘打死取心尖血之後,才将屍體交給他,但是現在不管他怎麽說,他和李芸兩人犯下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可以開罪了,兩人被壓覆特殊的監獄等待一定的刑期。
對此徐海陵幾人并不滿意的,但是左可和他們說了下特殊監獄所關押的人之後,都舒服了不少,特別是陳嬌,心事也了了一大半,只等徐莘辦完冥婚之後就會去自首了,她和徐海陵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感情了,兩個維持全靠徐莘,再加上她也算是給死去的陳小嬌和徐莘都報了仇也算是無憾了。
左可只希望她能在陰間多罰幾百年陰壽,這樣來世罪孽沒有那麽嚴重,只要一心向善,也許活的會比這一世好得多。
徐莘的屍骨是在男人的房屋底下挖到的,徐海陵和陳嬌兩人親手将女兒的屍骨打理好了,這才埋入早已選好的墓地中,剩下的也就只用冥婚要辦了。
二十九號晚上,街上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只剩下黑暗将夜幕完全籠罩着,帶着奇異的鎖啦聲慢慢吹響,一群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擡着紙轎子吹吹打打從葛春家出發去迎娶女方進門。
而徐莘家,徐莘早已經畫好了濃妝,穿着喜服,和父母說着話,手機緊張的捏着喜果,徐家大堂中擺着的就是徐莘的黑白照片。
随着唢吶聲的接近,葛春也穿着喜服帶着大紅花進門了,先是拜了徐海陵和陳嬌,表示了自己求取的決心。
徐莘緩緩提着裙角走到了他的旁邊,朝着父母也拜了三拜。
徐海陵和陳嬌眼中都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一旁的送親太太拿起徐莘的照片,交給娶親太太放入紙轎中,這個時候徐海陵和陳嬌就得追出屋,一邊哭,一邊表示不舍。
等紙轎慢慢回道葛春那方之後,再由葛春将照片抱起,放入喜房中的供桌之上,并且用紅頭繩将徐莘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綁上,并且附上彩綢,這才算完成了前面的一部分。
等到後面親友到場,葛春就必須抱着照片,舉行拜天地、拜父母,這才算是完全結束了整場儀式。
弄完了這些徐家和葛家都給相關的人發了紅包,以除冥婚這種陰事的晦氣,左可也算是終于完成任務了。
然而,回去的路上,左可就遇見了一個新鮮的生魂。
準确來說,是個小女孩,年紀還不大,穿着淡藍色的碎花洋裙坐在一輛車的車頂上,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左可看了眼時間,很好,三點半,鬼知道為什麽她會不同意暫時住在葛家一晚,還選擇這個時間回家。
她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個還在低着頭玩着自己手指的小女孩,柔聲問道:“小朋友,你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家啊?”
小女孩擡起了頭,疑惑的看着左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看得見自己。
左可微微彎腰,盯着小女孩,“小朋友,你媽媽是不是再叫你啊?”
小女孩雙眼一亮,低低的喊了一聲:“媽媽。”
左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你仔細聽。”
小女孩微微愣神,聽話的聽着周圍的東西,耳旁的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左可見此,雙手結了法印,伸出手,輕輕在小女孩頭上一點,呵了一聲:“去!”小女孩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可松了一口氣,決定快走幾步,早點回去休息,她可不想在遇見什麽事了。
回到家了之後,左可總算是睡了一覺好的了,結束了徐莘這件事,她打算多休息幾天,再加上她有想要開零食店的想法,想着最近沒事在網上看看效益會怎麽樣,不過,她覺得到時候買的應該地府的衆人會比較多?
