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首情詩

師棹不知雌侍是何時離開,醒來之後馬上讓麥斯去找沃斯特。

沃斯特一臉倦意。

師棹:“怎麽了?”

“昨天實驗做到很晚。陛下覺得布魯斯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增加他侍寝的次數?”

師棹沒接他的話,而是朝衣櫃努嘴,“去給我找件今天穿的衣服。”

沃斯特打開衣櫃,裏面空空如也,一只大手猛地将他推進去,雌君回過神時,蟲帝也進來了。

“陛下怎麽和星際貍花似的,喜歡鑽衣櫃?”雌君輕笑,但沒得到回應。

他能感覺到自己被雄主擁着,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朵上,對方似是辨認着什麽。

接着,他被人緊緊抱在懷裏。

蟲帝仿佛有怨氣,摟着自己脖子的胳膊逐漸收緊。

“為什麽騙我?”師棹問,“布魯斯是你。”

“不是。”沃斯特很冷靜,“我是雌君,怎麽能和低賤的雌侍相提并論?”

沃斯特感覺自己的襯衣再度被撕開,顯然雄主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動作比上一次還要粗魯。

“我看過蟲族論壇,雌君殿下是堅定的平權支持者,不僅認為雌雄平等,還反對貴族壟斷。所以你口中怎麽可能會說出‘低賤’這個詞?”

黑暗中,蟲帝聲音激動。

沃斯特覺得自己肩頭一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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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棹松開口,進入衣櫃後看見雌君耳後淡淡的熒光色,那是為布魯斯做的标記!

“我在昨天侍寝的雌侍身上留下了夜光塗料,怎麽會出現你身上,雌君不打算解釋解釋?”

師棹幾乎咬牙切齒,無名的怒火竄起來,雄蟲對雌蟲的占有欲在周身蔓延。

“标記?!”沃斯特一驚,馬上意識到為何蟲帝如此關注自己的後耳。“那是……我帶學生做實驗時不小心蹭上的!”

解釋無比蒼白,蟲帝根本不在意。

沃斯特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他從未見過雄主如此生氣,畢竟之前在床上,蟲帝永遠溫柔。

謊言被直接了當地拆穿,雌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衣櫃門重新被踢開,師棹徑直将雌君抗在肩膀上。

雄蟲的身高和肌肉雖不能和雌蟲相比,但他們并不文弱,尤其是憤怒的雄蟲。加上繁殖時雄蟲往往更加主動,因此很少有雌蟲會反抗雄主。

“放我下來!”沃斯特掙紮着。

師棹輕笑:“你慌什麽?”

撥開沃斯特被撕碎的衣服露出圓潤白皙的臀,反手狠狠打一下。

“啪——”羞恥的聲音清脆無比,回蕩在安靜的卧室裏。

沃斯特的眼鏡不知道丢在哪兒,他此刻的形象已經和“斯文”、“矜貴”毫無關系。

“麥斯!”沃斯特大喊。

“外面杜爾菲攔着,沒人敢進來。對了,我還幫你請了三天假……”師棹笑了笑,“你應該知道什麽意思。”

“去浴室吧,你好好看鏡子,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布魯斯。”

門外,杜爾菲雙臂抱在胸前,安慰神色擔憂的麥斯,“放輕松點啊,不就是蟲帝寵幸雌君嗎?又不是要殺了他。”

麥斯嘆氣,沒有經過事的雄蟲對自己的本能一無所知。

“您念書的時候,沒好好上生理衛生課吧?”內侍官問。

“啊?”杜爾菲撓撓頭,“我直接逃課打球。”

麥斯心裏翻了個白眼,表面還是很恭敬,“那您以後找對象可就得找有經驗的雌蟲了……大、魔、法、師。”

“啥?什麽意思?”杜爾菲問。

“誇你呢。”麥斯剛把耳朵貼在門上,又被杜爾菲拉走。

三天,整整三天時間。

沃斯特一開始攥的指節發白,再到後來力氣用盡,渾身癱軟。

雄主說就算找三千個妖精也忍得住,他不相信,因此命人栽種了魅蘭草。沒想到蟲帝真的把自己關起來,硬生生沖冷水憋回去。

魅蘭草的藥效若強行壓制,副作用會反噬,讓中招的人易怒狂躁,有數倍于正常情況的繁殖欲。

一貫正襟危坐的雌君好像回到新婚期,那時候他和蟲帝年輕又青澀,像兩頭闖入伊甸園的鹿,好奇地摘下樹上的果子。

果實屬實不算太好吃,卻令人回味。

蟲帝後來還寫了一首肉麻的情詩紀念,大概內容是——

我和我的愛人在伊甸園嬉戲,

如夢似幻的感覺包裹軀體,

痛苦,又夾雜着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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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簽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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