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日子到了八月底,天氣并沒有變涼的跡象,宋知知也從舊書攤裏搬出來了。

唐德秋也從管理房裏搬出來。畢竟是公家給住的房,他自己住沒有問題,要是帶上宋知知,就有了以公謀私的意味。他原來住的地方也就在紫陽街邊上,天寧路72號,一個小四合院的東房。

宋知知搬家那天,唐德秋過來,二話不說,就推着租來的小三輪車就往路口走。宋知知跟在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

算是在搬家前幾天,把眼淚都流完了。宋知知現在喉嚨和眼眶是酸的,但也沒有想再哭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留在身後的是過去,現在走向的,是他今後有人在旁的日子。

他的行李很雜,兩床被褥,鍋碗瓢盆,最多的還是一堆舊書。

運了好幾趟,折騰了一整天,算是把所有行李都安置進唐德秋的屋子裏了。宋知知站在房子裏,看着陌生的環境裏有了自己的東西,心裏不知怎麽的覺得難受,轉身就去找還在倒垃圾的唐德秋。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唐德秋剛想回頭,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在紫陽街的時候他就看得出來,小結巴正傷心,畢竟被人從小生活的地方清出去,換誰誰都接受不了。他也知道小結巴的情緒不輕易外露,現在這個舉動,想必是實在憋不住了。

他輕輕轉身,把小結巴的擁抱環進自己懷裏,右手拍着他的背,左手揉着他柔軟的頭發。

怎麽說呢,唐德秋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在部隊裏,大家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淚,面對這種情緒上的小波動,他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他看到過那位紫陽街很有名的天天在家裏帶孩子的男人是怎麽哄孩子的。

于是唐德秋如法炮制,微微蹲下身,抱着小結巴的屁股,将他的雙腳離地,雙腿自然地纏在自己的腰上。

小結巴被他的動作搞蒙了,慌忙之中摟上了唐德秋的脖子。

唐德秋半摟着他坐到了沙發上,在此将他擁進懷裏:“這是你的新家。”

宋知知心裏悸動了。他在這一刻知曉,這個男人好像都能讀懂出自己的心情,并且能夠去做出反應。

“這是你的家,或許不太好不太大,但你永遠都可以在這裏。”唐德秋也說不出什麽漂亮話,只好親親他的額頭,“至少在這裏,小老鼠有吃不完的糖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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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知全身都被男人摟在懷裏,又被男人的話語哄得綿綿軟軟,心裏的委屈一下被放大,大得幾乎要沖出他的體內,一下又被縮小,小的似乎随着血液和紅細胞們一起被沖走。

“唐德秋。”他說,“你,你這麽,這麽抱我,好像,布布他,爸爸抱,抱他一樣。”

“嗯,是一樣的。”

“可是,可是……”宋知知紅了臉,“你是,是我,那個……”

唐德秋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惡趣味,逗他道:“是那個,也可以是爸爸。”

宋知知從沒有想過唐德秋會說出這種話,也不知該怎麽應對,趕緊閉眼皺眉:“你,你這個,變态。”

逗過頭了,唐德秋也不想要滿挂歷的黑叉叉,補救道:“因為知知,是我的寶寶。”

這個補救也過了頭,唐德秋從未說過這麽肉麻的話,這句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害臊,趕緊說:“知知餓不餓?”

唐德秋的衣領都被抓成團了,宋知知才緩緩松開了手:“我,我不餓。”

“嗯,那知知再讓我抱會兒。”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舒服,宋知知的全身上下都貼在唐德秋身上,每個縫隙都貼得服服帖帖,都是最放松的狀态,要不是慢慢感受到唐德秋的變化,他覺得自己可以永遠這麽躺在男人的懷裏。

“你……”宋知知擡頭看他,“你變态。”

唐德秋很無奈,這是實在避免不了的情況,他自己也無法控制。

“知知,先不要說話。”唐德秋拍他的腦袋,“也不要動。”

宋知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沉默了會兒道:“你,你多大了?”

“我三十七。”

“我爸爸,我爸爸四,四十六。”宋知知算道,“你,你只比他,小九歲。”

得叫你叔叔了。

“嗯,你爸爸……”唐德秋則是想到了其他事情,“是個很好的人。我記得之前我掃街的時候,他給我送了很多次的水。”

宋知知點頭:“是。他,很好。一直,一直帶着我,看書。”聲音突然輕了下去,“即使,他,他不是,我的,親生爸爸。”

唐德秋聽得心疼,又将他抱緊了了一分。

但實在是無法忽視下體的感受,唐德秋還是難受得有些忍不住,嘴唇從小結巴的額頭開始往下移,掠過他的睫毛,一個吻落在了鼻尖上,最後含住了小結巴微張的嘴唇。

宋知知又将男人的領子拽了回去,攢在手心裏捂得火熱。

兩人吻得粘膩,最後唐德秋抓住了小結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體上。

“你,你變态……”

“嗯。”唐德秋直接卷過小結巴的舌頭,輕輕吮吸,“就算我是。”

床還沒有收拾好,床單被套都還沒有換,唐德秋就認定了沙發這個地點,親到了一個臨界值,悶哼一聲,翻身将宋知知壓在了身下。

“知知。你想好要跟着我過日子了,是嗎。”

已經知道即将要發生什麽,宋知知雖有些害怕,但還是點頭:“是,想好了。”

唐德秋笑:“這句話,倒是沒有結巴。”

這句流利的話過後,宋知知再也沒有說出什麽完整的話,不管是因為結巴,還是因為被唐德秋撞的。

唐德秋也是半路出家的手法,拿了前幾天剛買的潤滑,一點一點地哄着小結巴,一寸一寸地往裏伸手指。

宋知知的內褲沒有被完全脫下,已經硬得流水的小陰莖被包裹在內褲裏緊得難受,後穴又要承受異物的侵入。

可唐德秋理智得有些可怕,他覺得自己硬得要炸了,但還是慢慢地擴張,生怕從小結巴裏聽到一個疼字,另一只手也隔着內褲去揉搓小結巴的陰莖,随着一陣陣的快感,他能感受到手指被夾緊,又被擠出。

他想,這麽小的地方,自己捅進去,小結巴得多疼。

可是,他又想,這麽緊的地方,插進去得多爽。

也不是什麽聖人,他開口說:“寶寶,我可以進去嗎?”

宋知知拿手臂擋着臉,破罐破摔地哼唧:“你,你要弄,就快弄!”

算是聖旨了,唐德秋解了褲子,讓性器從內褲裏彈出來,拿龜頭在穴口蹭了蹭:“寶寶,忍着點疼。”

被男人性器弄得全身通紅的宋知知縮了縮腿,試圖起身爬走,唐德秋伸手拽住了他的腳踝往回拽,聲音低啞:“乖,叔叔讓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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