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昏暗

沈安塵的第一部自導自演的電影《浮生》,是他以自己的積蓄投資拍攝,主要演員也只是他和梁殊,因此,在得到了梁殊的肯定之後,不過一個星期,《浮生》便開拍了。

沈安塵沒有召開新聞發布會,因為可以想見發布會定然會變成脫離電影的一出鬧劇。

至于之前的醜聞,沈安塵那邊似乎沒有召開發布會澄清會一類,而是一律不回應。但梁殊心知沈安塵不會是坐以待斃的人。

的确如此,随着醜聞随着時間變得不那麽受人關注了,關于陳陽夏、薛钰背後的故事一類報道,也漸漸顯現出來,被G姓富婆包養、因嫉妒構陷沈安塵一類的黑料,證據确鑿地呈現在了大衆面前,之前還在嚎叫着男神隕落、不回應就是默認的娛樂主持人們,這會兒又上趕着說,男神不愧是男神,遇到這樣令人難以忍受的诋毀,都能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态度從容處之,不争不辯,而真相也終于還是為大衆所知。

梁殊看着那些跳梁小醜,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部電影的結尾,“那個人樣子好怪啊。”“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條狗啊。”

《浮生》的拍攝很順利,半個多月就達到差不多一半的進程。

梁殊他們安安心心地拍攝,并不在乎外界的擾鬧;和沈安塵讨論劇情、表演,也同以前一樣自然。在片場,梁殊總會覺得,世界單純安靜得不真實。

偶爾看到一些消息,諸如陳陽夏、薛钰陷害沈安塵始末,又或顧家派系鬥争終于清洗,梁殊都沒太知覺。只是閑着和路小園聊幾句,知道顧安越的麻煩都解決了;要麽和卓逸出去逛街吃飯,像小情侶一樣手牽着手看江邊暮雲。生活平平淡淡,只要不去太過在乎外面的喧嘩。

這一日午休,因為下一場戲有點趕,梁殊就在片場休息室裏眯了會兒。睡夢之中,朦朦胧胧的,總覺得面前有人拿着把小刀,在搖擺不定不停地揮舞,覺得悶得不舒服,想快醒來,那把小刀卻直接紮入某個人的身體之中。

那畫面太過破碎模糊,梁殊睜開眼還覺得分不清現實夢境,也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是睡着了還是一直醒着。

用冷水洗了個臉,将意識給拍回來了。回想起零零碎碎的畫面,身上感覺有些冷。梁殊拿起手機,看着那串熟悉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卓逸打了個電話。

“小殊。”卓逸輕笑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那種性感反而被放大了。

“嗯...”一個電話打過去,覺得又不知道說什麽。梁殊有點尴尬,盡力找了話題,“晚上想吃什麽?”

“糖醋裏脊,虎皮青椒。”卓逸不客氣地點菜。

“嗯。”梁殊說,“那你不要忙得太晚。”

“好。”卓逸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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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心裏覺得安穩很多。梁殊搖了搖頭,甩去腦海中有的沒的,便投入下一場拍攝。

沒有多麽奢華的布置,只有簡單的家具,溫馨的客廳中,一點暖色調的光微微照亮,桌上擺着剛洗淨的水果,一本翻開的書。

“你一回家就兩眼無光、神游物外。”南康對着沙發上倒着的男人說。

北城摸摸索索地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說:“好了,有光了。”

“那我們來玩二十一點,打耳光,我坐莊。”南康笑眯眯地拿出一副牌來,像是已準備多時。

“什麽?”北城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二十一點。就是每人發牌,然後比誰的點數大。”南康發給自己兩張牌,又給北城兩張。一翻,南康十七,北城十。

南康耐心地解釋說:“現在我的點數大,我可以打你耳光。”

北城還是傻傻地“噢”了一聲。南康便笑哈哈地糊了他兩耳光。

又每人發兩張,這次還是南康大。南康把牌收回去,再發,這次平點。

南康惋惜地朝北城說:“現在點數一樣,莊家贏。”然後又給了北城兩個耳光。?

北城興趣上來了,坐直了身子,問:“那我什麽時候能打你?”?

南康發牌,這次北城終于贏了。南康便指導他說:“現在你的點大,你就可以打我了,就像這樣。”然後又給了北城兩個耳光,問:“會了嗎?”?

“會了。”?

“會了就好,以後再玩吧。我去做飯了。”?

南康忍着笑往廚房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北城還似醒非醒地那裏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梁殊看着畫面回放,笑着按着沈安塵的肩,“沈哥,你臉疼嗎?”

沈安塵也笑,搖搖頭:“不疼。”

“那是。”梁殊說,“我那麽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倆人笑了會兒,卻又想到這樣輕松的畫面之後,會出現更多哀傷的畫面,竟一時有些惆悵,也笑不出了。

“沈哥,我先走了。”同沈安塵告別了,梁殊便走到平常等卓逸的地方。

車子已經到了,趙修坐在司機座位上,看到梁殊過來了,便給他開門上車。趙修開車一向穩當,速度剛好。

“你們最近都忙些什麽?”閑坐着,梁殊問趙修。

趙修邊開車邊說:“跟顧家杜家的事,挺麻煩的。”

梁殊點點頭:“真是辛苦。”

車子正轉彎,梁殊話音剛落,眼前突兀的黑暗陰影直接罩下,梁殊還沒來得及喊,就被巨大的震動撞得閉上了眼睛。

(當然這裏用的大話西游的像狗意思并不是電影原意,而是梁殊僅僅使用的片面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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