她搖了搖頭,決定不想那麽多,靠在沙發上,拿了一個蘋果,一邊啃着蘋果,一邊刷着微博,顯示看了一些畫手畫的漂亮圖片,心滿意足的收藏了幾張之後,又看了著名的貓奴博主,在才轉到去搜索網上大家熱推的零食。
不過搜索的時候,她才發現微博上的熱點又換了,無聊的點進去之後,左可看了一眼,頓時精神了,這次還真是一個大新聞。
“龔茂: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惡毒了,居然在我女兒病重,我老婆生日的時候送來這份大禮,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誰,我真是要感謝你全家![圖片]”
随着這條微博的發出,有不少龔茂的粉絲都開始在下面紛紛的安慰起龔茂來,還有一些分開始幫着龔茂罵了起來,不過也有一部分的黑子在其中挑撥離間,找着龔茂的黑點,不知道的還以為龔茂做了什麽惡事了呢。
左可看着龔茂微博上發的那張圖片,忍不住噫了一聲,讓龔茂發火的也正是這樣東西,一個挂擺鐘,這個挂擺鐘很老,有些地方還有一層灰漬,正上方的位置是用紅木雕刻的一個小人,小人雕刻的十分精致,但是又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左可大為好奇。
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去管這事的心,盡管給人送鐘是一件很忌諱的事,但是世界上那麽多事左可怎麽可能管的過來,她也只是好奇看看而已,畢竟沒有接觸到實物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好還是壞。
刷了一會微博後,左可轉頭定了不少零食,等着到了之後她可以好好品嘗一下,這樣就好好進過了,也許等她是試吃完了,零食鋪子也就開起來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左可總體還是蠻輕松的。
半夜的時候,正睡得好好的左可突然清醒了,她伸手從旁邊拿起了手機,看了眼時間,三點半很好,繼續睡。
然而客廳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她完全沒辦法好好睡覺,只能坐起身來,打開門,朝客廳走去。
客廳有着微弱的燈光,這是左可的習慣,會在家裏留一盞小燈開放,以便自己起夜什麽的,她尋找燈光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沙發上坐着一個穿着淡藍色衣裙的小女孩,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左可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她的身邊,“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不好的啊。”
小女孩搖了搖頭,笑嘻嘻的看着左可,似乎很想聽左可說話。
左可拿小孩子根本沒辦法,只能看着小女孩說道:“好吧,那你告訴我你怎麽又來我這了?”
小女孩搖搖頭,似乎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左可看着她,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小女孩連續兩晚跑了生魂已經很蹊跷,現在又問不出什麽,的确也苦惱,她揉了揉自己困頓的雙眼,一臉無奈的看着小女孩說道:“那我陪你玩一會,等會你媽媽叫你了,你就回去好不好?”
小女孩點了點頭,乖巧的看着左可,等着左可和她玩游戲。
左可也不會玩什麽游戲,她小時候長幹的事也就只用算命,背天幹地支,背命理等等,這種枯燥得事一點都不适合現在的小女孩,但是左可一和小女孩說,她卻極為高興的點了點頭。
于是左可就給她講了一小時的天幹地支,風水命理,講的口幹舌燥了,這才聽見耳邊若有若無的聲音,她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小壞蛋,你媽媽叫你了,快回去吧。”
小女友點了點頭,笑着和左可揮了揮手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留下左可一副身體被掏空的表情躺在沙發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她疑惑的看向小黑球,難道小黑還會照顧人了?
小黑對上她懷疑的眼神,驕傲(?)的扭過頭,才不是呢,要不是大人昨晚上過來了,你就要風寒了,可是為什麽大人不讓我告訴你呢?小黑對于這個問題依舊表示疑惑。
左可替它摸了摸毛,道了一聲謝,這才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
小女孩第三天晚上并沒有出現,這讓左可松了一口氣,睡了一個安靜的晚上。
然而,第四天晚上小女孩又來了。
左可看着她,覺得這個事她是一定得幫了,不然就憋想睡好覺了,于是坐在了小女孩的身邊,輕聲問道:“小壞蛋,你知道你的家在哪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呆呆的看着左可。
“那你爸爸,媽媽叫什麽,你知道嗎?”
