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那瞬間,舒宴宴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過于奢華的陌生空間,身上從未見過的新衣物,一切都讓她疑惑又慌張。

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

身體裏那股燥熱感依舊存在,雖然相比于之前她在浴室時有所緩解,但依舊燎得她渾身乏力,手腳都軟綿綿。

浴室……

對哦,之前自己不是在家裏的浴室嗎?

舒宴宴抵着額頭,試圖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但這樣一來,她原本就發燙的臉頰,霎時間又增添一抹紅暈。

具體細節她還沒想起來,但是楚俞的身影和對方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卻已經足夠叫她臉紅心跳。舒宴宴打斷回憶,轉移注意力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所以,我進入發/情//期,然後楚俞來了……她,她把我帶過來的嗎?

“她看到照片後知道真相了?雲苗呢?”

就在她兀自猜測的時候,不遠處的卧室門被打開。

楚俞的身影側對着她出現在門口,她壓低聲音,對着門外舒宴宴看不到的人囑咐道:“藥物你們配制好,明天讓侍女們跟早餐一起送過來。

“如果還有其他事,我再聯系你們。”

剛剛已經為舒宴宴診治過的醫生恭敬朝她點頭:“是,陛下。”

楚俞微一颔首:“辛苦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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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衆人轉身離開回去忙碌,而楚俞也完全進入房間,輕輕将門阖上。

舒宴宴屏住呼吸。

剛才看到楚俞的那瞬間,她腦袋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躺到床上,緊閉雙眼僞裝成熟睡模樣。

但稍稍冷靜下來後,她又不太理解自己身體下意識的行為——

為什麽要裝睡啊?

難道不是應該大大方方坐起來,跟楚俞談談,問問現在的情況和雲苗的下落嗎?

雖然她相信楚俞會把雲苗安頓好就是了。

就在舒宴宴皺着鼻子糾結要不要再做出一幅自然醒來的模樣時,她聽到“卡嗒——”一聲響。

那是房門被鎖上的聲音。

因為閉着眼睛,她根本看不到楚俞此時的模樣。但房間很安靜,對方發出的任何一點聲音對她來說都能輕易捕捉。

從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判斷,舒宴宴能想像出楚俞的行動路線——

她将房間落鎖,雖然朝床邊走來,邊走邊脫去身上的外套,随意甩到旁邊的衣架上。雖然,她長腿一擡,膝蓋已經跪到床上。

思緒剛走到這裏,舒宴宴就感覺側邊的床鋪出現塌陷。

但她此時根本來不及為自己靈敏的聽覺歡呼,屬于食草系東西的第六感告訴她——

她現在很危險。

那個在糾結要不要“自然醒來”的蠢萌念頭已經被她摔到地上踩了三腳,一把丢到了垃圾堆。舒宴宴閉着眼,大有把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接焊死在一塊的架勢。

于是現在,她全部的注意力便放在思考自己的表情會不會太用力這個擔憂上。

下一刻,她聽到楚俞發出一聲輕笑。

她已經躺到舒宴宴身邊,一手撐着頭,一手在舒宴宴臉上描摹。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

從發現舒宴宴狀态不對的時候開始,她的心就一直緊繃着。一直到剛才,醫生初步檢查判斷舒宴宴身體沒有大礙,只是正常進入發/情//期,她這顆心才算稍稍放下來一半。

而另一半……

在她躺下來,指尖觸碰到舒宴宴溫軟的臉頰之後,也終于落了下去。

就這樣安靜地凝望對方,沿着她的臉部輪廓一路描摹,楚俞竟感覺越來越歡喜,越來越安寧。這種歡喜和內心的寧靜甚至讓她多了點耐心,耐心陪着裝睡的小騙子再多演兩分鐘戲。

可她享受着,舒宴宴卻不好受。

她癢……

楚俞的動作很溫柔,刻意避開繭子,只用指腹最柔軟的嫩肉在舒宴宴臉頰輕劃。可就是這種溫柔實在太要命,舒宴宴只覺得她觸碰過的地方都泛起癢,差點令她破功蘇醒。

就在她再次考慮要不要“蘇醒”,好避開對方的“騷擾”時,她聽到楚俞開口。

“你要這樣跟我完成标記嗎?”

她又笑了一下,手指在舒宴宴側臉輕點:“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舒宴宴眼皮狠狠顫動一下。

她偷偷移動那只楚俞看不到的手,輕輕掐在自己腿上,內心瘋狂自我安慰:“淡定舒宴宴你淡定!她不會她不會她不會!她就是在吓你,楚俞不可能這麽禽獸……”

吧?

楚俞把她的小動作都收進眼底,眸色逐漸轉深。

從進屋開始,她就一直在忍耐——

畢竟舒宴宴的發/情//熱只是暫時得到緩解,空氣中依舊滿是對方奶香味的信息素。她作為一個正常Alpha,不可能沒有感覺。

這樣想着,她一個翻身,輕松覆到舒宴宴上方。

比起剛才,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能讓她更好地窺見身/下小兔子全貌。

舒宴宴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閉着眼睛頑抗。

楚俞勾着唇角。

她俯身,輕輕一吻,落在舒宴宴額頭。

“讓我想想,該從哪裏開始。”

邊說,楚俞邊伸出手,探向舒宴宴頸後腺體。

也不知道是她終于掌握技巧,還是兩人本就契合,楚俞只不過輕輕揉了兩下,舒宴宴就忍不住輕顫起來。她已經憋不住,睫毛在空中不停顫抖,似乎只差一點便要破功。

楚俞觀察着她的反應,猝不及防低下頭,在腺體上輕輕//舔//吻起來。

舒宴宴終于忍不住。

她眼角溢出點點濕潤,舒服地/哼/出聲:“唔——”

楚俞聽到聲音,唇邊笑意愈深。

她湊上舒宴宴耳邊:“嗯?這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小騙子有多大能耐呢。”

舒宴宴伸手推開她。

僞裝敗露,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瞪圓了眼睛與楚俞對峙。

“你,你做什麽?!

