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跨越兩界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再加上傅餘庭還是作為跨越通道開啓的媒介。
等木琴一醒來時,他身邊只有昏迷不醒的兒子和軍師沈清,完全沒有他相公的身影。
想到相公之前魂體近乎潰散的一幕,木琴一只覺心慌意亂。
不會的,相公肯定不會有事的!
木琴一在心裏不斷地暗示自己,卻沒看到他此時的臉色是有多蒼白。
傅餘司勤醒來時,只看到姆父坐在一旁守着他,卻沒看到父親的身影。
“姆父……”傅餘司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多久沈清也醒過來了,只看到他們兩人。
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姆父……父親不會有事的。”傅餘司勤出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微弱的金光從木琴一身體裏飛出來,化作人形。
“夫君!”木琴一看到他,驚喜道。
“父親……”看到父親沒事,傅餘司勤心裏松了一口氣。
別看他剛才安慰姆父時的從容不迫,其實他心裏也不安。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們三人一個年紀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有一個行動不便。
沒有父親在,傅餘司勤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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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的心理活動其實和傅餘司勤差不多,這裏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即使他再有主意也拿不準。
看到将軍出現,沈清也下意識的放松了下來。
身邊有一個頂事的,其他人根本不用操心。
走過去摸了摸小夫郎的臉,傅餘庭眼裏有些疼惜。
看到相公眼裏的疼惜和不舍,木琴一心裏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夫君你……”
傅餘庭看向兒子,“過不了多久我會陷入沉睡,醒來時間未知……”
聽到父親的話,傅餘司勤面色惶惶,卻還是強撐着看向父親,“……我會保護好姆父的。”
“父親相信你。”傅餘庭對兒子笑了笑,眼裏卻有些心疼。
兒子五歲時,他不得不離開他們父子倆,現在他們沒相處到一年,又有不可抗力将他們一家三口分開。
終究是對他們虧欠太多。
“修真界各大宗門每幾年會進行一次招生,你多留意些,到時候……”趁着還有時間,傅餘庭給兒子講一些修真界的常識。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傅餘庭看向沈清,“我夫郎和孩子,就麻煩落笙幫忙看顧一二了。”
“說不定到時候還得司勤來照顧我呢。”沈清嘆了口氣,“……放心吧。”
他現在行走都不方便,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黑六沒事,他們應該會比我醒來更快。”傅餘庭突然說道。
聽到黑六沒事,沈清的眉眼緩和了下來。
叮囑完兩人,傅餘庭才看向他的小夫郎,只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傅餘庭心揪不已。
傅餘庭伸手将人抱住,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等我……”
話音剛落,傅餘庭就化為一團金光,重新回到木琴一的身體裏。
木琴一捂着心口,細細感受與夫君之間的聯系。
平複好心情後三人離開了此地,找落腳的地方。
找到住處後,傅餘司勤開始搜集這個世界的信息,重點是打聽宗門招生的消息。
幸運的是,各個宗門招生時間就在一個月後,地點離他們不遠。
等到那天,傅餘司勤帶着姆父和沈叔叔來到大廣場。
他們來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測靈根了。
一個時辰後終于排到傅餘司勤,此時已經接近正午,坐了一個上午的修士已經隐隐有些不耐煩。
“将手放上來。”黑臉修士有些語氣不耐道。
傅餘司勤對此沒什麽反應,依言将手放上去,不過心裏卻還是有些隐隐期待。
手放上去了一會兒,沒什麽變化,就在黑臉修士想開口喊下一位時,測靈球被銀色覆蓋了。
原來并不是沒有變化,而是冰靈根接近測靈球本身的顏色,于是一開始的變化被忽略了。
“冰……冰靈根?!”黑臉修士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旁邊的修士也看到了,趕緊拿出通訊石向此次宗門招生的管事彙報。
與此同時黑臉修士一改之前的不耐,臉上一副讨好的笑,殷勤地請他到一旁坐着等。
修真界的修士大多是三靈根四靈根,二靈根就能成為宗門內門弟子了,更別提罕見的單靈根。
單靈根的修煉天賦和速度不是其他靈根能比拟的,與此同時單靈根也并不多見,就是第一宗門也才有十五個。