小女孩依舊搖了搖頭。
左可沒辦法了,她也不想和小女孩說什麽風水命理,索性打開了電視,聽說小孩一般都喜歡看電視。
小女孩盯着左可看了好一會,發現左可沒有開口講話之後這才将注意放在了電視上。
電視晃過前幾天那個微博大罵的明星龔茂主演的電視是,小女孩“啊啊”的叫了兩聲。
左可挑了挑眉,還以為她喜歡看龔茂的主演的電視劇,索性也不調臺了,靠着沙發,抱着被子,聽着電視慢慢睡了過去,睡覺之前,她還叮囑過小女孩,“你媽媽叫你了,你就記得回去啊。”
小女孩沒回答,指着電視裏龔茂啊啊的叫着,發現左可睡着了之後,這才停歇了下來,眼神變得暗淡了下來,看着電視中的人,啊啊的叫了兩聲。
到了四點鐘,小女孩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還開着的電視提示左可昨晚上并不是夢。
到了白天,終于清醒的左可,總算是想起要管小女孩這件事,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之後,左可坐在沙發上想着要怎麽才能知道小女孩住在哪裏呢?這樣她就看看到底是什麽還得小女孩這樣連續丢魂了。
恰巧這是,手機響了一聲。
左可拿起手機,一看,原來又是龔茂那個大明星發的微博,正巧被推送呢。
本來左可是不打算理的,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看到龔茂發的照片的之後,她立馬精神起來了。
這次龔茂發的是一條祈禱消息,祈禱的是他重病的女兒快點好起來,照片就是他女兒的照片,而上面的人就是左可正巧要找的人。
說起龔茂,現在很多人都眼熟,年少成名,原本是妥妥的一個工作狂,卻因為他老婆應如月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暖男。
應如月也是一名演員,和龔茂的相識其實很早,早期還扮演過哥哥妹妹,沒想到幾年後兩人出演一部電視劇扮演夫妻,然後開啓了婚姻生活了。
兩人結婚沒多久,應如月就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女兒,被龔茂取名叫做龔愛月,小姑娘現在已經六歲大小了,長得乖巧可愛,當初放照片的時候,引得不少的媽媽粉,還有一群人在應如月和龔茂的微博底下喊着岳父岳母呢,一度讓龔愛月變成了國民小女神。
自然知道了小女孩就是龔愛月了,左可很快得就托人去聯系龔茂和應如月這對夫妻了,盡管兩人并不是很信這種事,但是現在女兒病重,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兩人也只能病急亂投醫,答應了左可要過來幫忙的請求。
左可稍微收拾了東西,就啓程去A市了,沒辦法,龔愛月現在移動不了,只能她去看對方,臨走的時候,她還帶上了證件,考慮到夫妻兩人不怎麽迷信,所以她就帶上了國家安全局第六科的證件,起碼明星們相信這個的比較多。
這次左可也沒有帶人去那邊,當然除了小黑球,A市本來就是國家安全局的總部,她缺人去那找就好,帶上h市的辦事人員反而不方便,畢竟對方可能和她一樣對于A市都是抓瞎的狀态了。
下了飛機,左可看到了A市來接她的人了,是總部派來的人,這次特地負責她的衣食住行,畢竟,她好歹也算是玄字頭上的人,沒錯,這些日子靠着地府的衆人指點,左可的能力又精進了,以前奢望的地字尾巴近在咫尺,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去天字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左可看着來接她的辦事人員都顯得很和藹,一點都沒有一副高人的氣質,反正她心裏是美滋滋的。
來接她的人叫連嘗康,聽說是連家的小輩,要是按照輩分來叫,估計得叫她一聲姑奶奶,╮( ̄▽ ̄")╭沒辦法~ ,誰叫她爺爺輩分高呢,所以連帶着,身為她爺爺的孫子以及徒弟的自己輩分也高,對方叫她姑奶奶或是姑姑也都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年輕人的面子都比較薄,所以左可主動大方的開口說道:“你叫我左副組長就好了,不用客氣。”咳咳,因為她爬上來了,所以原本玄字組排名第三的副組長立馬選擇了将重任交到了她手裏,表示自己估計要去體驗人生百态了,拜拜了。
于是左可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這次除了處理龔愛月得事,還有就是要接受副組長這個職位了。
比起左可的以為,顯然這位連家的後輩連嘗康很不客氣的叫了一聲,“姑奶奶,我,我是連嘗康,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能跟在您身邊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正在開車的司機被那聲姑奶奶吓了一大跳,連左可都特別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不用這樣,我不需要那些虛禮。”
“是!”連嘗康很快的就應了一聲,雙眼發亮的看着左可問道:“姑奶奶,您想先去哪?要休息還是去醫院?”
“咳咳,醫院吧。”左可別過頭不想去看連嘗康,他那副神情讓左可還以為自己遇見了一只哈士奇了。
“好勒,任哥,我們去仁心醫院。”連嘗康語氣輕快的和起那麽的司機打了一個招呼,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左可介紹道:“姑奶奶,這是我朋友,任生,這幾天都是他接送我們,你不要和他客氣。”
左可朝前視鏡看了一眼,點頭道了一聲好。
任生給她回了一聲好,看得出是一個十分懂了的人。
仁心醫院離機場并不遠,四十來分鐘,左可就看見了仁心醫院的招牌了,連嘗康和她下了車,任生在車裏等着兩人。
在去龔愛月的病房之前,連嘗康就給左可說了一下龔愛月如今的情況,還有龔茂、應如月兩人的交友情況,活像是做案情分析一樣。
快到病房的時候,左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連嘗康,“你以前是辦案的?”
連嘗康點了點頭,興奮的說道:“對啊對啊,姑奶奶你這看得出來啊?!”
