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既然選擇當皇帝來收集氣運和功德,要做便做到最好,衣食住行逐個擊破。
傅餘庭前世生活在末世,在當上一州的領導者前,他也是從最底層往上爬的。
他知道百姓需要什麽、最想要什麽。
而軍師沈清,從一個軍師做到了現在一國丞相的位置。
不得不說,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
還是如軍中一樣,傅餘庭給出想法和思路,沈清結合這個時代的實情給出方案,兩人經過探讨确定最終方案,由傅餘庭下令實施。
僅用半年的時間,由傅餘庭治理的順安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的皇夫殿下找到了幾種産量多儲存久的糧食,在荒地上種下,收獲時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不管是荒地利用,還是糧食産量增多,對于百姓來說都是大喜之事。
至于衣物,那就更值得百姓贊嘆了。
聽說他們的陛下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寶書,書裏記載了織布制衣的各種辦法。
像錦城這個地方氣候适宜養蠶吐絲。
草原上養的羊往年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理的羊毛,如今卻被人花錢買走。
單靠羊毛來賺錢,蠻族的人就可以賺到足夠他們一年花銷的銀子。
更別說他們還養了牛和馬。
這馬除了用來吃的肉馬,蠻族養得最多的還是用于打仗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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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族,還有一個別稱‘馬上民族’。
或許在地面作戰他們比不上中原人,但論馬上作戰,早年還沒被封為大将軍的傅餘庭都在他們手上吃過幾次虧。
不過,并不是所有蠻族人都喜歡打仗。
居無定所和四處漂泊的日子很苦,特別是每到冬天天寒地凍的時候,沒有足夠的糧食和衣物,很多人都熬不過一個冬天。
這也是為什麽每到冬天時,蠻族人的身影出現得特別頻繁。
有了糧食和衣物,順安國的皇帝又派人來教他們搭建适合大草原居住的房子。
不習慣常年住在一個地方也沒關系,東西一收,找個好位置,再重新搭起來又可以住了。
而且,每年還有固定的兩個交易時間,中原的商隊會去到草原上和他們進行物物交換。
服飾和糧食問題解決了,居住和代步問題也在慢慢進行。
解決完自己國家的,傅餘庭又盯上了別國百姓。
收集百姓的信仰又沒規定不能收集他國的,百姓崇拜誰信仰誰強迫不了。
于是,兩國建交開始了。
建交國宴上,其它國的皇帝或許是真心實意,或許是将想法藏在心裏。
不過,星瀾國的皇帝卻是全程面部表情僵硬。
真是應了傅餘庭離開前的那句話,或許他們再見面時,就是兩國外交之時。
現在可不就是嘛!
昔日兩人是君臣關系,如今不過半年的時間,就與當初的皇帝平起平坐。
炎耀國的皇帝高大威猛,性格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向來是直言不諱。
且他是一國皇帝,也沒必要顧忌什麽。
看到星瀾國的皇帝正滿眼陰郁地盯着順安國的皇帝看,炎耀國皇帝嗤笑一聲,端着一杯酒走過去了。
“林呈徽,許久不見,近日可好啊?”
星瀾國的皇帝林呈徽,聽到熟悉的聲音,臉瞬間沉了下來,不過很快就恢複回原來得體的笑容。
炎耀國皇帝并沒有等他回話,自顧自地說下去,“看樣子不太好啊,也是,畢竟看到曾經的臣子如今與自己坐在同一位置,心情怎麽會好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林呈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沒什麽。”炎耀國皇帝臉上的笑容刺眼得很,“只是覺得你與傅餘庭相比,好像他更适合當皇帝啊。”
說完,喝了一口酒就走了。
嗯,這酒滋味不錯,離開的時候得拿上一些。
聽到他的話,林呈徽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偷偷關注這邊的其他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特別是炎耀國皇帝的話後,心裏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傅餘庭确實比星瀾國的皇帝更适合當一個皇帝,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就做了這麽多利國利民的事。
不得不說,這人是天生的領導者。
夜色降臨,國宴也結束了。
傅餘庭揮手示意随行太監退下,然後推開門走進寝殿。
燭火慢慢燃着,他的小夫郎半躺在床上睡過去了,朦胧的光映在他臉上。
将外衣褪去放在一旁,傅餘庭輕步走過去,将他抱起來放進被窩裏。
心裏念着要等相公回來,木琴一睡得并不熟,迷糊間好像感覺有人将他抱起又放下。
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木琴一半睜眼嘟囔,“夫君……”
“怎麽,吵到你了?”側身将小夫郎抱在懷裏,傅餘庭輕拍他的背。
“唔……”下意識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在有節奏的輕拍哄睡中,木琴一慢慢睡了過去。
夜色漸濃,靜悄悄的一片。
突然,嘈雜的聲音響起慢慢變大,幾道慌亂的腳步聲還沒靠近寝殿,傅餘庭就猛地睜開眼。
沒多久,響起輕卻有些急切的敲門聲,“陛下,太子殿下夜裏突然吐血不止,現已昏睡過去。”
傅餘庭捂上小夫郎的耳朵,跟寝殿外的說了一聲“等着”。
聽到陛下的話,小太監不敢再吱聲,安安靜靜地等在原地。
沒多久,就看到只披了一件外衣的陛下從寝殿出來,還不忘小心地關上門。
看到陛下如此小心翼翼,小太監心裏呼了一口氣。
幸好他過來時,大總管還特意叮囑他敲門和禀報的聲音小一點。不怕陛下聽不見,就怕聲音太大吵醒了皇夫殿下。
陛下都如此小心翼翼,要是他吵醒了皇夫殿下……小太監不敢再想下去。
小太監在陛下身後小跑着才能跟上,突然,聽到陛下出聲詢問,“可叫了禦醫?”
