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一飲而盡。

又喝了幾杯,蕭晖漸覺頭腦昏沉,站起來道:“多謝韓閣主盛情款待,晚輩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

韓知韋道:“既然如此,我讓小女扶你去休息。”

蕭晖道:“那怎麽好……”話沒說完,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韓知韋屏退了下人,轉過頭來問韓青青:“青青,你真的要這樣做?”

韓青青抿住嘴唇,用力點點頭,面色凝重:“女兒已和爹爹說過了,無論如何我都要他。”

二十五 一箭雙雕

韓知韋道:“既然你下定了決心,爹爹也不好多勸了,他服下了千年醉,兩個時辰以內絕不會醒,其餘的事就看你的安排了!”說着嘆了一口氣,又道:“據我看來,他的确是練了天罡心經,本來可以用解毒要挾,迫他交出天罡心經的秘籍,但你有這種心思,爹爹只有你一個女兒,說不得只能依你了。也罷!他若成了我的女婿,日後我要稱霸江湖,倒是一大幫手!”

韓青青嗔道:“爹爹,難道你真的要給那戴雪解毒?我看他們兩人不明不白的,蕭晖一顆心都在戴雪身上,若留得戴雪在,就算他和我成了親,也是夜長夢多。”

韓知韋道:“這層我早就想到,而且‘攝心丸’的毒除了幽冥山莊的獨門解藥,再沒有法子解得,我只是另找幾味藥配成假解藥給他服下,暫時瞞過蕭晖,然後将戴雪送走,等他日後寒毒再發作時,便是神仙也沒奈何了!這樣也好讓蕭晖死心。”

韓青青方轉憂為喜,嫣然一笑:“還是爹爹考慮得周到。”

蕭晖昏昏沉沉中不知睡了多久,夢中自己抱着雪兒,雪兒一直傷心地哭訴,怎麽也勸不住……“雪兒!雪兒!”蕭晖大叫起來,猛然驚醒,才發現是在做夢,但耳邊的的确确是有哭聲,懷裏軟綿綿地似抱着什麽……蕭晖順手一摸,摸到滑溜溜的……頓時吓得睡意全無,睜開眼一看,不是雪兒,卻是一個女子正躺在自己懷中,長長的黑發散落枕上,雙手捂着臉正在抽泣,剛才夢裏的哭聲是她的?而自己的雙手正環在她腰上,蕭晖這下吃驚不小,抽回手,翻身掀開被子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和那女子竟然都是渾身赤裸,不着片縷,而床單上竟隐隐有幾塊紅色的血跡,他趕快又把被子拉上,腦子裏嗡地響成一片,卻怎麽也想不起是發生了什麽事……

女子略擡了擡頭,蕭晖發現她竟是韓青青!蕭晖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讓他确信這不是做夢,冷靜下來,問道:“韓姑娘,這是怎麽回事?”韓青青不說話,低着頭,哭得如梨花帶雨。蕭晖揭開帳子,看到床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趕快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起來,又把韓青青的衣服扔給她,韓青青卻不穿,蜷縮在被子裏抽泣不止。

蕭晖剛把衣服穿上,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打門聲,還未來得及去開門,“砰”的一聲門已被撞開,韓知韋帶着一幫家丁沖了進來,見了屋內的情況,韓知韋面如寒霜,令手下人先退了出去,冷冷诘問:“蕭少俠,這是怎麽回事?”

蕭晖隐隐覺得不妙,沉聲道:“韓閣主,怎麽回事,還得問你家小姐!”

韓知韋轉向韓青青:“青青,你說,發生了什麽?不要怕,天大的事有為父在!”韓青青只是哭個不停,韓知韋又問了兩遍,韓青青方以手遮臉,噎聲噎氣地道:“蕭……蕭大哥喝……喝醉了,父親你讓我……讓我送他回房休息,路過……路過我的閨房時,他……他醉得厲害,無法再走,我……我就想先扶他……他進來坐坐,喝點水,他……他……他卻……”韓青青說不下去,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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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韋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喝道:“蕭晖,老夫對你以禮相待,你卻為何要非禮我女兒?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是欺負老夫年邁無力麽?”說着一掌便擊向蕭晖面門。

蕭晖側身避開,卻不還手,道:“前輩明查,若是我酒後失禮,故意非禮你女兒,你女兒身負武功,穴道亦未受制,為何不逃跑或呼救?這四處都是你的人,我豈能為所欲為?”