左可哼了一聲,這種調查方式不是破案就是搞情報的。
龔愛月住在4樓402號病房,剛進醫院之前,左可就看見有不少記者在蹲守,她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上了四樓,就能看見将四樓守得嚴嚴實實的保镖們。
左可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連嘗康。
連嘗康連忙給之前聯系上的應如月打電話,不一會就看到穿着一身休閑服,面容憔悴的應如月拿着手機走了出來。
“應女士,這邊。”連嘗康見狀連忙朝應如月打着招呼。
應如月顯然沒想到和她聯系的大師會是這兩人,臉色有些局促的看向兩人,小聲說道:“你們就是那天聯系到我的人?”
連嘗康點了點頭,左可在一旁沒說話。
“不好意思,你們太年輕,請問有證件嗎?不然我丈夫不會相信你們的。”應如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她在戲中雖然扮演者不同的角色,有時狠辣有時嬌柔,但是現實中她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左可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了應如月。
應如月看清楚了,證件上,國安處第六處第八處玄組左可,幾個字,這才松了一口氣,吩咐保镖們讓兩人進來,一邊為左可解釋道:“那天我生日有人送來鐘之後,我丈夫就找了這些人,你們千萬不要介意。”
“不會的,應女士,請問你女兒現在在哪?”左可搖搖頭問道,她抱着小黑球的樣子,的确像是一幅高人的模樣。
“在這邊,你們跟我來吧。”應如月一邊為兩人引着路,一邊對兩人說道:“茵茵她平時最乖了,對其他人也很好,是我的心肝寶貝,這次突然重病讓我真的是束手無策,只要你們能夠救好她,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左可點了點頭,再進病房的時候,安慰的對應如月說道:“放心,會沒事的。”
進入了病房之後,左可就看見昨天淩晨還去她的小女孩,龔愛月。
龔愛月正閉着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一旁同樣穿着休閑裝的男人正握着她小手,眼裏滿是難過和痛苦。
聽見有人進來了,連忙轉過頭看去,對上了左可平淡無波的雙眼,他疑惑的看向妻子應如月。
應如月走到了他身邊,将左可的證件遞給他看,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龔茂這才恢複了表情,神色難免帶着一絲激動讓兩人坐。
“龔先生不用客氣,你能和我說說小月月是怎麽突然生病的嗎?”左可将小黑球抱着,站在龔愛月的病床邊,看着小姑娘蒼白的樣子,眉頭微皺。
龔茂連忙點了點頭,看着病床上的女兒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眼淚,這才緩緩的将女兒怎麽生病的事告訴左可。
由于應如月和龔茂兩人都是明星,就算現在為了女兒減少了通告,但是到底還是挺忙的,為了讓女兒有個好的童年,兩人一般都是選擇一人在家,一人去工作這樣的狀态,其實兩人曾經也考慮要不要找保姆,可是看了一些保姆虐待孩子的事,兩人又擱置了下來,決定怎麽樣都不能讓保姆來帶,于是就有了現在這個方法。
女兒生病的那天剛好是龔茂負責看孩子,那時候應如月也快要完成一部劇的拍攝了,馬上就能回家看孩子,順便慶祝自己的生日了。
大家都知道一個人看孩子有時候難免有個恍惚的時候,那天龔茂剛好去廚房弄東西,他進廚房之前,還看見女兒好好的,乖乖的坐那堆着積木,誰知道就進廚房幾分鐘的時間,再回來女兒已經倒在地上了,額頭一直冒着冷汗,哼哼唧唧的。
他以為是女兒吃壞肚子了,也不敢大意,穿上衣服拿上錢就帶着女兒去醫院了,送到醫院之後,醫生給出的結果的确是吃壞了肚子,只需要吊水,但是最好還是留院觀察比較好,龔茂自然也是同意了。
剛開始小月月的狀态還有些好轉,當天晚上就能睜開眼,乖巧的看着龔茂叫着爸爸了,可是在應如月回來的那天,也正巧是生日那天,準備帶小月月出來的龔茂收到了他微博上發的那個鐘。
沒過多久,小月月病情複發了,身體繃直,開始翻白眼,然後嘔吐,吃了藥稍微好了一點,沒過一會就又複發了,好不容易才睡了過去,正巧那天就是左可第一次看見小月月的那天。
龔茂開始還不知道是鐘的問題,由于小月月的突發情況,他也沒來及打開,光顧着和應如月照顧女兒了,後面也是三點多小月月呼吸微弱,靠着兩人不停的呼喊,這才慢慢的平穩下來。
第二天發現了包裹的龔茂這才發現送的居然是鐘,當場就氣炸了,發了微博直接罵了起來,他是當時不知道是誰,不然肯定得罵道人家家裏去。
聽到龔茂講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