他們玄天宗總共也就五個,都不夠宗門的峰主們搶。
如果沒有意外,這位測出冰靈根的修士肯定會被玹劍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能給我父親和叔叔也測一下嗎?”傅餘司勤突然出聲道。
“你父親和叔叔?”黑臉修士一怔,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畢竟宗門招收弟子也是有年齡限制的。
但是看到少年身後站着的藍衣青年,以及坐在輪椅上的白衣青年,不知怎麽的突然點頭應下了。
最後,木琴一測出了水木火三靈根,沈清測出了雷木雙靈根。
水木火三靈根最适合煉丹,雙靈根又是內門弟子的标準。
又多出了一個雙靈根和一個适合煉丹的三靈根,黑臉修士一時有些慶幸,還好他沒有拒絕,不然就損失了兩個內門弟子了。
年齡大又如何,只要靈根好根本不用愁。
更何況――
黑臉修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心想,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單靈根修煉天才的兒子和侄子,資源更少不了。
沒多久管事來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玹劍長老。
玹劍長老是一名劍修,他同傅餘司勤一樣是冰屬性單靈根。
聽說測出了一位與他相同的冰靈根,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
最後,傅餘司勤被玹劍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因為有一個單靈根的兒子,木琴一也被煉丹長老收為徒弟,他上頭還有二十多個師兄師姐。
雖然木琴一的年齡有些大,但三十歲在一幫最小也都五十歲的師兄師姐裏,他依舊是年紀最小的。
而沈清作為雷木雙靈根,自然也不愁師父,最後他選了符修。
而他的雙腿,在服用一顆丹藥後也重新站了起來。
傅餘司勤有練武基礎,再加上單靈根那逆天的修煉速度,不到兩年就築基了。
十六歲築基在修真界中并不少見,然而傅餘司勤是用了不到兩年就築基。
繼他師尊玹劍長老,傅餘司勤成為了玄天宗的新一代劍修天才。
修煉的同時,傅餘司勤也不忘搜集有關魂修的信息。
三年的時間,木琴一成長了很多。
一邊修煉一邊煉丹賺靈石,然後在宗門裏發布任務尋找各種靈草。
因為他煉丹師的身份,這一舉動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清大概真的有畫符的天賦,短短三年時間已經成了玄天宗的符修天才。
經常有同門師兄弟來找他買各種符菉。
又過了一年,黑一六人陸陸續續清醒了。
由于魂修在修真界的尴尬位置,傅餘司勤沒有讓他們出現在人前,不過也給他們找了适合魂修的修煉功法。
影衛的醒來,讓木琴一對夫君醒來的期待越來越大,也更加賣力地尋找鞏固魂體的靈寶。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小插曲。
衆所周知,一般情況下修士多是俊男美女,其中不乏也有服用駐顏丹的。
而木琴一就屬于其一。
夫君變成魂修回到他身邊後,木琴一一直在擔憂有一天他變老了,而夫君依舊是年輕的模樣該怎麽辦。
卻沒想到修煉還有變年輕的功效,不過想要完全固顏卻得在結成金丹後。
于是,在知道還有駐顏丹這種丹藥後,木琴一煉出就第一時間吃了。
照了鏡子發現還真的變年輕不少,甚至還把他兒子吓了一跳。
被吓了一跳的傅餘司勤內心哭笑不得。
這以後要是和父親站在一起,父親怕是會被他人看作是老牛吃嫩草吧?
木琴一原本便是身材纖細,如今又吃了駐顏丹。
在不認識他的同門眼裏,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修真界中,找道侶并不拘于尋找異性,同性結為道侶的也很多。
于是,看着溫潤如玉、性格溫柔的木琴一就被人盯上了。
某天,剛走出宗門任務大廳的木琴一,便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師兄可是有事?”木琴一疑惑道。
“我……我想問問你明天有空嗎……”
攔住木琴一一行人的是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看着他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一旁的傅餘司勤聽着聽着臉就黑了,原本就是冰屬性靈根,臉一冷周身的溫度也瞬間降低。
“這位道友,你這是想挖我父親的牆角嗎?”
“什麽?”青年一臉茫然道。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爹?”說着,傅餘司勤挽上姆父的手臂。
一旁的沈清輕咳一聲,忍住了笑。
将軍啊,你再不醒過來,你的夫郎怕是要被更多的人窺伺了。
後來――
你問後來怎麽樣了?
反正傅餘庭每次和兒子嗆聲,總會被他拿出這件事來氣他。
傅餘庭呢?
他當然被氣得不輕。
看着相公氣急敗壞的模樣,木琴一習以為常地将人拉回房裏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