韓知韋愣了一下,收回掌力,又問韓青青:“青青,你為何不呼救?是侍女小蘭聽到你的哭聲,發覺不對,才來報告我,我立即過來,已是晚了!”韓青青搖頭不語。韓知韋轉向蕭晖:“你休要狡辯,定是你施了什麽暗算,讓我女兒無法呼救!今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讨個公道!”說着又是一掌揮出!

蕭晖無法辯解,只得招架躲閃,他練了天罡心經後,功力已略高過韓知韋,韓知韋一時拿他也無奈何,兩人堪堪拆了二十餘招,乒裏乓啷,屋裏的桌椅板凳打得稀爛,茶杯瓷器等摔碎了一地,激鬥正酣,忽聽得韓青青大叫一聲:“不要打了!”兩人一驚,同時住了手。

韓青青掀開被子,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襖和棉褲,赤足散發,滿面淚痕,奔到韓知韋面前跪下,抱住韓知韋的雙腿大哭道:“爹!爹!你不要怪……怪蕭大哥……是女兒自己……沒有呼救,女兒……”韓青青的聲音低了下去,斷斷續續地道,“爹,是女兒自己願意……我……我喜歡他,我已經……已經是他的……他的人了……”回頭看了蕭晖一眼,美目含淚,盡是哀怨。

韓青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蕭晖頓覺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猛地想起适才看到的床單上的血跡,頓時渾身的血仿佛都沖到了腦子裏,還未及說話,韓知韋已揚起手來,“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韓青青臉上!“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氣死我了!”又一腳狠狠地踹過去!“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種女兒!”韓青青被他踢倒在地,捂着臉滾到一邊,不敢做聲,韓知韋仍怒罵不止。

蕭晖見韓青青花容失色,狼狽不堪,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忽聯想到自己被師父趕下山之事,不覺生出幾分憐憫之情,伸手攔住韓知韋,“前輩!有話好好說,韓姑娘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

韓知韋住了手,怒氣沖沖地道:“蕭少俠,适才老夫是冤枉你了,是我養出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兒來,怪不得你!”長嘆一聲,老淚縱橫,“她從小死了親娘,我對她過分寵溺,疏于管教,才會有今日之事……事已至此,又該如何是好啊!”說着不住用衣袖拭淚。

韓青青爬起來,膝行了兩步,複又抱住韓知韋的腿:“爹!”

蕭晖站在一旁,看得心頭發酸,不忍再多說什麽。又想:若讓雪兒知道了今晚之事,會不會當我對他的種種都是騙他,更加對我恨之入骨?一時心亂如麻,突聽韓知韋道:“蕭少俠,老夫想與你商量個事?”

蕭晖忙擡起頭來:“前輩有何吩咐?”

二十六 撲朔迷離

韓知韋眼圈泛紅,遲疑了一陣,斟酌字句:“蕭少俠,老夫實難啓齒,但……今晚之事,若傳到江湖上,事關我摘星閣的聲譽!唉,說不得老夫只得央求蕭少俠了……既然蕭少俠尚未婚娶,這件事……說心裏話,少俠的人品武功,老夫是喜歡得緊的。小女雖然相貌平常,資質愚鈍,但她也是對少俠癡心一片,才會行此越軌之事。老夫想……既然你們已經……不如順水推舟,倘若少俠不嫌棄,倒也是段好姻緣……”

“這……”未等他說完,蕭晖已跳了起來,“這婚娶之事晚輩卻從未想過!”

韓知韋不急:“老夫也知太過突然,少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切明日再說。”

蕭晖出了韓青青的院子,此時夜色已深,寒意襲人,卻不知是不是該回客房,遠遠的見樹下站着一白衣少年,從背影上看正是戴雪。蕭晖猶豫片刻,還是走上前去,問:“這麽晚了,怎麽不去睡覺?”

戴雪仍背對着他:“外面太吵,睡不着,我出來吹吹風。”

蕭晖想起剛才鬧得天翻地覆,估計園子裏的人都被吵醒了,暗自嘆氣,今晚的事雪兒肯定已知道了,自己又無法解釋。“雪兒,我……”想去握他的手,戴雪甩開他,躲開幾步。

蕭晖不敢再上前,只好在一邊陪他站着,心中萬般煎熬。過了好一陣,戴雪仰起頭,看着那山頂上的摘星閣,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那上面有什麽?”

蕭晖忙道:“你想上去嗎?我帶你去!”

戴雪冷笑一聲,道:“上去做什麽?我又不想自殺!”回頭便走。

蕭晖只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戴雪一腳踏進客房,砰的一聲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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