“耍流氓!”

楚俞配合地往後撤開些許。

但盡管如此,舒宴宴整個人還是被她籠罩在身下,半點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我耍流氓?”

楚俞眯起眼:“那宴宴要不要算一下你隐瞞我的帳。”

舒宴宴腦筋沒轉過來:“……我隐瞞你什麽了?”

楚俞深吸一口氣。

她盯着舒宴宴眼睛:“關于我就是舒情這件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舒宴宴一愣。

她有些難過,當然更多的是委屈:“告訴你有什麽用?你,你都不是舒情了。”

“抱歉。”楚俞軟下聲音,拉住她的手,“我,失憶了。

“失蹤那些年的事情,我至今都沒有想起來。”

舒宴宴瞪大眼:“那,那你怎麽肯定自己就是舒情?”

楚俞有些挫敗:“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麽蠢嗎?

“那張照片雖然不夠清晰,但我不至于連自己都認不出來吧。而且……

“相貌倒是其次,我和舒情還有一個最大的相似點,不是嗎?”

舒宴宴一臉懵:“啊?是嗎?”

她傻傻地發問:“還有哪裏像?”

楚俞勾着唇角,目光變得寵溺。

她回答:“都對舒宴宴一見鐘情啊。”

舒宴宴覺得自己又要宕機了。

這個晚上甚至還沒有過去,這個人究竟還要讓她無措多少次?

她紅着臉,極小聲極小聲反駁:“才沒有……”

楚俞沒聽清:“嗯?”

舒宴宴深吸一口氣:“我說……舒情才沒有對我一見鐘情。你,你也沒有。”

“是嗎?”楚俞歪着頭,“原來她沒有告訴你。也是,她跟我一樣嘴硬。”

在舒宴宴疑惑的目光下,她溫聲解釋:“不用這麽看着我,我确定她對你就是一見鐘情。我那時候也失去記憶,但因為失憶前知道了一些真相,應該一直很警惕吧……要不然我這邊也不會到現在都調查不出當初發生的事。

“可就是在那樣小心翼翼隐藏行蹤的情況下,‘舒情’還會與你結婚生子,你當然有令她過目不忘的理由。”

舒宴宴嘟囔:“她……她什麽都沒有跟我說。”

“她不是不說。”楚俞低下頭,“她确實什麽也不知道,那種危險的感覺是她的第六感。”

說着,她朝舒宴宴笑笑:“不過遇到你之後,嗯……你應該給了她很多安全感。”

舒宴宴撇開頭,根本不敢去看楚俞。

“我沒有……舒情很厲害,一直是她在罩着我。”

楚俞摸着她的長發:“宴宴很重要,但宴宴自己好像不知道。”

舒宴宴臉色又紅了兩分。

她強迫自己鎮定,轉移話題問:“所,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怎麽會在這裏,雲苗呢?”

“雲苗送到我母親那邊去了,老太太盼望孫子很久了,不用擔心她們。”楚俞解釋,“而你……”

她的目光向下,流連在舒宴宴的脖頸和微微敞開的領口,嘴角弧度帶上幾分邪氣:“宴宴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舒宴宴雙手擋在胸前:“我,我我,我不是……你,你,你讓開。”

她已經不會說話了。

楚俞只得俯下身,用親吻和誘哄安撫她。

好不容易讓人冷靜下來,她繼續解釋:“剛才醫生來過,說你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我們分開将近三年,之前浴室裏面那個小小的标記撐不了多久。

“要度過這次發/情//熱,需要宴宴配合一下我。”

舒宴宴最後掙紮道:“發,發//情//熱,不,不可以吃藥嗎?”

雖然外面的醫生沒辦法,但皇宮裏的醫生……也許能配出有效的藥物呢?

楚俞頓了一下,整個人顯得有些困惑。

她壓低聲音确認道:“所以在我和抑制劑之間,宴宴要選抑制劑嗎?”

舒宴宴直覺感受到危險。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弱弱表示:“我,我要抑制……唔——”

但她的話只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一陣長吻過後,楚俞再次發問:“宴宴選我,還是選抑制劑?”

舒宴宴頂着壓力:“我要,抑……唔……”

她終于意識到,這話她根本沒機會說完!!!

她每次說到一半,楚俞的吻就要壓下來,阻斷她的言語。幾次過後,她食草系的動物直覺敏銳地提醒她——

再這樣下去要出事了!

出大事。

沒猶豫太久,舒宴宴眼角含着淚,到底還是選擇向危險預警屈服。

“我,我……選你。”

楚俞終于滿意,彎着唇角露出一個笑顏。

她親了一下舒宴宴的側臉:“宴宴乖。

“給你獎勵。”

舒宴宴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模模糊糊中,她伸手攀上楚俞的後背,終于放松意識,任由楚俞将自己一起帶進歡愉的享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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