“回陛下,禦醫已經請了。”小太監控制着呼吸回答道。
小太監一邊小跑跟上走得大步而飛快的陛下,心裏卻在想,原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關系并不像傳聞中這麽冷淡啊。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連陛下和太子殿下關系不和都敢編排。
等傅餘庭到太子寝殿時,禦醫剛好從裏面走出來。
“陛下……”
“太子現在如何了?”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現無大礙。”
“可診出太子為何吐血?”
“這……請恕微臣無能,查不出……”禦醫面上惶恐。
“行了,下去吧!”傅餘庭沉着臉寒聲道。
“是,微臣告退。”
聽出陛下此時的心情并不好,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心裏一緊,面色隐隐發白。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陛下生氣的模樣,但也很害怕。
“你們也全都下去。”傅餘庭說完,推門走進去。
走到床邊,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傅餘庭坐下,往他體內輸了些靈力,沒多久,傅餘司勤醒了。
“父親……”傅餘司勤睜開眼,就看到他父親坐在床邊。
“現在感覺如何了?”傅餘庭拿過一旁的帕子,把他頭上的汗擦掉。
“就是心口有些疼。”傅餘司勤虛弱道,眼裏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父親給他擦汗什麽的,那都是五歲之前的事了。
十一二歲的少年,對于父親的親近,總有些不好意思。
“先忍一會兒。”
傅餘司勤低低應了一聲,“父親,那個人是要開始行動了嗎?”
傅餘庭沒有回答,掀開兒子身上的被子,扯開衣領,果然在兒子的心口處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圖紋。
傅餘司勤是平躺着的,身子虛弱無力,想低頭看都動不了。
“父親,我心口處是不是出現了什麽東西?”
“嗯,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圖紋。”傅餘庭點頭應道,一邊把兒子的衣服整理好,蓋好被子。
“困就閉上眼睛睡覺,父親在這兒看着。”
“……我還不想睡。”傅餘司勤搖搖頭道。
最重要的是,他心口疼得厲害,睡不着。
顯然,傅餘庭也想到了是這個原因。
父子倆并不是多話的人,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父親,那人究竟是什麽人啊?竟有如此神通。”又是借屍還魂,又是搶奪功德氣運。
“那人是修真界的修士,做這些是為了重返上界。”
傅餘庭之前并沒有跟兒子詳談過付于亭這個人,如今兒子問起來,想了想,便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
傅餘司勤聽着聽着,從一開始的震驚、驚訝到後面的若有所思。
見父親終于說完了,傅餘司勤問出了心裏想問的問題。
“所以我們現在将計就計,父親是不是想要做什麽?”
“他現在用着我的身體,意味着你與他有了血緣上的聯系。為了你今後的安全,得趁此次機會斷了這份聯系。”
另一個就是,重返修真界的方法只有古戒裏的那個魂修知道,傅餘庭想要去修真界,就得借助他們來。
“所以……到時候他們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父親你這招也太狠了。”傅餘司勤忍不住笑了。
幸幸苦苦做的一切,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不把人逼瘋才怪。
“對他那種人,這算輕的。”
“父親,你和姆父離開的時候,能帶上我嗎?”傅餘司勤有些緊張道。
“不帶你帶誰?我還擔心你不想離開這兒呢。”傅餘庭疑惑道,有些奇怪兒子為什麽會這麽想。
“才不會,父親和姆父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得到答案,傅餘司勤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